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九十八章 伽伐尼的契機 文 / ※哭泣※

    若竹沒有在伽伐尼敗北之前出手，就是考慮到那樣做的結果只會比眼前更糟，兩次的邀請都功而返，他也不再徒勞，只是選擇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畢竟伽伐尼的身份特殊，出現這樣的問題，若是法妥善處置，必然會留下一些間隙，矛盾頃刻而至也不可能，湖畔為此也在一定範圍內變得很安靜，這樣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你們看！在湖畔坐著的人是不是少爺？」只見有四個探頭探腦的身影朝伽伐尼的方向靠攏，他們正是不久前在石頭記被阿芒迪娜稍微教訓過的那幾個，越是離得近了，前進的步伐也就越快，到最後更是衝刺一般地跑來，眼看著一個比一個更急。「在少爺身邊的那個……好像哪裡見過？」為之人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什麼，轉眼便要近身的時候終於恍然大悟「石……石頭城……城主！秋水若竹！」「老大，你見過那人？他是不是對少爺做了什麼？」隨後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是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管不了那麼多，要是少爺出了什麼意外，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呆會機靈點！千萬別說廢話，看我眼色行事！」為之人對其餘三人各使了一個眼神。「明白！」其餘三人同聲應道，同時也已經到了伽伐尼身邊。「少爺」為之人先向伽伐尼請安再轉身看向若竹，眼神中夾雜著不明的畏懼，雖然聲音略微有些顫動，但還是勉強帶出一句「小的一行見過秋水城主！」「恩」若竹應答的方式很是簡單，但這般冷淡的態度卻極少出現在他的臉上，和他原本的性格顯然有著不小的衝突。「少爺，您沒事吧？」為之人向若竹請安過後，心情形之中便輕鬆了許多，但見到伽伐尼的神色有些變化，還是試探著問道。「此刻阻擋在少城主面前的是一扇形之門，若能憑借一己之力將此門打開，於修行而言必然是一種助力，可倘若深陷其中乃至法自拔，或許日後便會置身於一片漆黑當中，縱然傾盡一世之力，也難有挽回餘地……」若竹留下自己的想法便踏空而去，他並沒有打算多解釋什麼。「少爺！可別嚇唬小的啊！您究竟是怎麼了？您跟小的說句話啊……」為之人渾身哆嗦著在伽伐尼身旁徘徊，想要伸手去碰，每到最後一刻又只能給縮了回來，彷彿數針尖在很不起眼的地方等待著。「老大，那個什麼城主都已經走了，少爺又沒有反應，你說該怎麼辦啊？」「老大，你就給拿個主意吧！我們可一直都是聽你的，不過我的心到現在還是砰砰直跳啊……」「我也怕，少爺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又該去投奔誰啊？」……其餘三人反覆念叨，所有的期望都押在了為之人身上。「囉嗦什麼！沒見我正煩著嗎？少爺出事，我可比你們更急！你們都當我是傻子啊！我難道會不清楚想要再找這麼一棵沒太多脾氣的大樹來乘涼是多麼不容易嗎？」為之人心中有火卻不敢太多造次，就連洩自身的不滿也只是刻意壓低著聲音。「為什麼我會輸得那麼慘？為什麼就連一招都接不住？為什麼偏偏是在若楠的面前？為什麼？為什麼……」伽伐尼極為不甘地嚷嚷起來，這種壓制許久的力量連湖面都被帶動起一絲微波。「少爺，您終於肯說話了」為之人那叫一個激動，險些用力抓在伽伐尼身上。「滾！」伽伐尼雙眸帶動著數的陰冷，先前所有的風度都已煙消雲散，猶如野獸附身的他全然沒在意眼前之人。「少……少爺！我……」為之人話語不清，只是本能地在後退著，這一刻伽伐尼的猙獰面容是他從未見過的。「失敗？難道我真的失敗了嗎？還是說我一直都是個失敗者！難道從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嗎？是他們因為忌憚我的背景都對我有所保留嗎？」伽伐尼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的雙手，他開始質疑曾經的一切是否真的生過。「老大……」其餘三人又開始將目光融匯一處，隨著為之人退開的方向一同挪移。「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現在離少爺遠點，我們就站在那頭看著，我們要相信……對！是相信少爺！」為之人本就處於倒退之中，不過回手亂指一通罷了，至於何處是他們落腳的地方，這回連他自己也沒個底。「哦……」其餘三人也是副憨厚模樣，也不管為之人說說在不在理。「難道因為我的父親是文化城的城主，我這輩子只能背負著少城主的頭銜嗎？那麼我付出過的努力又是什麼？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嗎？我難道就不可以是自己嗎？我……可以嗎？不！可以的……我不僅僅是父親的兒子！我更是我自己！論別人如何否定我的努力，但是只要我自己不放棄，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伽伐尼在他這一生中極為重要的某處岔道口上還是找到了斑駁的亮點。此時此刻，他只要灌輸源源不斷的勇氣便可推開那道厚實的門，為此他開始一次次與自己的內心搏鬥，他的掙扎，他的痛苦，僅僅以汗水的形式表達出來，此時他週身的威風攢動便會形成極其強烈的阻礙，任憑他獨自一人在放棄與堅持的邊緣走過數個來回，所有的反覆之後，自他的額頭之上開始緩緩凝聚嫩綠之色，淡光之下便是他整個身體，而他的眼眸也為此漸漸閉合。「老大……你看少爺！」其餘三人竟是異口同聲，他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原本一動不動但又漸漸遠去的身影，他們心中的恐懼只增不減。「我眼睛……沒花吧？那個……會不會？難道少爺要突破到那個層次了嗎？」為之人哽咽了一下，畢竟這般場面他見所未見，但靠著突然靈活起來的思緒，冥冥之中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斷斷續續念叨一陣，完事了又接著一陣。「我能夠擁有今天的一切確實離不開父親的教導，但我可以確信，父親給我的只是一個較高的起點罷了，我要做的就是在這個起點之上比別人做得更好罷了！父親是巨人，那麼我就是站在巨人肩上的米歇爾·伽伐尼！」伽伐尼的思緒全開，所有不快的因素並非被他刻意收斂，而是以執著將之暫時掩蓋，而正因為他在最後一刻的努力，他獲得應該屬於他的那份獎勵。不久前的種種難堪對伽伐尼而言疑是負荷的壓力，莫說那一會壓得他喘不過氣，只要稍微出些紕漏，取走他的性命也不足為奇，可他終究是挺過來了，在和自己的這番較量當中，他成為了最終的贏家，周邊泛起的綠芒已經宣告他擁有了全新的力量，這是來自木之本源之力的認可，不管前一刻他失去過什麼，這會他已經真正能夠躋身強者之林。想要從橙晶天階跨入黃晶黃階一直被公認為是最難的一道門檻，畢竟任誰第一次感受從到有的過程都會是比困難，這期間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力量層級的提升與氣場的顯現，相較之下，從虹晶天階跨入五行使者的層次反而因為可以借鑒而變得稍微簡單，只是如何借鑒就決定了是誤入歧途或是另闢蹊徑，可一旦尋得自己，那跨過的可不僅僅被稱作鴻溝，力量的提升再不能以多來形容，哪怕是巨大都不足以彰顯兩者間的差距。「恭喜少爺！」為之人眼頭還算活絡，若竹臨走前的一番話也算是對他的提示，能夠生驚人的變化，也就是說伽伐尼至少沒有在這一刻封鎖自己。「恭喜少爺！」其餘三人雖然遲疑了半分，但還是停住開溜的架勢，隨著為之人即刻向伽伐尼身邊回趕。「難道這就是木之本源之力？實在是太好！這種感覺和以前根本法相提並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以這樣的方式突破……算是因禍得福嗎？不算吧……原本我以為只有在為若楠而戰的時候才能找到這份契機，看來是我錯了，我太忽視自己了！我真是有夠愚蠢！如果能早一點想明白這個道理，我還會在若楠面前那麼丟臉嗎？我應該可以表現得很好才對！」伽伐尼根本沒有理會四人的奉承，何況還隔著一段距離，又是幾經複雜，終於有一個念頭為一切拉下帷幕「在我失去了騎士的榮耀之後，本不該像現在這般苟延殘喘的活著，如果不能轟轟烈烈地死去，那樣只會成為我生命中永遠法抹去的黑點，但我寧願背負這份恥辱，因為我深深地確信自己愛著若楠，我可以為她放棄生命甚至是我的尊嚴！如今擁有了這份可以保護若楠的力量，我一定要在那一天展現出只屬於我的風采！如果你能來參加那就最好！我一定會把你徹底打敗！論我剛剛在你面前輸得有多麼難堪，現在我們之間的差距可是已經顛倒過來了！我一定會證明給若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