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97章 神秘的怪老頭 文 / 縱狂歌
—— 「怎麼會沒有長進呢？」楚狂眼見他終於肯說話了，心中頓時一喜，想到自己找了十幾年的師父終於出現，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暖意。
人家說上帝關上一扇窗，就會打開另一扇窗。
他失去了摯愛，卻找到了師父，難道是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
「還說自己有長進？」怪老頭的語氣裡頓時多了一絲怒意，他喝道：「上輩子就因為一個丫頭差點兒把自己玩兒死，這輩子，竟然還是老樣子，若不是到了最後關頭我把你拉進來，你現在還有命嗎？！」
「師父教訓的是，我的確是很沒用，同樣的事情，竟然在我的身上發生了兩次！」
楚狂的眼神一暗，靠著大門席地而坐。
「我記得上輩子還發誓一定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再受傷，結果……嘿，還真是好笑，我竟然讓我的女人用她的命來換我的……嘿……」
那聲音沉默了一陣子，似乎是不願意看到他如此頹廢的樣子，哼了一聲道：「那……倒也不是這麼說的，至少你的力氣倒也還沒有白費，那女娃娃，說不定還沒死……」
楚狂聞言，頓時渾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臉上閃過了一絲狂喜之色：「師父，你，你是說真的？藍兒她，她還有救嗎？」
他簡直不敢相信，畢竟藍羽就在他的眼前消散成了點點碎星，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啊。
可是，可是說著話的人，是他的師父啊！
這個神秘的怪老頭，他說的話……應該，應該是真的吧？
「哼，看在你小子練功夠勤奮的份兒上，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不過……」怪老頭的聲音拉的很長，顯然是在等他接話。
「師父請說。」楚狂立刻識趣的接話，「只要師父有吩咐，徒兒一定遵從。」
「哼，應的倒是麻利。你這臭小子，也只有有所求的時候才肯叫我一聲師父，我還不知道你的德行嗎？」怪老頭哼了一聲，顯然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師父……」
「好了好了，我的條件簡單的很，一個月之內，你立刻給我進到三層裡面去！」怪老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冷冷的道：「而且，你要呆在在這幻獸之森之中，什麼時候突破到控元期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一個月進到三層？控元期？」楚狂的心中一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丹書鐵卷，那上面還有整整八十中丹藥沒有煉出來！
「怎麼？」怪老頭顯然是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喝道：「你覺得難？好吧，那麼我就再多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
「不！一個月足夠了！」楚狂捏著丹書鐵卷的手緊了緊，聲音之中充滿了殺戮的味道，「藍兒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再發生，就算是師父不說，我也會拚命的修煉！」
「烈焰殿……應該是個不錯的勢力吧？若是你的藍兒沒死呢？你還要報仇嗎？」怪老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古怪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楚狂的錯覺，他總覺得怪老頭並沒有將烈焰殿看在眼中。
「烈焰殿！端木家！納蘭家！這三家不滅，我楚狂誓不罷休！」楚狂仿若殺神的聲音帶著凜冽的殺意，直衝雲霄，「雲宗不也很厲害嗎？當年也還不是被我踩在了腳底下？」
「好！好！你小子還是像以前一樣，吃不得半點虧，不過很好，這幅狠毒的性子我很喜歡！」怪老頭哈哈的笑了兩聲，昂聲道：「無論是誰惹到了你，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好！」
「師父，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楚狂沉聲問道。
「也罷，我便告訴你。」怪老頭淡淡的的道：「那女娃娃修煉的是一種禁術，這種禁術可以最大程度的激發人的潛能，只是，能量用完之後，會讓身體枯竭，然後結晶化。」
楚狂的心中頓時一痛，想起藍羽當時的慘狀，心中的殺意更是濃厚了幾分。
「這禁術倒也能保住人的靈魂，只是那女娃子修為不夠，這才不能讓靈魂脫離，若是她當時有孟海清的實力，奪舍重生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她的靈力卻都用光了，甚至後來還主動自爆了……」
楚狂緊緊地捏著拳頭，沒有吭聲。
「不過她的運氣還算不錯，按理說像她那樣的情況不死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她卻遇到了你……」
怪老頭的聲音裡面忽然多了一種古怪的味道：「你不光給了她足夠的靈力，而且，還給了她……乾坤真氣……」
楚狂發現怪老頭說道乾坤真氣的時候，似乎感情極為複雜。似乎是緬懷，又似乎是羨慕，甚至，有一種隱藏的很深很深的……自責……
「師父，那會怎麼樣呢？」楚狂沒有給怪老頭緬懷過去的時間，他打斷了他的沉思，肅聲道：「藍兒甚至連身體都沒有了，她還能怎麼活？」
「你不也沒有了身體嗎？不是照樣還活著嗎？」怪老頭有些不滿的哼道，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剛剛把你收進來的時候，似乎是那丫頭的長輩來過了，她已經收了那丫頭元神凝聚的天珠，想必是有辦法了。」
「想必？」楚狂不禁瞪眼，「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一半一半了。」怪老頭不負責任的說道，眼見楚狂突然間一臉殺氣的站了起來，他頓時叫道：「你要幹嘛？」
「幹嘛？師父還不知道嗎？當年我是怎麼做的，現在就去怎麼做！」楚狂冷冷的笑道，一雙眼睛裡帶著點點的寒光，「外面至少有二十多個烈焰殿的，我一個個的，讓他們都有來無回！」
「胡鬧！你給我站住！就你現在這幅樣子，出去找死嗎？我還沒說完呢！」怪老頭怒聲叫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要是老子能出去，還不立刻打斷了你的腿！」
楚狂果然站住了，臉上的暴躁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的笑意：「你果然是被困在裡面了，出不來，是不是？」
「……」
一陣沉默之後，怪老頭暴跳如雷的叫道：「好啊！混蛋小子，你竟然敢詐我！」
「師父，我不是詐你，我是認真的。他們既然選擇站在我的對面，那麼，我唯有一個字：殺！」楚狂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冰冷異常，「師父，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楚狂的身上帶著一股子冷冽的悲意，怪老頭顯然也感覺到了，他微微的沉默了一陣子，歎了一口氣道：「也罷，就算是要報仇，也要慢慢的來。」
「哦，那麼師父，繼續說說你沒說完的事情吧。」楚狂果然坐了下來。
「禁忌海的秘法，不過是不入流的功法演變而來的。想必現在也沒有什麼變化，那一群丫頭片子能折騰出多大的浪來？那女娃娃的元神凝聚成了天珠，要救她自然就要把天珠送回禁忌海，施以秘法來就她。」
「這麼說……藍兒不會死了？」楚狂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難掩的喜色。
「不出意外，當然不會死，不過……就算是活了，你也用不著如此開心，畢竟她的元神受損，只怕到時候連你是誰都不認識了。」
怪老頭冷冷的潑了一盆涼水，看著楚狂有些呆的樣子，不禁搖頭道：「你以為，這禁術都不需要代價的嗎？那丫頭，只怕就算是活了，也會變得跟冰雕一樣。因為凝聚了天珠，她必然不可能再用肉身了，我想，那幫丫頭可能會用禁忌海的千年寒冰給她重新鑄造一個身體吧。」
千年寒冰做的身體，那還是人類嗎？楚狂的心中微微的一疼。
「至少我知道她還有活著的可能，我便放心了。這個公道，我會幫她從烈焰殿討回來的！」
楚狂沉聲說道，目光微微的一轉，低聲道：「師父……你原來就是這元素大陸的人，是嗎？」
「沒錯，」怪老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穩，他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儘管他的聲音已經很平穩了，但是楚狂卻還是從中聽到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我是被人算計，才被關在這乾坤殿裡，幾萬年了，整整幾萬年了！」
他忽然怒吼起來，彷彿是野獸一般的咆哮著：「老子整整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整整幾萬年了！啊啊，偽君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淒厲的吼叫聲在乾坤殿裡面迴盪著，帶起濃烈的殺機和恨意，儘管隔得很遠，楚狂還是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師父，我會幫你的。」楚狂沉聲說道，「師父還請寬心。」
「幫我？你？」怪老頭似乎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的笑著，止都止不住。
只是忽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嗚，神父，神父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啊啊……是我錯信了那個偽君子的話，才害得您……害得您……神父啊……」
怪老頭嚎啕大哭，彷彿是死了老爹一樣的滲人聲音不斷的傳來，就在楚狂皺眉不知該怎麼安慰的時候，卻猛然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惱意從腦子裡傳來，他的眉頭一皺，嘴一張，怒喝道：「夠了！你給我閉嘴！」
這一聲一出，楚狂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而那哭聲，也立刻消散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