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五十二章包子鋪的啞女 文 / ※哭泣※
「夫人，無論我們再做什麼，都注定無法得到您的原諒，但請不要再讓更多的人繼續牽扯進來了……」穿淺棕色布衫的參與者拖著幾分痛苦緩緩說道，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萌生了這份多餘的勇氣。
「果然都是一群不要命的傢伙！不過這都沒有關係，因為你們根本沒有資格選擇自己的生死，在這裡你們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掙扎，除非我願意讓你們獲得解脫」城主夫人就像是在玩一場沒有絲毫快樂的復仇遊戲。
「夫人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這一點我們深信不疑，那就煩請夫人動手吧」穿褐色布衫的參與者像是思考過什麼，猶豫在短時間變作果斷。
「留著你們那張賤嘴不是用來說廢話的，我要知道事情的整個過程！」城主夫人右手拽握的剎那又是輕推一掌，掌風所過之處，依舊是連續的撞擊聲。
「夫人……」穿淺棕色布衫的參與者強迫自己撐起少許，但勉強換回來的只是再次倒下。
「說吧，曼特魯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城主夫人出手把握到恰到好處，還算平靜地找了處靠椅坐下。
「少爺他……」聽到曼特魯這個名字，兩個參與者的面色都明顯有些變動，並不是害怕，而是不願意想起。
「他又做什麼了？」城主夫人並非是不明白曼特魯的所作所為，以往只是過分包容，很多時候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罷了。
「他……」兩個參與者只是吞吞吐吐擠出一些，很快就收了回去。
「說不說隨你們，反正在你們之前已經有一個不識時務的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城主夫人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所有負面情緒都淡化在這簡單的動作修飾下，根本難以發現分毫。
接下去的相處十分安靜，既沒有追問也沒有回答，直到有家丁前來通傳，這一回總管十分明智，並沒有去搶這份功勞。
「夫人，少爺的東西找到了」前來報信的家丁帶著愉悅和不安兩者合二為一的面容，這確實是一次功勞，可也是一次麻煩，一旦處理不當，很快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在哪裡發現的？」城主夫人稍有波動地問道。
「東城一家包子鋪」家丁如實回答，與此同時，穿淺棕色布衫的參與者臉色就沉澱了許多，甚至開始發青。
「包子鋪？從誰的手上拿回來的？」城主夫人只是用餘光掃過，每一個動作都是那般隨意。
「根據曼瓦納大師提供的情報，東西是從包子鋪的老闆娘手中取回的，而且屬下將人給一併帶回來了，現在正在廳外等候」家丁將該回答的都回答了一遍，只是那個穿淺棕色布衫的參與者除了臉色不好看之外，額頭更是被密集的汗珠浸透。
「把她帶進來，你可以下去了，我會先記你一功的」城主夫人十分隨意地揮手示意家丁離開。
「遵命！」家丁應得那叫一個快，實際上他隱瞞了一些情況，總之這一趟算是值了。
待到家丁離去，隨後進來一個面容枯瘦的女子，只看模樣的話，差不多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再觀神色的話，有著一種說不上慌張的慌張，更加確切的應該是慌亂，屬於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類型。
「你叫什麼名字？」城主夫人並沒有像審訊其他人一般嚴厲，反而已經平淡如水。
「啊……啊……」女子一陣搖頭，似乎並不能開口說話。
「你是啞巴？」城主夫人沒有絲毫憐憫，連正眼都沒看就十分自然地問道。
「額……額……」女子提了提喉嚨，給出了還算明確的回答。
「該死的！居然帶個啞巴回來！等等……不能開口照樣可以提供信息」城主夫人氣歸氣，但還不至於在這一刻爆發，僅僅用餘光又掃了啞女兩眼，最後還是選擇換種方式詢問，畢竟啞巴和傻子是不掛等號的。
「額……」啞女看到城主夫人眼神中流露出短暫的凶光，說不怕那就是在開玩笑。
「不用給我在那裡『額』個不停了，接下去我會問你問題，而你只要點頭或是搖頭就可以了，這個總不需要我給你示範吧？」城主夫人回到座位上瞥了啞女一眼。
「額」啞女邊點頭邊出聲應道。
「幸好不是個傻子」城主夫人閉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隨即拿著手環詢問道「這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別告訴我是撿來的？」
「嗯……」啞女一陣搖頭。
「不是撿來的，那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有人拿這個空間儲物裝備來買你的包子？就這東西，別說買下你所有的包子，就算買幾十個包子鋪都綽綽有餘！」城主夫人再度憤然起身，險些沒把啞女直接給嚇趴下。
「嗯……」啞女又是一陣搖頭，不過很快卻化作不自主的點頭。
「什麼意思？」城主夫人極速逼近啞女身旁，這種毫無疑問的差距，哪裡需要反應時間。
「額……額……」啞女得瑟個不停，身體幾乎和抽筋時的表現無異。
「起來！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城主夫人居然做了一個極為粗鄙的動作，那就是將啞女的衣襟整個提起，幸好不是一男一女，否則這場面就要尷尬了。
「額……」啞女的聲音開始持續拖長，幾乎就是屏住一口氣。
「好，我不逼你，我們慢慢來，你先緩緩」城主夫人很快便讓自己平靜下來，放手的同時還露出一種不怎麼好看的笑容，可以說在這個時候，已經被廢去一臂的兩個參與者完全不在他的視線之內。
「額」啞女這一回十分乾脆，雖然老天剝奪了她說話的權利，可並沒有讓她在危機面前徹底萎靡。
「想好了是嗎？這東西既不是你撿來的，也不是有傻子抵給你的，難不成是你從我兒子手上取下來的？」城主夫人連自己都覺得好笑，可是由不得她不問，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是她對曼特魯最後的安慰，無論曼特魯是否能夠醒來。
「嗯……」啞女平復好心態繼續一陣搖頭。
「那就是別人送你的？不過這對於你們這種下等人來說……未免也太貴重了吧？」城主夫人極為諷刺地笑道。
「額……嗯……」啞女十分含糊地發聲，顯然處於點頭與搖頭之間。
「你先表示確定，再表示否定，說明你的想法更偏向牽著，有什麼是不能說的？現在說出來還好一些，等我的耐性消失殆淨的時候，你就沒這個機會了」城主夫人算不上威脅，卻更勝威脅。
「嗯……」啞女快速搖動著頭，似乎這是一個不能回答的問題。
「你很怕？」城主夫人有意無意地問了句，算是一種並不明顯的試探。
「嗯……」啞女放緩了搖頭的速度，同時也證實了城主夫人的猜測。
「不告訴我只會更糟，不要浪費你的時間，更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城主夫人極為柔聲地說道，可這份柔聲之下帶動的是陣陣暗流。
「額」啞女稍加思量，最終肯定地應道。
「很好，那是誰送的？在不在這座城裡？」城主夫人繼續追問道。
「額」啞女閉上眼睛再次點頭。
「這樣才對，早就可以這樣了，那你現在能不能找到給你這個東西的人？1，」城主夫人嘴角上升一個極為細小的弧度，這一切發自內心，即便她並不快樂。
「嗯……」啞女微微搖頭，從她平靜的眼眸當中看不出任何欺騙。
「不知道？你是覺得我太愚蠢呢，還是覺得你自己很聰明呢？這樣就能把我應付過去了？」城主夫人十指微動，到這會並不是太著急。
「嗯……」啞女又是連續搖頭，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如何應答。
「一會是一會不是，未免變得也太厲害了吧？希望你再抓緊點，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因為我等待的最後期限也快到了」城主夫人雙手攤開，每每有一根手指回扣，就意味著她的等待便少了一分。
「嗯」啞女的手心早就開始滲出絲絲汗水，內心當中有著好幾種念頭在徘徊，但最終還是選擇接受現實。
「什麼意思？想通了？那人在哪裡？不會是躲在你那家包子鋪裡面吧？」城主夫人幾乎在用最後的耐性重複著相同的問題。
「嗯……」啞女確實想回答，可無法說話偏偏限制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隨著時間流逝，她的危機真正開始靠近。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別告訴我你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的存在就不單單是多餘了」城主夫人緩緩抬手，換做熟悉她的人都會明白，這絕不是在裝裝樣子，當她下手的那一刻，必然只會予以一種結果，前車之鑒哪怕沒有親眼看到，卻注定不止一次聽到過。
「夫人……請不要……動……手……」在啞女困惑無助的時候，穿淺棕色布衫的參與者勉強靠著沒有受傷的手撐著地面，雖然無法起身，但也好過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