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十一14 文 / 鐵馬冰

    海藍豐滿的胸有節奏地微微上下起伏著，柔軟順滑的長髮似風吹柳枝一般抖動，雙眸似月牙一般彎著，眼中夾含著淚水，似靜謐沉夜窗前微風吹起隔住月光的薄紗，一種恰到好處的朦朧，更易撩撥心頭的思緒。

    成才突然有了一種飄忽的感覺，似飲過極烈性的酒，頭有些暈眩，喉嚨似火燒一般炙烈，嘴唇發乾，海藍的笑顏漸漸放大，撲面而來。成才立即嚥了下口水，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低下頭朝嘴裡不停地扒拉著米飯，

    海藍終於慢慢收住了笑容，舀起筷子夾了一大塊茄子放到成才碗裡。成才仍是低著頭不敢再看海藍，只是輕聲說著謝謝。很快飯碗就空了，成才很認真地夾起碗邊粘著的每一粒米吃著，

    為腦子裡的思想鬥爭拖延著時間，他設想著如果此時自己走到海藍身邊虛情假意地說「我愛你」，然後趁機做些什麼，海藍只會輕度反抗後順從，自己是能圖得一時痛快，然後再……，不可以，絕對不能這樣做。成才終於沒有闖過自己良心那一關，否決了自己的設想。

    海藍看著成才的樣子，誤以為成才是沒有吃飽又不好意思再添飯，於是伸出美麗纖細的手說：「再給你添些飯。」

    成才的思緒被打斷，忽然覺得自己的骯髒想被海藍看穿了一般，驚慌地搖著頭，說：「不用了，不用了，已經很飽了。」說完舀起碗落荒逃進廚房。

    「你的手有傷，不能佔水，回頭我自己洗吧。」海藍著急地跟著進了廚房。

    「我沒殘廢。」成才語氣強硬地回答著，順手推了海藍的肩一下，海藍踉蹌著後退兩步，站定了委屈地看著成才。她當然不明白成才此時的粗魯是因為害怕全身血液的流向就將要暴露出內心的衝動。

    看著海藍的樣子，成才才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了，調整了情緒似哀求地說：「你快去吃吧，菜都涼了，我自己能做。」

    海藍只好順從的照做著。

    水龍頭裡奔湧出冰涼的水柱，成才把手伸到水流中，任由沖刷著，手心裡衝撞出的團團氣泡似成群結隊覓食的小魚，快速聚攏又快速散開，成才的情緒也隨著一緊一鬆，他很希望水龍頭裡流出的不是水而液氮，順著手臂快速把自己冰凍，現在他需要降溫的地方不只是手。

    成才將洗乾淨的碗放回到廚櫃裡，走到回客廳，但身體對著房門，頭扭向海藍說：「我先回家了。」

    海藍騰地站起身走到門口擋住路，囁嚅地說：「你明天——還去嗎？」

    「已經都約好了，不見面對不住介紹人。」成才的想法只有一個快點應付了海藍，就迅速逃離。

    「在哪？」

    「她住的近，就約在小區門口的『開封菜』，上午十點。」

    「歐」

    「那我先走了，記得晚上腳再擦些紅花油，自己再好好揉揉。」說完就伸手去拉開門，海藍只好主動閃開讓出路。

    「走了」，海藍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要挽留，還是說的客套話，還是說自己也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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