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甄別儀式 文 / 骷髏星雲
「斯蒂芬先生，恭喜塞爾德·斯蒂芬宮廷子爵榮升高級煉金師。」巴斯亞努的消息很靈通，其實每個大公爵的消息都是很靈通的，他們有專門機構負責探聽其它家族的消息，對每個大家族的情況不說瞭如指掌，至少也是知根知底，斯蒂芬家在上個月又多了一名高級魔法師，還是煉金師，巴斯亞努的恭喜中帶著真誠地羨慕。
崔斯臉上並沒有多麼高興，他淡淡地說：「謝謝葛澤先生的關心，也恭喜葛澤家和紗希家結為家族聯盟，從此以後葛澤家和紗希家就要守望相助，有守護大人從旁協助，岡底斯山脈以西的和諧安寧看來就更有保障了。」
巴斯亞努一臉笑意地說：「這是當然的，斯蒂芬先生您真有有見地，事實上我們大家都有責任，不管是拉森家還是挪布棠的家族們，當然還有諾斯特羅達姆家。」
崔斯面帶微笑，彷彿絲毫沒有聽到巴斯亞努說諾斯特羅達姆家，兩人愉快地聊起一些岡底斯山脈中的見聞，不一會就彷彿親兄弟一般熱情。
井笙插不進話，他扔掉手中的牛筋肉，熱情洋溢地品嚐餐桌上的醬牛肉，對兩人虛情假意的奉承話絲毫沒有聽見。
沒過一會，ri皇和月皇聯袂而來，井笙總算從餐桌上抬起了頭，德蕾絲很漂亮！多了點什麼？井笙以為是多了點熱情，發自內心的熱情，德蕾絲的臉上不再是冰冷的微笑，尤其是看見了井笙後，德蕾絲臉上甚至泛起了羞澀的淡淡紅暈。
「終於變成女人了。」井笙促狹地朝德蕾絲揮了揮手，德蕾絲臉上露出隱秘的嗔怪神色，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不過轉念間德蕾絲就釋然了，這個傢伙連月皇也敢強姦，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德蕾絲迅速轉過目光，向所有人微笑著頜首。
井笙的怪異大家都習以為常了，邙山大陸出來的魔導士確實欠缺修養，原諒他吧。
光明教廷大總管戈洛·薩布裡其藍衣主教代表兩大教廷對高級神選士們致歡迎詞，並強調在天神獻祭的選拔期間所有神選士不得離開聖眷平原，要時刻做好被神靈考察的準備，絮絮叨叨了一大通，薩布裡奇藍衣主教才請ri皇陛下發表講話。
ri皇的家族基因看來非常不錯，安德烈白面髯鬚，身材高挑，聲音也屬於低音炮類型，不但吸引少女，更是少婦們的崇拜類型。ri皇的封地在蘇維士半島黑龍城，爵位是黑龍侯爵，他的封地由他的大兒子古柳·尼古拉斯掌管，據說是一名中級神選士。
ri皇笑著朝大家頜首致意，然後打開講稿發表講話：「各位高級神選士，秉承萌神的教導，五十年後我們再次相聚在了闕山光明教廷，在這日光大教堂中。我們知道，虔誠的信仰需要誠摯的心去奉養，就像源遠流長的旦河，從雪山之巔到南入大海，穩重、堅韌就是我們的信條」
井笙聽了幾句就沒興趣了，魔法世界的官樣文章，真是到哪裡都少不了這些粉飾太平的言辭。
除了井笙走過去走過來以外，其餘的人均是肅立著，鴉雀無聲地聆聽ri皇的發言，作為光明教徒也好，或是暗黑教徒也好，畢竟他們念的是同一本經書，ri皇和月皇一樣，都是萌神的代言人，除了私下的腹誹，明面上誰也不能悍然無禮。
其後是月皇熱情洋溢地致辭：「各位高級神選士，你們好！非常高興來到闕山，來到這裡和大家相聚，我堅信在闕山收穫到了我一生中最豐厚的果實。因為虔信和敬畏，我看到了安寧和幸福在周圍的世界裡流淌，因為西尤楚閭的祝福，世間充滿了寬仁和睿智。愛！這個朦朧的詞，從此不再雲遮霧繞難以領悟，它非常清晰地向我澄明瞭西尤楚閭的仁慈意願，只要虔誠地接受它，用心靈去感受它，福祉就會降臨，人類就會沉浸在無盡的幸福之中。雖然在追求幸福的過程中會有微小的痛苦，但那是神靈的考驗，對愛的驗證，我抱著喜悅的心情接受了這痛苦，然後我知道，在痛苦之後聆聽到了幸福來敲門的聲音。每個人對愛都有不同的解讀，但它的根本目的就是使心靈得到快樂、人生得到幸福」德蕾絲月皇陛下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輝光，諄諄善誘的情意幾乎感染了所有人，他們陷入了深思之中。
井笙丟了一塊脫骨雞爪在嘴裡猛嚼兩口，他不禁覺得好笑，德蕾絲肯定是臨時修改了演講稿，她把她的感受全部寫在了上面，當然，只有井笙讀懂了德蕾絲聲情並茂的演講，月皇陛下在向她的情人傾訴她的心靈感受和喜悅心情。
然後大家共同舉杯，向仁善無邊的萌神西尤楚閭致敬！向ri皇和月皇祝福！
簡短的酒會結束後，接著就是甄別儀式，地點就在一牆之隔的日光大教堂，光明教廷的三名紅衣大主教和暗黑教廷的三名元老共同主持。
但預定的時間稍微推遲半小時，ri皇和月皇要進行緊急聯席會議，主持甄別儀式的紅衣大主教和元老們也要與會。
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緊急會議，也只好在花廳裡等待，好在這裡的食物夠豐富，人也夠多，也沒有誰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這可是互相交結聯誼的好機會，除了一個人之外。
井笙已經吃得夠多了，ri皇和月皇在發表演講之前他就在吃，演講中他還在吃，這會是真的吃飽了，他打著飽嗝無聊地聽巴斯亞努和崔斯兩人互相吹捧。
但沒有等一會，光明教廷大總管兼ri皇秘書戈洛小跑過來，宣佈甄別儀式將馬上開始。
井笙排在第十八個，他本以為甄別的過程很繁瑣，沒想到僅僅過了不到一小時就輪到他了，甄別儀式的效率很高啊！
從側門走進日光大教堂，教堂的內飾讓井笙嘖嘖驚歎，日光大教堂的精美外飾就已經很令井笙震驚了，沒想到裡面更加豪奢，能夠穿金的地方絕不戴銀；能夠鑲鑽石的地方絕不用玻璃；能夠奢華的地方絕不簡樸，實在是太華麗了！實在是太奢侈了！整間廣闊的日光大教堂就像精美的藝術品，無數折光讓井笙感到頭暈眼花，彷彿撲進了五彩斑斕的寶庫之中。
布道台上雪亮一片，中間擺放著兩排條桌，三位光明教廷的紅衣大主教和三位暗黑教廷的元老相對而坐，中間是被甄別者的位置。
光明教廷的藍衣主教別斯蘭·恩薩格和暗黑教廷的護法安科雷·麗科傑負責接待甄別的高級神選士，別斯蘭接待五行法師，安科雷接待能力法師，看來能夠涇渭分明的地方，兩大教廷絕不會含糊。
安科雷微笑著朝井笙點頭：「威達德先生，請亮出魔法職業徽章。」
井笙有些狐疑地看著安科雷，不是說甄別嗎？為什麼要看屬於神選士的秘密？
安科雷看著井笙的疑惑目光，只好無奈地說：「威達德先生，這是甄別必須經過的程序，請你諒解。」
還好不看職業等級章，否則井笙轉身離開的心思都有了，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亮額頭的魔法職業徽章，發出靚藍的光芒。
安科雷眉頭一跳，真是漂亮啊！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空間系高級神選士職業徽章了。
安科雷大聲說：「井笙·威達德，空間系高級神選士。」
待到條桌兩邊的人點頭後，安科雷轉頭說：「威達德先生，請跟我來！」
井笙跟著安科雷繞到兩排條桌中間的大桌子前，和光明教廷的三名紅衣大主教互相致禮，也和暗黑教廷的三名元老致禮，除了那位可尼·沃爾特元老一言不發之外，其他人對井笙還算和善，噓寒問暖幾句後，然後請井笙坐下，等待甄別儀式的開始。
「不知道這位暗黑教廷的第一元老和博古路是什麼關係？」井笙看了可尼幾眼，老傢伙板著臉絲毫沒有表情，井笙只好聳聳肩坐下。
兩邊的條桌上擺放著各四個雕飾精美的盒子，一共是八個，四個金色一組，放置在紅衣大主教們就坐的條桌上，四個銀色一組，放置在元老們就坐的條桌上，看見井笙走過來，伯頓紅衣大主教下意識地把手放在面前的金色盒子上面，一副生怕井笙撲上來搶走或損壞盒子的樣子，元老們也差不多，完全是防賊的表情。
井笙心裡老大不高興，老子堂堂預備空間法王，稀罕你這些身外之物，狗眼看人低，真他先人的不是東西。
安科雷大聲說：「井笙·威達德進行甄別儀式。」
左手邊的暗黑教廷元老尼拔翰·格斯尼對安科雷說：「麗科傑護法，請打開命運之妝飾的盒子。」井笙感覺到可尼元老看了他幾眼。
安科雷上前兩步，在桌面上鋪了一塊白色的絲絨巾，然後轉身輕輕地抱過一個銀色盒子，之所以用抱，保管神器的盒子是厚厚的金屬板製成，非常沉重，安科雷雙手抱著金屬盒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井笙面前的桌子上。
「萌神之妝飾」五個字份外醒目，凝重的氣氛搞得井笙也有些緊張。
安科雷帶上雪白的手套，他萬分謹慎地打開外蓋取出裡面一隻精鋼匣子，然後打開精鋼匣蓋，再從裡面取出一個玉質的小匣子，打開後拿出一個絲絨包裹的小匣子
井笙眼睛都瞪直了。「羅西牙套娃嗎？」
胃口吊足了後，終於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炫光四射的小玩意，安科雷用萬分精細的動作放在井笙面前的白絲絨巾上。
井笙只看了一眼，然後就目瞪口呆得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