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十六章賭局開始 文 / ※哭泣※

    「這……」四個執事臉上流露出些許詫異，水池放在其他地方定義起來就會十分簡單，可對於外城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敏感詞彙，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將其列為禁制都不算過分，炙這般輕易就脫口而出又怎麼會不讓人吃驚。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炙故意拉扯著嗓子表示那份不滿，實際上是趁著幾名執事沒有決斷之際再施加點壓力。

    「大爺，想必您剛來罪惡之城不久？」朱執事耍了點小聰明，想從側面再試試炙的深淺，他很清楚這樣做可能會導致的結果是一樁大買賣直接黃掉，只是他畢竟不是館主，即便是也不可能達到權利氾濫的地步，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也只能掂量著來，尤其關係到「惡貫滿盈」根本的東西。

    「到底是你來問我來回答，還是我來問你來回答？你當我說的話的全是放屁是吧？」炙哪裡需要去回答是與不是，朱執事那點彎彎繞根本沒有逃過他的眼睛，炙直接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周圍的人當然為之一怔，正好藉機再將一軍。

    「大爺您誤會了……」朱執事早就預見了這種結果，當然是一個勁說好話試圖穩住炙的情緒，但是他表現的越慌亂越是炙希望看到的結果。

    「哼！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不然我馬上就走！我就不信這罪惡之城還沒一個可以賭的地方！」炙站起身雙手托在桌上，擺出一副即將離開的架勢。

    「大爺，相信您來罪惡之城的時間應該不長，我們館子確實有水池……」朱執事把相關的一些規矩重頭到尾對炙講了一遍，炙雖然浪費了這麼些時間去聽一些他早就知道的消息，但炙的目的並不在此，經過這樣一番倒騰，那幾名執事的神經幾乎都處於繃緊狀態，尤其從頭帶到尾的朱執事更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麼長時間的阿諛奉承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把我當賊了是吧？」炙略帶不屑地看著朱執事。

    「大爺……不是您想的那樣」朱執事原本已經想不出更好的托辭，這一下更是被炙問得莫名其妙，生怕再接錯一句就要令自己後悔了。

    「那是怎樣？」炙已經轉過身很無所謂地來了句。

    「大爺，要麼您繼續在外頭瀟灑一會，等我們館主回來一定好好招待大爺您……」朱執事陣腳已亂，還沒理清頭緒就匆忙出口。

    「我已經玩厭了！看來你們這破館子也不外如是！還是回去看好你們的寶貝吧！」炙將身旁的椅子隨意一拽用眼神狠狠掃過周邊圍觀的賭徒。

    「大爺，您別……」朱執事都有種想要跪下的感覺，若是炙輸到一文不值，「惡貫滿盈」要將他驅逐那就是理所應當的，就算搞死搞殘也合情合理，問題是現在炙的手頭上好歹有著十塊金條，是否還有更多還不得而知，單就這一點不是說動就能動的，作為西域的霸主，誰讓「惡貫滿盈」的規矩裡有一條就有錢的就是爺，沒錢的就是孫子，若是有誰按耐不住大打出手，那麼「惡貫滿盈」的招牌直接落地，為了自身更為長久的利益考慮，大多數賭徒可不會任由「惡貫滿盈」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平日裡勢單力孤搗騰不出什麼名堂，也沒有理由去搗騰什麼，要是真出現這種情況，那麼落井下石是最實在的，到最後既沒有客源又要面臨腹背受敵的局面，莫說西域再無「惡貫滿盈」的立足之地，就算是在外城找處角落保留名號都極為不易。

    「都怎麼在辦事的？居然這樣怠慢這位大爺！」就在幾個執事沒有招架之力的時候，一道十分洪亮的聲音自正門處傳來，一些定力不足的賭徒歪歪扭扭相互撞在一起，不少還跟地面來了親密接觸。

    「館主！」朱執事一行像是見到救星似的全部露出一絲喜悅，當然這種情緒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感受到，否則他們這些執事也當的太窩囊了。

    「大爺，怎麼這就要走了？」不少人自覺讓道，這一刻完全是兩個大鬍子男人面對面的時刻，只不過其中一個有很大的水分罷了，而原裝版的那個天生豹頭環眼，配合那一縷虎鬚，看上去煞是威武，這位「惡貫滿盈」現任的館主和當初布朗說出的那個外號「吊睛白額虎」可以說沒有絲毫偏差。

    「怎麼？我高興來，不高興就走，這有什麼不對嗎？難不成你們還想硬來?」炙可不管來的是誰，即便多出這樣一個麻煩人物，也不可能亂了方寸。

    「大爺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惡貫滿盈』打開門做生意當然是不希望傷了和氣，如果大爺要走，我們肯定不會阻攔，可大爺要是就這麼走了，那不是很可惜嗎？」作為一館之主，氣勢上比起那幾個執事明顯要強上幾分，這種應變的手段也更加熟練。

    「可惜什麼？是我可惜還是你們可惜啊？」炙說的有幾分玩味，如果能讓這「吊睛白額虎」都低下高傲的頭，那麼後續事情肯定要好辦許多。

    「這外城的水池可不多，有水池且規模夠大的館子也僅此一家，相信大爺是爽快人，不會去浪費那麼些個時間……」雖然沒有實質的笑聲但從「吊睛白額虎」的臉上已經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你的意思是？」炙稍微撇了幾眼故作遲疑。

    「你們這幫廢物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給這位大爺安排！」看到炙的表情時，「吊睛白額虎」便有十足的把握。

    「難怪你能當館主，腦子就是比你手下那幫叫什麼『豬馬猴羊』的要來的靈光！」炙不算是誇獎地誇獎道，重新露出笑容的同時又補上一句「這裡的觀眾我可不希望落下一個，那樣我會沒有玩的心情」。

    「沒有問題！」炙原本以為「吊睛白額虎」在這一點上會稍微爭取點什麼，根本沒想到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就為這一點，炙的戒心又加強了一些。

    「吊睛白額虎」答應下的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要求，原本在「惡貫滿盈」的賭徒數量起碼有好幾百人，若真把這些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人往中心水池那麼一堆，後面會發生什麼就是難以預計的，如果說「吊睛白額虎」沒有準備換做個傻子都不會相信。

    「吊睛白額虎」回來以後雖然一直陪在炙的身旁，但「惡貫滿盈」整體的辦事效率明顯上了一個台階，很快的一切便已經安排妥當，「吊睛白額虎」做了一個請得動作在前頭為炙帶路，而走在炙身後的是已經傻了有一會的賭徒們，這或許是他們這一輩子見過最闊氣的同類，而這一天很有可能是他們唯一一次能看到四惡之石的機會。

    「惡貫滿盈」在廳房佈置上確實和其他三處有著差異，可是這中心水池倒是十分接近，只是佈置上了賭桌以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大爺，這樣的佈局可還滿意？」在粗獷的笑聲下是「吊睛白額虎」回頭地詢問。

    「湊活！我不想聽廢話，遊戲可以開始了！」炙先行找了一處離水池最遠的位置坐下，明面上可以讓「惡貫滿盈」的人產生錯覺，而暗地裡炙還有下文。

    「吊睛白額虎」則坐到炙的對面，隨便揮手招呼了一個人來發牌並讓先前被炙弄得沒轍的四個執事一同下場，也就是說這一次正好達到乾坤牌規定的人數上限，「惡貫滿盈」的家底確實夠厚，端到「吊睛白額虎」面前的是與十塊金條等額度的金幣，也就是整整一千枚，而四個執事也各有兩百枚金幣。

    「大爺，我想玩的小了沒什麼意思，一次性玩太大又容易傷感情，不如一枚金幣打底如何？」笑聲傳遞間，「吊睛白額虎」那凶相之下帶起了一定弧度。

    「可以啊！發牌！」炙故作急切討取了第一手牌，第一輪牌發完，炙和「吊睛白額虎」的明牌都是乾牌，炙的是金系，「吊睛白額虎」的是銀系，其他四名執事不好不壞全部對死拿到了四張坤，如果單論牌面來看，炙可以說是獨佔鰲頭。

    「這種牌面，那我底牌都不用看了！十枚金幣！」炙十分淡然地出手，這樣叫確實不過分，而且有種釣魚的味道，活脫脫只有真正在賭壇混跡了長時間的賭徒才能做到，不得不說炙在某些方向的缺失都補充道這種地方來了。

    「大家都是乾牌，也不差那麼一點，我沒理由不跟啊！」笑聲中「吊睛白額虎」同樣甩出十枚金幣。

    「第一把，我們哪有不跟的道理！」四個執事的動作十分一致。

    第二輪牌下來，炙的牌面依舊最大，一張金系巽牌，而「吊睛白額虎」跟炙打起了鴛鴦牌，拿到手的是一張銀系巽牌，對應「豬馬猴羊」四個執事分別拿到金系坎牌、銀系艮牌、金系兌牌和鐵系兌牌，炙藉著優勢又追加了十枚金幣，再一次對死的兩個執事直接選擇不跟，可以說這副牌已經到了十分關鍵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