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十二章 鴻溝 文 / ※哭泣※
「小爺明不明白關你屁事，把你打趴下就足夠了！」李噬昊的態度雖然散漫，只是那副架勢卻越認真。
「你……」伽伐尼開始沉默。
這一會在特殊觀賞席的地衣和若楠就有點按耐不住了，她們兩個只有在李噬昊停下來說話的片刻方才不會感覺比武台只屬於伽伐尼一人，能夠和李噬昊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誰又能說這不是冥冥之中就安排好的，究竟是罪惡之城的巧合成就了浪漫之城的浪漫還是浪漫之城的浪漫預留了罪惡之城的巧合，更是成為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
「那蠢蛋都做了些什麼，怎麼還沒把那傢伙給打趴下啊？」地衣耷拉著嘴巴，兩眼一動不動。
「難道他也突破到了使者的層次？」論事實有多麼離譜，若楠做著她認為最有可能的猜想。
「不會吧？」地衣極不甘心地看著若楠。
「不知道，還是先回府去等待結果吧，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原本這就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若楠興致低落，沒有徵得地衣同意便已回身離去。
「等……等等我……」地衣的目光還是不肯從比武台上挪開，不過她的身體早就不聽使喚地跟了出去。
隨著地衣和若楠離開，伽伐尼突然愣了片刻，他就像是憑著直覺朝某處望了望，雖然看到的只是空蕩蕩的一片，但他卻像是被某種力量觸動一般。
「那是……她嗎？」伽伐尼口中喃喃著，不敢確信中似乎又重拾了最後的希望。
「看什麼呢？女人？」在小灰陪伴之下，李噬昊就能夠最大程度地開度與感官，即便如今的修為還不如伽伐尼，但其獨特的感官卻絲毫不落下風。
「嗯？」伽伐尼對於這個問題十分敏感，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一些不該流露的情緒。
「到頭來把自己給坑了……一心想著要找誰洩，居然忘了這茬，麻煩了……要是不把你打趴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可要是真把你打趴下了，這麼一來我不就等於承認和那個傢伙有什麼關係了麼……實在是失誤啊……天大的失誤！一想到要和那傢伙產生交集，弄得我現在汗毛都豎起來了……」李噬昊一陣哆嗦，這種具備刺激性的話語當然不是他精心準備的，可在伽伐尼聽來就是未必。
「兄台！侮辱我可以，請你不要侮辱她！好嗎？」伽伐尼緩緩起身，目光之中重新湧現了戰意，原本他就沒輸給李噬昊，而是輸給了自己。
「哦？看來你對那個傢伙挺上心的麼？可她就是不甩你對嗎？」李噬昊見到伽伐尼重拾鬥志，稍加思索便有了對策。
「兄台是否過了？」伽伐尼的右手緊緊攥住，目光攢動間就想將李噬昊一口吞下。
「都說了你沒資格和小爺稱兄道弟，究竟要強調幾遍你才懂啊？要麼叫聲爺然後自行滾蛋，要麼就是爺打得你滿地找牙之後再送你滾蛋！最好不會是前者，否則小爺會很不高興的！」李噬昊可不管身處何方，該是怎樣的嗓門還是怎樣的嗓門，這一嗓子音調飆出，能夠聽到的可是不少。
「我只是在問閣下做得是否過了？根本沒有打算做這種謂的選擇！」伽伐尼已然化作平和的而內斂的憤怒。
「過嗎？我不覺得……」李噬昊很隨意地攤攤手。
「換言之，閣下上台比武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嘲諷一個曾經慘敗在你手上的『廢物』對嗎？」伽伐尼開始做出適當的揣測，但不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再一蹶不振，他是在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將李噬昊擊垮。
「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擦鞋都不配！」李噬昊又打了個哈欠。
「閣下既不是衝我而來又不是衝他而去，那麼閣下究竟要做什麼？只要閣下回答完這個問題，就是時候做個了斷了」伽伐尼當然想知道李噬昊的目的，可即便李噬昊不說，他都會從李噬昊的神色變化之後動全新的招數，當然這一回他再也不會將李噬昊定義在虹晶天階的概念上，而是一個必須徹底擊垮的對手。
「廢話多！」李噬昊哪裡會去回答伽伐尼的問題，他總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自己被若楠強吻，對別人而言或許是比幸運，可對他而言根本就是恥辱中的恥辱。
「閣下最好考慮清楚自己的處境，擺在你面前的是一道根本法逾越的鴻溝，現在就該讓你見識一下它真正的面貌！」伽伐尼十指交叉而握，從未有片刻浮空的他開始緩緩離地，約莫停留在丈餘的高度並以此為新基點，此刻十指外頭纏繞著一層接著一層的綠芒，隨後從綠芒的起點又衍生出一絲絲的白，波動越劇烈，白綠交錯的間隙中留下的是不可抹去的攢動，原本就處於俯視的位置，這會讓這份落差更加清楚。
「高山阻路，我就讓它化為烏有！瀚海難行，我就讓它夷為平地！你所謂的鴻溝，對我而言更是屁都不如！」李噬昊嘴角再次泛起笑容，能夠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和最適合的對手打上一場，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他興奮了，或許這個對手在他眼裡一文不值，那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麼就試試這個，荊棘叢！」伽伐尼已經醞釀足夠，白綠交錯開始漸漸擴散到更廣的範圍，從寸轉尺，又從尺化丈，包裹住伽伐尼僅僅是一個開始，隨後囊括的範圍可是半個比武台，起碼李噬昊已經被圈入其中，當然他可以做得更好，只是那樣很容易就出他對五行本源之力的掌控。
在伽伐尼鎖定的圈子沒有繼續擴大之後，連續的「噌噌」聲開始從地底下蔓延而來，本該是屬於木之本源之力的柔和，在這會卻是比躁動，稀稀疏疏的節奏還法確定究竟生了什麼，每一個五行者的招數本就有著自己的特色，這便是悟的重要性，天賦絕佳並不代表一定能夠獲得開啟成功的鑰匙，被拒之門外也屬平常，而伽伐尼所做的一切正是將他所有的悟給實體化。
「愣小子，千萬別大意，這回可是真的，如果非要輪到我出手的話，就等於你認輸了，這會炙哥哥沒準就在哪裡看著呢」小灰適時提醒道，李噬昊察覺不到的並不代表小灰也察覺不到。
「囉嗦，小角色而已，何況傻……那小子看著又怎樣？只會讓他明白和我之間的差距而已！」李噬昊也只是對小灰這麼說說，可他最真實的想法沒說之前已經被小灰獲悉。
「這一招以這個狀態下的你是沒有可能躲開的，還是用那個吧」小灰並未在意李噬昊這種自欺欺人的說辭，又提醒了一遍，足以看出其重視的程度。
「至於嗎？剛剛跨入使者的層次而已，我就不信這個差距會那麼大！何況胖老太婆說過現在的我使用那個力量還太勉強了」李噬昊當然認同小灰的說法，但他的顧慮也不道理，雖然他並不清楚賭婆的底細，可從進入罪惡之城的那一天開始，賭婆為他安排的方向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錯誤，許多看似法完成的事情又偏偏能夠出現奇跡，哪怕他如何不願意承認，賭婆對他的瞭解可是遠遠勝過他自己，或許不及小灰，但也是**不離十，況且小灰有太多的事情現在還法向他言明。
「那隨便你，相信他應該會留手的」小灰又是如往常一般進入沉默狀態，偶爾讓李噬昊吃下苦頭，也不是壞事。
「不過手下敗將而已，鐵定是人模狗樣，反正我是記不得了……等他留手？還不如等我先把他給撂倒再說！」李噬昊的自信永遠過他的擔心，但是小灰的勸告他謹記心中，多了一份認真是肯定的。
在李噬昊和小灰溝通的這段時間，地下傳來的聲音越響亮，甚至還有種隱隱的震動，不過能夠感受這種震動的僅僅李噬昊一人。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閣下現在後還來得及，否則就不只是得罪了」伽伐尼神態自若，雙手已經平緩放下，只是他的身體四周還帶著淡雅的綠。
「想太多，趕緊的！」李噬昊的不耐煩早就掛在臉上，非逼他說出來實在是不容易。
「荊棘雙錨！」伽伐尼順勢揮手，之前一切的醞釀只是為了縮小範圍並形成雙向夾攻的態勢，近乎沒有死角，當然這樣的招數並不適合運用在同級較量時使用。
「噌！噌！噌！」交叉的綠芒下有溫和更有鋒利，寸寸劃過皮膚，如今的李噬昊可還承受不住，微弱的光僅僅是表象而已，五行本源之力本就容不得半分挑釁，為此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沒有血液浮現的道道傷痕而已，這樣的結果本該讓李噬昊安靜一會，可若真這樣做了，那他即刻就要把名字倒過來了。
「我說過你是跨不過這道鴻溝的，是你輸了」伽伐尼總算找回了信心，贏得如何不光彩，但總歸是贏了。
「真的嗎？」李噬昊的眼神即刻化作尖利，失去虛金的庇護之後，受傷對他而言不過家常便飯，可每一次受傷，他必然要加倍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