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上帝的雷電 文 / 骷髏星雲
推開玻璃窗，一股冷冽的寒風迎面撲來，下方不遠處就是小廣場，再遠點就是拱門，混混噩噩的衛士們根本不知道有悍匪潛入了暗琉樓。
井笙朝衛士們遠遠地贈送了一根粗大的中指，咧嘴暗自得意地笑。
「先人的，我還不是進來了？你有張良計，哥哥我可是有過牆梯。」井笙樂不可支地爬上窗戶，抓住旁邊凸出的石塊，踩上四樓茶廳的窗台。
一路摸索過去，井笙找到一扇虛掩的窗戶，推開然後跳進去。
非常厚實柔軟的地毯，踩在上面幾乎搖搖yu倒，井笙找到僕傭的衣帽間，脫下身上臭氣熏天的衣褲，扔在垃圾箱裡，然後換上一身僕役的綠袍，撒了一些花露水在身上，總算是拔下了鼻子裡的棉球，呼吸感覺順暢多了。
「綠帽子就沒必要戴了，哥可不想將來還要找醫生做親子鑒定。」一身乾爽的井笙難得地調侃了一下自己。
井笙翻出窗戶，按照原計劃向二十樓攀爬上去。
越往上，風就越大，還好井笙把袍子紮了起來，否則他會像一隻風箏那樣被吹走。
強壯的手指緊緊抓住每一個機會，越來越凜冽的寒風根本動搖不了井笙堅實的身軀，他順當地一路爬到了二十樓。
井笙不知道裡面睡人沒有，但他悄悄看了一下，是間會客廳。
翻進去後，井笙首先在進門玄關處看了看，然後摸了一把，這是套空房，所有的門都是敞開著的，裡面是少得可憐的一些基本傢俱。
過道上沒有人，井笙溜出去四處看了看，他翻進來的位置剛好就處在空中走廊的旁邊。
「這還真是巧！老天爺也來幫助我了。」
走廊裡面有幾名衛士，硬闖是不行的，井笙秉持著要做最好小偷的原則，絕不能中途改變職業，就像詐騙犯變身搶劫犯，這是沒有水平和修養的表現，會被人鄙視的。
「上四十樓吧，樓層越高，警覺心恐怕就越鬆懈一些。」
井笙轉身走回去，翻出窗戶爬向四十樓。
樓層越高，風吹得就更加猛烈，雪花像針一樣刺著井笙的臉。
「洪水滅世，毀滅索多瑪和蛾摩拉，上帝是如此地殘暴，就像一位任性的惡魔嬰兒，那麼人類建造通天塔的意義在哪裡呢？去受虐嗎？最終上帝因為害怕面對人類了，所以讓人類說各種語言，導致通天塔的建造半途而廢，但數千年後，人類根本不用建造通天塔，直接用飛船進入了太空，這時終於看清楚了上帝的真面目，那就是虛無，上帝至少不是宏觀存在的，或許傳說中的量子糾纏態就是上帝正在糾結為難的表現吧？在這個世界裡，萌神比上帝可愛多了，至少萌神堅持著人類可以理解的原則，所以，對愛來說，我給予萌神的讚美肯定比上帝要多得多，我確也從來沒有讚美過上帝，發自心底的只有無盡的厭惡。結論就是，書寫出聖經的那位猶太人必定是精神錯亂病人，在他的筆下，如此思緒混亂、語無倫次、毫無行事邏輯的上帝看上去也肯定就是一位精神錯亂的病人，這就叫一脈相傳。相信猶太人最初的目的是創造出一位無惡不作的神靈來恐嚇不願意信奉猶太教的普通人，古人真的很好欺騙啊！那些上帝的善行只不過是後來的人添加的，所以就出現了一善一惡的人格分裂上帝，可憐真理教的理論家們居然發明出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這等心虛之語，他們無法圓滿上帝為什麼以惡神的面目出現，也無法圓滿上帝的種種善惡轉變，所以就只能用神靈的意志是凡人無法揣測來推脫。但是，偉大的科學殺死了不存在的上帝，從形式邏輯來說，任何正確都是相對的，任何錯誤也是相對的，所以任何世界都不會存在什麼獨一真神。萌神真是越想越可愛，祂至少有勇氣表明自己的原則喜好，而不是蒙著一層善惡不分的面紗來蠱惑世人行惡。我想，原則，這就是萌神和上帝的重大且唯一的區別。雖然我並不認同善惡的分類概念，雖然我被萌神的兒子冥王脅迫著參加天神獻祭，但我還是願意把萌神稱為善神，我喜歡有原則的神靈，我也同樣喜歡有堅持的人。」井笙的手有些累了，邊爬邊在腦袋裡亂琢磨。
垂直爬一百多米可不像走一百米路那麼輕鬆，花費了十多分鐘，井笙爬上了四十層的一個露台，這裡也有空中走廊通往光華樓。
抓住露台邊緣，井笙輕輕地翻了進去，他稍微有些緊張，蹲在露台牆角下沒有動，因為井笙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是一男一女，苟合後正在暢談人生。
「西瑞姐姐，還要不要芒果汁？」一位中年人的聲音明顯帶著討好般的口吻。
「親愛的西尤迪蘭弟弟，你可真是討人喜歡，給我一杯白水吧。」貌似是少女的慵懶聲音。
井笙聽得一身惡寒，難道裡面兩位是不倫之戀加角色扮演？
只聽得名為西瑞的少女說：「親愛的西尤迪蘭弟弟，恐怕你該去履行你的職責了，墨蘭護法一會就要巡夜了，我看她和你很不對付啊！可別讓她抓住你的把柄了。」西瑞的笑聲很yin－蕩，故意將把柄兩個字咬得很重，聽牆根的井笙也不由地翹起大拇指，讚一聲老辣般地淫穢！
西尤迪蘭無奈地說：「我一會就去，西瑞姐姐的身體真是令人迷戀啊！希望我能再向西瑞姐姐奉獻一次。」
西瑞咯咯地笑道：「你這頭色鬼，給我說說，去年你是怎麼被墨蘭小姐教訓的？我聽滿意了，就讓你再爬上姐姐的身子給你幹，不然你還是去準備值夜吧。」
西尤迪蘭有些尷尬了，他支支吾吾地不知該怎麼說。
西瑞就不滿意了，她生氣地說：「西尤迪蘭，姐姐我可是真大方了，你只要一個小手指頭，姐姐我就爬上了你的床。你勾引墨蘭那麼多年，甚至還挨了揍也沒有摸到手，難道崗托家的女人要賤一些嗎？」
西尤迪蘭看來不說不行了，他只好說：「其實也沒有那回事，西瑞姐姐，只是一個誤會。」
西瑞驚訝地說：「能讓你誤會到對墨蘭·倉傑司小姐窮追不捨？可別提你那婚約的事情。想想看，一個五十七歲的老男人整天說和一位三十一歲的貴族老小姐有婚約，並以此作為不結婚的借口，這可真是讓人倒胃口，那時候墨蘭小姐才二十三歲吧？西尤迪蘭，我真是很佩服你，以為每個女人都像我這樣好勾引。其實我也明白，從**上征服墨蘭小姐恐怕是你的夢想吧？所以你才孜孜不倦地以婚約為借口去騷擾她。」
西尤迪蘭更加尷尬了，他說：「我也不能算是騷擾墨蘭小姐，她是教廷的護法，而我只是一名祭祀官，無論如何不能說這個詞。」
西瑞嬌笑一聲：「西尤迪蘭，你真的很想嗎？」
西尤迪蘭沉默了一會說：「西瑞姐姐，墨蘭小姐身上有一股讓我心醉的味道，它強迫我要去征服她，這就是我一生的宿命。」
「所以你就想盡辦法逼迫墨蘭小姐承認婚約？」西瑞笑了起來。
西尤迪蘭說：「這麼說吧，西瑞姐姐，我也不怕你笑話我，萌神曾對我降下神諭，我的夫人只能是墨蘭小姐，這件事教廷內的很多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對我來說，我也是秉承神靈的教導，希望墨蘭小姐認識到嫁給我才能獲得萌神的祝福。」
西瑞歎口氣說：「西尤迪蘭，你可真是無恥，這種事情也能攀扯上神靈。來吧，姐姐我急不可耐了，快來征服我吧！說不定我能幫你想點辦法親近墨蘭小姐。」
屋內的喘息聲頓時粗大了起來。
井笙在外面聽得直搖頭，他悄悄穿過客廳打開房門看了看，空中走廊就在不遠處，同樣有數名衛士把守，看情形其中甚至還可能有一名魔導士，井笙沒機會騙過他們的眼睛，從這裡去到對面的光華樓必然要經過戰鬥才行。
井笙只好再次回到露台繼續向上攀爬，他打算到六十層再看看。
井笙越爬越鬱悶，他都從四樓爬到了四十樓，居然還沒有想到辦法怎麼去光華樓找ri皇哥們聊聊。
風越來越大，夾雜著大粒的雪花橫飛，井笙抬頭朝天空看去，黑壓壓的天空根本看不到一絲光，隱隱約約能聽到西方傳來隆隆聲。
「不是吧？這可真是神了！冬天也能打雷嗎？」井笙側耳傾聽了一會，確實是雷聲，越來越清晰，說明雲正在往他這邊快速靠近。
還沒到一分鐘，井笙就看見了金蛇亂竄的眩光，陣陣震懾心扉的雷鳴聲讓人四肢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