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潰敗的林思麗 文 / 骷髏星雲
「好吧，我承認我認為我是想到了其它方面，而那卻是我未曾經歷過的人生體驗。」
道芬趕忙接口說：「什麼其它方面？能夠詳細地說說嗎？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是紗希族長的命令。」道芬開始無恥地耍賴，林思麗含糊的說話方式讓他很惱火。
林思麗輕輕撫去額前的亂髮，輕笑一聲說：「是的，少爺。我確實想到了被被破瓜的新婚女子，但我並不認為這很難說出口。」林思麗終於說出了口，心中似乎也輕鬆了一大半。
「嗯，我很欣賞師妹的坦白和率真，作為紗希家的侍女，你擁有令人讚譽的非凡勇氣。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麼會從那個姿勢就想到了新婚女子被破瓜呢？我認為這個問題很重要，它牽涉到人生的心理轉變這種大問題。」道芬樂不可支地裝正經，他認為他已經觸及到了林思麗的靈魂深處。
林思麗沒有多想就說：「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新婚的女子破瓜之後下身都會很疼，少爺的姐姐尤爾媚小姐出嫁的當天晚上，我伺候過他們，所以我能瞭解一些，我的回答讓少爺滿意了嗎？」林思麗的語氣波瀾不驚，讓道芬大失所望，林思麗好像在談論和她無關的問題。
道芬眼珠子亂轉了一陣，然後說：「所以你就記住了？我明白了。但是為什麼今天你會感到羞恥呢？是因為想到以後要被男人破瓜而疼痛嗎？所以你感到羞恥，或者還有羞怯吧？那時候你想到的是以後會被誰破瓜嗎？請師妹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林思麗勃然大怒，開始的沉穩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要不是手裡握有韁繩，她一定要狠狠教育道芬，紗希族長雖然才十三歲，他恐怕也不能這樣提問題吧？但是林思麗能不回答嗎？不能。
林思麗的手緊緊抓住鞍橋，用力用得指節發白，她真想怒吼一聲，道芬確實太過分了，雖然林思麗是侍女，但也不能問這種讓少女無地自容的羞恥問題吧？
「少爺，您的問題很複雜，我需要時間才能理清楚思路。」林思麗只能無奈地拖延，她渾身很熱，心裡煩躁無比，雖然她才從小溪裡洗浴出來，但她真想再次跳進冰涼的河水裡。
道芬搖搖頭，他明顯聽到了林思麗顫抖的聲音，他又成功了，連續兩次成功地讓林思麗失去理智讓道芬信心無比高漲，紗希族長不可輕辱啊！林思麗你終於付出代價了，道芬在這一刻感到無比地欣慰。
「師妹，在老師這裡你是我師妹，在紗希家族來說你是我的侍女，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這樣莊嚴的問題。」
林思麗沒轍了，她只好心一橫地說：「是的，少爺，我看到他們的笑時，我確實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是想到了，但我卻無法想像真實的內容應該是什麼，畢竟我是未婚女子。」林思麗把未婚女子四個字咬得很重，她希望道芬到此為止，林思麗已經說得夠多了。
道芬心情大好，他連續兩場擊敗林思麗，紗希少爺在侍女面前終於找回了一點點自信。
道芬還不依不饒地繼續打擊林思麗，他要乘勝追擊。「我想，林思麗未來的情人會是誰呢？會是老師嗎？你會想到是老師為你破瓜嗎？」
林思麗渾身一震，眼淚「唰」地流了出來，他不知道該是羞憤還是無地自容，天才少女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啊哈！看來我又猜中了，老師這麼高大威猛，你會不愛他嗎？當然不會，不過我卻知道老師的小秘密，有人想聽嗎？」道芬終於有心情觀看路邊閃現而過的風景，他遠遠看到了一隻斑鳩，小鳥艱難地往竹子上撲騰，下面一隻黃鼠狼看著它垂涎三丈。
林思麗的耳根子都發起燒來，道芬今天算是把她擊得粉碎，事實證明男人繞起舌來是相當可怕，道芬以後的職業非常有可能是位長舌男。
「想聽嗎？想聽就不要說話，不想聽到話就說出來。」道芬眼睛還盯著遠處那只斑鳩，黃鼠狼已經伸出了爪子。
林思麗又羞又急，她腦子裡很暈，她甚至忘了該不該說話了，天才少女變成了癡呆，道芬的話刺進了林思麗最隱秘的心底。
「老師最喜歡什麼？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師喜歡大ru－房的女子，林思麗你可不合格呀！」
林思麗下意識地朝自己胸前看去，待她回過神來已經知道自己又失敗了，這個動作清晰地落在道芬的眼睛裡，她甚至能聽到身後捂著嘴的哧哧笑聲。可憐的天才少女被十三歲的孩子玩得團團轉，平時的聰明伶俐飛到了天外天，剩下的全部是木訥。
「可是啊！師妹，你知道老師最喜歡誰嗎？」曾經這個話題是道芬心中的痛，但現在已經完全過去了，就像看著結疤的傷口，那種痛非常地遙遠了，甚至都已經回憶不起來。
林思麗低低地嗯了一聲，反正她也輸了，也不在乎再輸幾次了，大不了以後面對道芬時做啞巴而已。
「想知道嗎？想的話就要說呀！」道芬無情地敲打林思麗，真是得理不饒人。
林思麗飛快地轉過身，抱著道芬親了一下，低聲說：「少爺，我想知道。」然後林思麗趕快轉過臉去，她都覺得自己沒有臉見人了，學生喜歡老師與侍女喜歡家族守護，似乎太突兀了吧？林思麗雖然是井笙的學生，但她更是紗希家的侍女，林思麗可是一直牢記著這點，她的忠誠讓她絲毫不敢忘記，但道芬的話卻讓她心亂如麻。
道芬驚訝地捂著臉，沒想到林思麗真的如他猜想這樣。道芬的眼珠子瞬間亂轉，如果林思麗跟了老師，他豈不是連侍女也沒有了？不過，只要老師很開心的話，沒有侍女似乎也沒關係吧？
如果以後能夠回到無霜城的話，雖然不再會有林思麗這麼聰明絕倫的神選士侍女，但美貌的平民侍女簡直太多了，只要道芬願意，她們會哭著喊著踩著彼此的肩膀衝進無霜城的葛堡，道芬絕對敢保證這點。夏洛特港更加特別一點，那裡有來自各大陸的貿易商、奴隸販子、船員、冒險者，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夏洛特港中轉前往西大陸、中大陸，甚至是精靈大陸，漂亮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鯉，簡直是多得眼花繚亂，其中不乏妄想攀龍附鳳的漂亮平民女子。道芬很感動林思麗對紗希家的忠心，但他並不缺侍女，尤其是美貌的平民侍女，如果林思麗能夠獲得老師的喜愛，對道芬來說他會非常歡喜。
「是這樣，老師最喜歡的可是你，沒想到吧？」道芬想到了在火烽堡遺跡那會，他的情緒低落了下來，那時候他是真真切切感到井笙非常關心林思麗，井笙甚至為了林思麗的行蹤責罵過道芬。
林思麗訝然失聲：「真的嗎？」
「你很興奮嗎？」道芬拉著臉，雖然他為老師又會擁有一個女人而感到高興，但他總覺得在火烽堡時老師沒有選擇愛蓮是個錯誤，現在想來也可能還是個錯誤。
但不管怎麼說，道芬心裡非常明白，他和愛蓮已經成為了老師生命中的一部份，那些關切的眼神；那些關愛的話語；那些熱烈的希冀，無時無刻地印在道芬心裡，比起等而下之的所謂聯姻來說，更令道芬感到感動和甜蜜，他和愛蓮對井笙的無比信任，以及井笙對他倆的愛是毋庸置疑的。
「少爺你在悲傷嗎？」林思麗明顯感覺到了道芬的情緒改變。
道芬搖搖頭，他不認為林思麗能夠理解他的大悲大喜，這種感覺深深藏在心底就好，它會伴隨著道芬的一生，無論風雨之中還是彩虹之後。
「師妹你知道嗎？老師因為你還曾經狠狠揍過我，我真是羨慕你，老師是個重情義的男人，因為他，我們的未來可以看到十年之後。」道芬雖然說井笙揍過他，但他的眼睛裡露出的卻是感動和欣慰。
林思麗大驚失色：「真的嗎？老師為什麼」天才少女轉過身心疼地抱住道芬，她從來沒有聽任何人說過井笙對她的觀感，雖然林思麗能時常感受到老師眼中的熾熱，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老師會為了她責打道芬。
林思麗把道芬摟在懷裡，這能讓她的內疚和不安稍微減輕一些。
道芬笑了笑，林思麗雖然很天才，但她怎麼能明瞭道芬的曲折心路呢？井笙給予他和紗希家族的恩德早就超過了道芬能夠報答的高度，紗希少爺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發誓，希望有那麼一天吧！道芬能夠以他的方式報答井笙的活命之恩，至於怎麼報答，道芬並沒有想好，或許這是他的秘密，將在他心裡一直潛伏著，直到實現的那一天。
「不要問為什麼，你知道老師很喜歡你就行了，你和愛蓮一樣，都是老師心目中的寶貝。」道芬聳聳肩，每每想到這，他心中就很欣喜，在海上的驚悸恐懼和黑暗森林中的慌亂無助已經永遠離去了，井笙就像一座高入雲天的鐵塔，永遠為他們遮蔽著風雨，在他的鋒利長劍下呵護著他們的成長。
道芬的話讓林思麗的臉滾燙，雖然她成為了井笙的學生，但林思麗的潛意識中仍然是紗希家的侍女，她沒想到她的老師井笙·威達德會這樣看重她，林思麗心中莫名地一陣陣悸動。「是麼？我認為老師對每個人都很好，就像我們是他的親人那樣，我想，我應該為老師做點什麼。」林思麗緊緊摟著道芬的頭，她想像不出來井笙的蒲扇巴掌會打在道芬身上哪裡，那一定非常痛。
道芬在林思麗柔軟的胸前聽到激烈的心跳，他突然心軟下來，是不是能夠打擊林思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林思麗知道老師的喜好，老師是喜歡林思麗的，道芬非常確定這點。
道芬腦袋從林思麗胸前拱出來，嚴肅地說：「那你想為老師做點什麼呢？」
林思麗囁嚅著開不了口，他確實不知道該為她的老師做什麼，她只是紗希家的侍女，能為紗希家的守護做什麼呢？
「少爺，我腦子裡很亂，您認為是不是我只要努力學習魔法就是報答老師呢？」林思麗的眼神有些迷茫，她的老師武力超群，見識廣博，她有什麼資格能做點什麼？恐怕只有做好學生的本分才是對老師的最大報答吧！
道芬看著林思麗大為搖頭，天才少女也不過如此了。
「你可以把你的初夜獻給老師啊！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可不太符合老師的審美觀，就像還沒有成熟的青澀葡萄。」道芬對天才少女潑了一瓢冷水。
林思麗身子劇顫了一下，紅著臉一聲不吭。
道芬伸出雙手，抓在林思麗的淑ru上，用力握了兩下，林思麗雙手捂著眼睛，紅著臉話也不敢說。
紗希少爺皺著眉頭說：「真是太小了啊！你應該多吃點nǎi和肉，也可以向碧絲儂討教啊！我感覺她的長大了不少呢！」
林思麗從指縫中露出疑惑的目光，再看著抓在胸前的手，她心裡很慌亂。
道芬再捏了兩下，收回手想了想說：「或許路過蔚藍城時可以去拜訪元巫山的關琦教授，聽說他對女人的身材很有研究，我相信他能幫得到你。」
「少爺能陪我去嗎？」林思麗的聲音已經低得像蚊蟲的嚶嚀。
道芬哈哈大笑一聲：「好啊！不過我建議你趕快轉過身去駕馬，小美也在看風景了。」
「啊呀！小美怎麼停下來了？」林思麗驚叫一聲轉過去，潮紅的臉蛋迎著山風，洋溢著萬丈的青春光芒，天才少女意氣風發揮舞起了韁繩。
「駕！」林思麗一聲嬌喝，小美再次奔馳起來，就像一道白色的閃電疾行在綠草之上。
在遠遠的後方，碧絲儂駕著黑馬趕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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