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人間之裡 文 / 仙之琉璃
第二章人間之裡
啊嗚~
一覺睡醒，帝督從溫暖的床上坐起。
扭頭一看，窗外已經陽光普照，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睡過頭了嗎？
帝督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更快清醒過來。
「陽光真不錯呢，看來今天也是一個好天氣。」
走下床來到窗邊，帝督沐浴著陽光的溫暖感慨道。
「醒了嗎？那就下來用餐吧，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冷清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看來愛麗絲早就起來了，連早餐都準備好了。
「抱歉，睡過頭了。」
使用房間裡準備好的給客人用的牙刷和毛巾簡單得洗漱了一下，帝督走下樓對著愛麗絲抱歉地得點了點頭。
「沒什麼，你們外界人一般不習慣那麼早起吧。」
面對少女的理解，帝督苦笑，並不是每個外界人都像帝督一樣喜歡睡懶覺的，帝督一般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床的，為此拉低外界人的素質還真是抱歉啊。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還是請你理解，吃完這餐之後就請你離開吧，簡單的地圖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少女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讓帝督不好意思得蹭了蹭鼻尖，安靜得坐下享用自己的早餐。
少女在一邊喝著紅茶，看來人家早就吃完早餐了。
知道少女其實並不歡迎自己，帝督吃得很快，三口兩口就吃完了盤裡的東西。
「我吃完了。」
雙手合十對少女道了聲謝，帝督拿起放在早餐旁邊的簡易地圖起身離開了。
「嗯。」
看也沒看帝督一眼，少女低著頭看著書對帝督的離去滿不在乎。
不可否認，愛麗絲·瑪格特羅依德這位少女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孩，但她對人冷漠的態度也讓帝督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裡。
離開了少女的家，帝督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土路上。
左右看看，帝督還是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於是他只好拿出了少女給他畫的簡易地圖。
地圖畫的非常精緻，就像少女的人一樣，大概人偶師都是這般追求精緻完美的人吧。地圖上每一個地標都一一註明，從少女的家到一個名為「人間之裡」的地方一路標明了方向。
「往這邊走。」
對比了一下地圖，帝督掉頭向路的另一頭前進。
地圖上註明了方向和距離，帝督默默算了算，按照他的速度，大約走上兩、三個鍾就能到了。
人間之裡，帝督還記得少女的介紹，那是人類的聚集地。
帝督是個認床的人，所以他今天起得很早，雖然還比不上那位少女，但至少比自己過去起得早很多了。
帝督瞇著眼睛朝太陽的望去，看太陽的角度，現在應該是8點到9點左右。
「真幸運，天還不怎麼熱，要不然走起路來就要命了。」
要飛嗎？
帝督問自己，如果用非得，大概只需要幾分鐘帝督就能抵達目的地了。
帝督並不想引起轟動，雖然少女表現出超於尋常的人偶師的能力，但不可否認少女只能隱居在深山老林裡，誰知道人間之裡的人類對異常能力是怎麼看的。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有名為「妖怪」的存在，他可不想被當成妖怪對待。
不管身體怎麼變，不管學會了多少異於尋常的能力，帝督依舊認為自己是一個人。
哪怕身體是一個妖怪，但帝督的人格依舊認為自己是一個人。
帝督認為，辨別是否為人，不在於他的身體血脈什麼什麼，也不在於他使用怎樣的力量，而是在於他的人格是怎麼認為的。
相信自己是人，並遵守為人的文明道德底線，那麼他就可以稱之為「人」。
當然，帝督並不牴觸妖怪什麼的非人類，但也不認為身為人就有什麼不好。因為出身是人，所以帝督更喜歡站在人的角度去思考。
「算了，反正我現在也只有時間多得沒處使了。」
將地圖折疊起來收到口袋裡，帝督踩著黃土上路了。不就是兩三個小時嗎，有什麼好怕的。
走路也有走路的好處，就當做順路看看風景好了，畢竟這樣純天然的自然風光可是沒多少了呢。
「嘛~雖說自然的風情是很優美，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的啊。」
有了一個多小時，地平線的盡頭已經能看到隱約的黑色邊際，那是村落的外牆。到了這裡，大概也就快到了吧。
畢竟大地不比大海，視線的距離還是比較準確的。
「話說，這個世界好空曠啊，走了這麼久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雖然愛麗絲有給帝督講解過這個世界是非人類的樂園，的帝督真沒想到人類的處境有多麼的惡劣。
在這個世界，人間之裡以及那周圍的幾百米之外就是人類的禁區了，一般人即使龜縮在裡面也有可能隨時喪命，根本不會有人隨便在外面行走。
「站住！」
好不容易走近，正當帝督準備進入這個人間之裡的時候，一聲嚴厲的大喝直接讓他好不容易走到目標的好心情消失殆盡了。
「哈？這裡難道不給進嗎？」
帝督怒了，看我好欺負是不是，這不是人類的地方的，憑什麼咱就不能進。
「當然不是。不過……」
「你不是這裡的人吧。是生面孔，我從前絕對沒有見過你。你是外來人嗎？必須要登記才能進入。」
攔住帝督的是兩個身材高大健壯，手持利刃的警備隊隊員，今天是他們負責看守大門，自然不能讓帝督這種陌生份子隨意進出。
麻煩！
帝督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厭煩，不過就是一個小鎮大小的村子而已，居然還要搞什麼等級，這年頭出門在外還有那個城鎮會搞這些無聊的把戲。
再說了，登記什麼的，又能登記個什麼鬼上去，還不是無意義的浪費時間。
「既然這樣，那就按你們的程序來吧。反正快點就是了。」
帝督無所謂地說道。
「……像你這麼老實的外界人還真是少見呢。」
帝督的冷靜連門衛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這個地方，這類的話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
帝督扶額，難道自己的表現就那麼不可思議嗎？
「第二次……難道你已經在外面徘徊了一天了？還真是走運，能平安無事得來到這個地方，簡直是奇跡。」
比帝督更吃驚的是這兩位門衛，在外界這個妖怪遍地的地方非但沒有遇害，反而平安無事得找到了人間之裡，稱為奇跡並不稀奇。
「好了，開始登記吧，很簡單的很快就完了，別擔心。也就是名字，還有有什麼本事，怎麼來到這裡的。嘛，也就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對了，最後確認一件事。你——是人類吧？」
從懷裡掏出一本小本子，門衛一邊攤開，一邊問道。
「名字的話，叫做垣根帝督，本事嘛，學生算不算。至於怎麼來到這裡的，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最後，我當然是一個人類了，不折不扣的人類啊！」
「結果除了名字以外不是什麼都沒說嗎？真是的，你們這些外界人心眼就是多。」
無奈得用筆在本子上記下帝督的名字，門衛揮揮手意示他可以進去了。
「所以我覺得你們的登記完全沒有意義啊。」
繞過擋在左右的門衛，帝督真正進入了人類的領地——人間之裡。
人間之裡的建築，大多數以木頭和石頭為主，外界流行的鋼筋水泥的建築倒是非常的少見。
就帝督所見，這裡民風淳樸，人們的衣著服飾大約還停留在百年前左右，沒少見到帝督身上這種現代服裝。
難怪一眼就認出帝督這個所謂的外界人。
如果說繁華這裡絕對和學園都市沒得比，甚至可以說是帝都與偏僻小山村般巨大的差距，但這裡的人們所表現出來的精神面貌遠不是現代人那頹廢的生活態度可以比擬的。
「適合養老的地方。」
帝督讚道，就第一印象來說，這裡的生活節奏應該非常適合老年人。
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和急迫，有的只是鄉村小鎮的典雅和從容，如果這個城鎮在帝督的那個世界，一定會被列為最適合養老的地方之一吧。
「適合養老？你在開什麼玩笑，這裡可不是那麼仁慈的地方。」
當帝督感慨萬分的時候，一個諷刺意味十足的聲音嘲笑他的無知。
帝督轉過頭來，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銀白色頭髮的少女面帶不屑的笑容盯著自己。
毫無疑問，那位面容足以和之前的少女愛麗絲媲美的女孩對自己之前的感歎嗤之以鼻，所以才發出了嘲笑的話語。
為什麼？
帝督左右看了看，依舊是覺得這個地方非常美好，人們安居樂業過得無憂無慮的，說是養老的好地方應該沒錯啊。
還是說，有什麼他所不瞭解的隱情在內呢。
「我說，你就是剛剛在警備隊登記的外界人吧。仔細看看吧，應該可以發現，這裡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
雙手插在褲腰帶裡的銀白髮少女悠然自得得朝帝督走來，貌似好心得提點了幾句。
帝督打起精神，認真仔細了起來。
街上人來人往，小販高聲吆喝著販賣自己的物品，街角依稀能看到幾個小孩在玩耍，人們和睦相處彼此見面的時候也會點頭致意，沒什麼問題啊。
「哼！還沒發現嗎？這年頭外界人的觀察力真是弱爆了，你難道沒看出這裡很少看到老人的身影嗎？出現在街上的，不是中青年，就是小孩兒童，老人家可是屈指可數。」
銀白髮的少女伸手一指，帝督再次看了一圈，果然如此，整條街上老人家居然只有那麼區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