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相 文 / 槿汐~
小月牙早就跑到展素月懷裡,展素月憐愛地抱著小月牙,小月牙歡歡喜喜,在她懷裡動來動去,陸子簫可是嚇壞了,直接從展素月懷裡抱過小傢伙。展素月懷有身孕,可經不起小傢伙折騰。
木槿看出一些門道,「素月姐姐,你不舒服嗎?簫哥哥這麼緊張你。」
展素月紅著臉搖頭,木槿皺著眉,突然恍然,「素月姐姐,難道……」
陸子簫忙打斷,「好了好了,如今我們家素月身子矜貴著,你給我注意點。」
「簫哥哥,你偏心。」木槿控訴。
「對,舅舅偏心。」小月牙也起哄。
「乖,舅舅最疼我們的小月牙了。還有你啊!你有軒轅殘月偏心就行了,現在哪裡還稀罕我。」
連少白在一旁看自己女兒和陸子簫那麼親密,心裡很高興,至少清楚她小時候應該不會吃太多苦,有這麼疼愛她的哥哥在,怎麼會吃苦呢?
軒轅殘月一來,見自己女人和別人太過親密,頓時不爽了,直接把木槿拉近自己懷裡,木槿不滿地瞪他。陸子簫見到軒轅殘月也難掩驚訝,雖然木槿在信中有提到軒轅殘月活著的事,但是親眼見到本人還是忍不住激動一番,展素月也是。
「小子,我聽說你失憶了?怎麼就把我妹妹忘了,真是太沒良心了。」陸子簫說。
軒轅殘月凝望著木槿,沒有說話,連少白出來打圓場,「你們遠道而來想必都累了,我命人準備了飯菜,一邊吃一邊敘吧!」
「多謝莊主了。」陸子簫說道。
木槿看了一眼連少白,別過臉去。連少白心中一痛,酸澀難言,軒轅殘月見木槿彆扭,自己的義父更是不好受,心中歎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吃過飯,木槿和展素月許久不見有許多女兒家的話要說,陸子簫拉著軒轅殘月喝酒,小月牙也隨著他爹和舅舅一起玩。
木槿和展素月相互挽著在花園裡慢慢地散著步,夜裡的風不算涼,迎面吹來很是舒服,「素月姐姐,你是不是懷孕了?」
展素月嬌羞而幸福地點頭,「有一個月多了。」
木槿歡喜,「簫哥哥一定是樂壞了,我很高興你們不用再蹉跎下去了。」
展素月展顏一笑,「是啊!他待我那麼好,我絕不讓他再傷心了。」
「你們何時成親呢?」
「子簫說,親眼看你沒事後就會極道宮向我爹提親,爭取在肚子沒有大起來的時候成親,免得別人說閒話。」
木槿神色瞬間失落,但是很快又笑起來,「我沒事,軒轅殘月對我很好,你們就安心回去成親吧!到時候我一定包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你們。」
展素月溫婉淺笑,「那你和他什麼時候成親呢?」
「很快的,很快……」木槿笑著說,心卻沉了又沉,她怕沒機會為他穿上新嫁袍,做他的新娘。
這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展素月斂下眸,「小槿,我有話要和你說。」
「什麼?」木槿歪頭笑問,這麼嚴肅呢!
「是關於你父母當年在極道宮遇難的事。」
木槿笑容一僵,錯愕地看著展素月,「素月姐姐,難道你知道當初的隱情?」
她點點頭,「我今天來也主要是為了和說這件事。」
木槿沉默地看著她,展素月說:「我們知道當初所有人都看到你爹在關鍵時刻為了明哲保身而捨棄你們母女。其實,事情根本不是他們多看到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
「你爹連少白當時在大壽上被人下了藥,昏迷不醒,有人偷偷把他藏起來,而自己卻易容成你父親的模樣去打擊你母親。雖然你母親聰慧,但是當時形勢所迫,根本就容不得她思考,也就理所當然以為是你父親捨棄她。你說,連你娘都這麼認為,更別說其他人了。」展素月娓娓道來。
木槿大為震驚,她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真相還是這樣的,「素月姐姐,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因為……因為當年冒充你父親的人就是我義父。」展素月悲痛地說。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木槿氣憤難平。
「你別急,聽我慢慢解釋。」展素月說,「事情的起因要從我姑姑柳飄絮說起。當年我姑姑一直愛慕你父親,可是你父親去一趟雪山後就帶著成親的娘子回來,她一氣之下就進攻做了皇妃,可是我義父卻一直愛著我姑姑,他氣你爹深深毀了我姑姑,於是才狠下心腸去破壞。也是他一時被仇恨沖昏頭腦才會被夜冥落利用。他聽夜冥落的話將你母親引導陷阱,再利用假冒你父親的樣子去打擊她,結果就導致後來的悲劇。」
木槿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她現在只想一刀劈了展誠齋,這個混蛋,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展素月知道木槿心中的恨意,眼眶泛紅,「小槿,事情發生後,我義父特別後悔,為此得了病症,一日一日的消沉,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你父親,向他請罪。可是不久前,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才最終向我吐露鬱結心中多年的秘密。我不求你能原諒他,可是他已是將死之人,而且這麼多年他也得到良心上的折磨,已經夠了。」
木槿眼中儘是殺意,心中翻江倒海,她撇下展素月,跑出花園,展素月看著木槿離去,在原地傷心地落淚。
木槿一口氣跑到連少白住的地方,看到連少白正坐在院子裡滿懷心事地獨飲,孤獨淒冷,木槿的眼淚簇簇而下。如果今天展素月沒有告訴她真相,她可能到死都一直怨恨著自己的父親,那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啊!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連少白聽得後面的動靜,轉過身一看,欣喜地發現竟然是木槿,可看到木槿落淚,他眉一蹙,慌忙站起身走進她,憂心地問:「孩子,誰惹你傷心了?」
木槿哭得像個孩子,連少白手忙腳亂之際木槿撲到他的懷裡,哭得更傷心了。連少白也只是在木槿小時候哭得時候哄過,姑娘這麼大了,他著實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僵硬地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輕柔深怕驚擾了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