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十七章 不想提起的過去 文 / ※哭泣※

    「確實來者不善」炙的眉頭也不自主地擠動著，他的確有著感知惡意的能力，可並不表示他能應付任何不利的局面。

    「那傢伙？」李噬昊欲言又止，彷彿欠了別人什麼似的。

    「雖然我知道你不情願，但這份人情還是先欠著吧，以後有的是機會去還，相信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會給你大姐和賭婆帶去何等壓力」炙和李噬昊一樣看不見來者的模樣，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帶著惡意而來的那個正好被英俊的中年人給攔下。

    「我才不要！」李噬昊滿口否決，只是這樣的堅持並沒有太久，閉上眼睛輕歎一聲又化作平靜「你為什麼要來？」

    「誒！別想太多，碰巧路過罷了……」炙極為散漫地應答著。

    「少來！就你那破嗓子一吼，我隔著幾座山都能聽見！」李噬昊嘴巴上是不痛快，可心裡頭早就平靜下來。

    「你要有這本事，我估計明天的太陽都不會升起來了……」炙竊笑著。

    「先聲明啊，我是不會跟你道歉的，更加不會跟你說謝謝的！」李噬昊雙手相互捋動袖子。

    「你的道歉和謝謝我就十分不客氣地收下了，但是青山要改，綠水常，再也不見……」炙可沒有停留片刻的打算，只是自顧自地走著。

    「你小子改名皮在癢得了！沒看見你大哥我重傷未癒啊！」李噬昊呼出一口氣，直接就追了上去。

    「拖後腿也就算了，勉強當你年少知，可我納悶的是……哪有人當小弟還當的像你這麼沒規沒距的？」炙沒有回頭，繼續調侃著。

    「今天……不跟你一般計較！」李噬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在自己把話給憋了回去。

    「你們兩個要鬥嘴，還是先換個地方吧，省得別人難做……」小灰在這時候先後馱起李噬昊和炙，帶著三兄弟一貫的笑容馳騁而去。

    在三兄弟決定離去的時候，英俊的中年人已經與後來者僵持了有一會，期間只是最言的目光對視，直到三股氣息完全消失，那份寧靜才被打破。

    「既然來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這似乎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啊？」英俊的中年人打趣道，顯然他與眼前之人相識，單論外貌，後來者只是略帶老氣而已，即便皺紋浮現，也難以掩蓋他曾經的瀟灑，一身日不落帝國的古老裝束，其貴族氣息絲毫不遜色英俊的中年人。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嗎？」後來者靜思許久方才深呼一口氣，眉宇間融合了質問與疑惑。

    「知道」英俊的中年人十分平和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後來者稍微加大了音量，此刻質問的語氣佔據了主導地位。

    「直覺」英俊的中年人根本需思考，似乎答案早就在他的腦海中。

    「你什麼時候僅憑直覺辦事了？那麼後果呢？」後來者稍稍壓制自己的情緒，將自己帶入辦疑惑的狀態。

    「僅此一次」英俊的中年人收斂起自己的笑容，極為認真地答道。

    「難道你有十足的把握？」後來者又是短暫沉默，再次深呼一口氣後問道。

    「沒有」英俊的中年人回答的十分乾脆，他並不想隱瞞什麼。

    「給自己留後路是麼？什麼時候連你也變得這般膽怯了？」後來者的話語頃刻間帶起一絲陰沉。

    「別人問，我會回答是，你問，我會回答不是」英俊的中年人將衣袖擺到身後，目光清明，沒有分毫攢動。

    「既然不是，你怎麼可以放棄這次千載難得的機會？」後來者厲聲質問道。

    「機會……來之前我也這樣想過，可是……這真的是機會嗎？」英俊的中年人以銳利取代先前的平和。

    「當然！難不成十年前那件事你可以忘記？當時一個不過五歲的毛頭小子，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將我們踏在腳下，那是怎樣的恥辱？你的騎士精神該不會因為被他踐踏而徹底湮滅了吧？」後來者的雙目之中隱約浮現出血絲。

    「我認識的你，可不會將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繼續擴大並以此牽連更大的範圍，你會做的是默默承擔起所有的痛，而且將歡笑留給別人，不過現在……很多時候的你都是那麼陌生……」英俊的中年人帶著幾分惋惜，只是說說停停。

    「既然知道是過去，何必要再提起，曾經的美好與我何關？在法預知的未來裡，誰又能夠永遠將之記起，等到記憶淡了，甚至是完全消散了，一切再沒有意義！我擁有的僅僅是責任！」後來者彷彿置身執著當中。

    「不去提不去記，僅僅新鮮事物難以介入罷了，可是已經存在的記憶，誰又有資格去剝奪？」英俊的中年人反過來質問道。

    「既然我是這些記憶的擁有者，你說呢？」後來者輕哼一聲。

    「放心，只要你聽我把話說完，這就是我最後一次勸你，而且保證下不為例，否則繼續老規矩……」英俊的中年人很是自信地笑道。

    「收起你的老規矩，這次以後……沒必要了！」後來者擠著眉頭說道。

    「事情能夠一次性理順當然最好，剛才你不也是沒有出手麼？」英俊的中年人又是一陣淺笑。

    「需要嗎？一個剛剛跨入使者門檻的小子都可以將他重創，那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那個的庇護！哼哼……沒有了那個的庇護，資質如何逆天還重要嗎？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真正能夠走到最後的天才佔據的比例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所以在他成長起來以前，機會還有很多！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後來者所言聽起來確實句句在理，可他的神情卻在表達另外一種含義。

    「可你還是來了，不是嗎？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你心裡放不下，從進入學院大門的那一刻開始，在我知道的範圍內這是你第三次放不下，第一次是因為……」英俊的中年人稍加思索後便開始引動後來者的記憶，只是剛剛帶入少許，就被厲聲喝止。

    「別說了！」後來者迅閉上眼睛並大口喘息著。

    「那單……老規矩」英俊的中年人後退少許，一方世界在此之前便將他和後來者籠罩，那等威懾和掌控，已然是如今虹晶大6上最巔峰的存在之一。

    「剛剛不出手，現在才想起來，只怕你自信過頭了！」後來者目光閃爍，倒是原地之展開來，算是被動施展的一方世界到最後竟然和英俊的中年人可以平分秋色，這樣的回答簡單而直白，疑他的地位也是高的驚人。

    「看來是準備好了，那麼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試試吧，反正從我跨入使者的門檻起，你就已經輸了，玫瑰亂舞！」英俊的中年人雙手柔和擺動，週身的玫瑰花瓣看似零散，卻疑是最鋒利的刀刃，形形色色的陣勢變動，亦非表象那般緩慢，放眼如今的虹晶大6，能夠施展這招的僅有一人，即便其他強者的招數與之重名，也法詮釋同樣的意境，因為每一個被五行本源之力認可的存在是絕對法被複製的，哪怕兩種套路在某種情況下形似，但其本質一定是不同的，哪怕孿生兄弟也法打破這一定律。

    「五行屬性上優勢，就能難倒我麼？你太天真了！隕石墜！」後來者如何肯忍讓，雙手高高舉過頭頂，這一刻彷彿天都黯淡了許多，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是怎樣的黑點一股腦就落了下來，直到近了才能看清那是巨型石塊擺下的陣仗。

    「噌！噌！噌！」的切削聲或是「咚！咚！咚！」的蹬踏聲此起彼伏，作為最中心的兩人，卻一離開，各自將手收回背後，任由那份肆意在這處高空對壘。

    「雖然不想承認，這次你的進步確實比我多，不過這也法改變事實，自己看吧」英俊的中年人搖手指去，在剩餘的且保持的玫瑰花瓣數量還是要比巨型石塊多出少許。

    「所以你應該明白，即便剛才你可以擋我一時，但想要在那頭畜生帶著他們兩個離開之完全束縛我的行動是絕可能的！」後來者甩袖說道。

    「我確實不怎麼想承認，可這是事實，但還有比這事實更為真實的情況，你已經做了，而且我已經說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重複一次了」英俊的中年人很隨意地攤攤手回復著，只是這份隨意沒持續多久，他又化作認真模樣「被迫與昔日教導過我們的老師乃至我們各自的師父劃清界限，我哭過，相信你也哭過，因為那天我們失去了太多，足足三十年的回憶卻因為一個不合理的要求而掩埋地底，我們不得不回到早就陌生的『故鄉』……在陌生的目光中漸漸尋找陌生的自己，直到有一天我們都相信那個陌生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而從前的自己也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別說了！古拉·奇！」後來者盡然用手摀住自己的耳朵，這樣的行為若是為外人見到，當真是要嚇一大跳。

    「雖然娘娘腔這個稱呼真的很難聽，可如果能從你這個二百五的口中說出來……那……只可惜已經聽不到了，威廉·卡扎爾！」英俊的中年人很是沉重地說道，觸動這份沉重的便是屬於他們最不想提起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