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七十八章「十惡不赦」 文 / ※哭泣※
「小灰，走！」炙完全憑著直覺說道。
「破壞了這裡的規矩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嗎？你們以為『十惡不赦』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一個十分鏗鏘的聲音從醫館內部傳來，直接把醫館前的人群震到兩旁。
雖然有質問聲傳來，可是小灰為何要去理會，反身接一個箭步便要離去，只可惜相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原本毫無阻礙的地方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屏障所包覆一般，這是源自空間無行之力的束縛。
「小灰，靜觀其變，凡是以保護愣小子為先」炙仔細注意著前方。
「輪到你們之前，哪裡都甭想去，想要離開就先把命留下！」醫館內傳來的只是威脅。
「前輩，晚輩僅僅前來求醫，來的唐突還請恕罪」炙並沒有多生事端的意思。
「少在那裡前輩長的前輩短的，跟我套近乎的人多了，不差你這麼一個！來到『十惡不赦』，無論是誰都必須遵守這裡的規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當一回事！」醫館內的回答倒是沒有半分猶豫。
「晚輩冒昧，不知道何謂『十惡不赦』的規矩？」炙詢問著。
「你眼睛瞎了啊！門口這麼大的告示牌自己不會看啊！」醫館內直接一陣謾罵傳來。
「多謝前輩！」炙並沒有發作，讓小灰留在原地照顧李噬昊，獨自向告示牌走去。
所謂的告示牌倒不是真的很大，約莫半丈長寬，之前有人群擋住倒還真不容易發現，眼下隨著人群分開兩邊倒是能看得仔細。
「僅此一家，十惡不赦」炙照著告示牌默念著，才一個台頭就讓炙衍生出各種想法，但畢竟這才剛剛開始，片刻恍惚後炙繼續往下看「生時沒錢命拿來，死時沒命錢拿來，有錢命不長，沒錢不長命」。
「錢」這個概念還是第一次映入炙的腦海，之前可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去過多思考，這麼奇怪的告示即使尋遍整個虹晶大陸恐怕也難有第二個。
「前輩，不知道需要多少診金才可以醫治我的朋友？」炙順著告示的思路問道。
醫館內沒有任何回答，但是之前那塊告示牌卻突然翻轉過來，背面上同樣有些內容「一日一醫，概不破例，餘者等候，診金照收」。
「這未免有點霸王條款的意思了……」即便炙的心性如何沉穩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一金的概念本就模糊，即便是一枚金幣那也足夠改善老百姓的生活了，若換做金條或是金磚，那將會是怎樣的概念，一金也就算了，但等候還要收取診金確實有些過分了，這比搶錢來的更為張狂，而且依著眼下的情況來看沒經過同意就想走，唯一的可能就是把命留下。
「炙哥哥，愣小子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小灰去到炙的身邊提醒道。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炙雙拳緊握安撫道同時向告示走進了幾步「晚輩還有一個疑惑，既然是一日一醫，不知道今日的名額是否還在？」
「囉嗦！」只聽得醫館內傳來一陣不屑，在原本的告示牌後頭又出來一塊更大的。
新出現的告示牌寫有「無力莫求醫，傷人方救己，日落黃昏時，立者方可治」。
「那想來今日的名額還未曾有誰獲得？」炙再一次詢問。
「砰！」就在炙開口的同時，一道還算健碩的漢子愣是從醫館中倒飛出來，身上的衣衫早就破敗不堪，能看到的只是幾塊零星的碎布遮住了些許地方。
幸好這漢子倒飛出來的速度還在炙的承受範圍，腳尖微點向左側兩個跨步便躲了開去。
「下一個！」隨著漢子重重砸在地面，醫館內另外一個壯實的聲音喊道，那氣勢宛如一口洪鐘，把醫館外的人嚇了個結結實實。
「又……一個……」大多數人臉上的枯敗感化作恐懼，那種死寂的氛圍愈演愈烈。
「沒有人了嗎？」醫館內那壯實的聲音再度傳來，依舊令醫館外的人為之顫抖。
「誰……誰上？」醫館外的人各自蜷縮著，似乎溫度已經驟降至極點。
「一幫沒用的東西！到時候拿不出錢，結果只會比現在更慘！」醫館內傳來的一陣嗤笑。
「怎……怎麼辦？」醫館外原本還處於死寂下的人群一時間就變得亂糟糟，彼此抱著頭亂衝亂撞，即便把人撞倒或是被人撞倒依舊是一副長大嘴巴的樣子。
「再有一炷香的時間，今天的機會就全部沒有了，沒有錢的可以想像一下自己是怎麼個死法了！」醫館內傳來的只剩下威脅。
「晚輩初來乍到，不知道這機會所指為何？」炙稍加觀察並盡可能避開人群，在後退同時詢問道。
「新人？要想知道自己進來不就行了……」醫館已經笑成一片。
「小灰，你在這裡照顧愣小子，我進去看看，如果有什麼麻煩，你只要默念不告訴你的名字就可以，她就在附近，無論發生什麼，你們先回去生命界，如果到時候不告訴你的能力依舊被限制，也不要過分衝動，靜觀其變等待時機，以你的速度，只要稍微存在空隙完全是有離開的可能的」炙把自己想到的幾種可能全部都交代給小灰，進入這醫館會有什麼在等著是無法預料的。
「可是……炙哥哥……」小灰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勸阻，顯然炙的決定並無不妥，以小灰的靈性還是能讀懂炙的良苦用心的。
這個時候炙當然還有其他的選擇，也是在炙看來最為冒險的方式，那便是將李噬昊和小灰收入血珊瑚戒指之中，使他們先從可能存在的戰圈中脫離，但為此必然就會暴露血珊瑚戒指為儲物裝備這一事實，既然這裡把錢看得如此之重，難免橫生枝節，事實雖然並非如炙所想的那樣，但炙的做法卻最為穩妥。
就在炙決定進入醫館的時候，之前襲擊過李噬昊的那個醉醺醺的大漢居然搖搖晃晃朝醫館走來，那架勢看上去著實還有些熟門熟路的味道。
「過癮……好酒……讓開！都……都給我……讓開！」大漢一路醉八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過道上的見著大漢這幅模樣早就遠遠避讓，小灰也捕捉到了大漢的蹤跡，那種怒意完全表現在鬃毛之上。
「小灰」炙提醒著，要是這個時候再出點什麼亂子，那就有些不好收拾了。
「酒……我還要酒！給我拿酒來！」醉醺醺的大漢眨了眨眼稍稍看了看前方的路，接著一個飽嗝又開始搖擺起來。
隨著大漢越發靠近，除了炙和小灰以外，其餘那些醫館外的人都相互抱團分左右拉開不少距離。
「又沒酒了！」大漢有些不甘心地在路邊隨便搬起塊石頭便朝人群中丟了過去，這力道要是被砸到，即便是如今的炙也要小心應付。
也不知道是醫館前那群人能預知石頭飛來的軌跡，恰到好處地留下中間一條過道任由石頭繼續向前滑去，直到和醫館最底下的台階撞在一起。
「媽的！奧尼爾你個蠢貨終於回來了，不知道又是在哪裡喝的酒，除了發酒瘋真不知道你還會幹些什麼！」忽然間醫館內衝出一個身材中等看上去還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這速度比風來的還要迅猛，雙手直接扣在醉醺醺的大漢肩上，醉醺醺的大漢試圖想發力睜開，但眨眼看了幾下便硬是朝那中年男子的肩膀倒去，本就不成比例的兩人那樣不和諧地杵在原地。
「我……我才沒喝！我清醒著呢！不信……不信我給你耍一套拳法看看」奧尼爾稍微前拱了幾下然後雙手猛地上台將中年男子的雙手給掙脫開去。
「你這傢伙！」中年男子明顯有些不爽，但同樣明白要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顯然是行不通的，最好的方法便是用些強制手段。
奧尼爾完全是下意識地繼續擺動著，那張牙舞爪的姿勢著實有些可笑，但每每出手間無論是幅度或是力道都足以令觀望者震顫，中年男子瞅準時機在奧尼爾再次抬手的瞬間直接一個側踢加一個直踹將之踢出數丈開外並翻身倒地，這份力量把握的十分到位，本不是太嚴重的傷害，但卻有著加速清醒的效果，這種恰到好處源自熟悉。
「一天不挨揍就皮癢是吧？光看見你這身肉就氣不打一處來！快點給我醒過來！」中年男子趁勢又是一拳砸在奧尼爾的腹部，與此同時已經做好了側身閃避的動作，這看似多餘的動作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至少不用品嚐那一口包含了各種色彩的骯髒。
「呃……」隨著滿滿一口吐出，原本醉醺醺的奧尼爾確實有幾分好轉，用手將嘴角的殘留抹去一部分便緩緩起身。
見到這一幕，炙的想法稍稍有所改變，原本以為這一切極有可能是賭婆的安排，某些地方還是鬆懈了，按照眼下的情況來判斷，這奧尼爾之所以會去襲擊李噬昊很有可能就是醉酒引起的，而李噬昊在之前一直扮演了一個擋道者的身份，但事無絕對，只有結果出來後才能更加直觀地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