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八章遲來老祖求推薦收藏 文 / 後聖
更新時間:2012-12-09
現在主帥也死了,群龍無首,大家有點兒慌神,不知該投降還是繼續亡命天涯。
玄縱說道:「大帥臨走前給大家謀了條生路,不如我們就遵照他的意思,拿著他的頭顱去投誠,這樣官府就能免除我們的罪責,你們說怎麼樣?」
有一些人響應表示同意。
李密冷笑道:「這麼做是把自己的頭送給官府去砍,當初我們勢大的時候這麼做還有可能,如今我們走投無路了才使這招已經晚了!就算我們不獻上大帥的頭,官兵盡可以自己取,官兵也不是傻子,不會分析不出來這裡面有多少誠意,再加上隋帝楊廣一向多疑,可能放過我們這些大帥的親信主幹嗎?太天真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有贊成投誠的,有贊成突圍的,意見不一。最後決定兵分兩路,一路以玄縱為首,拿著楊玄感的頭去投誠,一路由李密帶領,趁著官軍納降,放鬆警惕的時候突出重圍。
突圍的這路有二十多人,多是李密的舊部,吳為,張洪都在內。
李密說道:「眾位兄弟,生死有命,成敗在天,今天是死是活老天做主,生要頂天立地,死也要轟轟烈烈,我希望大家都能逃出去,沒有逃出去的如果被俘虜了,我也希望把牙咬緊一點,別把逃出的兄弟供出去,在這次突圍中死去的或者被俘的兄弟放心,逃出去的兄弟一定會照顧好你們妻兒老小的。」
「軍師放心,出賣兄弟的事兒我們不會做!」
李密又道:「大家看,投降的人快跟官軍接觸上了,只要官軍一納降,他們必會放鬆警惕,我們就從峽谷的後路衝出去!」
一會兒,投降的那隊人馬就跟官軍接觸了,李密一看時機到了,一聲令下,眾人朝後山衝了下去。
士卒在前面開道,吳為和張洪保護在李密的左右,後山的官兵沒有防備,不是說賊軍已經投降了,這又打哪來的,不過他們很快組織好了防衛,畢竟他們人數佔多。
兩隊人馬碰到一處又是一場廝殺,張洪以一當百,拖住了幾十個官兵,吳為乘機護著李密突圍。對方的騎兵挺多,吳為回身幾箭,射翻了幾個,一邊跑一邊回身放箭,怎奈人太多射不過來。官兵被許諾抓住一個亂黨賊子可以得到賞金,一個個都玩了命的追。
吳為一看,再這麼下去我和大哥都走不脫,於是高喊道:「大哥,你先走,我抵擋他們!」說著拿箭桿緊打了幾下李密的馬,李密的馬就跑到前面去了。
「兄弟,你要小心啊!」李密叮囑道。
吳為調轉馬頭,定下身子,抓箭連射,啪啪啪,三五個人又栽到馬下。剩下的敵人學聰明了,趕忙從背後摘下來盾牌擋在身前,吳為一看再射沒用,就撥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跑要把敵人引開。可是沒成想這邊有伏兵,幾個官兵一拉絆馬索,吳為的馬就被絆倒了。
吳為翻身站起,拔出配刀與敵人死戰,砍翻了三四個官兵,終歸人單勢孤,不知被哪個小子打了悶棍,人就倒下去了。吳為心想完了,看來我要客死他鄉了,慢慢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好像聽見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還有叮咚的水聲,然後又昏死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吳為聞到一股臭味,好刺鼻的味道,睜眼一看頭頂是個草棚子,多處露著天,陽光都能照射進來。掙扎著坐起來,發現身子還很弱很費勁,模模糊糊看著自己好像身在一個草堂之中,不過這個草堂倒是有點破敗,四處透風,外面的野草都順著裂縫長進來了。一個胖胖的背影正對著自己,不知道此人在那鼓搗什麼。
「請問,這是哪裡?」
「啊,你醒了!」此人回過頭來。好大一個腦袋,腦袋上留著鍋蓋頭,一邊還各有一個小纂,在往臉上看,肉墩墩的一張圓臉,挺大歲數了卻一副孩子的神態,眉開眼笑的。再看穿戴,一身青色的僧衣,敞胸露懷,卻又不像個和尚。
「這是我家,是我把你救了!」
「謝謝大師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嘿!好說,好說。喂,小子,能起來嗎,過來吃點東西。」說著從背後掏出來一串東西來。
吳為提鼻子一聞,屋裡的臭味更濃了,敢情就從這東西身上發出來的,「大師,這是什麼?」
「臭豆腐,我的最愛!」
天哪,上帝佛祖默罕默德啊,這竟是我最討厭的臭豆腐的味道,怪不得聞的這麼臭呢,敢情隋朝就有臭豆腐啦,這臭的比我們小區門口張大叔的那家味兒都衝啊。
吳為本來能起來,一聽臭豆腐,趕忙又倒下了。「大師啊,我身體還是虛,起不了,我就不過去吃了。」
「這麼好的東西,竟然不喜歡吃,真是的!」大師倒也不客氣,一大串一會兒就塞嘴裡了,臉上一副滿足的神情。
「喂,小子,你從哪來的,為什麼官兵要追殺你?」
「大師,我來自……」吳為就把遇到李密,隨楊玄感起義,兵敗葭蘆戍的經過講述一遍。
「哦,原來如此。起義造反的事我不知道,不過我最討厭別人欺負人了,一大群打一個真不嫌害臊!」
「喂,小子,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吳為一想這人倒也真有意思,我還沒問,他到要主動說。
還沒吳為回答,他就自顧自的講開了。
「我呀,叫遲來老祖!這名字是別人給我起的,因為我幹什麼事兒都遲到,第一次相親的時候在村頭的小河邊和表妹約好了,結果我遲到了半個時辰,才半個時辰而已,結果人家再也不理我了。而後就是考秀才,不對,考秀才那次沒遲到,是考進士那次,去縣裡考試我把時間記錯了,人家都交卷了我才趕到,結果就沒考上,要不現在怎麼也混了縣令啥的當當了。還有一次我最好的朋友受仇家威脅,讓我去助拳,結果等我到地時候,一家十多口連隻雞都沒剩下,從此以後我就心灰意冷,上山當了和尚。」
說完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
「我剛去寺廟的一段時間過得還好,不過時間長了確實過不慣那種青燈古佛的清苦生活,常年吃不到酒肉,嘴裡能淡出鳥來。後來跟寺院的其他和尚也鬧的不和,他們總說我不像個出家人的樣子,上早課遲到,去道場給人超度也遲到,我氣不過就打了他們,可誰知道他們那麼不經打,才兩下就背過氣去了,最後好歹算被救活過來。主持方丈看我如此難以管束,就把我逐出廟門了,我就找到這個地方,蓋了間草廬自己生活,日子過得倒也逍遙快活。」
吳為一聽,這個經歷倒是蠻有趣的,就是有點不靠譜。
「誰知道,上次下山碰見你了,見你被一群人打倒,眼看要殺了你,我趕到了。我從來關鍵時刻都遲到,哎,偏偏救你的時候趕上了,我心裡這個高興啊,可叫我趕上了,我就三下五除二把那些官兵打跑了。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我真覺著奇怪。」說完摸摸頭,眨眨眼,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吳為聽到這,一陣慶幸,幸虧他來了,不然自己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小子,我看咱倆有緣!我平生不收徒弟,不對,還收了一個,那也是破例,這次就再破例一回,我收你為徒,怎麼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