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7 救人 文 / 官杜
無邊的巨浪打來,吞噬了所有,浪花捲過,黃老闆伸出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百度吾愛+抬眼向著雲凌所立處看去,隨即他猛然一驚,只看到雲凌正是好端端站在那裡。正對著他笑著。
黃老闆不知怎麼的,對這個白髮的少年頗多親近,看到他安然無恙,當即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轉眼看著那甲板之上堆積的海水,頓時又是犯起愁來,看著那依然如傾盆下著的雨,那猛烈刮著的風,那令人絕望的海浪,他不禁是抬頭看天,喊道:「蒼天啊,為什麼要如此待我?我究竟犯了什麼錯啊?」
他張口呼著,臉上已是淚水漣漣,在內地的時候,就是因為生計所迫,所以才是甘願冒險走往警海外,但不料的是竟然遇到了這樣一場罕見的暴風雨。
這一此,能不能保得性命都是難說的了,又談何發財呢?想著家中的妻兒,他更是無語問天,為什麼,命運就要這般坎坷呢?
黃老闆在那裡感慨著,雲凌陡然間向著他喊道:「黃老闆,小心。」
黃老闆愕然的轉過頭來,卻是看到一個大浪自一旁打來,他來不及喊一聲,就是被浪花捲走。
這時,那個中年化物修士也是站在甲板上,他用手緊緊抱著一根木樁,也是看到了黃老闆被浪花捲走。他伸手一爪,但是卻是差了一點,他隨即是退了回去,這時,有人喊道:「張大俠,快救黃老闆啊!」
說這話乃是一個和這個化物修士相隔不遠的一個胖子,那張姓修士卻是道:「曾老闆,你也要看看這海浪啊,這麼大,你讓我怎麼救啊?」
那胖子嘴唇動了動,道:「可是,黃老闆他……」
那個張姓修士截道:「曾老闆,你還是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這時候,要小心不被捲進去就好了。」
一旁也是有些人聽到了,但是對於那個張姓修士也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這個時候,還是自己的性命最緊要。
這時,有人張口呼道:「看,黃老闆。」
聽到人隨聲看去,果然是看到黃老闆瘦小的身子在海浪之中一浮一沉,轉眼間,一個浪頭打來,黃老闆的身形被海水吞沒,眾人心中一緊,隨後,總算是再看到了黃老闆的身形,他竟是沒有被捲走多遠。看到他,一些人都是鬆了口氣,但心中的擔心卻是始終不能放下的。因為現在還是那般的危急,眾人都是知道,黃老闆他是沒什麼辦法的了,這個時候,又有誰能夠救得了他呢?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只看到一條長繩甩了出去,直接的甩到了黃老闆的身周,同時一個聲音響起「黃老闆,抓住了。」
那個張姓修士此時一驚,轉眼看去,卻見那繩子的一端乃是那一個白髮少年。張凱此時一驚,此人難道還是什麼隱藏的高手不成?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夠做到如此精準呢?
雲凌此刻也是放開了一切,他陡然間抓住一條長繩就是甩了出去,丟到了黃老闆的身旁,但是讓人焦急的是,黃老闆此時卻是沒有抓住,他彷彿也是沒有聽到雲凌的話一般。就在這時,又是一個浪頭打來,黃老闆頓時被浪頭一卷,身子一下子飄開了許多。總算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浮在海面上。
雲凌此刻跑了起來,從船的這一頭跑向了另外一頭,此時,船顛簸的很,看到他居然敢在這時跑路,眾人都是心道「他是瘋了麼?」
似乎是為了印證眾人的猜想,船隻陡然是劇烈搖晃了起來,卻原來又是一個大浪打到了船上。船上的人都是搖晃了起來,雲凌的身子也是被震盪的直接飛了起來。張凱看到了,心中一時百味陳雜。他看到那個飛起來的白髮小子,一時想他最好是就這般栽下去的好,誰叫他這麼不自量力呢?
許多人驚呼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相信雲凌這是在找死。雲凌的反應卻是讓他們大吃了一驚,只看到雲凌大吼一聲,身子在空中靈活的一翻,雙腿陡然間夾住了那巨大的主桅桿,手中長繩筆直的甩出,一下子甩向了海中的黃老闆。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死死固定住自己後,向著這裡看來。
只看到雲凌手中的那一條長繩就好像是無限延伸了一般,筆直的捲住了黃老闆的身子,隨著雲凌的一聲大吼,就是看到黃老闆被直接的提了起來,向著甲板上落下。
看那聲勢,那些人都是驚呆了。這不會是假的?怎麼可能呢?
但是那黃老闆卻是再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面前,容不得他們不相信。這時,許多人都是有許多的話想要問雲凌,但是當前更重要的還是那風浪。一個個當即也都是不再關心其他,只管死死抱住自己。這時,風浪越大,彷彿是蒼天震怒了一般。
風浪持續著,雲凌扶著黃老闆坐下,黃老闆此時昏迷著,他死死的閉著嘴。雲凌當即是一探他的鼻息,還好,總算是還活著。但是他卻是喝了許多海水,當下,雲凌手撫在他的胸口之上,按了幾按,那黃老闆頓時身子一仰。口中接連是吐出了好多海水,他這才是悠悠然的醒來,看著風雨中的那一頭白髮的少年,他有些迷糊,道:「我這是在哪?」
雲凌不由是一笑,道:「你當然是在船上了。」
黃老闆一怔,道:「我不是被浪花卷下去了麼?」
雲凌道:「是啊,但是你現在又在船上了。」
那黃老闆一怔,隨即也是反應了過來,道:「是你救了我?」
雲凌笑了笑,沒有說話。
黃老闆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小兄弟了。」
雲凌搖了搖頭,並不多說,而是抬頭向著天空看去。
天空之上,但見烏雲凝聚,雷電閃爍。
海面上,波瀾起伏,壯闊驚人。
雲凌扶著黃老闆,在主桅桿下坐定,任由那風浪一陣陣的襲來。
黃老闆這時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他的臉上猶是有著劫後餘生的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