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四章 木牌之變 文 / 蔡測
正所謂修煉不知歲月，青木只記得眼藥水又配了四次，每次不是三瓶就是四瓶。箭術的修煉極為艱難，有著眼藥水的輔助，青木都是用完第二次配的眼藥水才能夠做到木牌上的第一步——錐末倒眥而不瞬。而且在修煉的過程眼睛就為難受，酸痛癢一齊襲來，若不是有這種奇藥支撐，青木覺得自己可能一年都堅持不下去，若是強撐下去眼睛都可能會瞎掉。青木不知道，他想的情況就是狩獵部落修煉枯寂箭術的情況，絕大部分人沒有堅持下來，極少數心志堅定者卻在最後都壞了眼睛。這讓狩獵部落大為痛心又大為寒心，痛心的是那幾個心志堅定的好苗子，若是學其他箭術必定成為一代宗師，寒心的是祖宗的傳下箭術後人卻沒一個能夠修煉，從此這門箭術就成了擺設，無人能修煉箭術，當然還是有些不信邪的族人，結果還是不出那兩個，不是放棄就是壞了眼睛。當然這些壞了眼睛的壯士之中不乏有修煉成功「錐末倒眥而不瞬」的人，但「視小如大，視微如著」這一步卻從未有人達到。這也是紅石長老給青木枯寂箭術的意思，我給足你面子，但你也應該曉得知難而退。
第一步的成功，讓青木的箭術提高了不少，更因為有這藥水的存在，青木對第二步的修煉充滿了信心，青木整天觀察用細發吊著的蚊子，只是盯著，只看就是幾個時辰。這次卻與第一步的每天都可以看到進步不同，一年兩年不見進步，如果不是青木的倔勁上來了，堅持了第一個三年，終於發生了變化，那只蚊子變得如黑皮鼠一樣大小了，而隨後的日子裡，雖然進步極為緩慢，但是還是有進步，青木越發興奮了，直到一天蚊子變成了窗戶大小後，無論如何都不再變化，青木又堅持了三年，終於確定了自己達到了第二步的頂點——視小如大，視微如著。接下來又花了一年使自己的眼睛看外物大小如意。就此木牌箭術枯寂箭術以修煉完畢，若是跑到狩獵部落去，那些傢伙一定會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青木欣喜若狂，思量道，自己果然是那個「說不定練成了」的人！骨獵士知道後，也大呼幸運。青木就此箭術試射了幾箭，果然神妙，無論如何，青木都能射中目標準心。
在這期間小蛇有沉睡了一次，現在小蛇細如粗線，渾身金黃，剛柔並濟，剛時硬似精鋼，柔時軟似絲錦。只要這傢伙一動不動，誰也看出它是個活物。而治療的功效也更加強勁了。這麼多年的交流，青木跟飛星晶霸的交流已無任何阻礙，而飛星晶霸此時已比青木大得多了，展翅可達三丈，甚至可以載青木進行短時間飛行，不是飛星晶霸體力不足以支持更長時間的飛行，而是青木忍受飛星晶霸的飛行時的氣流，只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時間再久青木就會被凍僵在天空中。
莫莫現在已經搬到青木家裡，因為飛星晶霸已經大得不能進入青木的房間了。青木的黑皮鼠語也極為熟練，對黑皮鼠的習性也瞭解得差不多了，這是一個只要有糖油大米就什麼都好商量的種族。青木對莫莫攜家帶口搬到自己家的行為表示歡迎，對黑皮鼠的瞭解也正是對這個家庭觀察所得來的。另外要注意的是這是一個流氓種族，罵人的言語會讓你大吃一驚的，臉皮厚的程度會讓你驚歎無比的。
青木還有一個開啟的蒼蠅語言天賦，經過深思熟慮，覺得還是不能浪費這個開啟的天賦，但是跟第一隻蒼蠅聊天時，青木就有點後悔了，這只蒼蠅，說話囉嗦不說，還總是跑題，甚至忘記自己要幹什麼，而且還沒有邏輯。青木抱著僥倖的心理又找了幾隻不同的蒼蠅談話，可結果還是如此。世間總是有特例的，青木這樣想著，在一段時間總是跟著蒼蠅後面跑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有一天青木發現了一隻說話不囉嗦有邏輯的蒼蠅，但是高傲的不得了，這是另一種蒼蠅，根本沒辦法說話。翻閱了整本《世界奇物錄》都沒找到這種蒼蠅的記載，接著青木發現《獵士百科》、《部落奇聞錄》和《世界地圖全書》上也沒有這種蒼蠅的記載，直到有一天在乘黃部落的資料室，翻看一本叫《智慧種族》的書，這是一本寫在芭娑樹葉上的書，是世上流傳下來最古老的書籍，上面有一層很厚的灰塵。這本書沒有圖畫只有文字，青木發現了一種叫甸氏道智慧種族和自己想找的那種蒼蠅竟然很相似。這次，青木找到那只蒼蠅，說：「甸氏道，遠古種族，吾願與汝族共結盟約！」青木邊說雙手邊做出一個從《智慧種族》中學來的奇怪手勢。青木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這只蒼蠅面部變了幾次，卻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一陣沉默後，青木歎了一口氣，就準備轉身離開。這不是甸氏道。
「汝……汝……願與吾族共結盟約，神啊，這世間還有人願與吾族共結盟約！」這只蒼蠅身子顫抖不已，「祭品何在？」青木一聽有戲，喜不自勝，將從書中所列祭品一一取出，陳列在甸氏道面前。
「請跟我來，尊敬的客人！」甸氏道檢查了所有的祭品，就轉身朝一個方向飛去。青木收起祭品跟隨在後。不久後，青木來到一個石壁洞口，洞口不大，甸氏道飛了進去。青木思量著，按書上所說，甸氏道一族的居住洞口代表著他們的部族的大小，這個小洞，那麼是一個多小的部落啊！不一會大約一千隻甸氏道飛了出來，一個身體灰白的甸氏道飛上前來：「盟黨，你真願與我們甸氏道一族結盟？」「你都叫我盟黨了，我當然願意，你們是剛分出來的支族吧？」青木突然想起了那個小小的洞口。青木怎麼也想不到他這麼隨意的話會引起甸氏道這麼大的反應，一千甸氏道哭聲一片，好久才停下來。
「盟黨有問，我怎敢不答，我們是最後一支甸氏道了，再也沒有甸氏道，幾萬年前，人族中我族語言的傳承就已消失了，我們沒有盟友的幫助，萬年時間就淪落到此種境地。」灰白甸氏道哽咽說。
「我們共結盟約吧！」青木不願再打聽甸氏道的傷心往事。儀式很簡單，結束後青木手上多了一個金黃色甸氏道印記，而所有的甸氏道一擁而上將所有的祭品都填進了肚子。青木提議甸氏道將居住點搬到乘黃部落去，高傲的甸氏道這次沒有拒絕青木的建議，最終在青木樹屋所在的大樹上建了新巢，在青木這個盟黨的資助下，生活逐漸好起來，人口也增長起來，只是高傲的他們因現在不能幫助青木讓他們在青木面前越發高傲不起來，青木對他們的態度的變化很高興，沒人喜歡跟趾高氣揚的人在一起。這個沒有個人名字的種族，是最好的探子。
青木研究的三種紋路也已整理好了，鋒利紋路、堅固紋路、韌性紋路還有最先發現的加速紋路一共四種紋路，在製造魁的雙刃大斧時都用上了，怪木上刻菉了韌性紋路、堅固紋路和加速紋路，而劍齒製作的斧身，整體刻菉了加速紋路和堅固紋路，而斧刃則細心的用捶打法將斧刃按鋒利紋路滲進斧刃內部，其他部位則同樣用捶打法將韌性紋路打進材料內部。那一日，當魁接過雙刃大斧，揮舞了幾下套路後，直說這把斧子就像是他的手臂的延伸，使用起來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樣，睡覺都抱著這把大斧。青木將這四種紋路教給了乘黃部落的幾位制甲匠，從此乘黃部落開始了全面換裝時代，三年後，所有能都刻上紋路的物品都刻菉上了這些紋路，物品品質的明顯提升，直接提升了乘黃部落的匠師們對紋路的渴求，在得到青木的紋路找尋方法及青木的允許後，乘黃部落組織了一個專門研究紋路的機構，骨獵士也參與了其中，這也讓青木從尋找紋路這件繁重的事務中脫身而出，去做其他事了。
木牌不知什麼木料，萬年不腐。青木一天睡前突然想到這個，翻身起床找出木牌，看看上面有什麼特殊的紋路沒有，以前是看不到，紋理太密太細。現在箭術已經練成，能夠「視小如大，視微如著」了。當青木拿出木牌，將燈火調大，一看，「怪了，不可能！」青木的眼中的木牌已有房子那麼大了，可是上面依然沒看到紋路，這怎麼可能，什麼樹不是長大的，這塊木牌不要說紋路，竟然一絲生長的痕跡都沒有，這時青木已經開始懷疑這塊所謂的木牌不是樹木做的，而是其他材料做，比如……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哪種材料，就是工具部落有很少流落到外面的金屬也不是這種情況，就是打磨光滑也會顯出紋路的。
不過，世間哪有什麼都知道的人啊，青木看不出個什麼情況後就放下了。這是他才發現木牌上那隻眼睛的眼眶竟然是由一些字組成的。「千斤不墜，萬載枯寂；吐氣如絲，枯木逢春。」這是，青木心猛地跳起來，這是枯寂箭術的後續修煉方法，只是太過簡單，根本沒有解釋，青木自嘲道：「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哪有這麼好的運氣，什麼都給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