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土財主出糗 文 / 骷髏星雲
井笙看著這些衣不蔽體、楚楚可憐的女奴們，惻隱之情油然而生，恍惚中他也成為了她們的朋友，女奴們就是等待拯救的妻子。
「曾經有人說過，在公車上無視身邊孕婦的人，怎麼可能為了理想和執著而獻出自己的生命呢？所謂打台灣捐錢打日本捐命的冷漠畜生們，他們只能在心裡意淫，但讓人悲哀的是，這種人佔據了茨奇王國的主流，他們盯著蠅頭小利不惜和同胞刀槍相見，而對更大的不公視若無睹。現在，就讓我從身邊做起吧。」井笙突然覺得做一個善人也是有樂趣的。
井笙說：「鮑斯龍先生，其他人我就不看了」
科爾曼一聽有些著急：「威達德大人，您是不滿意嗎？撒韋思子爵預定的三百人還沒有付款，您可以再挑一挑。」
井笙心裡一動說：「也好，你把她們都帶來。」
科爾曼急於拉住井笙這位大客戶，至於撒韋思子爵，他會以盡快的速度為子爵再準備一批女奴，無論如何科爾曼都要抓住井笙這位金主。
六百多名女奴擁擠在驗看大廳裡，雖然人頭攢動，但整個大廳卻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她們的期望井笙心裡非常明白，安定的生活、不苛刻的待遇、能夠活到可以嫁人那一天。
井笙很快就決定下來：「鮑斯龍先生，所有人我都要了，你算帳吧。」
科爾曼滿臉驚喜，但在這裡算賬的話科爾曼看了一眼陰沉沉的總管和一言不發的寄押所主管，這個價格到底該怎麼算呢？科爾曼著難了，如果按照昨天的報價，寄押所主管明顯知道他在敲詐威達德先生，科爾曼可是一直在蔚藍城做生意，他可不願意得罪葛澤家。
「威達德大人，您是擁有三德的大人物，按照我昨天的報價給您打七折，您看怎麼樣？」科爾曼心裡痛得滴血，這一下子就少了數十萬，真是要老命了！但威達德先生是紗希守護，以後需要買人的時候肯定很多，科爾曼也要為他的生意做長期打算。
井笙心裡倒是懸著的，他手裡只有七十萬金幣，這又多了三百人，不知道夠不夠付賬，再說總要留下一些壓箱底吧！西大陸可不是死亡群山，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有主人的，想用就須付錢，可不能為了心中的一絲憐憫讓他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科爾曼能夠打折井笙當然高興。
「好說，鮑斯龍先生真是會做生意。」井笙滿面笑容。
科爾曼這傢伙不愧是商人，一會就拿出了結果：「威達德大人，一共是八十五萬一千二百二十，給您七折是五十九萬五千八百五十四，您給五十九萬五千八百五十就可以了，這麼多個五，真是吉祥啊！」科爾曼沒有分開報價，而是報了一個總數給井笙。
「卡！這麼貴？」井笙頭大了，走出寄押所後他就只剩十萬金幣了，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物價真是昂貴，不過這是買人口啊，特殊商品就有特殊價格，就像販賣軍火和毒品，你說那些鋼鐵、炸藥、罌粟漿原本該值多少錢？終端市場的零售價又是多少？
道芬聽到科爾曼的報價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買幾百個女奴居然要這麼多錢，小傢伙嚷嚷道：「我看現價上再五折吧？這世界什麼都不好買，就是人好買，鮑斯龍先生，你說呢？」道芬故作一副很懂生意經的樣子，拿起大刀就是還價一半，井笙也覺得道芬砍價太狠了，科爾曼絕不會答應。
科爾曼擦了把汗，這位紗希族長殺價也太凶狠了，不過做生意嘛，圖的就是個利潤，只要他科爾曼覺得合適了，他自然會賣，如果不合適，他當然不會賣，公平貿易可也是萌神指導世人的行為準則之一。
「紗希族長，您看我千里迢迢從精靈大陸乘船到蓋圖島，然後到明珠堡，這才來到蔚藍城，一路上要經過的關卡六十七個，釐金、人口稅、光明捐等等就佔了這個價錢的一半，包括購買價錢、一路上的各種花費、死亡女奴的損失等等。紗希族長，您看我能賺多少錢啊？您再五折，我這生意連坐船回去的路費也沒有了，再說了，您也知道，根據十倍概率計算，這七十名銀膚少女至少會為您的家族增添百分之零點七乘以十再乘以七十位神選士，也就是您的家族可以增添四名、更大可能是五名神選士家臣，這是多麼合算的交易啊！看在紗希族長的面子上，我再忍痛讓一步，威達德大人，我再給您九折，一共是五十三萬六千二百六十八，您付五十三萬六千兩百六十就行，這個折扣算是我對紗希家族的崇高敬意！」科爾曼不愧是商人，他說的稅捐等等確實是存在的，許多小家族守著一條道，幾乎全家就靠過路費過活，這也是不爭的事實，至少紗希家原來就是這麼幹的，道芬被駁得啞口無言。
多了三百名女奴，井笙實際只多付出不到十萬，當然這是根據昨天的價格計算的。
「鮑斯龍先生，也就是說銀膚女奴每名兩千八百三十五？平膚五百六十七？」達維斯特總管實在看不過去了，他搶在井笙答應前詢問科爾曼。
科爾曼眉毛一跳，他棘手了，回答是也不對，回答不是也無法解釋總價的來源，科爾曼沒想到總管達維斯特會出口相詢，臉色有些難看了。
「達維斯特總管，大約是這樣的。」
寄押所主管拿波裡疑惑地看了看達維斯特總管，後者微微點頭。
拿波裡主管說話了：「鮑斯龍先生，我做個中吧，這七十名銀膚價格不變，畢竟精靈族的銀膚頗負盛名，生產神選士後代的幾率要稍微大於百分之零點七，也算是搶手貨了，兩千八這個價也值得起，但這五百八十八名平膚只能算五十枚一名，雜膚不算錢，一共二十三萬，鮑斯龍先生，你沒有意見吧？」拿波裡主管臉色溫和地詢問科爾曼，他的心算能力甚至要強於女奴商人科爾曼。
科爾曼的眼淚快要滴下來了，主管一句話，他就少了三十萬，科爾曼都有心去跳河了。
聽到拿波裡主管狠狠一刀的還價，道芬差點傻掉，井笙心裡也是先震撼後氣憤不已，狗日的奸商，平膚居然向他要價九百，難道井笙生就一副「人傻、錢多」的樣貌嗎？
「鮑斯龍先生？」拿波裡主管不耐煩地瞪著科爾曼。
「好吧，為了表達我對沼澤公爵大人的敬意，我同意拿波裡主管的建議。」科爾曼一臉死了老娘的表情，咬牙切齒地答應了。
井笙心情很愉悅，平白無故又少了三十萬，這就像天上掉餡餅下來一樣。但他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換算了一下，一枚金幣大約十四克重，和銀幣等重，根據他來到這個世界前的金價，千足金三百元茨奇幣左右一克，一枚金幣折合茨奇幣約四千一百七十九元，也就是說一名平膚要二十萬，銀膚更是天價，一名銀膚女奴的價值高達一千一百萬元茨奇幣。
有這麼值錢嗎？難道她們**都是鑲鑽的？據井笙所知前世的人販子，他們販賣一名小孩也不過三五萬，最多不超過十萬茨奇幣，不至於在這個世界裡一名女奴會有這麼高的價值，實在是太誇張了！
井笙心裡非常疑惑，或許這個世界不同，更加盛產金銀吧？貴金屬的比價相對來說要低得多，但是
道芬手一甩，摸出三沓金票，數了數爽快地拍在桌子上。「鮑斯龍先生，這是兩百三十張波蘭斯基銀行發行的千枚面額金票，一共二十三萬金幣。」
大廳內靜靜的，只聽到金票挺括的啪啪聲。
包括達維斯特總管在內，所有人處於石化狀態，科爾曼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睛瞪得像拳頭一樣大，他盯著黃燦燦的金票入神了。
道芬和井笙飛快對望一眼，這是怎麼了？
「你說什麼？」拿波裡主管和科爾曼完全忘記了用敬語，飛快地看向桌子上，確實是金票，三沓波蘭斯基銀行帶著油墨香的響噹噹金票，一千枚金幣一張。
拿波裡主管猶如夢幻般喃喃自語。「五十金幣一名？萬能的神啊！我要賣五個莠民女兒給紗希族長。」
女奴商人科爾曼就尷尬了，他根本不敢伸手去拿金票，酒館老闆摩杜斯的猜測成為了鋼一般堅硬的現實，科爾曼心中滴淌著大量鮮血，他的手距離桌子只有十厘米，但他和金票的距離卻有十萬八千里之遙。
井笙明顯看到現場氣氛不對。「先等等，達維斯特總管，我想問一下葛澤騎士團的月俸是多少？」
達維斯特總管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氣來，連忙回答道：「守護大人，低級法師一到三枚金幣，高級法師十到三十枚金幣，高級神選士五十到兩百枚金幣。」他嚥了嚥口水又說：「平民的月收入約兩到五枚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