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崩潰的四季 文 / 仙之琉璃
第五十三章崩潰的四季
油鍋裡的油發出「嘰嘰喳喳」的油炸聲,幾乎蓋過了四季映姬的慘叫。
因為只有精神體的緣故,也沒有所謂的肉香飄來,但看著四季的皮膚在沾上油水之後迅速變得焦黃,加上那扭曲變形的臉,還能能感受到油鍋地獄的可怕。
就連堂堂的閻蘿王,在承受十八層地獄的折磨時也會因為痛苦而瘋狂。
這樣的刑罰根本就不人道,但作用在自己的敵人身上時,帝督卻感到非常解氣。
被法則的力量拘束在油鍋之中,一身本領施展不出只能被動看著身體被炸得外焦裡嫩,四季很快就兩眼翻白,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不過,地獄的刑罰可是彙集了千百年來無數人類的思考,怎麼可能連應對的手段也沒有呢。
只見歪著腦袋的四季就像是被吊起來一樣,雙手高舉從油鍋中被拉了出來。
恐怖的刑罰才剛剛開始,地獄是不會允許犯人用昏迷逃避的。
空靈的火焰從四季的腳下燃起,剎那間便蔓延而上,將她整個人都覆蓋起來。
「哇啊啊啊!」
昏迷中的四季猛地痛醒,兩眼瞬間瞪得大大的,在火焰中扭動身軀不斷掙扎。
痛,痛徹心扉的巨痛!
她的身軀繃得緊緊的,她的嘴唇是蒼白,她的臉是蒼白的,她的指尖也是蒼白的。
痛,是那樣突如其來,毫不留情得折磨著她。
昏迷都成為了奢望,逃避不可能成功,地獄的執法系統不允許她逃避,哪怕她是彼岸的閻蘿王。
奇怪的是在火焰當中,四季雖然叫得很慘,但她的身體卻飛快得恢復了過來,被油鍋燙到的傷勢都不見了。
對於傷勢恢復,四季的眼中露出了絕望的目光。
這才是真正的絕望之處,地獄的折磨不會讓你輕易死去,它們會反覆將你的傷勢治好,讓後再一次讓人體驗到絕望般的恐怖。週而復始直到人的精神徹底的崩潰,或者魂飛魄散。
在火焰中重生,這彷彿鳳凰浴火的能力變成了四季映姬的噩夢。
火焰治好了四季之後,便緩緩消退了。
潔白的嬌軀被暴露在空中,胸前微微凸起的挺翹草莓,盈盈可握的仟腰,如彎月般渾圓的臀部,無不盡顯少女青春洋溢的氣息。
可這副美景卻擺錯了地方無人欣賞。這裡有的,只是鐵血無情的地獄刑罰,已經冷漠傲慢的褻瀆神靈者。
在四季驚恐的眼神中,身下那口大鍋之下再次燃起了熊熊大火。吊著少女雙手的力道一鬆,四季絕望得閉上眼睛,下一刻嬌嫩的肌膚再次體會到那種生不如死的巨痛。
「呃啊啊啊,殺了我吧!」
跌入油鍋,超越了忍耐極限的巨痛隨之襲來,四季感覺下身一瞬間便**了,透明的水柱噴射而出,讓本就沸騰的油爆發了更猛烈的濺射。
四季映姬手腳無力得在油鍋中拍打踢動,整個人沒幾下就徹底被炸得酥脆,再次痛暈過去的少女緩緩沉入鍋底。然後,再一次被吊起來。
如此反覆了十幾次後,再堅強的人也要崩潰。四季映姬整個人一副精神渙散的模樣,連慘叫都有氣無力的。
嘴角滴著口水,四季眼中一片木然,似乎對痛楚都麻木了。
不過從她每次被火焰治好後,眼底不由自主得流露出的一抹驚懼,還是能看出她仍然保留這自己的理智。
「真不愧是閻蘿王大人呢,居然堅持了這麼久。要不,我們試試其他的怎麼樣?」
帝督壓根沒有勸降對方的打算,直接準備將四季的精神玩到崩潰。
沒錯,四季是一個好人,或者說好的神靈。
就這一點上,帝督非常敬佩她,這並不是謊言。
可是在立場上,帝督是個徹頭徹尾、死不悔改的惡黨,而四季映姬是一個正直的神靈,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合作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麼帝督為什麼還要留情呢。
「你,想怎麼樣,就儘管,對我,使出來,好了。」
有氣無力得說完一句話,四季映姬又昏昏沉沉地歪了歪頭,像極了一顆被暴曬而變得焉了吧唧的白菜。
「以閻蘿王大人的骨氣,想必是看不上上面這幾層地獄的手段吧,我們乾脆跳過這些,去見識最後幾層地獄的風景吧。聽說第十七層地獄的手段不錯,能把人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以四季大人的姿容,所剝下的皮定然是極品中的極品,作為收藏再好不過。」
帝督陰森森得盯著四季映姬,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樣從她的脖子一路滑下,刺得她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第十七層,剝皮食肉地獄。
據說,一位功夫高明的剝皮師,一定會在獵物活著的時候,一氣呵成將皮整張完整得剝下。皮剝下之下,人雖然劇痛難耐,卻無法死去,知道失去了表皮保護層的人被細菌侵入,身上爬滿了米粒大的蛆蟲,在各種各樣的病痛折磨下,人才會淒慘的死去。
那種事情,帝督並沒有真實見過。但從各種各樣的記錄中,這類駭人聽聞、令人髮指的事情卻不少見。
只是就不知道這位地獄行刑
人的手藝如何,比起那些人間的同行又能高明多少。
想來千百年下來,再差的手藝也該練得熟能生巧了吧。
帝督翻了翻記憶的深處,依稀還能記得在穿越之前,某些重口味之極的小本子裡,就不乏這些**。什麼把美少女剝皮,然後把肉拿去煮了吃之類的,帝督表示一點興趣也沒有哦。
力量再怎麼變化,人格也不會改變太大。吃人肉這種**的行為,正常人還真做不到。踏出這一步的人,已經徹底喪失人性,說他們是妖怪也不足為怪。
比起那些人,帝督還是相對保守很多。
儘管他殺人的數量或許比那些人加起來還多,但在人類這條路上,他偏離的距離遠比那些人少得多。
最起碼,他就做不出吃人肉,以殺人取樂之類的事情。
迷糊之時聽到這個詞,渙散的神智頓時一個激靈回到了四季的身上,只聽她尖聲叫道:「剝皮?」
剝皮也就罷了,光是想想自己被剝下來的皮不知道會被別人拿去幹些什麼事情,四季就覺得自己還不如死掉算了。
坐鎮閻羅殿數百年,再**的人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二戰的時候不就是有個納粹的女軍官,喜歡把年輕的少女的皮剝下來做成各種東西,比如說檯燈、日記本、錢包之類的東西。
那種遭遇足夠讓任何一個自比硬漢的大男人寒磣半天,何況還是四季這樣的「妙齡」少女。
就連瘋狂的納粹,當時也覺得那位女軍官徹底的淪為了惡魔,可見這些事情是多麼的嚇人。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以閻蘿王之名,審判,眼前之人四季映姬,罪孽深重。裁決,打入第十七層地獄,剝皮食肉。」
帝督大手一揮,油鍋從四季的身下消失了。
就在新的一輪油炸之刑開始前,帝督打斷了四季即將遭到的折磨,可這個時候,她寧肯繼續去面對那口地下堆著旺盛爐火的油鍋。
一位手持剃刀的小鬼忽然出現,這是被彼岸的力量按照地獄的傳說具現的鬼怪。
某種意義上,這位小鬼也是神靈的一種。
不過,她沒有四季映姬和小野塚小町的神智,只是一個日復一日做同一件事的傀儡。
當然,被世界本源所具現的怪物,她的手藝是不容質疑的。
也許四季映姬只是她的第一個犧牲品,但她的手藝絕對不會比那些幹這一行十幾年的老手差。
四季不自覺得想要向後退去,但由於法則的束縛,她的身體彷彿被凝固了一般,唯一能做得就是像只待宰的羔羊,保持大字型的姿勢看著執行剝皮之刑的小鬼接近。
四季泣不成聲地哀求道:「不,不要……」
忽然,她覺得自己非常的好笑。如今的她,不正像一隻無力的小羊羔,等著屠夫來將她剝皮割肉。一絲不掛的她,可不就是一隻純潔的羊羔。
可惜,如果行刑的是有感情的人類,或許真的會一時心軟而偷偷放了她。但此時,她面對的是一項大公無私的地獄刑罰,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
小鬼幾步繞道四季的身後,空著的另一隻手沿著她的後頸一路下滑,停在她微微翹著的臀部,就像是打量著該從哪裡下刀。
由於無法回頭,四季只能惶惶不安得等待命運到來。
小鬼挑起尖銳鋒利的刀子,輕輕點在少女的背上,一滴血珠從傷口上冒出。隨後,小鬼便冷冷一笑,利落得沿著少女的脊樑將刀劃了下來。
背後一涼,傳來淡淡的刺痛感,她知道小鬼已經開始剝皮了。
與此同時,心中也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比起惶惶不安的等待,被判死刑時確實放下心不少。
而且,比起下油鍋,這點被針刺一下的刺痛,根本微不足道。
傷口處的冰涼觸痛了神經,鮮紅色的液體快速蔓延。
帝督看見她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手腳被向後拉扯,身體彎曲成一種不自然的弓形。
閻蘿王少女一言不發,緊緊得咬著唇,忍耐身上傳來自己的皮膚被人一寸寸剝下的感覺。
他有些失望得皺起眉頭,比起油鍋之刑,少女閻蘿王面對剝皮顯得更加冷靜和滿不在乎。
不行啊,這可不符合他的期待。
就在他考慮著是不是換一個更加可怕的刑罰時,發現她的十指已緊緊的扣進肉裡,顯然四季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舒服。
這一個發現,頓時讓帝督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