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雅思芭被擊碎的幻想 文 / 骷髏星雲
想到露娜,井笙不禁會心一笑,說實在的,井笙根本不知道露娜到底多少歲,或者年齡對露娜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她是萌神忠誠的天使,這就足夠了,在無所不能的萌神面前,永生的露娜是無所謂年齡這麼可笑的問題。
「永生啊!確實也能夠勾起無盡的野望。」井笙內心並不認為他是多麼嚮往永生這個詞,在這個世界裡,除了寥寥幾個人,沒有什麼是他留戀無比的,所以井笙對此很淡然,尤其是想通了生命和靈魂之後,井笙對永生的話題幾乎失去了興趣。但如果是在地球上,在他的時代裡,永生的話題是能夠引起井笙的極大興趣,但在異世界裡卻是不同的情緒
井笙搖搖頭,一直以來,支撐井笙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回家,雖然希望非常渺茫,但井笙相信一定有辦法,在這種心態的支配下,那麼時間就是決定性的,井笙必須要活到找到辦法的那一天,井笙左思右想後,這也是他願意參加天神獻祭的原因之一,如果做得夠好的話,萌神真能如露娜所說,賜予他永生的大機遇,同時也是井笙時時感到焦躁的原因,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別看露娜嘴裡說著非常愛他,也對井笙許以大把的承諾,但這肯定是有條件的,只不過露娜沒有明白地告訴他而已。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想得到就要付出,為了露娜的承諾,我會付出什麼呢?但願是我承受得起的,在這個世界裡,孩子們也就是我最憂心的牽掛了,我也需要為他們付出,但心裡總是沒有依靠的渺茫,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了。」井笙悶悶地歎口氣。
「法王這種稱呼看似光芒萬丈,凌駕蒼生,但在無所不能的萌神眼裡,甚至在露娜眼裡,無非就是工具而已。」井笙長出一口濁氣,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讓他感到侷促不安,就像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頭頂,隨時要落下來砍掉他的腦袋。
「對於ziyou而言,恐怕自然神術才得到了真諦,怪不得背神者是如此地堅定,甚至有些狂妄,他們也願意為此犧牲,萌神統治世界的時間太久了,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啊!人性最重要的屬性就是ziyou,無論是思想上還是行動上,沒有顧忌和牽絆的ziyou最重要,而這卻是萌神不能給予的,不得不說這是個小小的遺憾。」
井笙抬起頭,仰望冷冽的星空,滿眼的星斗在空中閃爍。
「我雖嚮往ziyou,但卻無法反抗法則。對我來說,ziyou、永生都是次要的,我的夢想只是找到回家的路。」井笙好幾次梳捋他來到異世界的來龍去脈,包括那些黑客帝國的假想,他希望從中找到萌神的隱喻或漏洞,但很遺憾,除了一些他認為不符合物理法則的地方之外,一切都是那麼富有邏輯xing,按照這個世界的觀念來理解,因為萌神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所以一切都可以從這個前提得出非常有邏輯xing的結論,包括任何不可思議的事物都是這樣。
越想越多,腦子就越混亂,最後井笙只能停下胡亂地猜測,將心思沉靜下來,他要再給道芬和愛蓮加上一道保險,包括塔亞、碧絲儂和林思麗,這才是井笙當前需要苦思冥想的重點。
「我的丈夫,守護大人!」
井笙一愣,低下頭看,雅思芭帶著一臉含蓄的笑意看著他,那裡面分明有些許得意。
「你怎麼不在帳篷裡呆著?跑出來幹什麼?」井笙的語氣有些生硬,雅思芭打斷了他的冥思。
雅思芭委屈地說:「守護大人,您怎麼能讓我住冰涼的帳篷,而她們卻可以住溫暖的馬車裡?我可是您的妻子。」
被打斷了思路的井笙心頭煩躁,他心中大怒,左手突然抓住雅思芭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雅思芭,不管你有什麼想法,我警告你,你根本沒有資格和我的孩兒們相比較,我有沒有承諾過你?你是不是我的妻子?你心裡是非常清楚的。雅思芭,希望你不要突破我的底限,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面對雅思芭這樣的女人,井笙也不得不使出恐嚇的手段。
雅思芭像一隻小雞一樣被井笙抓在空中,臉已經憋成醬紫色,井笙手一鬆,將雅思芭扔在地上。
可憐的女人撫著脖子淚如泉湧,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勻了,她抽噎著說:「守護大人,我是真心想做您的妻子,萌神在上,雅思芭絕沒有其它的想法,我就是想嫁給井笙您,請您別誤會我好嗎?我會傷心的。」
井笙禁不住笑了起來:「你還會傷心?雅思芭你這個八婆,別開玩笑了。」他從不相信雅思芭這樣的無恥女人會傷心。
雅思芭眼神一黯,她為井笙對她有這樣的觀感而感到難過,但這不是她自找的麼?能怨得了誰呢?女人就應該矜持雅靜,而不是胡攪蠻纏做裹腳婆婆。
「守護大人,您需要我侍寢嗎?」雅思芭咬咬牙,像從牙縫中迸出這句話。
井笙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你嗎?你侍什麼寢?」
雅思芭抬起頭堅定地說:「妻子服侍丈夫是天經地義的義務,所以雅思芭要履行自己的義務,請不要拒絕我。」
「雅思芭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啊?」井笙驚訝地看著雅思芭,她不像是偽作的樣子,反而是滿心期待井笙臨幸她,井笙大笑一聲,饒有興趣地問:「雅思芭,告訴我,在夫妻之道裡,你有什麼特長?」
「特長?」雅思芭一頭霧水,她聽不懂了,一隻稚嫩的小雞和久經風霜的老鷹談論獵捕的快樂,真是讓人錯愕不堪的事情。
「是啊!你會床榻上的什麼花樣?」井笙抱著胳膊,饒有興趣地看著茫然若失的雅思芭。
天太黑,雅思芭低著頭默不著聲,井笙看不到她是不是臉紅了,想來雅思芭這樣臉皮如城牆道拐般厚的女人,哪裡會有臉紅、心跳這樣純真的羞怯反應。
過了好半晌,雅思芭才說:「守護大人,您說的我可以學,雅思芭相信一定能學會的。」她的表情很堅毅,她認為只要她願意,恐怕什麼都會學會。
看著雅思芭,井笙不禁莞爾,塔亞的千蚓可不是學會的,就像天才的靈感,那是天賦,沒有機會讓人學會。
「去睡覺吧,不要惹我生氣,以後有機會我會讓你嫁個好人家,然後再生一大堆孩子,那就是你最好的命運,我這裡你就不要打主意了,你不會有機會的。」井笙直截了當地擊碎了雅思芭自己都信以為真的幻想。
雅思芭神情黯然地向井笙行了個禮,蹌蹌踉踉地跑進帳篷裡,住馬車的心思也不能再提了,井笙的挖苦饒是再厚臉皮的女人也忍受不了。
井笙在營地裡轉了一圈,他還真是有些震撼,驕傲在他心裡滿滿的,上千輛馬車、數千人,而他卻是這些人的主人,同樣,他也要為他們的安危付出全責,這就再次證實了那句話,要得到就要付出,得到的越多,付出就越大。
「參謀官,通知其他三名軍官,到軍帳議事。」是該向他們說明了,井笙要安排好一切,整支隊伍他能依靠的只有四名軍官。
參謀官頗有些詫異,守護大人不是有金杖嗎?怎麼老是喜歡讓他去傳話?參謀官也挺理解井笙,個人風格不同而已。
軍帳裡的晶石燈很亮,井笙閉著眼坐在椅子上。
過了一會,四名軍官都來到軍帳,作戰官最後來,他也去紅燈帳篷抽了簽,今天晚上輪到他去花水灣樂呵,想來他的侍女萱妮德今天是不方便吧,作戰官的脖子上隱隱可以看到幾枚小小的唇印。
軍帳裡沒有侍女服侍,偵察官趕緊端過來茶杯,然後落座。
井笙睜開眼,把每個人細細打量了一下,然後才說:「各位,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不算短了,請大家告訴我,我井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四名軍官有些驚訝互相望了望,守護大人難道要和他們談心嗎?這好像有些可笑。
沒有等四人回答,井笙看著清削的後勤官,不禁打趣他:「玄武,你瘦了些,花水灣還是少去,俗語說,酒是穿腸藥,se是刮骨刀。」
後勤官呵呵地笑,他也不辯解什麼,他和作戰官是花水灣的常客,每隔五天必定要去一趟,平時他就在帳篷裡折騰侍女雪妮,這段時間,後勤官每天天不亮就啟程,為整支隊伍打前站,提前建營地,確實也是很辛苦。
參謀官微笑著說:「要是喜歡巴蒂德,可以把她帶在身邊,守護大人想來一定會同意的。」
井笙點點頭說:「玄武,想帶回去嗎?」
後勤官搖搖頭說:「謝謝守護大人的關心,帶回來就沒有意思了,既然是所有人共享的軍ji,我就要有耐心等簽號,這也是一種樂趣。如果帶回來的話,就失去了勞心勞腸地等待,說不定過幾天就厭倦了,還是現在這樣好,每天總有個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