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三章赫茲巴的訓斥 文 / ※哭泣※
「這不就得了！多大的人了？還總是一驚一乍的！你什麼時候才可以真正地獨當一面啊？」赫茲巴故意擺著架子訓斥道，換做外人來看還真是煞有介事，可換做瞭解實際情況的人那就只能說是見怪不怪了。
「大人教訓的是……」拉皮爾雖然不怎麼情願但只能做出一副順從的樣子。
「看你的樣子不怎麼服氣啊？」赫茲巴略微挑動著眉頭故意找茬道，實際上拉皮爾根本就沒讓絲毫不情願的表情流露在外。
「大人，官府肯定還有很多公文等著您去批示，您還是別把時間耽誤在我這個犯了錯誤的人身上了吧？」拉皮爾這會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把赫茲巴和索娜拉給請走，否則耳根子是沒指望能清淨了。
「怎麼？我才來這麼會就想把我支開了？你個混球小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師父是吧？」赫茲巴直接甩出一副臭臉。
「師父……」這會的拉皮爾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就鑽進去，要是繼續這麼折騰估計想緩過來都得好幾天。
「總算是改過來了！算了，先不跟你扯這些了，剛才進來的時候，聽你小子又在講什麼歪理是吧？」赫茲巴隨意揮揮手問道。
「歪……歪理？」拉皮爾有些結巴似的說道。
「怎麼？不承認？難不成是老子聽錯了？」看著拉皮爾的表情，赫茲巴一時間嘴快說道。
「師父……形象！」拉皮爾哪裡敢去回答赫茲巴的問題，故意岔開話題。
「不！難不成是為師聽錯了？」赫茲巴堵了一下自己嘴巴又理直氣壯地問道。
「師父怎麼可能會聽錯，但是不知道師父指的是哪句？」拉皮爾真的不想問，卻又不得不問，能做的只是讓自己的處境稍微好上一些。
「哪句？你小子還有哪句說的在理的嗎？」赫茲巴一陣輕哼。
「師父教訓的是……」拉皮爾原本就沒想過要瞭解挨罵的理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清楚的。
「還教訓的是！為師教訓你什麼了？你小子又聽進去什麼了？想敷衍為師就直說，不用拐著彎來討我開心！」赫茲巴雙手叉腰用下巴指了指拉皮爾。
「請師父明示……」拉皮爾完全是處於進退兩難之際，只好繼續順著赫茲巴的意思往下接話。
「你小子給我聽清楚記明白了！你只是你，你並不是帝國隨手丟出的棄子，你必須要明白活著的意義，不要整天死啊死的！你就一條命知道不？」赫茲巴再次開口訓斥的時候，那種氣勢中再也沒有任何表演的痕跡。
「可是……」拉皮爾剛要辯駁些什麼，卻又被赫茲巴打斷。
「可是什麼？真不知道你那腦袋裡都裝的是什麼！哪怕是漿糊這會都應該開竅了吧？你難道不清楚每個人的存在都有每個人存在的意義嗎？你並不應該活在任何人的背後，因為你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即便是影子也有走到前頭的時候，如果一直不知道走到前面去那只能說明你沒有本事，懂嗎？」赫茲巴說的頭頭是道。
「可是作為帝國的一員，就應該把帝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這不正是師父告訴徒兒的嗎？」拉皮爾這一回並沒有逃避。
「我說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啊！懂不懂得變通啊？把帝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難道就是要你不明不白地去死？那是逃避責任，懂嗎？要是真正為帝國著想，就要懂得去挖掘你自己的潛能，難道治理帝國就是一味依靠武力？要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倒是簡單了！」赫茲巴又是一陣駁斥。
「可是以徒兒的資質……」拉皮爾有些不自信地輕喃道。
「老子怎麼會收你這麼個笨蛋當徒弟啊？估計那天我一定是腦袋進水抽抽了！」赫茲巴深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想說什麼？說你資質不行？那你認為怎樣的資質才算合格？確實，在修煉一途上，資質比你優秀的大有人在，但你怎麼不想想你身後還有多少人排著，這兩者的比例你難道不清楚嗎？要是這樣你還不滿意，那整個虹晶大陸每天得有多少人要羞愧而死啊？」
「徒兒知錯了……」拉皮爾低拉著頭像是明白一些。
「你知道個屁！出去這麼些個時間，就學成這幅德行了？早知道還不如不讓你去！」赫茲巴又深呼一口氣說道「即便是只是個普通人，也有著各自的價值，難道當初僅僅是因為你有著成為行者的可能，我才會收你為徒嗎？你難道不清楚，並不是所有的准行者都有著成為行者的可能，其中也不乏一些潛力優秀的，這又是為什麼？動動你的腦子吧！」
「師父……」拉皮爾像是又懂了一些，但還不知道如何開口。
「叫什麼叫！我可丟不起那個人，走在大街上突然要是有個這麼笨的徒弟喊我，那我臉不是丟大了？」赫茲巴當然是在說氣話，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得這麼順口。
「這傢伙就是個悶葫蘆，再逼他也沒用的……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是明白了」看到拉皮爾好一陣沉默後，一直保持安靜的索娜拉才在一旁幫著打圓場。
「小姑娘，你不用替這小子說好話，這小子眉頭皺一皺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就是這幅德行怎麼看著怎麼不舒服」赫茲巴語氣稍有緩和地說道。
「其實這傢伙除了有些頑固以外，那股認真勁倒是挺像您的」索娜拉稍加觀察便立刻改變策略。
「真的嗎？這小子真有那麼像我？」赫茲巴聽了索娜拉那一番算不上奉承的奉承，別說心裡還真是美滋滋的。
「那是當然！以前我還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總是在把一件事情做完了之後還要稍微搗鼓一陣，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索娜拉隱隱地又透露著一些。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哈哈！」赫茲巴早已得意忘形，那種笑容毫無懸念地將他出賣。
「師父，您……」拉皮爾本想藉著這個勢頭說些什麼，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我有說原諒你了嗎？你個混球小子給我仔細聽著！帝國如何安排那是帝國的事情，我們能做的只有服從，但是在允許的範圍之內我們必須要有著自己的想法，難不成帝國花大把的精力只是為了去培養一幫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就現在來說，你的修為還不足以為帝國做太多的事情，但是你卻忽略了另外一項能力，在這一點上你比太多人優秀，只是你一味充當綠色並沒有去留意罷了，無論帝國如何強盛，若是沒有相應的治理人才，那麼這個強盛能維持多久？曾經帝國也輝煌過，可終究還是沒落下來，然而現在有這樣崛起的機會擺在我們眼前，我們就必須珍惜，一旦那份輝煌回來，就再沒有失去的理由！」赫茲巴的陳述不得不說充滿著說服力。
「看來徒兒想要從您的呵護下展翅高飛還需要努力啊，不過當徒兒再次離開的時候，一定會翱翔九天之上！」拉皮爾收斂那份猶豫，以他的領悟，這一切很快變成了新的目標。
「就你現在這軟趴趴的翅膀，還翱翔九天？差得遠了！知道嗎？」赫茲巴早已欣慰，只是口頭上依舊沒什麼好話。
「徒兒知道了！」拉皮爾終於用最堅定地笑容給出一個合格的答案。
「好了！記得別在這裡呆太久，那些公文看得我心煩！」赫茲巴甩甩手便要離開。
「是！」拉皮爾十分乾脆地應道，一方面他確確實實又學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另一方面也是發自內心地希望赫茲巴趕緊走，他這個活寶師傅充滿著變數，時間長了絕對不是他能應付的。
「對了……」赫茲巴拖著長音像是話沒有說完。
「師父……」拉皮爾當真是喜極而悲，這種轉折他早已料定，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怎麼？這麼快就嫌我煩了？」赫茲巴撅著嘴有些小孩子脾氣似的說道。
「徒兒哪敢……」拉皮爾的臉不自主地抽動著，雖然幅度有點小，但也使得臉部表情有些僵硬。
「還有你不敢的？」赫茲巴捋起袖子就想做些什麼，不過還是及時打住「你小子可別做對不起人家小姑娘的事情，不然看我大嘴巴子抽不死你！」
「師父……」拉皮爾完全是妥協了，哪裡會想到赫茲巴一個回馬槍殺回來只是為了這麼一句。
「有意見？就算有意見也給我往肚子裡咽！我還指望早點抱徒孫呢……」赫茲巴方纔還在教訓一下子便陷入遐想中。
「師父……」拉皮爾幾乎是無力地發出些聲音。
「剛到關鍵的地方，就被你給打斷了！」赫茲巴立時臉又黑了下來。
「師父，這會不會太突然了？我們才……」拉皮爾一陣猶豫後還是決定搏一搏。
「你們才什麼？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可是行者，再加上人家小姑娘的火候也差不多了，就這麼定了，不但可以讓我抱徒孫又是在給帝國做貢獻，人多力量大，懂不懂？」赫茲巴講述歪理的水準可謂是奇高。
「師父……」拉皮爾最後一次輕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