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二十章 石長老 文 / ※哭泣※
炙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棵樟樹，枝葉繁茂，闊約一丈，高近乎十五丈，觀其模樣倒是有些年頭了，主桿下頭圍坐著一群人，銀絲白僅僅遮蓋了部分的皺紋，沒有特殊情況，勢必久經滄桑，其中有兩個面孔對炙而言尚算清晰，在許多年前，更是享有「紫白雙英」的名頭。
目標既已鎖定，炙要做的便是將瞭解到的訊息先拆開後重組，以尋求事實的真相，可反覆數次仍斬獲，這樣持續了多久，他並不清楚，直到一個身穿紫袍，頭戴金冠的老人憑空出現，能夠從最初階段便現他的僅僅小灰而已。
「石長老！您怎麼親自過來了？」被喚作大哥的人見狀立即躬身行禮，其他人一併跟上。
「廢物！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石長老厲聲責備著，同時甩袖直逼三兄弟所在的方向。
「嗯？」小灰雖然疑惑，但其反應可是不慢，接連馱起炙和李噬昊並將攻勢避開。
「哪裡來的老狗？」李噬昊和小灰心意相通，雖然看不見蹤影，估計出大致位置倒是不難。
「這是什麼度？」石長老一陣疑惑，兩度改變軌跡仍法觸及小灰，稍加衡量後便回身落下。
「石……長老？」被喚作大哥的人帶著幾分畏懼向前，口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
「枉我大費周章做這些安排，最終還是毀在你們這幫廢物手裡！」石長老隔空拂袖，只是在臨近時，方才有一個土黃色的手掌重重拍在那個被喚作老大的人身上。
「小的知錯！求石長老饒命，請再給小的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被喚作老大的人立刻雙膝跪地，隨即一個勁地向叩拜，其他人見狀，多數也是這般跟隨，只有部分被嚇蒙的還能勉強保持站立。
「管好你手下的廢物，讓他們給我把人盯緊了！再出半分差池，你們知道會是如何!」石長老厲聲叱喝著，可他的憤怒方才洩到一半，目光便向斜後方掃出「還敢來？那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大哥，你沒事吧？」不少人靠向那個被喚作大哥的人。
「都沒事幹是吧？趕緊回去把人給我盯緊了！」被喚作大哥的人可是不管不顧，這會若是不照著石長老的意思去辦，他並不懷疑自己的忌日就是明年的今天。
「雜毛，先把傻小子要救的那兩個帶走，其他的到時候再說」李噬昊估量了一下彼此的情況，以小灰的度配合他施展的霸氣，完全有機會做到，只是這樣不一定能夠把事情給弄明白。
「不可以，一旦我們介入，恐怕其他人會有麻煩，小灰你先拖住他，如果有可能就引他停下來和我們對話」炙急忙制止，他確實想要救下「紫白雙英」，可這種自私的方法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被使用的。
「明白」小灰左右張望，尋找著合適的機會
「真是多此一舉……」李噬昊直接抱怨著。
「該不會……」石長老跟著小灰一陣亂闖，思路漸漸開始清晰，避而不走這樣的結果如何不讓他起疑，明明感受到的氣息極為弱小，可這等度就連他都望塵莫及，諸多念想結合一處，以他的歷能夠想到的結果只是一個，但他並沒有急於道破，反而利用這些時間另外做了些安排。
「那傢伙腦袋是不是沒開竅啊，跟了半天了，什麼動靜都沒有……」反覆穿梭，讓李噬昊的耐性又開始流失。
「他也許在盤算什麼，或許我們先離開會好一點」炙提醒道。
「絕對不行！遊戲都沒開始，我們就先溜了，傳出去不得被笑話死……」李噬昊立刻反駁道。
「你要繼續添亂的話，我們就分頭行動」炙冷冷說出一句，這時候對李噬昊必須採取強制手段才會有一定效果。
「隨你便……閃人……」李噬昊這會可不想再跟炙鬧騰，他可不想因為一時腦熱失去炙這個兄弟。
「加了？」石長老本在疑惑之中，不經意間便輕聲念叨著。
「他改變策略，我們不用走了」小灰率先察覺石長老的變化，一個反向加從石長老的側翼躍過，落地後便是一陣疾跑。
「想走又不想走？那就先把你們留下來！」石長老盡可能靠近人多的那一側穩住身形，只待驗證他的想法。
「老狗！終於停下來了！」見到石長老原地不動，小灰也尋找著一個合適的位置與之對視，李噬昊更是沒管住自己的嘴巴，破口就是一句罵去，要說石長老沒聽見，那真就有鬼了。
「年輕人，可是要與老朽為難？」石長老極為親切地問道。
「就你？還沒那個資格！」李噬昊這嘴巴要是開了，沒有什麼神兵利器給他堵上，一時半會是難以停歇的。
「看來老朽的眼睛還不花啊……」石長老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恬不知恥的老狗！你給我……」李噬昊滿滿一口髒話要噴出去，索性炙掐了他一下。
「看來前輩認得我們？」炙以友善的目光傳遞給石長老。
「能把大6的格局三番五次地攪亂，想必就是兩位年輕人的功勞了……」石長老倒不避諱，有些事情在如今道破也甚大礙，李噬昊失去了虛金的庇佑已經不算是機密了，哪怕目前仍處於猜測階段，但基本大勢力都已經知曉。
「恐怕是前輩打算與我們為難吧？」炙既沒有承認也不做否認，反而憨笑著問道。
「這輩子差不多是到頭了，奇聞怪事可沒少碰著，但是像年輕人這樣的，老朽也只是耄耋過半方才有所耳聞，隨後十年增長的見識更是讓老朽覺得空活九十餘載，或許是老天可憐我這顆老去的心，方才安排了這樣的方式與你們相遇」石長老一陣寒暄，倒也不像說謊，隱隱間有讚許也有嫉妒。
「聒噪的老……」李噬昊剛剛停止的嘴巴又要作，索性這回炙下手更加到位。
「難道前輩打算指教一二？」炙察覺了短暫的殺意，但仍是沒有避讓，要說石長老在盤算著，他們三兄弟又何嘗不是。
「老朽能，豈敢提指教二字，像年輕人這樣的曠世奇才，日後成就定然非凡，若是被我這糟老頭子一通胡亂指教，怕是耽誤了前程」石長老這番言論倒不是在吹捧，人活到這般年紀，若是法更上一層，後果如何，他一清二楚。
「以前輩的手段，有些事情假以他人之手又是為何？」炙試了許久，當然明白這石長老的高明，倒不如索性直接攤牌。
「油盡燈枯前再做些掙扎而已……」石長老輕咳了幾聲。
「前輩的掙扎似乎與這些老人家有關？」炙目光平平掃去，不想放過一絲間隙。
「有關如何？關又如何？年輕人莫不是想要破壞老朽的計劃？」石長老面色突然變作暗沉，話語間除了冰冷再其他。
「看來要對不起前輩了！」炙竊笑著，隨即輕撫了小灰的鬃毛，炙和小灰的默契雖然不及李噬昊，但這已經足夠了。
「倘若離開，倒還有一線生機，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石長老的神色由暗沉轉作枯敗狀，陣陣黃沙泛起，以風暴掠過叢林，這等掌控程度倒是可圈可點。
「想遮蓋我的視線，愚蠢！」小灰身上突然泛起一絲金光，期間有著如游蛇般的白色湧動，漫天黃沙之下，樹林都被細碎的沙粒遮蔽，可小灰依然游刃有餘。
「老狗真是沒腦子，現在的雜毛只要不碰上那些滿晶核的狗屁玩意，隨便來多少都不當盤菜！」李噬昊倒是得意，他能將罪惡之城的外域統一，也僅僅最後半年完全倚靠他自身的實力，前面或多或少還是出了洋相，沒有小灰壓住陣腳，死上千萬次都是小意思。
「果真如傳聞那般！老天爺你還真是不公啊！什麼好東西都往一處堆，我這個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要情何以堪啊？」石長老的枯敗之中有著經歷沉澱後的陰森，那是一種藏在內心深處的陰影轉化而來。
「那老狗有的是時間恢復，我們要這樣跟他耗到什麼時候啊？」李噬昊很清楚小灰能夠承受的極限在哪裡，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是他最為厭惡的。
「我感覺情況不對，我們趕緊離開，可能有大麻煩要來！」炙隱隱感覺到了某種危機，具體是什麼，這會他也說不上來。
「走吧」李噬昊看到的是炙眼中的堅定，不管怎樣，他勉強妥協了。
「好傢伙！還是現了嗎？」石長老暗想著，可他能夠做的便是一如既往，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三兄弟更加清晰地看到他的目的。
「老狗還在後頭追著，雜毛，你表演的時候到了！」李噬昊衡量著雙方的度，要說在意那是算不上，可他又不得不考慮炙的感受，有這麼一個兄弟，對他而言是禍福參半。
「這裡不行，還有一個氣息若隱若現，起碼不會比這老狗弱，而且那種壓制的方式極為特殊，我們從來都沒遇到過，那才是我們需要注意的！」小灰沒有全力釋放，只因為那份不明瞭的感覺很難以捉摸。
「管他呢！走了再說！想打我們的主意！還早一萬年呢！」李噬昊倒是自信滿滿，可小灰的提示也不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