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5 回京-上 文 / 官杜

    「為什麼？」

    雲凌望著至善神僧直接的問了出來，縱然是知道他所問的乃是一個德高望重，在天下有著赫赫聲名的真武高手，他依舊是這般問了出來，問的有些唐突，有些貿然，讓一旁的人都是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當真傻了還是怎麼了？難道他就不怕引起至善神僧的不滿麼？

    眾人都是有些為雲凌擔心起來。百度吾愛+雲凌這時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莽撞，當即也是低下了頭。讓眾人放心的是，至善神僧並沒有對此而有什麼不滿，反而是笑呵呵的說道：「少年人一心建功很好，老衲不是不讓你去，只是老衲在來的時候，陛下曾讓我帶你回去。」

    雲凌愕然的抬頭，看著至善神僧，呀道：「回去？」

    至善神僧點頭道：「不錯，武帝陛下讓你回去。」

    雲凌聽了，默然，隨後拱了拱手，道：「是，弟子遵命。」

    說罷，他退後到了一旁。

    接下來的安排和雲凌並沒有什麼干係，雲凌對此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只是在想著武帝為什麼會召自己回去？難道，是因為柔兒的緣故麼？也或者是其他什麼緣故？

    雲凌並不清楚，這一次事情緊急，一旦確定方向之後，之後的事情便是很快的都順理成章的佈置好了。離開房間之後，雲凌和苦塵走到了一起，雲凌看了苦塵一陣，隨後伸手在苦塵肩上拍了拍，道：「沒想到，就要分開了。」

    苦塵笑了笑，道：「聚散無常，本來就是人間常事，今日分別只為了他日再相見。」

    雲凌聽了哈哈一笑，道：「好你個賊禿，敢情是巴不得我走啊！」

    苦塵聽到雲凌的罵聲，並不作惱，反而是笑道：「是是非非，有誰說得清呢？」

    雲凌聽了連忙擺手道：「好了好了，再說下去你就該給我來一通佛說了，等哪天我想不通的時候我再到你這裡取經。」

    苦塵笑著點頭稱善，讓雲凌無奈的搖頭，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就不能有點變化麼？老是這麼軟綿綿的，看著都讓人洩氣啊！」

    苦塵聽了卻只是一笑，道：「善。」

    對此，雲凌只好無奈的搖頭歎息，這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好了啊！不過，所謂人各有志，苦塵若是當真變了也就不是苦塵了。

    接下來，二人在一起走了好一陣，才各自散去，雖然對於接下來的分別雲凌頗是不捨，但他也不是一個扭扭捏捏的人，道了一聲珍重之後，雲凌便是洒然的轉身而去。

    看著雲凌離開的背影，苦塵合什一禮，口中低聲誦佛，轉過身，便是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的至善神僧，對著至善神僧，苦塵恭敬的行禮，道：「師父。」

    至善神僧看著苦塵，道：「你，還看不破這紅塵紛擾？」

    苦塵對著至善神僧，低下了頭，道：「師父，佛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弟子雖然日夜吟誦，但是對於當年的事情還是依舊放之不下。」

    至善神僧搖頭歎道：「癡兒啊，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人生百年，修道日長，如果始終執念不忘，如何證得正果啊！」

    苦塵低頭道：「是，弟子謹遵師尊教誨。」

    至善神僧看著他，道：「除魔衛道只為了解救更多天下蒼生，殺生以成仁，卻不可淪入了魔道之中。到時就萬劫不復了。」說罷，他轉過身，走了，他一步一步緩緩的踏出，看去和一個一般的老僧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伴隨著風聲傳來他那似歌非歌的聲音，「來也空，去也空，行也空，作也空。世間一切盡如空。」

    苦塵看著至善神僧離去的身影，口中低低誦念著至善神僧留下的話，他的眉頭緊皺，許久抬起頭來，低聲的說道：「師父，弟子自知一切皆如空，但弟子至今依然難以放下，但弟子定然會保守清明，不再妄殺。」

    至善神僧早已遠去，空蕩蕩的路上，只留下苦塵一人站著。

    ……

    再站在了城牆之上，看著那連綿不絕的天藍色軍隊向著西南方向開進，雲凌觀望良久，終於是轉身離開，不再多看。

    雲凌回到了院中，便是看到了那些小丫鬟都等在那裡，雲凌看到不由奇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站在最前方的一個小丫頭撇了撇嘴，道：「大人，你要走了啊！」

    雲凌點了點頭，道：「是啊，有什麼奇怪的麼？」

    那小丫頭頓時一下子眼中就是湧上了淚水，看的雲凌頭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