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92 成佑是個賤人 文 / 愛羊羊
如果不是寧曼哭紅了眼睛,季雨晴以為她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她側頭看向窗外,醫院橫匾上幾個字,刺得她晃眼,身上最後一根緊繃的神經,瞬間被扯斷。
玉州市戒毒醫院
就算她反應再遲鈍,也明白過來了,她摸到旁邊的手機,打開了新聞網頁。
果然,她又上頭條了,她卑微地求他,做他的情人,他答應了,當然還有他和季心妍訂婚的爆炸性新聞。
她又一次成了下賤的代名詞。
季雨晴沒有哭,笑了一聲,想起迷糊中聽到他的話,性感到骨子裡的喘息和沙啞,到現在她都疑心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宛若天籟,當她的心開始為了這句話輕顫,他再一次將她無情地打入地獄,她的眼前出現大片大片的罌粟花,呼吸困難。
安少俍,你會後悔的!
寧曼看得有些慌,「雨晴姐,你沒事吧?」
她身子一側,看到季雨晴手機上的內容,變了臉色,一把奪過了手機,「雨晴姐,這些都是胡謅的。」
季雨晴用力地咬著手指,咬出了血色,「曼曼,我沒事。手機給我。」
她的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讓寧曼恐慌,害怕,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給了季雨晴。
這是寧城給她的新手機,季雨晴長吁一口氣,在寧曼的注視下,點了上面紅色的叉叉,將那個網頁關閉,也將他在自己的心裡徹底地關閉,衝著寧曼沒事人的笑笑。
寧曼有種毛毛的感覺,甚至懷疑季雨晴瘋了,緊張地盯著季雨晴。
季雨晴越是笑,寧曼越慌,後來偷偷出了病房,給寧城打了個電話,「哥,你來看看,我覺得雨晴姐不對勁,感覺要出事一樣,我害怕。」
寧城很快就趕過來了,一臉的風塵僕僕坐在她身邊,溫潤的聲音如一汪溫泉,「雨晴。」
「我真的沒事。」
季雨晴笑了笑,嘴角扯得澀痛,沒想到多年無法釋懷的東西,一下子瓦解了,一下子想通了。
她知道自己恨上了他。
寧城溫和的一笑,「我知道你沒事,雨晴,忍忍,過一個月我接你出去。」
「謝謝你,寧城。」
一個月?
她等不及,十月一號是他的訂婚禮,她必然會去參加,季雨晴唇畔溢出一絲笑,有些冷。
寧城笑了笑,將背後的開著太陽色花瓣向日葵遞給了季雨晴,「送給你。」
她知道他的意思,也感動,不過只能是感動,如果時間可以倒回,讓她選擇這個溫潤的男子,哪怕不是愛,誰也不會有傷害。
可以,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注定了走向罪惡。
這天晚上,是寧城陪著季雨晴。
剛剛一過九點,季雨晴的毒癮上來了。
燈一直是關著的,黑色的屋子裡,莫名的多了一股窒息感。
她渾身會又痛又癢,像無數螞蟻在爬,又不便大聲喊叫,只能自己咬牙忍著,特別難受,死的想法都有,渾身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要斷裂一般,唇齒之間都是腥甜的味道,她的眼前又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罌粟花,一陣陣發黑,臉色慘白如紙,汗濕透了全身。
她手一動,打翻了床頭的水杯。
旁邊淺睡的男人掙開眸子,用力地抱緊了她。
毒癮一上來,季雨晴的力氣極大,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感覺不到身邊的人早已掉了包。
安少俍用力地摟緊了她,眼中的灼熱像湧動的火山岩,疼痛直擊心底。
她用力的拍打,落在他身上,漸漸麻木。
季雨晴兩手用力地抓著安少俍的手臂,指節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他的臂彎上,滲出紅色的血液,他也沒有知覺,只是用力地摟緊了她,夢靨般自語。
「寶貝,會快去的,很快,很快就不痛了。」
她身上的汗水一大把一大把濕透了他的手背,痛苦的喘息敲擊著他脆弱的心跳。
夜色裡,安少俍就像一隻找不到方向的野獸,緊緊地摟住他的愛人,生怕一鬆手她就不見了。
季雨晴痛苦地睜大著眼睛,眼膜沖了一層血,血霧繚繞,什麼也看不見。
她劇烈的心跳讓他一陣陣焦灼。
安少俍慌亂地吻住她,安撫著她,他知道前幾天是最難熬的,心跳異常的突兀。
他的唇被她咬破了,滿嘴是血,他渾然不覺,等她終於疲憊下來,癱軟在床上,他摟著她睡了一夜。
天亮之前,安少俍很快地離開。
第二天,季雨晴醒過來時,身邊坐著寧城。
昨晚斷斷續續的畫面浮上來,季雨晴抱歉地低下頭,「對不起,寧城,昨晚傷了你。」
「沒事,我好好的。」
寧城苦澀的一笑,他倒是想讓她傷他,可惜……
寧城什麼也沒有說,這是他和安少俍之間的秘密。
季雨晴越發慚愧地低下了頭,她也沒有想到毒癮上來會那樣發狂,完全不受控制,就像被激怒地野獸一樣,渾身的痛苦的不到紓解,只想用力地撕碎。
開始她還有意識,知道自己掐過咬過,後邊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怕會更瘋狂。
季雨晴紅了臉。
寧城被一大杯子熱水遞了過去,「喝點吧,我一會兒去上班,待會兒我讓寧曼過來陪你去洗澡。」
季雨晴沒有出聲,接過了被子,喝了一口,溫度剛好,入喉很舒服,暖著她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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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佑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曖昧的目光落在安少俍的身上。
「剛才聽公司的秘書們議論,你渾身帶了傷,我過來探望探望。」
安少俍抬起臉,冷冷地睨了成佑一眼。
「哎喲喲,嘴都咬破了,不會是和季心妍吧?」
成佑笑得很賤。
安少俍沒有心情和成佑調笑,滿腦子都是她痛苦的模樣,手中一個文件夾飛快地朝著成佑的方向飛出去,「滾出去。」
「嗨喲,惱羞成怒了?」
「話說,你那個行了?」
成佑連忙側頭,文件夾砸在門上,成佑死皮賴臉地站在那裡,朝著安少俍的褲襠瞄了瞄。
安少俍冷冷地瞅著成佑,這個賤人,這幾天又活過來了,「公司最新有個案子,和南非的那邊合作,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