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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流言出於智者 文 / 骷髏星雲

    神綬沼澤公爵固山族長直起腰,咳了兩聲說:「同為萌神所庇護的神綬家族,在同一片天空下,神聖的誓言體現著萌神的威嚴,公爵家族之間互相扶助的精神為所有人津津樂道」

    井笙不耐煩地打斷公爵:「告訴我,願意還是不願意?」他不想聽沼澤公爵掩飾尷尬的廢話。

    公爵被井笙的強勢噎了好一會才說:「葛澤家願意和紗希家結為神聖的家族聯盟,並奉紗希族長為盟主。」

    「很好!立即撤回你的人,你現在和我去簽訂盟約。」井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旦做出決定,沼澤公爵很快就適應了他的身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但是攀上井笙這位強大的紗希守護,卻不能說是壞事,沼澤公爵內心甚至鬆了一口氣,葛澤家和桑德森家的暗地較量因為紗希家的加入,準確地說是紗希守護的加入而發生了逆轉,公爵很願意看到桑德森家東西提防的侷促。

    公爵摸出聯絡魔核,召回了葛澤光明騎士團和聯盟家族騎士團。

    「現在我們去西城門,紗希族長將會在那裡等你。」井笙摸出魔核通知道芬,讓他在四位軍官的護衛下來蔚藍城西城門。

    「請吧,公爵大人。」沼澤公爵臉上很晦暗,井笙的腳步則很輕快。

    「你說什麼?」道芬兩隻眼睛要鼓出來了,他聽到了難以置信的話,而這樣誠懇的話來自沼澤公爵固山?葛澤族長。

    沼澤公爵大義凜然地說:「為了西大陸的和平寧靜,葛澤家決定和紗希家結盟,希望在紗希家的領導下,共同維護西大陸的安寧祥和,並對企圖破壞的敵人給予堅決的反擊,神靈將通過我們的盟約昭示貴族的不可侵犯權利。」

    在月光下,空曠的丘陵上,沼澤公爵顯得是那麼地慷慨激昂。

    井笙朝道芬說:「沼澤公爵願意和紗希家結為盟友。」

    道芬真是喜出望外,葛澤家是西大陸赫赫有名的公爵世家,從來都是需要紗希家高高仰望的星辰,沒想到葛澤族長謙遜地要求和紗希家結盟,並且是尊紗希族長為盟主,這和天上掉下一百二十八公斤的金磚沒有任何區別。

    道芬沉靜下來,他的老師井笙在逐步地夯實他的基礎,葛澤家是第一個,以後紗希家還會有更多有實力的盟友入盟紗希聯盟,不為別的,因為他是井笙?威達德的弟子。

    「葛澤族長,我們兩家能成為生死與共的盟友,我感到非常欣慰,我相信,這是葛澤族長英明的選擇。」

    沼澤公爵在內心苦笑,若不是刀劍逼在胸口;若不是紗希守護強橫絕倫;若不是同為萬年公爵世家,這種和小屁孩族長的盟約只有白癡才會簽訂。不過既然成為了現實,沼澤公爵也沒必要矯情,除了令他肉痛的金幣,葛澤家需每年繳納總收入的十分之一作為盟金,那可是上十萬枚的沉甸甸金幣,沼澤公爵在心裡鬱悶地歎口氣。

    如此價值不菲的盟金不會以金幣或金票的形式全部繳納,除了銀行之外,誰也沒有這麼多的現金,大部份還是折算成相同價值的實物,例如大米、麵粉、茶葉、瓷器、傢俱,包括葛澤家族的特產,山茸、茶葉、糖等等,以及葛澤家的附庸上繳給葛澤家的盟金。

    「你們宣誓吧。」井笙也不想夜長夢多。

    道芬和葛澤族長目光相對跪下。

    「我道芬?紗希,以神綬紗希家族的名義盟誓!」

    「我固山?葛澤,以神綬葛澤家族的名義盟誓!」

    一老一少在月光下跪在冰涼的土地上,莊重地將右手撫在胸前。

    「萬能的萌神注視著你我,盟誓雙方以虔誠之心相互親近,仁愛乃永恆的主題,寶劍和鮮血捍衛著忠貞,熾熱的天火阻止一切背叛的企圖。萌神之下,眾生平等。我們盟誓如下,互為唇齒、互為援手,棄絕相互攻伐並守望相助。願感恩的心彼此領會、彼此堅定。萌神與你我同在!」

    隨著誓言的完成,從天而降紅白兩色光束,在兩人頭頂相互纏繞結成一個三叉戟狀的盟印,旋轉三圈之後,升入渺渺天際。

    井笙使勁瞪著眼睛,他沒有看清光束從何而來,也看不清楚光束消失到何處,井笙凜然起了敬畏之心,這就是萌神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的證據。

    道芬和固山的右手臂上同時出現一枚刺青般的盟印,道芬是紅色,固山是白色,為期十年的平等誓言正式生效。

    「威達德守護、紗希族長,請和我一起回蔚藍城慶祝吧,這是全新的一天,我們的未來還需要威達德守護來鑒證和守護。」沼澤公爵說得很謙虛,但他很明確地將井笙的稱呼放在道芬前面,意思大家都懂,若不是看在威達德守護的面子上,恐怕一位男爵也不願意和紗希家結盟,沼澤公爵同時也婉轉地提醒井笙不要忘記了他對葛澤家的承諾,他要明白地聽到井笙盟誓。

    「真是老成精的傢伙啊!」井笙心中有些惱怒,他還遠遠沒有令固山對他敬畏,但井笙不想破壞他的信用,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固山,目前當然要答應對葛澤家的承諾,是對葛澤家的承諾,而不是對固山個人的承諾。

    井笙聳聳肩說:「我井笙?威達德,以最偉大的忠誠昭告世人,請諸神作為信用的鑒證,我給予葛澤家族無期限的一次承諾,當實踐諾言的那一天到來時,除非危及我的良心,我將用生命來捍衛神聖的誓言。萌神在上,以靈魂的名義擔保承諾!」

    誓言既成,在井笙面前突然亮起金光,似乎是一隻帶翅膀的小人在翩翩起舞,然後在葛澤族長手臂上留下形似的印記,小人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沼澤公爵臉上一愣,他聽到的萌神誓言多不勝數,從沒有像井笙這樣對一個家族發出承諾誓言,道芬也有些奇怪,當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問為什麼不向族長承諾,而是對家族進行承諾,他知道他的老師井笙一定有他想不到的理由。

    公爵忖道:「難道是我沒有獲得威達德先生的好感的緣故?或者是我輕慢了紗希族長讓他不快?或許有可能吧?但叫誰白生生地拿出十數萬金幣來都會不高興,我不是藐視而是在鞭策道芬?紗希而已,相信守護先生不會因此而介意的。不管怎麼樣,我始終是葛澤族長,威達德先生對葛澤家族的承諾就是對我的承諾。」公爵今年五十七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對他自己有什麼不好的想像。

    想通了關節,公爵心中大定,笑瞇瞇地說:「守護先生真是信人,感謝守護先生的承諾,請守護先生和紗希族長進城吧。」

    然後的事情就很戲劇了,葛澤騎士在突襲紗希家族的半途時被固山族長召回,並給他們佈置任務在西城門列隊歡迎紗希家族和神望軍團。

    這種突兀的轉變真是讓人神經錯亂,好在只有寥寥幾人知道突襲的目的地,大部份葛澤光明騎士團的成員不知道要去攻擊誰,解除攻擊命令對所有人來說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情,有誰願意用生命去廝殺呢。

    西城門燈火輝煌,緊急佈置了許多晶石燈,火把一直舉到距城門一公里以外,城內的平民也被緊急發動起來歡迎紗希家族,等候在西城門的許多家族騎士都在私下嘀咕,為什麼固山族長會發出兩道完全相反的命令,但誰也猜不著,一時間流言像暗潮一樣悄悄地在騎士團裡蔓延。

    「羅伯隊長,聽說紗希守護要迎娶塔亞小姐?你說這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是紗希守護迎娶塔亞小姐!難道你不知道紗希守護是個老頭子嗎?俄文納,不要傳播謠言,當心隊長懲罰你。事實是怎麼樣的呢?我倒是知道一些,不過」羅伯捻了捻鬍鬚,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

    周圍的騎士團隊員有些著急了,塔亞小姐的婚事牽動著很多人的心,雖然隊員們不敢去奢望塔亞小姐會對他們一親芳澤,但能夠多知道一些公爵小姐的消息也是令人寬慰的,塔亞小姐在蔚藍城擁有眾多的崇拜者,其中包括葛澤騎士團的眾多隊員,凡是關於塔亞小姐的消息都是令人無比關注的,塔亞小姐的美貌和神秘傳聞最能引發青年男子的幻想和興趣。

    羅伯笑呵呵地說:「小姐和紗希族長道芬早就認識了,他們年歲相差不大,並早就在次神谷中結下白頭緣,他們可是非常般配的一對啊!你們知道為什麼族長會發出追殺令嗎?」

    隊員們都搖搖頭,這正是他們疑惑的,拉開腳程才跑到一半路就回來了,有些隊員的氣都還沒有喘勻。

    羅伯歎口氣說:「這和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有關,紗希守護在東珠市被人坑騙走了十萬金幣」

    「什麼?十萬?霍!」四週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十萬金幣!這個數字也太龐大了吧?

    羅伯壓低聲音說:「今天午後,紗希守護在波蘭斯基銀行兌換了七十萬金幣的金塊。」

    今日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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