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69章 你很像我的一個長輩 文 / 縱狂歌
—— 「你是誰?呵呵,原來是天機宮的孩子啊,怎麼不去睡覺,演武了一天,不累嗎?」女人溫柔的笑著朝著楚狂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穿著一身雪白色的衣衫,長長的頭髮輕柔的綰在身後,露出一個潔白的額頭。
一張美麗的瓜子臉,一雙溫柔的大眼睛,挺立的小鼻子,溫柔的櫻唇邊呆著點點溫柔的笑意。
「我姓楚。」楚狂緊緊地盯著女人溫柔美麗的臉,一字一頓的道:「我叫……楚狂。」
女人微微的愣了愣,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滿臉的愕然:「你……就是楚狂?」
「對,是我,你知道我?」楚狂第一次感覺到有一種叫做緊張的情緒在心中不斷的蔓延著,他滿眼期望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希望她能夠認出自己。
當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當時他是親眼看著蘇輕語掉下了懸崖自爆的,可是此時此刻,這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卻分明就是蘇輕語!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記憶也些許模糊,但是那張滿是愛憐和決然的臉,卻從來都沒有在他的夢中消失過。
「娘……」
「嗯?」女人驚訝的看著一臉激動的楚狂,溫柔的扯了扯嘴角,笑著道:「你的名字,可是在整個聖地都傳播的很遠呢。史上最有天賦的天才,呵呵,我當然會知道了。」
「您……不認識我啊。」楚狂有些失望,他沒有從女人的眼中看到任何激動或者是其他的情緒。
難道竟然是他猜錯了,這個人,只是長得和蘇輕語很想像而已嗎?
「怎麼了?小狂,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女人輕柔的笑了笑,眼見楚狂在聽到她的稱呼的時候愣了愣,便笑著道:「呵呵,我覺得這樣稱呼你會比較親切,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就……」
「不,我很喜歡,您就這麼叫我吧。」楚狂穩了穩心神,輕笑著道:「前輩跟我的一個長輩長得很像,呵呵,所以剛才看到前輩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看到了她……」
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楚狂,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看著格外的順眼。
無論是那俊美的臉還是那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都讓她覺得格外的喜歡,便笑著道:「我也是千機樓裡面的人,算起來也是你的師伯呢。我叫鳳羽,不如,你以後叫叫我鳳姨好了。」
鳳羽笑得格外的開心,顯然是覺得能夠認識這麼一個後輩格外的開心。她眼見楚狂一臉開心笑意的問東問西的,便笑著伸手在他的頭頂摸了摸,笑著道:「你這孩子來了這天機宮一個月了,怎麼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呢?」
「呵呵,我來了之後,便閉關修煉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呢,別人也不喜歡和我呆在一起,所以……我只能一個人呆著了。」楚狂故意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神色,微微的歎了一聲,那副樣子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實際上,他閉關是因為要煉丹,他沒有人理會一個人到處逛,那是因為他把風馳等人都趕走去修煉了。他孤獨,那是因為他嫌棄那些少年的演武沒有什麼看頭……
但是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麼,總之還是成功的喚起了鳳羽的同情心。原本她還在忌憚著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少年就如此的親近,可是當她看到眼前的少年露出了一副落寞的樣子,卻忍不住安慰了起來。
「沒有關係,以後在這裡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來問我就好了。」鳳羽輕笑著說道,伸手在他的肩頭拍了拍,親切的道:「你既然說我看起來像是你的長輩,日後有空的話,就來我的流風苑玩兒吧。」
鳳羽想了想,抬頭看了看天,輕笑著道:「現在離天明也還有一段時間,你可餓嗎?若果沒事的話,不如我帶你去認認路吧。」
「呵呵,鳳姨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麼說起來,我倒是覺得真餓得難受。今天早上出來了一趟,竟然什麼都沒吃呢。」楚狂聞言頓時順桿爬,捂著肚子一臉的可憐表情。
鳳羽被他臉上的表情逗笑了,兩人便一邊走,一邊笑著說話。鳳羽的情況,一點點的在楚狂似乎是有意,似乎是無意的詢問下,漸漸地套了出來。
原來鳳羽其實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天機宮,或者說,從她有記憶以來,就沒有離開過這裡。
沒錯,她曾經失憶過。
僅僅是一天,就遇到了兩個失憶的女人,但是楚狂的心中卻充滿了喜悅。雖然不知道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但是鳳羽就是蘇輕語的可能無疑又增加了很多。
鳳羽來到天機宮已經十幾年了,因為她以前受了重傷的緣故,便一直在洞中調理,直到最近的幾年她的身體才好了一些,然後才偶爾會到處走走。
「鳳姨的身體怎麼了?可不可以讓我看看。」眼看著就要走到了流風苑,楚狂轉頭看向了鳳羽,笑著道:「我可是學過醫術的哦,而且,還算不錯。」
鳳羽好笑的看著楚狂一臉獻寶的表情,好笑的伸出了手腕,笑著道:「呵呵,那麼我便看看,你到底是有什麼本事。」
楚狂聞言便將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認真的探索著她的經脈。真氣才一入體,鳳羽就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鑽進了身體,原本下意識的一驚,在看到了楚狂認真的臉色的時候慢慢的平靜了心情。
「呵呵,怎麼樣?小狂看出了什麼?」鳳羽溫和的問道。
楚狂沉沉的皺著眉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喜還是該憂。很明顯,豐裕的經脈曾經遭遇了毀滅性的傷害,然後被人用了極為霸道的力量控制了下來。
這個特徵完全的吻合當時蘇輕語的情況,但是另一點來說,那個救她的人雖然是保住了她的命,但是卻顯然對於這樣破碎到了極致的經脈並沒有什麼辦法。
這樣的情況竟然拖了十幾年,若不是那個救她的人還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功法來調息,恐怕這個時候的蘇輕語,生機早就耗盡了。
「鳳姨身上的傷……已經沉積多年,想要根治,恐怕是不容易。」楚狂抬頭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比的確認,這個人,就是蘇輕語,他的親娘。
「咦?小狂你竟然真的能夠看的出來。」鳳羽有些驚訝的笑了笑,然後不甚在意的道:「沒有關係,師尊說過,當日我是受了極重的傷的,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福氣了,又何必強求其他的東西呢?」
她看到楚狂的神色間滿是糾結之色,不禁溫和的笑道:「你不用擔心,師尊說過,只要我平心靜氣,不與人動手,十幾二十年還是能夠活下來的。」
十幾二十年又怎麼會夠呢?
楚狂在心中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的頓了頓,笑著道:「我好好的想想,總會是有辦法的。鳳姨你千萬不要擔心,我記得師父是有教我怎麼樣處理這樣的傷勢的。」
鳳羽有些驚訝的看著楚狂,但是卻見他的眼中充滿了誠意,不禁微微的怔了怔。
這個孩子果然是與眾不同的,就連師尊都不敢妄言能偶治好的傷勢,這人卻似乎竟然還有辦法似的。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看著你就是覺得順眼。若是平日裡有那個人對我這般上心,我倒是要好好的想想她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可是對你……」鳳羽也不瞞著,只是笑著道:「我還真的是生不起什麼防備的心情來。」
「呵呵,我也是這麼想的,鳳姨很像我的那位長輩,只是十幾年前那位長輩失蹤了……我剛剛就一直在想,說不定鳳姨就是我的那位長輩,不然我們怎麼第一次見面就感覺到這麼親近呢?」
楚狂似乎是極為感慨似的說著,然後摸了摸頭,極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鳳姨不是說要給我做好吃的嗎?我可真是餓了呢。」
鳳羽剛剛回過神來,就聽見楚狂這麼說,便笑著道:「好好好,你等著便是,只是,無論鳳姨做的好不好吃,你可都得吃完了才行啊。」
「呵呵,這個是一定的!」楚狂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愜意表情,「我絕對相信鳳姨你的廚藝的。」
鳳羽忍不住笑了起來,眼見楚狂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便壓下了心頭的疑問,轉身出去了。
少頃,小狐狸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她是你娘?而且,為什麼不直接給她治傷呢?」
「呵呵,你看著她似乎對我格外的親切,人又極為溫和,是不是?」楚狂笑著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會這麼快的就相信我,一方面是因為母子天性,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一直小心的避讓著她的底線。」
小狐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你別看我娘似乎格外的好接觸,實際上,她眼中的防備之色比誰都要濃厚。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是不完整的,是惶恐的,他們會下意識的把自己和外界隔開,哪裡是那麼好接觸的呢?」
楚狂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想起來隱藏在鳳羽眼底深處的防備之色,他沉聲道:「所以,我們只能慢慢的來。一旦哪一個步驟過快的話,就會反彈,到時候,她恐怕連治傷都不會讓我治療了。」
小狐狸點了點頭,最終很是無奈的趴在了楚狂的肩頭,哼哼的道:「你們人類就是有這麼許多的彎彎繞繞。」
楚狂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而這個時候,鳳羽已經端著一個托盤上來了。
那只是一碗很簡單的面,裡面飄著香香的蔥花和清亮的黃色香油。細軟的麵條在一個雞蛋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柔滑白嫩。
楚狂只是覺得很香很香,有些迫不及待的接過了碗,然後低頭便吃了起來。
面很香,雖然很簡單,比不上那些海參魚翅珍貴,但是卻讓楚狂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暖意。
原來,這就是母親的味道。
氤氳的熱氣之中,他忽然間覺得有些想哭,鼻子酸酸的。快速的將碗裡的一大碗麵解決,到了最後的時候,他意猶未盡的把碗裡的湯喝的一滴不剩,然後滿臉欽佩的看著鳳羽。
「鳳姨,你做的面可真好吃啊!」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誇讚了,鳳羽看著楚狂的眼神頓時又柔和了幾分。她柔和的笑了笑,伸手溫柔的擦去了楚狂嘴角的一片菜葉,笑道:「既然喜歡,以後就來我這裡吃飯吧。」
楚狂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頓時笑瞇瞇的答應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發亮了。
楚狂抬頭往外面看了一眼,想了想,最終還是很不捨的告辭,然後立刻了這裡朝著演武場去了。
就算是再不喜歡,也還是要去的。作為這一代弟子之中最為優秀的一個,楚狂的名字在這一群人之中,格外的響亮。
「楚狂!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出招吧!」
一個略帶清冷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了過來,眾人頓時都順著台上那人的目光找到了正一臉無聊的站在最外圍的楚狂。
楚狂冷屑的笑了笑,沒動。
頓時,台上的那個人臉色冷了好幾個度,他冷冷的道:「楚狂,你不敢接受挑戰嗎?」
一些有心人頓時在人群中笑了出來,哄笑聲帶著濃濃的嘲笑朝著楚狂而去。
楚狂一臉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王世志,我記得你前不久似乎才剛剛在我的手底下討饒啊,怎麼一轉圈就忘了?難道是要自取其辱?」
高台上的少年穿著一身青黑色的長袍,此刻聽到了楚狂的話,一張俊臉頓時冷凝了下來。
「楚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現在就要挑戰你,如果你不敢應戰的話……很好,只要你在所有人的面前承認自己是一個沒用的懦夫就行了。」
王世志略帶嘲諷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顯然,他是鐵了心的要和楚狂交手了。
楚狂的目光微微的一掃,就輕易的發現人群中有不少的人正在交頭接耳,更是有幾個穿著和他相似的人正一臉期盼的看著他,顯然是極為渴望他能夠接招。
「楚師兄,上!」
「楚師兄,不要手下留情啊!」
「楚師兄……」
……
一時間,幾乎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勸楚狂上場,甚至於幾個禁忌海的人也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滿臉的期盼之色。
楚狂注意到不少人的身上都帶著傷,再抬頭看了上面的王世志一眼,他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是三大聖地下層的交流啊。這個交流,可不單單是學術交流那麼簡單,看著那些一臉激憤卻又無可奈何的禁忌海弟子和天機宮弟子,楚狂就知道,這兩家在昨天的時候就被人家給連窩端了。
「好!既然你找死,我便奉陪!」楚狂不負眾望的高喝一聲,然後腳尖只是微微的一點,便彷彿是一直大鳥一樣,輕盈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這樣完美的身法,頓時讓眾人都是一陣驚呼,繼而禁忌海和天機宮的人信心大增,而烈焰殿那邊,神色猛然間便多了幾分認真和謹慎之色。
王世志緊緊地盯著楚狂,眼中難掩絲絲興奮之色。他裝模作樣的抱了抱拳,謙和的道:「如此,就請楚師兄見教了。」
楚狂不鹹不淡的拱了拱手算是回禮,就那麼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似乎是渾身都是破綻,又似乎渾身都沒有破綻。
王世志是知道他那個詭異的身法的,也知道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扮豬吃老虎,所以並沒有著急的展開攻擊,而是謹慎的防備著,並且不斷的轉換著身體,尋找著何時的攻擊時機。
楚狂任由他圍著自己轉動,即便是他轉到了他的身後,他也連身都懶得轉一下。這幅樣子,簡直是藐視到了極點,裝逼到了極點。
禁忌海和天機宮昨日飽受欺辱,今日終於是換回來了,先不說能不能打贏單單是這份氣度,烈焰殿就輸了很多很多了。
一時間,天機宮和禁忌海的人都興高采烈的朝著烈焰殿冷嘲熱諷了起來,然後一個個滿臉興奮挑釁的叫著楚狂的名字。
烈焰殿的人心中很窩火,極度的憤怒。身在戰場中的王世志也覺得窩火,也覺得憤怒,但是他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冷靜。
他知道楚狂這麼做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沒嗨喲將他看在眼中,但是他更知道,如果他一旦失去了理智,那麼,他就跟沒有勝算了。
所以,王世志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感覺到那股子刺痛的感覺從舌尖傳向了大腦,他頓時清醒了許多。
王世志緊緊地盯著楚狂,彷彿是一隻將要捕捉獵物的老鷹,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只等楚狂稍微的露出一絲破綻,他就立刻搶上去殺了他!
楚狂果然是大意了,只見他的手微微的抬了一下,似乎是在跟誰打招呼。這樣的舉動無疑更加不將這一次的戰鬥看在眼中,但是王世志卻沒有任何被藐視的痛恨,相反,他的心中一喜,立刻就朝著楚狂攻擊而去!
幾乎是瞬間,王世志就踩著極為古怪的節奏點朝著楚狂的腰間攻擊而去。凌厲的匕首帶起了一片燦爛的光芒,那一道光芒幾乎像是毒蛇一樣,瞬間就衝到了楚狂的腰間!
「小心!」
下面的人頓時都大汗淋漓,心說老大你這也太大意了吧。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楚狂就那麼站在那裡,被那一道光芒刺穿了後背!
「啊!消失了!」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驚訝的發現,那個被刺穿了的楚狂,竟然就跟一個幻象一樣,就那麼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眾人一陣呆滯,卻忽然間在擂台的另一端看到了正好整以暇的微笑著的楚狂,頓時都明白了過來。
原來,剛才那個被刺穿的根本就不是楚狂,而是他的一道殘影而已!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人已然跑到了另一邊,但是殘影卻沒有消失,所以眾人才有了楚狂被刺穿了的假象。
頓時,歡呼的聲音更加的劇烈了起來。
這奮力一擊眼看著刺進了楚狂的身體,卻不想就像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裡,讓王世志覺得格外的難受。
他陰冷的看著遠處的楚狂,神色已經變換,變得更加的謹慎了起來。他緊了緊手中的匕首,然後冷冷的朝著楚狂走了過去。
這一次,他沒有快速的前去,而是用一種特殊的步伐,將楚狂所有的退路都截斷了。
跟楚狂比速度是絕對沒有勝算的,所以,他決定走另一條路線了。
楚狂輕易的就看穿了他的算計,但是卻毫不在意,沒辦法,現在兩個人相差的又何止是十萬八千里呢?
如果不是為了遮蓋自己已經達到了培元期的底子,以王世志現在的修為,他只是一隻手就能夠捏死他了。
正像是他當初說的那樣,王世志,永遠也沒有追上他的可能。
眼角瞥見王世志手中的長劍發出了一道光芒,橫掃千軍的朝著自己的腳掃了過來,同時另一隻手拿著短匕首朝著自己的腰間刺來,楚狂這時候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只是輕輕地抬手往前一推。
「嗤。」
一個綠意盈盈的光球輕盈的飄了出來,然後朝著王世志的胸口撞去。
明明只是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光團,一個簡單的聚元期的招式,但是王世志卻從這個光團上面感覺到了一種足以威脅到他生命的力量!
躲開!
一定要躲開!
王世志的心中低喝一聲,再也顧不上攻擊楚狂,整個人都朝著後方急退而去,彷彿朝著他飛過來的並不是什麼光團,而是一直導彈一樣,讓他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而在眾人的眼中,王世志就那麼輕鬆奇詭的,被楚狂放出來玩兒的一個小小的光團,嚇得屁滾尿流,什麼都不顧,直接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