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39 手術 文 / 愛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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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宇眼神複雜地盯著安少凌,都是這個蠢貨,壞了他的大事,「大哥,你好糊塗!他有可能就是害死媽的兇手。」
安少凌眼神熾烈地看向安少宇,「二弟,我相信少俍不是那樣的人!媽多疼少俍!」
「現在不是你相信不相信的問題,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和季雨晴好好的,為什麼偏偏媽受傷了!如今媽沒了,你就是他的幫兇。」
安少宇說完轉身離開了。
安少凌愣愣地坐在長條木椅上,風好冷,吹得他渾身冰冷,他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俍,你不會那麼做的是吧?
上一次,他答應了媽,害死了爸,這一次,他答應了媽,卻害死了媽,他就是個罪人,罪不可恕的大罪人。
安少凌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圈砸在木椅上,一根木條子嘩地一聲斷裂了,他連忙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突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那一次在人民醫院見過的那個丫頭,好像是寧城的妹妹。
寧曼上前,攔住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破壞了公物,就像離開犯罪現場?」
「你讓開!」
安少凌沒有心情和她糾纏這個問題,大不了他賠,一把將寧曼推開了,大步離去。
寧曼跌坐在地上,怨念地看著安少凌,她怎麼會這樣一個一點風度都沒有的男人動心呢?可是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要不是嫂子身體不舒服,她不會來這裡。
……
安少凌猶豫了再三還是打了電話給季雨晴,「你出來,我們談談。」
季雨晴疲憊地看了一眼病房,「有什麼事,等少俍的手術結束再談吧。」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安夫人死也不肯見安少凌和安少宇,這到底是誰的錯呢?
想起林坤,那個毒蛇一樣的男人,做女人還真難,被這種人愛上一輩子,不等於毀了?
她又想起了墨寒,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同情他。
第二天,手術結束了。
站在病房的門口,季雨晴一顫,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說安夫人去世的消息,空氣沉悶的壓住了那股喜悅。
白逸把她拿到了旁邊,「現在不要和他提安夫人去世的事,一個月後,等他身體裡兩個心臟過了排斥期再告訴他。」
季雨晴點了點頭,她知道白逸給安少俍做的是異位心臟移植,如果手術後恢復得好,能夠給受體心臟一個恢復的機會,慢慢的,安少俍自己的心臟可以完全康復,就是正常人了,如果出現排斥,會很糟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季雨晴進去了,白逸拉上門,他想母子之間不會排斥吧?就衝著安夫人那顆熾烈的愛子之心,一定會護著安少俍渡過這個難關的,一個月後,就渡過高危期了。
對不起,安少俍,我不是不告訴你,我是敬重安夫人那份母愛。
白逸心情沉重地坐在沙發上,看向了窗外,過了這一關,安少俍和季雨晴終於可以修成正果了,這就是安夫人的成全,其實,安夫人的傷不至於非死不得,可是她一心求死,身為醫者,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力。
而他和白洛的未來呢?
總感覺他們兩個在相反的方向,如果說地球是圓的,那麼,他們磨了這麼多年,應該相遇了吧?
只是,到現在為止,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轉頭看向病房,這一場鬥爭收官了,到底是誰贏誰輸?
其實在他看來,贏得最多的是安夫人。
……
季雨晴坐到了床頭,笑了笑,看向安少俍,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少俍不能動,看著季雨晴,「媽呢?」
季雨晴渾身一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很自然地出聲,「還昏迷著,腦溢血又犯了。養好你的身體,就能早點去看她了。」
她心頭一陣難受,你快點度排斥期吧,就可以讓媽早日入土為安了,她非要等你,等你送她。
一想到這個,季雨晴就難受,又不敢表現出來。
安少俍看著她深思恍惚,「這幾天,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季雨晴點了點頭。
「躺倒我身邊來。」
季雨晴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邊,不敢碰他,生怕他那裡不適,隔開了一段距離。
安少俍抬起手臂,捋了捋她髮絲,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幾天沒洗頭了?」
季雨晴囧極了,難道有味道了?
這幾天,她哪裡還有心思洗澡,半天有公司的事要處理,總被阿錦拖過去,忙這忙那,一閒下來就怔怔發呆,什麼都不想做,眼神放空,思緒也放空,坐在一個地方,能走很久。
「你擔心我?」
季雨晴沒有出聲,側過了臉,生怕表情出賣了自己。
安少俍伸手拖住她的臉,力氣不大,輕而易舉地扭了過來,他能動的就是這隻手臂的了,白逸跟困獸一樣把他困起來,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
「寶貝,我想你,過來吻我。」
安少俍笑得曖昧,不要臉地提出了要求。
季雨晴心裡更加難受,瞞著她安夫人去世的消息,到底是對是錯,等他知道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安夫人是為了救他們才中了槍。
看著季雨晴無動於衷,安少俍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胸部,「叫你過來,你就過來!」
季雨晴想罵一句不要臉,卻罵不出聲,只是怔怔地看著安少俍。
「寶貝,怎麼了?」
安少俍一陣緊張,生怕發生了不好的事。
季雨晴慌忙錯開了眼神。
「媽出事了?」
她搖了搖頭。
「小錦出事了?」
「阿錦出事了?」
季雨晴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俯下身子,將柔軟的唇貼在他泛著涼意的薄唇上,堵上了他所有的問題,眼角一陣酸澀。
安少俍舒服地哼哼一聲,一隻手臂用力地摟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地吻著她,感歎還好這嘴巴能動。
許久,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怎麼哭了?」
季雨晴一笑,「白逸說,你要是熬不過這個月,會有危……」
一個險字尚未出口,她又一次被安少俍擼過去,一陣狂吻。
只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越是熱情,她心裡越不安,不知道過些天,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她忘不掉安老先生去世時,他沉重的模樣,他的西服變成了黑色,這一次呢?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她突然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