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章 產子 出征 文 / 寧止
「爺明天就要去大營了，在外行軍當處處小心，妾身會在京裡等著爺凱旋的」舒蘭拉著四阿哥說道，兩人在一起也幾年了，舒蘭雖說是決定不對著四阿哥動情，但是這人要去的是戰場心裡還是放不下的。
「福晉不要擔心爺，倒是你，爺不能陪著你生產了，你自己——」四阿哥說不下去了，心裡有著濃濃的愧疚。舒蘭的整個孕期四阿哥是全程參與的，對於舒蘭肚子裡的孩子有著不同的感情，這可是他的嫡長子。
「爺，不要這麼說你出征是為著大清的江山，為皇阿瑪分憂。妾身只覺得榮耀，好男兒志在四方。只是妾身不放心爺一人在外」雖說知道四阿哥肯定會平安過來，可是一想到現在的戰爭可是貼身肉搏舒蘭就不免心驚，死亡和傷害離戰爭都很近。
四阿哥很是不捨，出發前一天康熙准許各人做準備工作，自己就陪著福晉說會話也是好的「府裡的事情有秦麼麼和大管事爺倒是不擔心，就是你這肚子也知道什麼時候有動靜。要是爺來不及看著孩子出生，你要記得給爺送個信，這一去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福晉要照顧好自己」
「妾身會的，爺，看著天色也不早了還是去休息吧，明天爺就要去大營了」
「無礙的，福晉累了就躺下歇著吧，爺等回就走」四阿哥實在是不放心。
「那爺就和妾身一起歇著吧」舒蘭看著四阿哥的樣子，不知怎麼就脫口說出來，要知道自從知道舒蘭懷孕兩人就開始分房睡了，這個時代對於這個還是很講究的。看著四阿哥吃驚的樣子舒蘭只好開口「要是爺不方便，還是回前院吧」
「沒有，爺是怕礙著福晉，既這樣咱們就一起歇著吧」四阿哥扶著舒蘭坐到床沿，舒蘭的肚子已經無法彎腰脫鞋了，只好叫蘇葉進來侍候。雖說舒蘭知道不能指望四阿哥，可是心裡要說不失望是騙人的，最近兩人的感情很不錯，舒蘭差點就覺得四阿哥是個合格的丈夫和阿瑪了。自己在心裡笑著：舒蘭你認為正常的事情，要是四阿哥做可就驚世駭俗了。
四阿哥和舒蘭並排躺著，雖然沒說話可是也感受到了舒蘭明顯的不同，暗自歎息了一下。不過四阿哥心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舒蘭躺在邊上卻了無睡意，因為她的肚子開始疼了。本想著忍一會的，誰知道疼痛越發的明顯，四阿哥睡的並不死，聽到舒蘭抽氣的聲音就醒了，一睜眼看見舒蘭額上都是汗水立刻慌了起來「福晉，福晉怎麼了？快來人」
好在因為舒蘭的身子，外面都加了侍候的人，值夜的紫竹立刻進來了。舒蘭挨過了一波的疼痛「爺，妾身怕是要生了，紫竹快去叫麼麼安排」舒蘭看著手足無措的四阿哥，只能自己吩咐。直到秦麼麼衝進來，四阿哥還維持著坐在床上的動作「爺，請起身，奴婢要扶著福晉進產房了」秦麼麼也顧不得規矩了。
「啊，快」四阿哥從床上跳了下來鞋都沒顧上穿「現在就要生了嗎？福晉你感覺怎麼樣？產婆怎麼還沒來？」四阿哥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厲害，就是前面兩個小格格的出生都不太平也沒能影響他，到了舒蘭這光是看著福晉滿頭的汗就已經開始慌亂了。
「回爺的話，產婆已經在產房做準備了。奴婢現在就扶福晉過去」對於只能添亂的四阿哥，秦麼麼還是比較客氣的忍著回答完就和紫竹扶著舒蘭準備去產房。
「福晉——」四阿哥看著舒蘭一句話都不說，虛弱的被攙扶著要出去不由得喊了一聲。
舒蘭回過頭給了他一個蒼白的微笑「爺，就留在這等消息吧」就被扶著離開了，四阿哥看著舒蘭的背影呆呆的立在那。
秦麼麼侍候舒蘭躺到了產床上「福晉，忍過這一陣先吃點東西，等會才有力氣」
「好，麼麼去端過來吧」舒蘭知道這時候只能靠自己，對於秦麼麼的話言聽計從。哪怕疼的滿頭是汗還是逼自己用了一碗牛乳粥，產婆過來看了看舒蘭的情況，說是還要有一會就叫舒蘭乘機休息一下。四阿哥在蘇培盛的侍候下穿戴好坐在產房外的小廳等著，得了消息的李氏和宋氏也趕過來，這兩人心裡的緊張一點都不會輸給別人，面上還要勸慰四阿哥。舒蘭暈暈乎乎的睡著，被一陣尖銳的疼痛驚醒不由的喊了聲。四阿哥在外面聽到立刻站了起來「福晉怎麼了？」
「爺，福晉是開始發動了，爺不要著急都是這樣的」李氏柔柔的說著，手裡的帕子已經捏的沒型了，爺就這麼緊張福晉麼，要是再生下個阿哥，這府裡還有我站的地方嗎？
產房裡，舒蘭緊緊的抓著床單，她知道喊叫會耗費她的力氣，所以只能咬牙忍著「福晉咬著這個吧，不要傷了自己」產婆很有經驗的遞上一根軟木，她是德妃派來的內務府的老人了，知道這福晉肚子有多金貴，自是巴不得舒蘭能生下個小阿哥。
舒蘭額上的汗水已經糊住了眼睛，秦麼麼在邊上不時的幫她擦拭，整個產房除了產婆指揮的聲音再無他響。四阿哥在外面坐不住了，不停的走動，李氏和宋氏只能幹站在那。舒蘭用力的抓著床單，體會著這十級痛，只是她的思想越來越不能集中，除了疼在沒別的感覺。
「福晉，用力，就快了，再用力」產婆不停的為舒蘭加著勁，四阿哥聽不到舒蘭的聲音，心越發的慌亂「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久？為什麼沒有福晉的聲音」
「爺，福晉自不是奴婢們能比的，這樣的疼痛竟然還能忍著」宋氏對著四阿哥溫和的說道，一臉的敬佩之情。
正說著，產房的門開了下，四阿哥的眼裡就只有那一盆血水了「福晉怎麼了，快說」端盆的小丫頭被嚇的跪了下來，手裡的血水都灑在地上，一片的猩紅刺激了四阿哥的眼睛「福晉，福晉你怎麼不出聲」隔著門板四阿哥大聲的問著。
舒蘭聽到氣的不行，老娘為你生孩子都快疼死了，你就不能不添亂嗎？好了，這一氣舒蘭一用力，就感覺身體被劈開了，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哼聲，舒蘭就暈過去了。
一聲「哇」的孩子哭聲，解救了門外瀕臨爆發的四阿哥和攤在地上的小丫頭「恭喜四阿哥，福晉生了個小阿哥」產房的門拉開，一個紅布包被送到了四阿哥的面前。
「這是，爺的兒子」四阿哥直手直腳的接過了產婆手裡的小人，看著手中皺巴巴的孩子覺得無比的滿足，爺有嫡子了。「外面天涼，四阿哥看過了，奴婢就把小阿哥抱回產房了。」產婆說道。
「好，好。蘇培盛，賞。」四阿哥這才反應過來「爺問你，福晉可還好」
「奴婢謝四阿哥賞，四福晉只是力竭暈了過去，睡一覺就好。奴婢接生了那麼多家，就沒見過像四福晉這麼能忍疼的，想來是不想四阿哥擔心呢。小阿哥身子健壯哭聲又響是個有福的。奴婢這就帶小阿哥進去了」產婆得了賞，好話一籮筐，四阿哥聽了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李氏和宋也上前道賀，只是心裡都沒個著落，這下福晉可是有嫡長子傍身了，人家這是什麼命啊怎麼到自己這就這麼慘。
舒蘭沒睡一會就醒了，秦麼麼萬分不捨的叫醒的——四阿哥要出發了。
舒蘭看了眼睡著旁邊的孩子，小小的人裝滿了她的心。四阿哥隔著門，對著舒蘭說道「爺這就走了，福晉在家照顧好大阿哥還有你自己，一切等爺回來」
「爺放心去吧，秦麼麼把大阿哥抱給爺看看，叫他記住自己的阿瑪」舒蘭這話是為了給四阿哥鼓勵。四阿哥看了眼秦麼麼手中的孩子，滿懷豪情的出發了。
宮裡的德妃聽到了報喜的消息，高興的不知道怎麼才好，這是嫡長孫啊。十四一聽就要出宮，因為康熙要出征的緣故才忍住。康熙爺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準備出發去大營，要說平時得到這樣的消息他高興一下也就算了，可是時候不同，這是出征的前夕，這就成為了吉兆。但凡皇帝身邊都有些會揣摩聖意的人，這不李德全就說了「皇上，這四福晉聽說到日子好幾天了，這小阿哥也是個有福的非要趕在皇上出征前出生，四阿哥成婚幾年了這一下就有了嫡長子，萬歲爺這可是吉兆啊，奴才祝萬歲爺旗開得勝。」
「你說的有道理，李德全頒旨，給大阿哥賜名。」於是四阿哥府上的大阿哥一出生就得到了賜名，紅了多少人的眼睛，前腳生完嫡子的三福晉再次的嫉妒上了。
等著宮裡來了旨意大阿哥也得了名——弘暉。舒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下意識的皺了下眉，不管了我要盡一切的力量好好的照顧好我的孩子。因為舒蘭對於弘暉這個名字的牴觸，自己給大阿哥起了個小名叫阿朗。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三十日，康熙率中路大軍啟行，親征噶爾丹。這次出征帶走了很多家庭的期盼，宮中自太后到嬪妃都為皇帝祈福。太子留下監國還要負責大軍的供給，更加的位高權重，京城裡出征各家的婦人們每天都在巴巴的望著消息。舒蘭的後院也是這樣，爭寵什麼的也要有個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