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八章大斧英豪 文 / 後聖

    更新時間：2012-12-24

    看時辰到了亥時，此地不宜久留，需要盡快離開。他倆回到客棧，取了馬匹，早上一開城門就出城了。

    吳為說道：「羅兄，你是秦爺的親信，發生這樣的事，恐怕秦爺也待不下去了，我們去找他，跟他商量商量，看看這事兒怎麼辦？」

    羅士信哈哈大笑：「還是吳兄想的周到，我經常勸秦大哥一起上山落草，他總是不理，這回我看他還聽不聽。」

    兩個人來到軍營，只見一頂頂帳篷遮天蔽日，軍營轅門旌旗招展。

    這麼多帳篷不知道哪一座是秦瓊的，羅士信是秦瓊的手下，在軍中任校尉一職，軍營裡好多人都認識他，守門的小兵見是他忙行個軍禮，招呼道：「羅校尉。」

    「嗯，秦都尉在哪裡？我找他有事兒。」

    「秦都尉在校軍場訓練軍士呢！」小兵答道。

    「好我這就去找他。」

    羅士信帶著吳為朝校軍場走去，離得挺遠，就聽見軍士們地嘶殺聲，「殺，殺，殺！」

    秦瓊正領著人練習槍法，三個方隊，每個方隊有一百人左右，全都全副武裝，正練習刺槍的動作。

    羅士信上前施禮，「秦都尉，有事相商。」

    秦瓊見羅士信來了，吳為也在旁邊，就知道這事肯定跟瓦崗有關，忙交代士卒繼續訓練，帶著二人進了大帳。

    羅士信把腰上纏的包裹解下來，兩顆帶血的人頭骨碌到地上。

    秦瓊一看大吃一驚，這不是周郡丞和計書吏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羅士信就把宇文述陷害秦瓊的經過講述一遍，直講到他和吳為殺周至、計成報仇。

    秦瓊聽了面沉似水，沉默不語。

    羅士信又說道：「大哥，宇文述容不得你，如今我又把朝廷命官殺了，算是撕破臉皮，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恐怕張通守也保不了你，如今只能上瓦崗了，別無選擇。！」

    秦瓊長歎一聲，「罷，罷，罷！我倒是不怕死，就怕我家人一塊受牽連，不是我想反，是逼著我反那，那就反了吧！」

    張通守張須陀是秦瓊上司，一直對秦瓊非常倚重，對他有知遇之恩，秦瓊留了封書信給張須陀，說明不辭而別的原因，希望他理解自己的苦衷，然後他們出了軍營直奔瓦崗山。

    翟讓得知是秦瓊上山了，心裡是樂開了花，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嬉笑道：「哈哈，秦老弟，你終於來了，你來了正好坐我的位置，我這個寨主讓給你了。」

    秦瓊趕緊推讓，直說不敢，「我上山願為一卒，給寨主效力！」

    單雄信、李密、徐世勣、賈潤甫等一干眾人也圍過來見過秦瓊，這些人都跟秦瓊有舊，都為秦瓊上山感到高興。

    秦瓊又見過自己的親人，老母親、妻子張氏，兒子秦懷玉都安然無恙，他也放了心，眾人進了宴會廳給秦瓊接風洗塵。

    此後秦瓊就在瓦崗山上住下了，這日秦瓊閒來無事，請命巡山，寨主翟讓開始不肯，耐不住秦瓊一再要求就同意了，不過怕他剛上山對山路不熟，派吳為跟著一起，吳為很高興，藉機會可以與秦瓊熟悉熟悉。

    兩人順著山路慢慢往前走，現在已經到了深秋季節，楓葉都紅了，景色十分漂亮，兩人一邊閒說話一邊賞景。

    突然聽到前面有叮叮噹噹打鬥的聲音，人聲嘈雜馬聲嘶吼，看樣人還不少。兩人催馬過去查看，發現一輛大車，旁邊有個家丁打扮的屍體，幾個家丁苦苦抵擋幾個灰衣人，還有一個騎著馬的被幾個灰衣人包圍了，這人身穿白色的戰袍，戰袍上面都是血，長相俊朗，三縷鬍鬚飄灑胸前，只是有些狼狽，眼看就要不敵了。

    這幾個灰衣人的打扮好像綠林人，不過又不認識，這塊是瓦崗的地盤，按道理不該有同行出現，吳為正在疑惑，秦瓊已經催馬衝上去了。

    「秦大哥！你……」

    「救人要緊，回頭再說！」

    吳為見秦瓊上去，自己也催馬上去了。秦瓊直奔白袍將揮舞金鑭給他解圍，灰衣人一見對方又來個幫手分出兩個人來戰秦瓊，這兩人都使用馬刀，這馬刀有一丈多長，力道十足，顯然這兩人都是好手，武功不弱，兩把長刀配合默契一上一下分兩路來砍秦瓊，秦瓊左右雙鑭一分，分別把兩刀硌開，左手單鞭泰山壓頂朝一個灰衣人砸去，灰衣人忙用槍擋，秦瓊右手鑭卻到了，一鑭砸到他的太陽穴上，死屍栽倒在地。秦瓊這兩下太快了，另一個灰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同夥已經死了。他拚死來再戰，不過功夫不濟，十來個照面又被秦瓊打到馬下死了。

    白袍將得秦瓊解圍負擔減輕不少，抖擻精神來戰剩下兩個，一個已經被他打死，令一個也在苦苦力撐，這人看同夥都死了，心裡發慌露出破綻，被白袍人抓住一槍挑落馬下。

    那邊吳為幫著家丁也把圍著大車的灰衣人消滅了，保護了白袍將的家眷。

    白袍見自己安全了，鬆了口氣，沖秦瓊一抱拳：「敢問恩公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李某一定相報。」

    秦瓊搖搖頭，「算了，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你我在此相遇也是有緣，後會有期！」

    說著向吳為一招手，先騎著黃驃馬走了，吳為也催馬要走。「小兄弟，留下姓名吧。」

    吳為心道他秦瓊做好事不留名，我且不像他那麼迂腐，說道：「吳為！」

    「吳為……」白袍將默記道。

    吳為趕上了秦瓊，「秦爺，這人你認識？」

    「是啊，太原太守李淵。」

    李淵！我救了李淵一命，嘿嘿，這可功德不小啊。

    兩人回到瓦崗山，這事兩人誰也沒跟旁人說，也就過去了。這天單雄信來找吳為。

    「吳為老弟，最近刀法練的如何呀？」

    「單大哥，小弟閒來無事就練習，現在又精進了很多。」

    「呵呵，甚好，甚好，我之前說過，你最缺的就是臨敵經驗，正好有個機會可以練練手，你有興趣嗎？」

    「當然，小弟求之不得呀，單二哥請講當面！」

    「是這樣，前段時間我聽說楊林派他的義子大太保羅芳，二太保薛亮押運一批皇槓上京城進貢，這批皇槓價值不菲，我準備了一些人馬，本想劫了他們，可誰知這批皇槓在小孤山被另一夥強人給劫去了，據說這夥人的匪首叫什麼程達尤金，劫了咱們山寨的買賣我心有不甘，想去會會這批強人，不知道兄弟可否願意同去？」

    「當然願意，我就與哥哥走一趟。」

    「好，今天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

    翌日單雄信準備了二十多輛大車，車上覆蓋黃布，裝扮成押黃槓的車，經過寨主翟讓同意，和吳為兩人帶了五六十個士卒就出發了。

    快到小孤山了，正走間突然聽見銅鑼聲響，從樹林裡竄出一支人馬攔住去路。為首兩員大將，其中一人，身高八尺，面似鍋底，黑黢黢一張大臉，掃把濃眉，一雙牛眼瞪的溜圓，朝天鼻大嘴茬兒，生相醜陋。另外一人白淨的面皮，劍眉，小豹子眼兒，生的英俊。兩人都是一身戎裝，胯下騎馬，手裡拿著兵刃。

    黑臉大漢哇哇亂叫：「來者何人？」

    單雄信早就準備了一套說辭，說道：「我們是靠山王爺楊林手下的人，進京上貢，爾等還不閃開！」

    「哈哈，剛劫了批皇槓，沒想到這麼快又送來了。好哇，好哇，爾等留下東西，我留你們性命，逃命去吧！」

    單雄信心道，果然是他劫的黃槓，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氣，讓我們留下東西可以，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騎馬就要上去。

    吳為把他攔住了：「二哥，殺雞焉用牛刀啊，交給小弟吧。」

    黑臉大漢見前面衝過來一個白臉的小娃娃，叫道：「爺爺斧下不殺無名之鬼，報上名來。」

    「我乃偏將吳為！你是何人？」

    「爺爺，程達尤金是也？」

    兩個人就交上手了，這個程達尤金好生了得，馬快斧快，吳為還沒準備好斧頭就到了，嘴裡還大喊道：「劈腦袋！」吳為一偏頭躲過來斧，黑臉漢子這第二斧可就到了，「削手！」斧面貼著刀桿滑下來，吳為一看不好，趕緊把手一縮，單手持刀，黑臉漢子斧面一轉，又從另一邊滑下來，「再削手」吳為趕忙換手持刀，大刀才沒脫手。吳為心道，好怪異的招數，要不是我反應快這大刀可就扔了。這還沒完，黑臉漢子又喊一聲，「掏耳朵」一斧子直砍吳為太陽穴，吳為來了個大哈腰，堪堪把這斧子躲過去，黑臉漢子再喊，「抹馬」斧子奔吳為馬頭而去，虧的吳為騎的翟讓送的寶馬良駒，烏龍閃電追，通著靈性，馬見斧頭砍來，灰溜溜一聲長叫，馬頭揚起來躲過這斧頭，黑臉漢子咦了一聲，叫道：「好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