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五十四章前往城主府 文 / ※哭泣※

    啞女最為真情呼喊的那一剎那本該成為永恆，可這僅僅在曾經發生過，連是否完全真實都不得而知，對於如今的炙來說，這種悲情之下極有可能偽裝著致命一擊。

    「影像呢？影像為何消失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影像中的畫面並沒有真真正正成為永恆，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炙能夠做的便是詢問加探究。

    「不用找了，再怎樣找都是白費力氣，因為你永遠都無法看到後面的內容」在炙觀看影像之前聽到過的聲音再度傳來。

    「無法看到，但我可以想像，不管結果如何，你們擺下的迷陣也該破了吧？」炙本沒有完全適應這一切的轉變，但以往的種種經歷已經讓他本能地做出應對。

    「擺迷陣的從始至終都是你，不要以為你那點伎倆會對我們有用，你未免太小瞧我們了，若不是主人又有所吩咐，我們才不會讓這場好戲這麼快就結束，你應當感到榮幸才是！」給出答覆的雖然是一個聲音，但其中卻夾雜了令炙無法聽懂的雜音。

    「既然是來傳話的，那就快點說吧，我可不想在你們這些小角色身上多浪費時間」炙對自己的處境做出了最為準確的判斷，於是故意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是不是小角色，總有一天會讓你明白的，希望到時候這一切不僅僅是嘴巴說說，現在我也就不和你多費唇舌了，主人讓我再告訴你一句『做不到的事情就用不著勉強了，你的弱小永遠都是最好的借口』」傳入炙耳中的答覆不急不躁，但是這個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

    隨後炙以沉默回到現實當中，他的身邊自然還是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無非這個時候炙已經有了稱呼他們的方式。

    「艾瑪、琳恩」炙以極為和善的目光看向那對反差鮮明的兄弟，哪怕兩人和影響當中的形象有著太多的不同。

    「嗯？」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發出一種肯定的疑問，這個稱呼好比在無盡的黑暗當中出現了一扇明亮卻不刺眼的大門。

    「起來吧，我知道你們可以辦到的，只要你們能夠起來，之前的種種都無法繼續阻擋你們前進的步伐，失去的就讓它隨風而去，能夠抓住的只有現在和未來」炙先觀察了一陣，並沒有急著做出反應，待到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支起身體的剎那，炙方才以最樸素的話語給與鼓勵。

    「起來？我們可以辦到嗎？我們可以……嗎？」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碎碎念道，肯定中有著否定，否定中卻有著猶豫。

    「可以，你們一直都可以！回想一下自己的名字，它需要你們的堅持，而不是隨隨便便放棄！艾瑪！琳恩！」炙先看了看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又將目光偏移少許。

    「艾瑪……」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反覆念叨著，在他的帶動下，他的弟弟則念叨著「琳恩……」

    「很好，你們已經記起自己的名字了，再加把勁！你們可以，一定可以！」炙的雙手保持著與目光相同的頻率，他不敢保證是否會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假如發生變故，有再多不能出手的理由也必須出手。

    「對！我有名字，艾瑪就是我的名字！」原先滿臉肥膘的男人僅僅以少許意識帶動身體去維持起立的姿勢，就算身體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出足夠的反應，可這已經足夠了，無非多花了一些時間罷了，然而這些時間相對漫漫長夜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對！就是這樣！」炙緊握手心，嘴角帶動起久久不敢流露的笑顏。

    「我是艾瑪！我是……」艾瑪堅信地吶喊道，當然這一會他已經穩穩站立，在他持續的興奮停歇過後便是一種煥然一新的平靜，而他首先把這份平靜帶給了他的弟弟「琳恩，回來了，琳恩！」

    「琳……恩……琳恩……」琳恩並沒有像艾瑪那般迅速給出反應，但是各種變化卻無疑都指向好的方面。

    「或許弟弟這個稱呼會更加親切」炙一步步見證著艾瑪的變化，幾經思量後方才給出建議。

    「謝謝」艾瑪用不算熟練的道謝方式回應著炙，但最終還是將一切的呼喊留給了琳恩，看似晚來的一聲「弟弟」在實際上並不是太晚。

    「哥……哥……」琳恩試圖念叨自己的名字卻抵不過一聲「哥哥」，這一聲呼喊在不同時候有著不同的意義，而此時此刻，他代表著一種重生，哪怕很難，也一定會有克服的時候。

    「我是哥哥，我堅持下來了，想要超過我，那你不僅僅要堅持下來，而且要做得比我好！記住，你是琳恩，是我的弟弟！」艾瑪很想伸手向前，但在與肩齊平的那一剎那收了回來。

    「要超越哥哥……超越！我……我是琳恩……我是琳恩，我是琳恩！」琳恩以更為高亮的頻率帶動身體的擺動，起立的那一剎那就是另一番成長，眼睛眨動的同時，他能夠依賴的不再只是艾瑪，還有他自己。

    「琳恩，先來謝過恩公」艾瑪穩住自己的情緒，在一旁稍加提醒。

    「謝……謝謝」琳恩的道謝方式比剛剛緩過來的艾瑪還要牽強一些，但這對於炙來說卻沒有絲毫關係。

    「不用客氣，你們能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雖然我只能憑借想像去推測你們經歷過的一切，但我能夠看到那份心酸，現在你們打算怎麼做？」炙點動了少許，但更多的話還是藏在心裡。

    「如果恩公想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據實相告，雖然之前一直渾渾噩噩，但多虧了恩公，我總算在迷茫中看到了一些曾經無數次考慮過的畫面」艾瑪深呼一口氣，此刻他的放鬆根本無法偽裝，所謂的融入自然也不過如此。

    「算了吧，那是屬於你們的秘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並沒有非要知道的理由，偶爾帶著一份神秘的色彩去看世界，那樣的世界才會更加完美」炙在無形當中用自己最為放鬆的情緒帶動著艾瑪和琳恩。

    「是的，秘密，過去的就過去了」艾瑪輕歎一聲，並非無奈，而是將以往的沉寂盡數拋棄，他不得不承認在炙的身上有著一種強大的感染力，那份樸實無華足以融冰化雪。

    「我想我已經知道你們的決定了，但是現在我還要去做一些善後的事情，那麼就此告別了」炙沒有絲毫不自在，就像剛剛和多年不見的老友敘舊。

    「事情因我們而起，中間發生了太多我們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如果能夠彌補一些，我們自身的傷口或許會更快地癒合」艾瑪給了炙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就像這一切早就排練過無數遍。

    「那好吧，或許兩位老人家早就察覺了，只是當時沒有說破罷了」炙微微一笑便趕在了最前頭，很多能夠在間隔中考慮的問題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這個年輕人是個不錯的苗子，想必他正在給我們解決麻煩」老夫妻當中的丈夫端坐庭院中，可以想到的可能無一不被他細細斟酌。

    「跟我想一塊去了，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麻煩，但我相信這個年輕人，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地回來的」老夫妻當中的妻子則站在一旁，只做抬頭觀望狀，可究竟在看什麼，除了她自己將不再有第二個人知道，哪怕她身旁的這個知心人也猜錯了一回。

    「或許我們不用等太久了，你覺得是不是他回來了？」老夫妻當中的丈夫很細緻地感受著，哪怕一絲絲的風吹草動都會進入他的感官當中，或許這一切不再像曾經那般清晰，可迷糊當中卻有著一份不一樣的關懷，除了長輩對晚輩的疼惜，更寄托了一種信念。

    「是的，不會等太久，或許還有意外的結局，你說是嗎？」老夫妻當中的妻子也是低頭一笑，以她這般年紀的笑容，在任何角度都只會透露著和藹，曾經無論她是多麼英氣逼人，這一刻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嫗。

    在老夫妻談論的同時，炙十分小心地躍上牆頭，雖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他還是察覺到了那種種細微的變化，在特殊的感官下，他不想掩飾任何情緒，誠實地展現自己，是他得出的唯一結論。

    「兩位老人家，勞煩你們在此久等了」炙十分輕鬆地躍下牆頭，並以恭敬的姿態向老夫妻行禮。

    「不久，回來就好」老夫妻同時應道。

    「晚輩早就應該想到的，但還是疏忽了，既然如此，晚輩就在今夜向兩位老人家辭行吧，藉著這份朦朧，多謝兩位前輩的人情款待」炙再次行禮，只是他說的卻是老夫妻沒有想過的結局。

    「哈哈！年輕人就該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我們雖然老了，可是眼睛沒瞎，耳朵未聾，去吧，相信稅收之城會留給你不錯的記憶」老夫妻當中的丈夫稍微等待片刻後便代表他的妻子表態。

    「多謝前輩體諒，晚輩告辭」炙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直沒有進入院中的艾瑪和琳恩則跟上了炙外出的步伐。

    「恩公這是要做什麼？可需要我們兄弟幫忙？」艾瑪緊隨炙的步伐，極為認真地詢問道。

    「當然需要，接下去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是城主府啊」炙回頭一笑，卻飽含了各種難以揣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