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章阿爾納拉 文 / ※哭泣※

    「孽徒，到了此刻還知道懺悔！」虎目圓睜的大漢手掌掌緊握。

    「話都讓你們說了，反正我沒有錯！」阿爾納拉已經顧不得什麼雙眸血紅。

    「夠了！你閉嘴」羅伯特咆哮著衝到阿爾納拉面前一把提起他的領口揮手便是一拳，完全沒有老者的風範，像極了衝動時的青壯年。

    阿爾納拉斜著嘴吐了口唾沫很不屑的瞟了瞟羅伯特：「我當那個性如烈火的酒瘋子已經自甘墮落成為一個老酒鬼，看來除了實力上變強了你還是沒什麼變化！啊？」

    「這些話已經藏了五十年，原本我不想提起，只求這酒能讓我醉生夢死……」羅伯特邊說便有些顫抖「若不是維羅利亞臨終托付，這一切的一切都將隨我步入黃土永遠不見天日」

    「維多利亞，維多利亞！你沒資格提她！」阿爾納拉如火山爆發般傾瀉而出。

    「沒資格的是你！」羅伯特反手又是一拳。

    阿爾納拉再次吐了口唾沫並用衣袖抹去「哼哼！無言以對了吧！」

    「第一拳是你這幾十年來欠我的！第二拳是替列位師尊打的！這最後一拳……」羅伯特牙關緊鎖「是替枉死的維多利亞打的！」緊接著便是如狂風暴雨的一擊，硬是帶著阿爾納拉在地面劃起一道土溝。

    「你說什麼？」阿爾納拉勉強的用肘部半撐著身體。

    「混蛋！你自己當初做過的事都忘記了嗎！」羅伯特右手延伸出一個出大的火掌一把將阿爾納拉拉到自己跟前。

    「我有做過什麼？明明是我先認識的維多利亞，你卻無情的將她從我身邊搶走，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兄弟嗎！得不到師尊的認可那是我的無能，但無論是誰搶走我的維多利亞那便只有死路一條！」阿爾納拉的語氣有些改變但依舊恨意濃盛。

    「維多利亞從來都只是把我當做哥哥，從來都是！一直沒有改變過！」羅伯特有幾分不甘的一拳衝向地面。

    「哥哥？笑話！你當我是那無知的三歲孩童嗎！當真是兄妹豈會做出苟且之事連孩子都有了！你敢說那小丫頭不是你的外孫女？」阿爾納拉義正言辭道。

    「侮辱我，可以」羅伯特一把將阿爾納拉半舉「侮辱維多利亞，你沒那個資格」瞬間阿爾納拉跟地面再度親密接觸，這一次來的格外沉重。

    「不過死而已……動手吧……」阿爾納拉一字一頓道。

    「我告訴你！那個小丫頭的外公是你！」羅伯特說完便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看著阿爾納拉。

    羅伊聽著滿是驚愕全然不知所措，原本她心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老頭子居然跟她沒有半分關係，啥時欲言又止。

    「那這種謊言來欺騙我！究竟是誰在侮辱維多利亞！」阿爾納拉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正因為維多利亞把我當做哥哥我們才會無話不說！她心中若喜歡過誰，那個人只會是你！只是你一味追求力量從未仔細觀察！」羅伯特基本平復。

    「不可能！不可能！」阿爾納拉還是無法冷靜。

    「當年你我同時晉級五行使者那天以酒為賭注皆喝的酩酊大醉，你可知是誰將你安頓好？」羅伯特質問著。

    「誰？」阿爾納拉已經有些思緒。

    「你對維多利亞做過的禽獸之事豈是這般容易抹去！」羅伯特再度抓住阿爾納拉的領口。

    「不會的！不可能會是那樣！」阿爾納拉自己也稀里糊塗。

    「那天之後的兩個月維多利亞被認定懷有身孕，但大夫告訴她如果想要保住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會付出生命，並勸她早作打算……」說著羅伯特像抽搐般不自主的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但是她選擇留住孩子，當她將整件事情告訴我後無論我如何勸阻她都不聽，後來的事你自己清楚」。

    「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阿爾納拉掙扎著想起身。

    「承諾」羅伯特很坦然。

    「啊！啊……」阿爾納拉如同野獸嘶吠，羅伯特也變得沉默。

    此時一旁觀望的五人來到羅伯特和阿爾納拉之間，居中的那一人捋鬚說道：「既然你們的談話已經告一段落，現在先讓五妹幫你們調息一番」。

    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從週身浮起幾抹綠光附在羅伯特和阿爾納拉身邊，不多時光芒退去羅伯特基本恢復，阿爾納拉略微有些好轉，那女子開口道：「羅伯特你沒什麼大礙了，至於阿爾納拉我已經盡力了，晶核盡碎還能保住這一口氣實屬奇跡」。

    「將死之人，不牢師姑費心」阿爾納拉還算恭敬。

    「孽徒，可還有話說！」虎目圓睜的大漢聲如洪鐘。

    「弟子知錯」阿爾納拉雙目微閉向那虎目圓睜的大漢懺悔繼而轉頭看向羅伊「孩子，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

    原本沉寂的羅伊瞬間爆發，此時展現出出來的已經無法用火爆形容，雖然並未動手但僅僅之言片語便足以造成極大的衝擊，三個字「你不配」的殺傷力遠遠超過一切。

    「孩子，我是你的外公啊！你跟維多利亞真的很像……難道連我最後的請求你都不肯答應嗎？」阿爾納拉幾乎是低聲下氣。

    「再說一遍！你不配！」羅伊還是那般冷淡。

    「孩子……」阿爾納拉輕喘一聲有些無力。

    「小丫頭，他真的是你外公」羅伯特用極為難得的語氣為阿爾納拉說話。

    「老頭子，這裡不用你做好人！」羅伊扭頭瞄了羅伯特一眼，一個極為冷峻的眼神在羅伯特身上掃視一圈又落到阿爾納拉身上「你是不是反和平組織派來的？」

    「是」阿爾納拉沒有狡辯。

    「足夠了！」羅伊雙手凝聚火拳幾乎以零距離揮向阿爾納拉，若換做平常連撓癢都稱不上，可晶核粉碎便意味著阿爾納拉此時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七旬老人。

    「小丫頭，你瘋了！」伴隨羅伊手起的瞬間幸好被羅伯特洞悉並予以阻止。

    「老頭子，你幹什麼！你為什麼要阻止我？」羅伊嗓門拉到極致嚷著。

    「無論如何，即使之前他做錯過什麼，可這都無法改變他是你外公的事實」羅伯特既有失落又有可惜。

    「只要來自那個組織，即使死上萬次都不足惜！」羅伊很想再度出手可忍住了一時。

    「為什麼？」阿爾納拉也不奢求什麼只是靜靜聆聽。

    「因為他們該死！」羅伊無處發洩直接向空中揮出一拳。

    「你的女兒和女婿正是被你所屬的組織圍殺」羅伯特老眼中滲出不少晶瑩的珠子。

    「我的女兒？女婿？」阿爾納拉有些不敢相信。

    「二十二年前厄爾尼斯山你們的組織沾染了多少鮮血可還記得？」羅伊用不容置疑的態度逼問道。

    阿爾納拉腦海中走過一幕幕已經不知道是血還是淚：「居然我自己制定的計劃奪去了我女兒和女婿的生命！」

    「居然是你！」羅伊的衝動戰勝了理智本能的就是一拳，這回可不偏不倚，雖然沒有元力加持對於此時的阿爾納拉來說本該是雪上加霜。

    阿爾納拉卻如同迴光返照一番不但沒有加重的跡象反而精神不少反坐而起，語氣上稍有梗咽：「錯便是錯了，趁著我還有命，是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了，為了我那沒見過面的女兒和女婿」。

    「五十年了……」羅伯特一旁感慨著。

    「孽徒，還不快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虎目圓睜的大漢語氣少時緩和。

    「凡外出執行任務者，不論職務高低事先必須服用特製蠱毒，若強行煉化等同背叛組織且組織立刻察覺，至此勢必遭受組織全力圍殺，那等蠱毒頗為奇特，但凡服用者懷有悖逆之心便會……」沒說幾句阿爾納拉痛苦的抽搐幾下「便會受到萬蟻噬心之痛」。

    「卑劣！」虎目圓睜的大漢周邊有些細碎的塵埃。

    阿爾納拉忍著劇痛繼續說道：「以我的實力在組織中尚算高層，除了五名高高在上的元老外，對下便是和我平齊的長老團，十一席中我位居第二，長老之下共設一百二十七名尊主，尊主之下是一千四百名使君，每名使君可自行調度麾下人手，不超過組織規範總人員上線便可」。

    「居然有著這等實力！」原本居中泰然的老人都難免心悸「數目如此龐大，又如何運作？」

    「組織接受各個勢力僱傭來賺取佣金，難度越大佣金越高，每次執行者可分到佣金的一半，有著組織的庇護成員自然無後顧之憂，成功率頗高，即便是執行者死亡也以完成任務為第一準則，自從我進入其中僅僅是一名使君時便極少聽到任務失敗的消息，正因為這絕對的成功率不少大勢力明面上無法解決的事情都會委託組織處理，組織有著絕對的實力和龐大的資金體系依舊保持著精英制度，這便是長久不衰的根基，最高決議都是由元老團投票決議，這種絕對的體制比任何一個帝國來的更加穩固」阿爾納拉幾乎已經走在崩潰邊緣，瞳孔幾乎收縮起來「對不起！」

    「你不能就這麼死！」羅伯特完全是回到五十年前那種兄弟般的情感。

    「對不起……」走過七旬的聖者便這般倒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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