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53章 重傷的少女 文 / 縱狂歌
—— 回到宮裡面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很晚了。楚狂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太監笑道:「想不到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這個時候,宮門只怕都關了吧。倒是讓皇上費心了。」
小太監飛快的抬頭看了楚狂一眼,細聲細氣的道:「呵呵,這天下誰不知道楚公子是聖上的乘龍快婿?聖上自然是擔心公子的安全了。哎,最近帝都可是不太安全,想必公子也知道,楚元帥和楚將軍去了邊疆,他們兩位臨走的時候可是千叮萬囑的求聖上照顧好您呢。」
這小太監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啊。楚狂心中微微的哂笑,順著他的話隨便瞎扯,直到兩個人走到了宮門之下。
高高的宮牆之上放下來了一個巨大的籮筐,楚狂和那小太監跳了上去,然後被城牆上面的人拉了上去。
之後,又是用同樣的方法將他從宮牆之上放了下去。
走在寂靜的大道上,楚狂沒有吭聲,一直低頭沉思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才剛剛一走進大殿之內,他的神色就微微的一動,繼而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寢宮※內室裡面脫去了外衣藉著黑暗上了床。
他才躺下沒有多久,就有人高聲唱喏,然後叫道:「公主殿下駕到。」
清雅?
楚狂瞇了瞇眼睛,站起來隨手將仍在衣架上的外套往身上一披,便走了出去。大廳裡,清雅正端著一杯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色間有些怔忪的樣子。
「你來了,坐。」清雅微微的抬了抬下巴,她身邊的一個宮女立刻將手裡的東西鬆了上來。
楚狂低頭一看,卻見是一些圖紙。
「這些都是大婚時候要穿的喜服的樣式,我拿來給你看看。」清雅的臉色很平靜,似乎做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
楚狂將那些圖紙拿在手裡翻看著,顯得極為認真。他的側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很柔和,清雅微微的呆了呆,急忙垂下了眼簾。
「這個不錯,挺適合你的。」楚狂笑著將一張圖紙放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格外的滿意。
清雅低頭看去,卻見那樣式古樸大方,只是因為腰間的一條腰帶,卻變得完全的不一樣了起來。
「這腰間的明珠不如換成是靈獸的晶核,如何?」楚狂在她的面前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在氤氳的燈光下微微的轉動,莫然,空無一物的手掌之中忽然間多出了一顆透明的靈核。
「啊,你是怎麼做到的。」清雅驚訝的瞪大了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她明明看得清楚,這顆靈核就是那麼憑空出現了,比她任何一次看到的雜技魔術都要神奇的多。
「呵呵,送給你的。」楚狂笑著將那顆靈核放在了她的掌心,微微的笑著:「就算是新婚禮物吧。」
「這個……」清雅的臉微微的有些發紅,拿捏著手裡的靈核,直到它被攥得沾染上了自己的溫度,臉上的紅暈才緩緩的退去。
「我……我先走了。」清雅有些慌張的站了起來,將那些圖紙從桌子上面隨手一抓就扔到了宮女的懷裡,只有楚狂挑出來的那張被她折疊好了放在手裡。
看著清雅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楚狂忍不住笑著扯起了嘴角。忽然,他撇到一抹黑色的影子刷的一下子從自己的眼角邊閃了過去。
「終於忍不住了嗎?」
楚狂淡淡的一笑,轉身,慢悠悠的將自己的氣勢融入到了大自然周圍中去,然後緩緩地跟了上去。
其實他從走進這屋子的瞬間就知道這裡藏了人,雖然那個人將自己身上的傷掩飾的很好,但是楚狂還是輕易的嗅到了空氣中輕微的血腥味。
對於他這個常年在生死邊緣掙扎過的人來說,這樣的味道,哪怕它就是稀釋百倍,他也能嗅得出來!
跟著那抹遺留在空氣之中的血腥味,楚狂一路悄無聲息的避開了那些巡邏的侍衛,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個影子,直到楚狂出現在了冷宮的門口,他才停頓了下來。
「怎麼會是在這裡?」楚狂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熟悉的大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更加小心翼翼的朝著裡面潛了進去。
冷宮裡面似乎和上一次他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同,但是楚狂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那些睡在屋子裡面的人,忽然間多了好幾個,而且,那些人每一個人都呼吸綿長。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這些明顯是高手的人,竟然似乎是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還格外的香甜!
楚狂腳步不停,快速的貓著身體走進了主屋,微微的抬頭嗅了嗅,果然在屋子裡面感覺到了那一絲被壓抑在花香之下的血腥味。
他走到了那床的旁邊,然後觸動了機關,看著露出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洞口,他只是微微的頓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通道裡依舊還是那樣的冰冷刺骨,在楚狂走進來的時候,頭頂的床板再一次的恢復了正常,只是通道裡也多了一絲黑暗之色。
正在這時,楚狂卻覺得黑暗中猛然間露出了一股子殺機,朝著他的後腦勺就刺了過來!
楚狂的心中一凜,朝著右面把頭一歪,整個人都朝著後面猛退了過去。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在他背後的冰牆上響起,竟然撞出了一層火花。楚狂心中一凜,知道這個人雖然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但是卻是絕對想要把他殺了的。
這個人的修為應該和自己並不比自己好多少,只是那人取得了先機,楚狂這才有些狼狽了。
「嗤」的一聲,卻是一個風刃擦著楚狂的袖子去了,若不是他躲得快,早就被削去了一條胳膊了。「
感覺到那個人對元素之力的強大到誇張的用法,楚狂神色一動,險險的避開了那人的攻擊,終於是險險的躲開了去。
接著元素之力產生的光芒,他微微的側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這個高手,竟然是一個女人。
眼見女人的招式越來越凌厲,甚至漸漸的有一種同歸於盡的感覺。楚狂的意念一動,整個人頓時消失了。」咦?人呢?「
那女人緩緩地靠了過來,小心的戒備著四周,她的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面巾,只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一種受傷獨狼的狠戾和果決。
忽然,女人覺得自己的脖子一疼,正想駭然轉身,卻聽見自己背後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不要亂動,否則,你這纖細美麗的脖子就要斷送在我的手裡了。「
女人的身體一僵,果然是頓住了,她冷冷的沒有露出了一絲掙扎的神色。只是渾身上下的殺氣在無時不刻的提醒著她的危險性。」你想做什麼?「女人冷冷的開口,聲音竟然顯得格外冰冷沙啞。
楚狂微微的一愣,總是覺得這樣的語氣或者是聲音是他聽到過的啊。低頭,輕輕地嗅著從她身上撒發出來的血腥味,還有那一絲極為熟悉的恬淡清香,楚狂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
「你受傷了吧。」
「不用……唔。」低低的痛呼被女人咽在了喉嚨裡面,她緊了緊捏著的拳頭,僵硬著身體沒有動。
楚狂似乎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時的,將手從她的傷口上挪開,只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呵呵,你運氣不錯,差一點兒就傷到骨頭了。」
女人沒有說話,她低垂的眼簾下閃過了一絲冷寂的光芒,只是乖乖的呆著,一動也不動。
「唔,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女人癱坐在了地上,抬頭仰望著在黑暗中看不清臉面的人,怒聲道:「你……」
「呵呵,血櫻妹妹的元素精靈,我可就不想嘗試了,想必那滋味一定好不到哪裡去,不是嗎?」
楚狂微微的一笑,緩緩地蹲下了身體,他的臉龐、終於露了出來,在靠近通道的夜明珠的映照下,顯出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楚……狂?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是你?」女人瞪大了一雙漂亮的眼睛,明明是純真美麗的臉上,即使是在受了重傷之後,依舊帶著一種格外魅惑的誘人姿態,卻不是血櫻又是誰?
「自然是我,不然,你還能在這裡說話嗎?」楚狂笑著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看著女人防備的神色,臉上露出了一絲令人安心的笑意,「放心,我從來不對自己人動手。」
自己人?
血櫻驚訝的看著楚狂,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緊緊的咬著牙關沒有吭聲。
「你……」血櫻有些遲疑的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臉上全是好奇的神色,「你……承認我是你妹妹啦?」
「怎麼?當日口口聲聲叫哥哥的,今日不叫了嗎?」楚狂笑著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真氣在她的身體裡轉悠了一圈,發現她受了格外重的內傷,不禁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丫頭的內傷竟然比起當日楚雲天好不到哪裡去,若不是她心志堅定,想必此刻應該已經倒在地上了吧。
至於治療……恐怕需要耗費不好的內力。如果換做是別人,楚狂可能轉身就走了,畢竟現在他自己呆在皇宮裡面,一旦他內力受損,而恰巧這個時候有人對他不利,他就完蛋了。
但是對上了血櫻,一切就不能隨意了。且不說這個丫頭是楚雲天親自交代了讓他照顧的妹妹,單說當日在幻獸之森之中這個丫頭對他們楚家的幫助,這個人情他都得還。
「我被人打傷了內府,體內元素之力紊亂至極,你不用費心了。」血櫻看到了楚狂的臉色,輕輕地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安慰的笑意,「只要熬過了這一陣子,我家裡就會來人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幫我的。你不用擔心。」
楚狂搖了搖頭,內傷不比其他傷勢,越拖越是不妥。她體內中的是火毒,而此刻呆的地方卻是至陰致寒之地,兩相碰撞,看起壓下了她體內的火毒,但是實際上,卻是治標不治本,反而讓傷勢處於一種極為危險的狀態,一旦中間的平衡被打破,恐怕就要終生受苦了。
「你這個傷,必須現在治療。」楚狂搖了搖頭,看著血櫻想要拒絕的小※臉,淡淡的道:「否則,陰氣將熱毒滯留於體內,輕則中毒毀容,重則經脈受損,甚至修為停滯。」
血櫻的呼吸頓時一亂,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之色。她抓著衣服的手頓時一緊,她就算是再成熟,修為再高,也終究還是一個小姑娘,此刻聽了楚狂的話頓時有些害怕了。
「怎麼會……那麼嚴重的?」血櫻有些遲疑的看著他,希望看見楚狂笑著對她說他是逗她玩兒的,可是看著楚狂嚴肅的臉色,那一張美麗的笑臉頓時垮了下來。
「為什麼選擇呆在這裡?」楚狂的目光下意識的往冰窖的下面掃了一眼,不知道這丫頭究竟有沒有看到下面不該看的東西。
「當時有人追殺我,我受了傷,想著皇宮裡面應該是最安全的,所以就跑了進來,無意之中發現了這個機關,就藏進來了。」血櫻蒼白著臉色,似乎是冷了,身體微微的有些發抖。
楚狂的心中一軟,看著她虛弱的臉色,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背後的那個勢力那麼大,竟然也敢有人想動你麼?」楚狂看著她,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哼,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要不是幾天前出現了一個倒霉蛋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我早就被他們抓走了!」似乎是想到了幾日前的事情,血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狠色。
「我原本是躲在外面的,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是窮追不捨的,哼,若是被我查到是誰動的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血櫻惱怒的說道。
楚狂卻是神色一動,幾天前?這丫頭說的倒霉蛋,該不會就是……
「你說的那個倒霉蛋,是什麼人?」
「我也不認識,總之是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老男人,他好像是個傭兵吧?我聽見那些人叫他團長的……」血櫻的聲音不禁小了下來,看見楚狂臉色難看的樣子,有些遲疑的道:「那個……那個人不會是你們楚家的人吧?」
「如果你見到的那個人是在四天前,那麼,我想是的。」楚狂看著小丫頭滿臉古怪的表情,就知道那個人果然是烈石了。
動血櫻,還殺了烈石。
且不說這個人是直接衝著楚家來的還是殃及池魚,這一筆賬,都要算清楚了才是。
「啊……我,對,對不起。我當時擔心被他們抓※住,所以……所以就跑了……」血櫻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遮掩之下,看不清楚神色。
「既然你是楚家的人,保護你也是他的責任。」楚狂搖了搖頭,沉聲道:「這筆賬,我會慢慢的跟他們算清楚的。」他的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捏了捏拳頭。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嗎?」血櫻有些驚訝的抬頭看著楚狂,臉上掩飾不住的有些驚喜,「你快告訴我,究竟是誰?」
「敢動你,又能知道你的行蹤的,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個人?」楚狂給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看著血櫻漸漸深思的小※臉兒,冷靜的道:「敢動你,又有能力動你的又有幾個?這些事情,其實我不說你自己也能夠猜到吧。」
血櫻確實是能夠猜得到,可是她潛意識的是不相信自己的猜想的,畢竟,她背後的勢力,不比那三個地方差啊!
「今日我回去了一趟,烈焰殿已經派人到烈火傭兵團那裡鬧事了,你說,會不會那麼巧?領頭的是一個很年輕的人,據說年紀輕輕就在烈焰殿有著不低的地位。」
血櫻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了一絲厲光。她記得很清楚,當初自己被圍攻的時候,站在一旁觀戰的那個人,確實是一個年輕人,而且,其他的人都是在聽從他的指揮的!
烈焰殿,他們竟然敢抓自己?!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那個地方?還是有別的什麼陰謀嗎?
血櫻這裡思索不定,楚狂卻是用神識將周圍都小心翼翼的探測了一遍,最終皺了皺眉頭將小狐狸放了出來。
「你看著四周,一旦發現有人進來,立刻通知我,知道了嗎?」楚狂的聲音用真氣逼成了一條線傳進了小狐狸的耳朵裡面。
小狐狸不滿的瞪了楚狂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正披著楚狂衣服的小姑娘身上,頓時俏生生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毛茸茸的尾巴一甩,刷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啊,那……那是什麼東西?」血櫻驚呼一聲,看著那像是流光一樣在眼前一閃而逝的白色東西,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楚狂,好半晌才驚呼一聲,「難道那個就是你的元素精靈?你,你的元素精靈竟然也有自己的靈智嗎?」
楚狂靈敏的聽出了一個「也」字,他深深地看著眼前的血櫻笑了:「這麼說,你的元素精靈也是有靈智的嘍?」
血櫻頓時吐了吐舌頭,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呀,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我一定會被他罵的哦。」
楚狂沒有去問那個「他」是誰,眼見女孩子雖然還是笑著,但是臉色卻是越來越白,搖了搖頭蹲下了身子:「我現在幫你療傷,你不要分心,順著我牽引的方向來運轉你的靈力,明白了嗎?」
「你?」血櫻有些驚訝的看著楚狂,顯然有些不相信。能看出來,難道也能治好嗎?他也才不過比自己大幾歲而已啊。
楚狂卻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而是一伸手就將她轉了過來,然後幾個輕拍,便將她弄成了盤膝而坐的姿勢。
血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忽然間多了一雙大掌,一股溫熱的力量正從背部緩緩地傳遞到元素之心之中去了。
她的心中頓時一驚,把元素之心如此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別人的面前,她何時做過這樣粗心大意的事情,只是那股從後背傳來的力量看似輕柔,卻極為強韌,竟然讓她絲毫都提不起來反抗的意念!
血櫻的心中掀起了驚天巨浪,甚至於連楚狂的交代都忘了,她體內那些凌※亂的靈力立刻開始暴亂了起來。
「意守丹田!」
楚狂低喝一聲,眼見這丫頭這個時候竟然還敢走神,心中當真是哭笑不得。可是他又不能讓那些真氣傷到了他,只能苦果自己吃,強自用真氣壓制著她體內的那些凌※亂真氣,胸口一悶,頓時一口血就溢出了嘴角。
聽到了楚狂的喝聲和悶※哼聲,血櫻心中一驚,再也不敢胡思亂想,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體內那些尚算服帖的靈力緩緩地順著楚狂真氣留下來的路線滋潤著自己的經脈,一點點的朝前艱難的前進著。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血櫻只覺得自己胸口只見的煩悶之氣竟然漸漸地散去了,她驚訝的看著自己體內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的靈力,心中有些震撼。
感覺到楚狂已經收回了手,她立刻轉過了頭去看他,只見那人正盤膝而坐,一張妖孽般英俊的臉龐上帶著平靜如水的神色,只是嘴角卻有著一絲乾涸的血跡……
「你感覺如何了?」楚狂沒有睜眼,依舊調息著自己體內的真氣。
血櫻的臉忍不住微微的一紅,似乎是偷看被抓包的小孩子,有些羞澀的笑了笑,搖頭道:「沒事了,我感覺好多了。嗯,真的很謝謝你。」
「如果真的想謝謝我,就叫我一聲哥哥來聽聽。」楚狂睜開了眼睛,一雙幽深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
「……哥哥。」血櫻微微的扯起了嘴角,跟著笑了起來,「有個哥哥可真好呢。」
伸手揉了揉血櫻的腦袋,伸手把脈,直到確定了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楚狂才徹底的放心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楚狂的心頭升騰起了一絲警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他一伸手將血櫻夾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下,身形一動,便如同風馳電掣一般衝出了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