正文 體已 文 / 風吹舞起
待聘禮進了謝府後,謝靜婭見著那一抬抬的貴重之物,自已見慣了寶物的人都覺得過於貴重了些,那些個不常見寶物甚至難得一見寶物的人見了,心裡怕是會不安分起來了。
為了以防萬一,謝靜婭親自去了一趟謝安邦的書房。
謝安邦此刻也正忙碌著,見著謝靜婭來了便停了手中的事。
「靜婭,找為父什麼事?」
謝靜婭有些愁眉,道:「晉國公府下來的聘禮,您也看到了吧。」
謝安邦輕聲笑道,「是啊,想不到晉國公府如此的富貴,又這麼有誠意的求娶,父親也絕不會讓你有任何的為難,這些聘禮到時候全都給你做陪嫁,另外就是你母親給你留下的陪嫁還有你外祖母給你攢下的陪嫁等,為父到時候全給你陪去晉國公府,不能讓那邊的人小瞧了你去。」
在謝安邦看來,晉國公府怕是實力不小呢,不管怎樣,謝靜婭都是他的親生女兒,出了嫁的女兒要在夫家過得好,還得有娘家幫助,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有過一段隔閡,但是從小的感情總最還是在的。
「另外,除了公中給你的銀子,父親再額外給你補兩萬兩的私已。」對於錢財,謝安邦並不是那等計較之人,這輕輕鬆鬆拿出兩萬兩,可見任的官職也有不少的油水。
「父親……」這一刻,謝靜婭心裡多少有些動容,不管謝安邦有沒有算計自己的利益在裡面,但總歸他現在沒有害她之心。
「女兒並不是來討要這些個東西的。」謝靜婭鎮了鎮心緒,讓自己平靜一些。
謝安邦輕聲一笑,「為父並沒有這麼想你呢,給出這些是為父心甘情願的,你嫁了人,就是別家的媳婦,可沒有在家做女兒時那麼自在輕鬆。」
謝安邦帶著幾分誠心,說著一些母親才會說的體已話。
謝靜婭聽著,並沒有應話。
「靜婭,你可還是在怪父親?」謝安邦輕聲的試探道。
問到這,謝靜婭便回道:「父親,我再怨您再怪您,也改變不了您跟我的血緣關係,我又怎麼可能不在意這份關係呢。」
謝安邦聽著這話,心裡反倒輕鬆了一些。
她沒有給謝安邦再表述父親之情的空隙,主動的將今天的來意說了出來。
「父親,女兒今兒個來這裡,是想請您幫女兒。」
「我是你父親,哪來什麼幫不幫忙之說,你趕緊說,到底是什麼事?」謝安邦正愁著沒機會再次跟謝靜婭重修於好呢。
「晉國公府的聘禮,見的人怕是多了去,這若是有人心裡起了歹意,萬一生出個什麼事端來,那女兒這要是嫁去晉國公府,還要怎麼做人呢?」謝靜婭說著這,不免擔憂又不免羞澀。
謝安邦微沉思,便道:「這確實是個問題,距離你婚期還有些時日呢,這期間,得好好的保護這些聘禮才成。」
「聘禮的單子我都讓喻嬤嬤跟劉嫂子在整理,就怕咱家有著這麼一份東西會遭了外面的人眼紅,這若是出了事,女兒的事是一回事,謝府的臉面、晉國公府的臉面更重要。」
「最重要的,那聘禮裡面可還有幾抬是皇上親賞的東西,這要出了差錯,怕……」
謝靜婭不免緊張,小臉也跟著紅了起來,「女兒就是擔心,就是怕有人不想我好,更怕有人不想謝府好,這若是出了事,再讓人做點什麼文章,到時候怕是連父親您都……」
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不需要謝靜婭再說下去,謝安邦也是明白的。
這事若論起來,可大那能大,可小也能小。
關鍵時刻,這種婁子當然是不出的好了。
「你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謝安邦點了點頭,心裡對著謝靜婭不免有些高看起來,這些年她倒是越發的聰慧美麗起來了,比起他最看中的謝靜嫣更有希冀起來。
謝安邦再次說道:「這事,你就放心吧,除了安排專門的人守著,為父還會請些人暗中保護著咱謝府的,保證你順順利利的出嫁。」
謝靜婭聽了後,便裝著害羞狀不說話。
「靜婭,你現在也大了,這些年,為父也看出來了,你是個心裡有成算的孩子,如若有什麼事情你不能解決的,都可以告訴為父,為父一定會幫你的。」謝安邦在一旁又說了幾句貼心話。
謝靜婭微有些觸動,但很快便鎮定了下來,露出了開心的笑來,「女兒明白的。」
隨便又說了些話,謝靜婭便藉著一個事情先離開了。
蘇氏的院子,很快便得知了謝靜婭去了謝安邦的書房。
用不了多久,就知道謝安邦親自帶了些人去看了聘禮的帳單,並且警告各位看管聘禮的人,若是少了或者破了其中任何一樣東西,立馬派人牙子發賣了去。
當然,有罰便有獎,如若這期間聘禮一樣也沒少一樣也沒損,則每位看管的人都有一個至少五兩銀子的封紅。
蘇氏的院子。
謝靜嫣捏著帕子,氣惱地說道:「父親可真能耐啊,這一轉眼,把五妹妹看得比我都重。」
「他這是防我們呢還是防外人啊,那些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說誰聽的。」謝靜嫣嘟著個嘴。
蘇氏卻是有些淡淡,「自是防著我們府內的人呢,你怕是還不知道吧,在你父親說出那番話之前,謝靜婭那個小賤人去尋了你父親說話。」
「這死人精!還沒怎麼樣呢就先來這一著,真是太氣人了!」謝靜嫣猛的跳了起來,抓狂的說著,「氣死我,真是氣死我了!」
「你還想聽更氣人的嗎?」蘇氏的眼神裡冷漠得有些嚇人。
謝靜嫣見著母親如此,心裡的反應也很快,焦急地問:「難道父親私下又給了她體已銀子不成?」
「哼!」蘇氏冷哼了一聲,心裡各種不滿在壓抑在爆炸。
「父親他到底給了多少私銀給那小賤人?」謝靜嫣氣得牙癢癢。
蘇氏冷漠的回了一句,「兩萬兩銀票!」
兩萬兩?這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謝安邦這心怕是偏得太過了吧,這一次,母女兩人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