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是非曲直 文 / 仙之琉璃
第四十六章是非曲直
也許借用外力確實會付出難以接受的代價，但很多時候許多人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付出的代價或許讓人痛心，可不這麼做，當時大概就沒命了。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很多人會非常樂意付出代價交換吧。
但是說白了，這種交易也就是那些弱者才需要。自身便是實力強大者，自然不會需要借用外力去實現自己的願望。
天空中，在注連繩的封鎖下，氦閃已如窮途末路的人一樣，只能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
但顯然，這發氦閃已經沒有消滅敵人，或者魚死網破的力量了。
注連繩拉起一層層的封印，將氦閃牢牢得困在結界之中，逐漸消磨它的威力。只要堅持下去不出錯，距離完全抵消氦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感知了一下身體的狀態，帝督並沒有打算去破壞靈夢的行動。
因為他看出了，靈夢現在是強擠出最後的力氣去封印氦閃，之後她便會精疲力盡從空中跌落。
哪怕他不出手，靈夢也差不多廢了。
靈力消耗到這一步，莫說完全恢復的日子遙遙無期，指不定八雲紫就得挑選一個新的巫女了。
大概垂涎了博麗巫女之位很久的東風谷早苗要偷笑了吧。
同樣是巫女，可東風谷早苗身為後來者，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
「靈夢！」
一道流星從帝督的頭頂飛過，放心不下的魔理沙在送走了妖夢和幽幽子後，又返回了這裡。
她騎在掃把上，滿臉焦急得在靈夢的不遠處盤旋，她也能夠看得出，現在絕對不能打擾靈夢辦事。
可是，看著靈夢滿頭大汗一刻不敢鬆懈的模樣，魔理沙又無法按捺內心的擔憂，左右為難的她只能陪伴在靈夢的身邊，與她一同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魔理沙居然回來了？真是讓我感動的情誼啊。讓我補上最後一下！」
大概是靈夢力竭的關係，作用在帝督身上的力量開始消退，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將食指指向了天空。
原本不想動手的，但魔理沙回來了，大概靈夢就摔不死了吧。
「你想要幹什麼？」
帝督一動，魔理沙立即就注意到了，她頓時調轉了身子，牢牢得鎖定了他。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傷害別人？這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一起吃狗肉的人呢！」
注意到帝督眼中暗藏的殺機，魔理沙悲傷且無法理解地喊道。
大家不是朋友嗎？
為什麼要做這麼過份的事情？
「因為，那個巫女太礙事了啊！」
帝督面無表情，盯著靈夢的目中滿是陰冷，淡然答道。
「就因為這種理由？太過份了！」
魔理沙一邊搖頭，一邊說道，臉上儘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個兩個都這樣……先做出過份的事情的，難道不是那些傢伙嗎？製造異變啊，以及放縱妖怪之類的，到底是什麼讓你們這麼理直氣壯啊？」
帝督以手扶額，不耐得歎了口氣。
果然，該動手的時候就別廢話。
「biu~」
一束淺綠色的光束從小下方升起，在魔理沙反應不及的情況下，貫穿了靈夢的胸口。
雖然做出了一些準備，但魔理沙的神經反應到底不可能跟得上光的速度。
胸膛被貫穿，靈夢散逸的靈力瞬間失去控制，變得混亂而危險。
不可以放棄啊！
強忍著暈眩的感覺，靈夢再次變換一個手印，一點點將失去控制的靈力梳理整齊。
即使到了現在，她心裡想著的依然是要完成最後的封印。
靈夢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帝督，可不代表魔理沙會將靈夢置身度外。之前只是她沒法反應過來，否則絕對不會看著帝督傷害靈夢的。
「魔空」
魔理沙一個加速，擋在靈夢與帝督的中間，同時發出一波密度極高的魔彈。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連靈夢都不是對手的敵人，魔理沙自問也不會是對手。可她並不需要打敗對方，她要做的實際上僅僅是幫助靈夢拖延時間，再救走靈夢就萬事ok了。
雖然這樣就很不簡單，但畢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危險什麼的，在幻想鄉這種地方，只要面對妖怪根本就沒有不危險的時候。在以前，魔理沙還面臨過比現在更加危險的情況，最後不也一樣堅持下來了。
讓人眼花繚亂的星形魔彈佈滿了天空，在攻擊帝督的同時，也將他的視線完全遮擋住。即使他想攻擊靈夢，也看不見她的方位。
帝督單手上揚，半圓形的防護罩將所有向他砸落的魔彈通通擋了下來，連一絲波動都沒有發生。
力量全部都分散了，自然不可能突破防護罩的防禦，換了還差不多。
其實，魔理沙完全是
多慮了，帝督的目的早在之前的攻擊中就完成了。哪怕魔理沙不出手干預，他也不會再出手。
之前的那一擊，完全貫穿了靈夢的心肺。能堅持完成那個術式，應該就是極限了。
不過，帝督可不會去和魔理沙解釋，反正她也沒能力威脅到他。
當然，見識到傷口的位置，魔理沙也不需要帝督去解釋什麼。
難道還要帝督去說一句「你的朋友死定了，不要再浪費力氣，趕緊離開吧」之類的？
不管說什麼，魔理沙也不會放棄的。
另一邊，妖夢一路不歇得背著幾乎魂飛魄散的幽幽子跑到了三途河邊。
三途河畔一片火紅，綻放的彼岸花妖紅似血，幽幽在彼岸搖擺不染紅塵。
如果是平日，或許妖夢也會被這美景吸引，暫停腳步逗留欣賞這彼岸獨一無二的風景。但此刻，她恨不得插上翅膀，下一刻就抵達閻蘿王四季映姬的身邊。
論到對幽靈有最深刻的瞭解的人非她莫屬，能救幽幽子的，除了很難找的見的八雲紫，距離最近的也就只有她。
妖夢不是不想去尋求八雲紫的幫助，如果能得到八雲紫的幫助，自然遠遠要比妖夢自己強多了。
但想要見那位妖怪賢者一面，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困難了。
除非八雲紫親自找上門，否則妖夢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找上迷途之家。
那個地點不是知道位置就一定能去到的地方。
比起八雲紫，同屬於一個部門的閻蘿王要容易見到得多了。
由於**冥界的關係，加上幽幽子的身份，妖夢也經常被委派到四季映姬那裡覆命，算是熟門熟路。
這個時候，小町一定在花叢裡偷懶睡覺吧。
妖夢在心裡如此想道。
可現在沒有那個功夫優哉游哉得在彼岸花叢裡慢慢尋找她的位置，妖夢扯著嗓子，邊跑邊大聲喊：「小町，小町，你在哪裡？我有急事需要求見四季映姬大人，快出來吧！」
一路跑，一路喊，很久也沒有人回應，妖夢露出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
並不是妖夢自己就無法渡過三途河，身為非人的一員，即使腳踏在三途河河面也不會落入水中，這點能力妖夢還是有的。
問題是，這次來是為了求助的，不好壞了人家的規矩。
否則的話，將規矩看得很重的閻魔未必會幫忙。
當然逼急了，妖夢也是會強闖是非曲直廳，將樓觀劍架在四季映姬的脖子上逼迫她幫忙救人的。
前提是，如果她辦得到的話。
「啊啊~好吵，到底是誰？這裡可是死者的國度，吵吵鬧鬧的亡靈可是不受歡迎的哦。」
眼前一瞬有些模糊，一位扛著大鐮刀的女子就出現在妖夢的身前。
「小町！」
妖夢驚喜地大叫起來。
「啊~這不是妖夢嗎？你怎麼來了，還有你背上的，該不會是西行寺吧。」
打了個哈欠，小野塚小町睜著稀鬆的睡眼，打量著敢在冥界吵吵鬧鬧的傢伙，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個西行寺幽幽子的女人，看起來狀況似乎不怎麼妙啊。
作為一個不算稱職的死神，小町的眼力還是不錯的，一眼就看出那個傢伙幾乎就在魂飛魄散的邊緣。
西行寺幽幽子是什麼人，她可是四季映姬親自冊封的亡靈，命她協助管理亡靈。單論實力，也是跟小町不相上下的角色，誰能把她打成這樣？
「別說了，快帶我去見四季映姬大人！」
一手在後托著幽幽子，妖夢拉著小町的袖子急切地喊道。
「我知道了，跟我來。」
大腦立即被現場的情況刺激清醒，小町很清楚幽幽子的時間根本拖不起，於是她便不再多言，拉住妖夢直接跑了起來。
才跑了區區十幾步，小町就帶著妖夢和幽幽子來到了是非曲直廳之前。
操控距離的能力，這就是死神小野塚小町的力量。
將三途河與是非曲直廳之間的距離壓縮在區區的十幾步之內，可見她暗藏的實力是多麼深厚。
小町也是神，而且還是地獄的死神，論人類的信仰，她得到的可比妖怪山上的青蛙和蛇多多了。
來到是非曲直廳前，小町也顧不上會被四季映姬說教，直接帶著妖夢闖了進去。
「映姬大人，你快看看西行寺，她就要魂飛魄散了！」
一衝進門，來不及看情況，為了不被說教，小町就朝主位上的四季映姬大聲說道。
是非曲直廳中，剛好有一位亡者正在接受四季映姬的審判。
可這個時候，自己的屬下小野塚小町沒有通報就直接闖了進來，干擾了莊嚴的裁決，四季映姬正要露出怒意呵斥，卻被小町的話語震住了。
魂飛魄散？
對於任何生靈來說都是最為殘酷的刑罰，尤其是對於審判亡者的閻魔，哪怕工作的時候再怎麼不講情面，四季映姬也從未做出如此嚴厲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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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對於將一個人打到魂飛魄散的做法，深切瞭解它的殘酷的四季映姬是最厭惡這等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