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八十三章 有的只是條件 文 / ※哭泣※
在千面妖姬並不含蓄的表述過後，死之角鬥場又開始浮現出陣陣寂寞，這一刻出奇的平緩，連風的呼嘯都沒有揚起寸土，只因為各方勢力統一收斂了質疑的聲音，他們每一個心中都明白，千面妖姬這般毫顧忌的說辭並非妄言，其結果可能更甚。
或許是冷風吹的久了，時間的概念早就不復存在，「簇簇」聲開始逐漸明朗，點點滴滴也帶動每一個在場之人的情緒，只是由圍觀對像突然轉變成觀眾的炙和李噬昊反應稍快了半分，尤其是李噬昊，他若是能夠時刻保持著良好的耐性，那也就不是他了。
「搞了半天，就是為了看這麼沒意思的東西，傻小子，閃人！」李噬昊不耐煩地催促道。
「再等等，你不覺得正戲都還沒開演嗎？」炙閉目搖搖頭，且笑且拍撫著李噬昊的後背。
「就你能！就你看得出來！」李噬昊滿不在乎地伸了個懶腰，餘光所過之處倒是如炙說的那般再做。
「你就是死鴨子嘴硬，背後突然冒出這麼大一座靠山，難道就不好奇嗎？」炙雖然不清楚李噬昊在罪惡之城的經歷，但他可以確定一件事，李噬昊對於這個平白故出現的靠山並不瞭解。
「狗屁的靠山！我需要嗎？就他們也配！給我提鞋都嫌他們多餘！」李噬昊突然破口而出，這般聲勢在不經意間就將寂寥衝破。
「小子，你那討人厭的嘴巴還是先閉一會吧，現在可是有不少傢伙還憋著呢，他們可比你想說話」千面妖姬回眸淡笑著，再度前瞻的時候已然是村姑模樣。
「廢話又多了是吧？閉上你的鳥嘴！你當你是誰啊！」李噬昊恨不得衝上前扇千面妖姬兩個巴掌，大庭廣眾之下教訓他還不觸霉頭的，當真是屈指可數。
「看來那丫頭說的沒錯，對付你這小子光靠嘴巴還真的是沒用……」千面妖姬一邊苦笑一邊搖頭，只是仍未失去那份自信。
「傻小子，閃人！」李噬昊強壓心頭怒火，一個轉身便自顧自離去。
「居然真栽在你小子手裡了，這回去不得給那丫頭笑個半死！誒……算了，誰讓我拿你小子沒轍呢……」千面妖姬又是一陣輕喃加搖頭，可在回憶過後，從她指尖便浮現出一張錦帕。
流光飛逝之下，一切已然朝李噬昊的右側飛去，看似迅猛卻不帶一絲威脅，只要李噬昊願意攤手去接，輕輕鬆鬆便可拽住，但是千面妖姬對李噬昊的瞭解還是不夠完整，在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之前，別說是繼續搭理她，哪怕是用後腦勺瞟她一眼估計都夠嗆。
「每次這種好事都攤在我的身上，下不為例啊！」錦帕沒有任何懸念便和李噬昊擦肩而過，些許的縫隙則是被炙恰巧接住。
「真是輸給那個丫頭了，連這點都被她算到了……不過也難怪，畢竟她是……」千面妖姬的臉上參雜著奈的微笑。
「愣小子，轉身，扭頭，接著把你那對倔驢蹄子給我按在原地，否則我可就踹你那倔驢屁股了啊！」炙不算提醒地提醒道，同時略微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錦帕。
「你小子存心找茬啊！真是搞不清楚狀況！你站哪一邊的啊？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揍了？」李噬昊果斷停住步伐，之後的動作雖然並非出自他的本意，可著實和炙說過的如出一轍。
「省省力氣吧，這東西你要是不看，就等著後悔去吧……」炙很隨意地將錦帕遞出並沖李噬昊微微點頭。
「好！我忍你一次，就當是我這個大哥特別關照你！拿來！」李噬昊深呼一口氣便大力拽過炙手中的錦帕，又沒好氣地瞟了炙一眼，接著才是粗略地往錦帕上瞄了一眼，不過就是這一眼，一切都變得不同了，原本那股火爆的勁頭不消反漲，但長歸長，火爆當中隱藏的卻是一種安分。
「怎麼樣？火急火燎容易犯錯，做事不經大腦，真到後悔的時候也沒有補救機會了，還是老老實實當我小弟吧」炙竊笑著，又輕輕在李噬昊後背搭了一下。
「不怎麼樣！」李噬昊白了炙一眼後方才給了千面妖姬一個正面相對的機會，口中似有似，只做喃喃狀「這東西哪裡來的？」
「從該來的地方來」千面妖姬尚算滿意地笑笑。
「少給我賣關子！快說！胖老太婆還跟你交代過什麼？」李噬握住拳頭一陣又順序鬆開。
「三個字……聽我的」千面妖姬略帶得意地開口，右手三根手指豎起來也相當及時，其眼角又劃出一道長弧，雖然話鋒正對李噬昊，可這股氣勢確實在回應已然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
「就憑你？」李噬昊立時又將鬆開的拳頭握住。
「憑你手上的東西」千面妖姬判斷完各方勢力的態度之後，便是很隨意地攤攤手。
「算你狠！少在那裡給我得瑟！有話快說，有屁就放！」李噬昊又是一陣深呼吸，除了這種方式，幾乎不存在更舒坦的洩方式。
「你這張討人厭的嘴巴啊，雖然討我喜歡，不過現在還是別說話的好，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千面妖姬又是咧嘴一笑，這一次得到的回應只剩下一陣鼻息。
「前輩，根本沒必要去理會這二愣子，繼續您要做的事情吧」爛攤子到最後總需要一個掃尾的，低頭認錯這種事情可不是李噬昊的專長，也就炙可以將氣氛徐徐帶動。
「雖然我平日裡最討厭的就是爛好人，但是今天可以為你破例一次」千面妖姬先是將自己的不屑的目光傳遞給炙，只在收回的最後一個剎那方才參入極為細微的浮動，這一刻過後，她的模樣又類似街邊行乞之人，任誰看了都會不以為意，衣衫襤褸之中眨巴幾下便是充滿底氣的調侃「半響都過了，這麼多人連得瑟一下的勇氣都沒了？不就說說而已嘛……至於一個個熊的跟什麼死的！」
「千面妖姬似乎話裡有話？不妨說直白一些！」
「來頭是不小，可那又怎樣？」
「說和做根本就是兩碼事，只要此刻把事情完結了，莫說是三股頂尖勢力，即便更多也是徒勞！」
……
各方勢力或緩或急地試探著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想要讓他們平白故就答應，那自是毫可能。
「膽鼠類！想做就去做，何必畏手畏腳？心中若有不服，我歡迎你們用拳頭來跟我說話，否則就閉上你們的鳥嘴，我最不待見的就是廢物！」千面妖姬氣勢愈盛，要讓她惺惺作態，那根本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帝國聯合學院想要做的事情，怕是有些人不會同意吧？」
「神州帝國早已自顧不暇，縱然那等力量可以毀滅一切，機會亦只有一次，用與不用，皆是消亡！」
「惡人榜固然深不可測，以極惡老人之名便可統御一方，可惜一方並不等於天下！莫不是那排名第一的僅僅一個噱頭？」
……
各方勢力積蓄越久，對於本質的判斷也越清晰，或許他們只說對了一半，又或許他們的猜想實屬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不一定能夠被接受，但是一定存在。
「孿生兄弟打架，縱然終點是你死我活，也不會讓關緊要的傢伙鑽了空子，必要時聯手也屬正常……另外能以一己之力撼江山者，毀滅一次便是永恆，即便瞬息消亡，也不會吝惜同去的機會！至於那些被認為存在或是不被認為存在的都不會有絲毫影響，因為……足夠了！」千面妖姬將各方勢力提及的要點一一予以駁回，這個能夠衡量結局的籌碼是不會被允許輕易丟棄的。
「是或不是僅僅一廂情願，做與不做才是關鍵，千面妖姬言辭華麗，似乎與往昔大有不同啊？」
「除去心頭之患便可得永世安寧，得罪三方勢力，又能經歷幾世？」
「此一時彼一時，於我利，多說何益！」
……
「看來你們這群只會崩掉的蛐蛐、螞蚱之流都急著翻身當臭蟲了是吧？行！那這樣好了，就讓我猜猜看，不知道我們老二頭一個會找上的是哪一家？是……」千面妖姬令自己小範圍轉動，右手食指幾乎將各方勢力的身影都指點到位。
「螞蟻雖小，亦懼大象，群起覓食，最終不過一場宴會罷了！」
「強弱總在變化中，時刻將災厄的種子捧在手心，那異於自討苦吃，柔絲細雨確顯力，來日匯聚於汪洋，又該是何種天地？」
「既是有備而來，倒不如拿出誠意來，是否存在轉圜餘地，一試便知！」
……
各方勢力論大小，多數以弱者自居，但鋒芒盡收之下，已然將千面妖姬的話茬逼向陌路。
「零時抱團，給我臉色看吶？明擺著告訴你們這幫蠢蛋，誠意沒有！有的只是條件！你們可以作出的選擇僅僅是答應或者不答應，當然你們答應便好，省得我既浪費力氣又覺得噁心，要是不答應的話，也只好勉為其難了……」千面妖姬輕甩亂以清秀女子模樣現身，那種看似柔和的目光當中已然閃過一陣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