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三章正面潛入 文 / ※哭泣※
「小哥！我說句得罪的話，想必你是頭一遭來我們這種館子？」亞麥斯也算是試探性地來了句，對於一個不懂行情的人來說後面的事情就只會更好辦了，這就是身為執事的老練。
「是的」炙的回答雖然正是亞麥斯想要的，但實際上這只是炙在點燃導火索前多添加點柴火罷了。
「沒準還真是只肥羊！」亞麥斯心中一陣愉悅，臉上的笑容更加四溢「小哥！有件事相信你肯定懂的，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我們『窮凶極惡』的貨絕對是最上等的，但是……這個價格嘛……」
「價格好說，我看也不用介紹了，就最高檔次的那種好了，不過我要先看看裡面的環境怎麼樣，環境不好我怕影響心情」炙為自己進一步探視找了一個最好的托辭。
「真的要最高檔？不過這個……」亞麥斯手指稍稍鼓動了幾下。
「這個夠不夠？」炙從袖口中將預先準備好的金條取出。
原本這就是羅伯特將血珊瑚戒指贈與炙時留下的，總共百來根金條，以羅伯特那樣的存在，錢已然是一個數字問題，這種數目只要願意隨手都可以拿出，而以前的炙也根本沒有什麼用的著的地方，畢竟行者要生存還是相對容易的。
「這……」亞麥斯喉嚨也鼓動了一下。
「不夠？那再加一根」炙又取出一根金條。
「不……」亞麥斯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
「還不夠？」炙一次性又加了三根「這樣夠了嗎？」
「夠了！夠了！」亞麥斯眼中泛的全是金色的光芒，出手這麼闊氣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別說五根金條，一枚金幣原本就是亞麥斯想抬起的最高價位了，實際上哪怕是最高檔的消費也不過幾個銀幣就足夠了，可想而知這樣一筆買賣能拿到的回扣肯定是一個不錯的數額。
「那我可以四處轉轉嗎？我想自己找處清淨的地方」炙見到亞麥斯的那副表情早就心中有數，這個時候提出的意見換做是傻子都會答應，這樣一個顧客上門頂上好些時間的生意了。
財不外露的道理換誰都懂，炙又怎麼會不明白，敢出手如此闊綽自然有所憑仗，錢這個萬惡之源在罪惡之城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理所應當的，錢成為了一種凶器正在展開著一場無聲的屠戮，但是有些問題偏偏是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明白的，沒有點背景的誰能如此揮霍，哪怕有背景如果和罪惡之城不對路那也是自找麻煩，畢竟能打破罪惡之城規矩的存在實在少之又少，但相比這個還有專屬於罪惡之城的原因。
好歹炙現在身處「外城四惡」之一「窮凶極惡」的館子，若是有人抽霸王煙被打死那沒有誰會去做太多聯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已經成為罪惡之城的行事準則，然而若是在正當消費的時候被當做肥羊給拿下，那這話傳出去可就不怎麼好聽了，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諸如一些小館子做出這種劫掠的事情還好說，實在不行來個破罐子破摔，帶上值錢的走人就是，像「窮凶極惡」這樣在外城還算是有頭有臉卻是不行，為了眼前的利益而使得自身處於風尖浪口那實在太不值得了，有錢賺沒命享一切都白搭。
「當然！」亞麥斯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又是一陣出神後只剩下貪婪之色。
「對了，我最喜歡周邊可以觀看到水池的地方，而且不希望在我欣賞風景的時候有陌生人來打擾」炙循序漸進，漸漸將正題引入。
「水池……」亞麥斯反應並不慢，心中也有了些提防，整個「窮凶極惡」唯一的水池就是有四惡之石的地方，這四惡之石的重要性誰都知道，曾經也不乏有人使用過這等伎倆企圖來個順手牽羊，所以這種事情還是小心為妙，亞麥斯已經開始構思一切的可能。
「沒有水池就算了，這麼大個館子居然……哎……」炙稍微一轉彎便能知道亞麥斯為何如此，但越是這時候，炙越是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甚至帶點負面的情緒，這樣才能把一個顧客的角色演到惟妙惟肖，只要讓亞麥斯稍感壓力，有些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這個……小哥，你看這樣吧，我先給你處安靜的地方，我去水池那邊清下場再帶你過去」亞麥斯稍顯猶豫，有時候片面之詞並無法說明什麼，四惡之石就像是「窮凶極惡」的臉面，要是這上頭出了些問題那就不是錢能夠挽回的。
「這樣最好，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如果環境真的好，再多加幾個錢也無所謂」炙這個時候不再施壓，這樣可以給亞麥斯一片更廣闊自由選擇的空間。
「那是當然……」亞麥斯帶著笑容就這樣去辦他的事情，至於是否如他所說，並不是炙所關心的。
「大生意來了！」亞麥斯從炙的視線中離開後便一陣狂跑去到內廳。
「亞麥斯，你這火急火燎的是做什麼？什麼大生意能把你折騰成這樣？」一個皮膚黝黑卻滿臉橫肉的漢子立馬叫住亞麥斯。
「菲爾尼莫，你可不知道，這回來的絕對是個財主，出手就是五根金條！」亞麥斯沒有按耐住那份激動。
「五根……五根金條？」菲爾尼莫耷拉著下巴有些不敢相信。
「亞麥斯，你不是想錢想瘋了吧？這什麼時候世道變了？五根金條開玩笑的吧？」菲爾尼莫身邊另一個高挑而白皙的漢子始終看著自己那枯枝般的手臂。
「錢在這裡，不信自己看！」亞麥斯甩手將五根金條王案板上一丟，立時內廳所有人的眼光開始被喜悅和貪婪所包圍。
「在哪？在哪？」坐在最角落的一個漢子看上去也是面無四兩肉，唯獨那雙手看上去十分有勁。
「什麼在哪？」亞麥斯有意無意地來了句。
「我說錢在哪？啊不……人在哪？」那角落裡的漢子立時就跳了起來，手心不停揉搓著，口水不知不覺中都快要流下來。
「在貴賓間等著呢」亞麥斯直接回到道。
「你傻啊！這麼大的顧客不陪，回來做什麼啊？快點回去啊，這筆買賣頂我們做多久才能賺的來啊！」內廳多數人異口同聲說道。
「我這不是給他來安排一下麼，那顧客說要找處清淨的地方，最好有水池，這樣他會出更高的價碼，你們覺著呢？」亞麥斯難免有幫炙說話的意思，畢竟她已經認可這筆錢非賺不可。
「屁話！這有錢不爭傻啊！」
「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啊！」
「要是等急了，到手的鴨子可就飛了！」
「水池？」
……
內廳裡一時就炸開鍋似的，如果讓外城的人知道此時此刻「窮凶極惡」的高層正上演著這樣精彩的一幕，那茶錢飯後又有的消遣了。
「我們這裡的水池就那麼一處，不會是打四惡之石的主意吧？」
「五根金條開路，這成本未免也太大了，就算是我們要賺到五根金條都得花不少心思……」
「有錢不掙大逆不道，見錢就掙替天行道！」
「不知道有些錢不好掙啊？萬一四惡之石出問題，這麻煩可就大了，館主可是好些時間沒回來了」。
……
一番討論最終也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法在這個時候成了解決問題的手段，但或許是因為投票是在少了一人的情況下來進行的，結果只來了個對半開。
「這怎麼搞？開玩笑啊！」
「要是館主回來知道我們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的話那可就……」
「別可就了……先把這買賣做下來再說！」
「那倒是給個說法啊！」
……
一時爭鬧一時又無比安靜，突然亞麥斯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就按照他的意思，但是我們幾個一起守在四周，外面再多安置點人手，只要發現任何不好的苗頭，到時候就算把他做掉也算是有個合理的理由，如果就是單純的暴發戶，那我們就是合法的生意人」。
「亞麥斯說的可行，這種買賣等不起的，要是人反悔了我們再去做點什麼，那以後在外城混就很難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算了！就按亞麥斯說的！」
「要是我們這麼多人在還出什麼紕漏那這館子還真就白開了！」
……
本就處於猶豫下的人，只要稍加引導很容易就被帶動，這也多虧了炙在亞麥斯面前那種收放自如的表演。
「小哥！這裡是我們館子裡最美麗的風景了，現在這裡就是你的專場！你看行不行？」亞麥斯在炙的前方帶路，其餘人早就自己收斂氣息藏身水池四周。
「還不錯，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不希望被任何陌生人打擾」炙倒是沒有參雜絲毫激動的情緒，僅僅躺在亞麥斯準備的座位上閉目凝神，雖然四惡之石已經出現在眼前，但炙並不急於一時，演戲演全套，至於重頭戲何時上映那就看炙的耐性和觀察力了。
水池中的基石和炙已經收穫的那枚來自「十惡不赦」的相比，形狀還真就不同，完全就是立方狀，就在這時炙卻能感受到有什麼在向自己招手一樣，這種感覺和第二次折返「十惡不赦」的時候完全一致，實際上最初帶楠哥回去後也有，只是太淡了，炙沒有把握那些瞬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