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大地祭壇 文 / ※哭泣※
當三頭巨獸各自表態之後，聖壇之上已經湧現出兩種磅礡的力量，一則金之本源之力，一則土之本源之力，清晰可見的流向在以盤旋的態勢交融，兩道色澤差異不大的光路就此旋轉，陡然凝結成漩渦狀，從一丈到十丈，再到百丈，終於圈出了輪廓，期間傳出巨大的轟鳴聲，似乎有什麼正從其中竄出。
「喝！」李噬昊將雙手置於元金之後，金光呼嘯如巨人擎天。
「吼！」欺凌風將坤鼎托至頭頂，土黃炸裂，似巨獸咆哮。
兩色相融的圓盤隨之轉動，先有蠻獸一般的尖角露出，再是古舊深沉的殿堂浮現，成形時便是一座幾乎與之同寬的祭壇，其色暗沉，空冥中帶著深邃，幽暗中帶著亮光，隨後圓盤開始成顆粒散盡，其中的金之本源之力和土之本源之力一併湧向祭壇，古舊的氣息瞬間就被掩埋，正在點綴上去的是專屬於它的高傲。
「去吧」水晶巨獸巨掌一揮，一道黑白交錯的身影便浮空而去，直至平穩落在祭壇之上，待到光暈消散，顯現出的容貌便是炙，只是如今他的臉色卻極為難看，雖非血氣不足的那種慘白，可是眉心之間閃動的黑氣正在詮釋著另一種可怕的信息。
「傻小子！」李噬昊驚呼道，那種不安的感覺時刻充斥著他的身體，這個世上能夠令他感覺到一絲害怕的東西，幾乎已經不存在了。
「別分神，將自己融入元金之中，那樣我們才可以去將他喚醒」欺凌風舒緩一口氣，只待李噬昊作出回應。
「傻小子，等著我！」李噬昊並不懂得如何融入元金，完全順著一種模糊的意識在行動著，其身化作金色粉末，散落虛，歸於祭壇。
「黎族自那以後，究竟是選擇了一條怎樣的路呢？」欺凌風帶著笑意化身塵埃，同李噬昊一般歸於祭壇。
粉末與塵埃歸於祭壇之後，彷彿置身於奇異的空間當中，其景象絕不是外部看到的那般簡單，而散落的終點則是凝聚，很快李噬昊和欺凌風便恢復原來面貌，英俊猶在，只是光彩稍顯灰暗。
「這是什麼鬼地方？」李噬昊一如既往問著他最喜歡問的問題。
「大地祭壇」欺凌風環顧四周，只是平淡說道。
「為什麼和外面差那麼多？我兄弟在哪裡？」李噬昊可不想按部就班地揣測或是尋找固有的規則，這對於他而言只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你的兄弟？恐怕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能力，至於他在哪裡？正是我們進來的目的所在，而且你要記住，千萬別再問我什麼和為什麼，因為很快連我也不會記得許多事情」欺凌風淡笑著，這陣莫名其妙的笑當然會讓李噬昊渾身不自在。
「裝模作樣！你愛講不講！反正有你沒你都一樣！」李噬昊自顧自地走動起來，直覺告訴他這樣做並不會危及到炙，否則他寧願選擇和欺凌風多說些廢話。
「別浪費力氣去四處走動，這是不明智的決定」欺凌風有意意地提醒道。
「切！」李噬昊愛理不理，仍是我行我素。
「心浮氣躁，該救的沒救到，還非要把自己搭進去……」欺凌風稍加審視，感受某種變化後再次說道，當然這仍舊法迎合李噬昊的臭脾氣。
「弄得自己跟八婆一樣！該省省力氣的是你！」李噬昊回頭一陣掃視，臉色可著實難看。
「開始了，好自為之吧……」欺凌風本打算再說些什麼，可他與李噬昊的周邊除了灰暗之外，漸漸又衍生出一種如同幻境的波動。
「幻金術？可這感覺……是哪裡不同呢？不對！」李噬昊感受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十分警覺地喃喃著。
幻術的存在形多種多樣，相形的當然最為可怕，但是明明深陷其中卻又力反抗的也不遑多讓，況且此時李噬昊的附近已經沒有了欺凌風的蹤影。
察覺氣氛怪異之後，李噬昊暫時收斂自己的衝動，哪怕獲得了金之本源之力的認可，許多事情仍舊在他能力之外，已經不止一次從炙的身上感受到那種不安，麻痺大意的結果並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此刻唯一要做的便是打破幻境。
幻想融入灰暗之中，早就失去了空間的概念，沒有左右高低之分，任何一個角度都能夠走通。
「嗖！」綿長的風聲劃過，但這出現的時機未免太過詭異，令李噬昊不得不跟著作出反應，雙手分左右推動，只是這會他現自己根本使不出太大的力量，別說五行使者的層次，哪怕是普通的成年能夠達到的標準也還差著半口氣，或許這才是他真實年齡下最為匹配的力量。
風聲過後，平靜的時間倒是不少，可突然又有「咻」的一聲傳來，似乎有什麼冰冷的東西竄出，貼面而過的感覺，隱隱中還帶著某種粘稠，李噬昊本能地用手臂擦拭臉龐，那陣粘稠盡然真的存在，灰暗之下雖法完全看清，可是氣味卻是不難分辨，除了血液別其他。
「狗窩就是狗窩，還非得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名堂！」李噬昊一陣謾罵，不過隨著他開口，又是連著幾次「咻咻」聲響起，隨後他的手臂和右腿外側同樣有粘稠之物流出。
任誰身體被撕開幾道口子都會有痛的感覺，只是忍耐力的不同才會讓痛覺以不同級別體現，而此刻李噬昊正感受著分外明顯的刺痛，按理說這種劃痕還不至於讓他渾身冒汗，可事實則正好相反。
李噬昊緩緩倒退著，沒有幾步就和某個硬邦邦的東西撞在一塊，只是一個短暫接觸，他便迅前衝，但是能夠爆的度和普通人並任何區別，不過就在他的手與身後之物脫離時，他明顯感覺到哪硬邦邦的東西也在移動，只是沒有和他選擇相同的方向。
「轟！」沒等李噬昊跑出多遠，突然覺得身體開始變沉，每走一步幾乎要使用先前成倍的力量，這種厚重感令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根本法想像，才這一會，他的身體就到達了極限。
「想玩我？不過是幻術罷了！」李噬昊想到過後退可以減少那份束縛，可他偏偏固執地繼續向前走著，直到膝蓋再也法撐起，就快和那看不見的地面相互接觸。
「堂！」當李噬昊不甘這般屈辱時，雙手緊握著，只是以信念在命令雙膝抬起，雖然努力過，換回的只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拍飛的結果。
「噗！」迎面拍向李噬昊的勁道不能說很大，可對於和普通人異的李噬昊而言，卻著實沉重，一口悶血噴濺而出，只能以右拳撐在身下，不讓自己那般簡單的倒下。
「等等……我剛剛想要呼喚什麼來著？」李噬昊被拍飛後雖法動，可他的思維並沒有因此停止，不過時隱時現的畫面卻在淡淡消散，成片暗淡的記憶讓他幾乎忘記進入這裡的目的。
「滴……嗒……」
「咚……鏘……」
「辟……啪……」
……
時間和空間盡數遁去，能夠零散地聽到些什麼，可沒持續多久，已然向別的地方轉變。
「傻小子……傻小子……」某種呼喚始終沒有停息，這種稱呼就像是炙在呼喚李噬昊一般，可聲音或是語氣都法完全對上。
「是誰？」意識淡薄的李噬昊早就兩樣神，越本能地感觸讓他還有張嘴的力氣。
「你猜？」最先回答李噬昊的是一個比嬌柔的聲音，尋不見的另一端，似乎藏著一個極度妖艷的女子。
「不……」李噬昊並未就著聲音去回答或是繼續問，兩簇眉毛微微翹起，憂慮之中帶著些許鮮明。
「不知道對嗎？」嬌柔之聲再度響起，可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此刻呈現的是另外一種更為成熟的嫵媚。
「出來！」李噬昊很想睜開眼睛，但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的每一次答覆根本就不是出自嘴巴，更像是以心在交流。
「不要這樣對人家麼……」嬌柔之聲透露骨髓，使得李噬昊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不過就在李噬昊準備開罵之際，取代那份嬌柔的是一種粗獷「讓我生氣是要付出代價的！」
「啊……」李噬昊不想再予理會，而是將全身的力量化作吶喊，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設麼是他可以去做的，不過這陣吶喊確實行之有效，論是嬌柔或是粗獷，頃刻間已經退出感應的範圍。
令人懊惱的聲音雖然褪盡，可李噬昊的意識也朝著崩潰邊緣邁進，他就像是躺在懸崖峭壁之上，稍有翻動便會墜落，法施展五行使者的能力，不難想像這一摔的結果會是如何，深不見底的溝壑極有可能成為埋骨之地。
「該醒醒了……」突然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在李噬昊的耳邊，當然他法看到是什麼在靠近，即便他能夠睜開眼睛，得到的訊息也僅僅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