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曾經的朋友 文 / 仙之琉璃
第六章曾經的朋友
「不幸啊!」
在上條當麻的哀嚎聲中,帝督與一方通行再次展開了激戰。
不同的是,這一次站在一方通行面前的,不再是那個超能力者垣根帝督,而是堂堂的弒神之人。
一方通行一手舉起了一根路燈柱子,咆哮著朝帝督衝了過來。
「神風。」
手一招,空氣爆裂了,兇猛的暴風夾雜著異能之力席捲大地。
「切。魔法啊!」
一方通行不滿得輕撇了嘴,如果是大自然的風無論是多少級的暴風一方通行都可以無視,可他分明感覺到了夾雜在風中那不屬於自然的異能之力。
身子徒然一頓,一方通行將手中的柱子直接捅進了暴風之中奮力一攪,巨大的力量將暴風生生撕碎。
不過,他手裡的武器也因此而報廢了,碎成了好幾百塊。
當然,一方通行可不會為了武器而擔心。
這可是真真正正滿大街都是的東西。
絞碎的暴風在肆虐,席捲著碎石和鐵片切割著一切站立的物體。風,是這個世界上最犀利的刀子。
弒神者那無視一切道理的**讓帝督只需微微瞇起眼睛便能站在暴風之中毫不動搖,而被打散了異能之力的暴風更是不可能對一方通行產生影響。
「哈,哈哈!給我咬緊牙關,好好接下這一拳吧。」
一方通行飛了起來,右拳緊握向後收縮。
「太囂張了啊,一方通行!」
看不順眼一方通行的囂張,帝督大力踏前一步,漆黑的死亡波動從他的腳下迸發。
這回又是什麼?
肉眼可見的死亡波紋,一方通行當即就皺了眉,對於魔法的東西他還真不怎麼擅長。
有時候,連一方通行都覺得自己這個所謂的最強有些名不副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太對隱藏在幕後的強者了。
遠的不說,就說學園都市裡的,理事長的那棟大廈可就不簡單。
「嗷啊~」
「死吧~」
「我不甘心啊!」
淒厲的死亡哀風中,似乎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女子哀嚎的聲音,詭異的**聲不斷鑽進人們的耳朵裡,彷彿要將靈魂撕扯下去地獄與之相伴一樣。
這種精神上的干擾並不好受,一方通行的計算力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干擾。雖然不算嚴重,但是很煩,煩得他心煩意亂。
「閉嘴,閉嘴,通通給我閉嘴!」
忍不可忍的一方通行衝著心裡出現的聲音怒吼。
不知不覺間,一方通行衝鋒的身影已經停了下來,死亡之氣環繞在他的身邊無時無刻不在尋機入侵滲透進去。死亡之氣伴隨著幻覺而來,一方通行一開場便陷入了危機之中。
隨著包裹住一方通行的死亡之氣越來越濃密,漆黑的霧氣中已不可見人的身影,唯一還能體現出一方通行存在的,便是那不時還會從死亡之霧中傳出的充滿了不甘卻虛弱無比的聲音。
「不,我也不想的。請原諒我……」
無助的求饒聲從漆黑不容半點光芒的霧氣中傳出,即使看不見一方通行的樣子,帝督也可以想像得到現在他是多麼的無助和虛弱。
沒有神秘的人,在面對神秘的時候便會顯得如此的軟弱無力。
打著科學的名號,超能力者的力量對於世間確實強大得不可思議,但當他們遭遇這個世界的另一面時,卻脆弱得不堪一擊。
不知道一方通行在死亡之霧中看見了什麼,但是帝督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什麼愉快的畫面。死亡之霧是伴隨著恐懼而生的,千百年來無數人對於死亡的恐懼通通融入了其中甚至昇華成了一種概念,人類發自內心的恐懼之霧。
「這樣,就結束了。」
看著已經被包裹成一個濃密的黑球的一方通行,帝督堅信他是不可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出來了。
神之權能,用來對付一方通行可以說是高射炮打蒼蠅了吧。
「呀勒呀勒~大事不妙,老大已經被解決了嗎?」
正當帝督準備離開的時候,黑暗的小巷子裡又走出了幾個人。
留著像刺蝟一樣的金色短髮,身上穿著花襯衫及短褲,臉上戴著淡藍色的太陽眼鏡,脖子上掛著金色鎖鏈,看起來就顯得不倫不類的不.良打扮,還是一個口音彆扭的九州腔少年。
土御門元春,「必要之惡教會」的魔法師、潛入學園都市的英國清教間諜。原本是高階陰陽師,接受超能力開發後魔法使用便受到限制,以體術為主要武器。
帝督的大腦中浮現起這位少年的信息,眼神向他的身後移動,後面的一男一女,一位一臉陽光,另一位一臉陰沉。
就這樣,暗部「group」全員到齊了。
原本應該是打算讓一方通行獨自解決,後來發現一方通行不是對手才不得不站出來的吧。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躲在巷子裡面不出來的嗎?」
帝督向他們發出了嘲諷,嘴角挑釁釁般得勾起了一抹弧度。
「哎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喵~如果可以的話,我可是一點也不想戰鬥。可如果逃跑的話,事後絕對會被清理掉的吧。」
看似無奈得攤了攤手,身為雙面間諜土御門元春也不容易啊。既要戰戰兢兢得維持住雙方的穩定,又要小心避免自己一不小心變成炮灰,苦也。
能抬手鎮壓一方通行的人,土御門真心不想站出來和對方發生衝突,可他最心愛的妹妹就生活在這個城市裡,為了保護她此刻的生活,他必須站出來。
哪怕,對手是一個實力極強的魔法師。
一方通行是學園都市的第一位,只要不想和學園都市徹底撕破臉,即使是最瘋狂的魔法師也不會擅自對一方通行下殺手,對方現在的表現就可以看出還是有理智的。
但土御門他們不同啊,他們只是小卒子,即使犧牲了也絕對沒人在意的角色,他們的生命可是需要他們自己保護。
「一會看準機會,在我和艾扎克纏住對方的時候,一定要把一方通行救出來,只有他才有資格和對方過招,我們只不過是搖旗吶喊的小卒子而已。忘記這一點的話,可是會死的。」
捏緊了手中的電筒,結標淡希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在她看來場上的人簡直就是個怪物,居然那麼簡單就制服了原本在她心裡已經是怪物的一方通行。上場之前土御門叮囑她們的話還在耳邊迴響,結標淡希非常慶幸自己不用直接和那樣的怪物中的怪物交手。
「土御門元春、結標淡希以及艾扎克,加上一方通行,暗部「group」全員都在這裡了吧。」
隨口從帝督嘴中發出的疑問卻讓土御門元春手腳發涼,己方的情報居然已經完全被對方摸清了,而他們卻對對方一無所知,在這一刻無形的交鋒中土御門當時就落入了下風。
「哎呀呀,這回真的大事不妙了的說喵~」
滿頭冷汗的土御門瞳孔都縮了起來,他身後的艾扎克和結標淡希更是心驚不已,甚至聯想到對方是不是就是為了他們才入侵學園都市的。
情報上的不對等讓一直處於情報領先位子的土御門一行人極度不適應,他們甚至有些後悔這樣冒然站出來了。
該死,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入侵者,沒想到後面牽扯這麼深。
土御門的大腦飛快得計算著得失,本來認為只是一個每年都會遇見的幾百個不長眼的魔法側的入侵者,上頭也完全沒有提醒他們注意,這回可能要栽了。能瞭解那麼多暗部的信息,恐怕是有某個理事會的成員被勾結上了吧。
不過事到臨頭,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站都站出來了,總不能和對方說一聲放他們回去商量一下再打過吧。
「上了,艾扎克!」
怒吼一聲,土御門拋開一切衝上前去。
身為一個優秀的間諜,控制調節自己的心態去適應戰鬥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有的時候想得反而越多死得越快。
牽一而發動全身,隨著土御門的衝刺,艾扎克也掏出了他的武器「托拉維斯卡幫提克烏托裡之槍」。
「托拉維斯卡幫提克烏托裡(拉丁文:tlahuizcalpantecuhtli)」原本是阿茲特克神祇中戰神、破壞神的名字,名字為「清晨的主人」之意,掌管金星和破壞,據說他手上的槍是由金星的光芒所形成的,可以殺死所有被金星光芒照射到的人。但是,人類不可能完全掌握神所使用的魔法,艾扎力所使用的是用黑曜石製作出來的「特拉威斯卡爾潘泰庫特利(拉丁文:tlahuizcalpantecuhtli)」的複製品,簡稱「槍」。「槍」的原理是將黑曜石匕首當做「鏡子」,它能反射金星的光芒,將沐浴在金星光芒下的物質分解,是有如槍械般的道具。
簡單的來說,就是能將被「鏡子」反射的光照射到的物體分解掉,哪怕是人類也一樣,是相當危險的東西。
「嗙啷!」
一聲巨響,土御門和艾扎克都不敢置信得回過頭去。
身經百戰的他們當然知道在敵人面前回過頭去是何等愚蠢的做法,但是他們沒法控制自己的驚愕。
他們身後停泊的一輛汽車被分解掉了,是屬於艾扎克的魔法「槍」的作用。
簡單得換算一下,那就是艾扎克的魔法被反射掉了,被如同他們的老大般的能力反射掉了。
難道對方也擁有偏移光線或者反射之類的能力嗎?
不,這只是弒神者那不合常理的身體的緣故。
面對可以殺死人的「槍擊」,帝督動也沒有動任憑光線照射在自己身上,然後如此簡單得被**蘊含的力量彈開。
這就是弒神者,一切魔術師的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