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文 / 沫芷然

    第五章

    平靜而安寧的晚上，人們都在溫馨的家裡面和家人相聚。百度.新文學那些真實而美好的笑聲、閒聊的趣味，打擊著落寞而孤單的人。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因為不想讓媽媽看到自己無助的樣子，為了讓她相信真的在學校裡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兼職，所以早早的看著她吃過東西以後離開了。

    以前，家是她最開心的地方，那裡有爸爸媽媽的疼愛。可是，自從爸爸破產後，這樣幸福的生活似乎已經成為一種奢望。本以為只要和媽媽簡單的生活，等她畢業後就找一份工作，交個不錯的男友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可是一切都是不如人願的。

    黑夜把燦爛的陽光毫不留情的吞噬了，留下的只有虛偽而華麗的燈光，這便是黑夜的開始。

    為了媽媽，等她身體好了，就離開重新生活，所以鼓起勇氣給自己加油。沫芷然再次走進一家台，因為上次那家台把她給辭退了。所幸學校的時候學過一些舞蹈，聽朋友說只要在這家台跳一次舞就可以賺到不少的錢，只要有了錢，媽媽就有錢住院，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看著台上那個跳著鋼管舞的女人，扭動著曼妙的身軀。再看看自己，運動衣和牛仔褲，顯得格格不入。沫芷然握緊衣角，有些茫然，難道自己也要這樣嗎？正欲走出去的沫芷然耳邊響起嬌嫩的女聲。

    沫芷然沿著聲源看去，一個化著濃妝的女人，保養的還挺好，絲毫看不出來已經有五十歲。

    「你，也想上台跳舞？」林姐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相清純的女孩，清澈的眼睛，又一個墮落的天使。心裡生出些許酸楚，感歎著，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般美好。

    「我……」算了，豁出去了。只要有錢一切都會好的不是嗎？點了點頭：「嗯，我想賺錢！」膽怯的又看了看眼前這個盯著自己**的女人，不知為什麼，從她的眼神裡感覺出她的心底並不壞。

    「叫什麼名字？以後你就管我叫林姐，這裡的姐妹都是這樣稱呼的！」本想說服她不要踏入其中的林姐拉著沫芷然往裡面走去。既然她自己都選擇了這條路，那算了。看她長得清秀可人的，說不定還可以給店里拉到不少的貴客。

    「沫芷然。」點了點頭，隨著林姐，戰戰兢兢地來到化妝室。

    「怎麼還不上妝呢?客人都等不及了！芷然，今天你和小依上場！」嬌嫩的女聲在化妝間深到每一個忙碌女子的心裡，包括她。

    坐在鏡子前的冷漠地注視著燈光，她的柳眉輕輕一挑，接著嫣然地一笑。

    「林姐，我知道了。」

    林姐看了眼芷然，淡淡地點點頭。

    「那你自己好好打扮，我先出去，希望不要讓大家失望。」林姐的話狠狠的擊落著自己的心。

    不久後，坐在鏡子前的沫芷然咧開一個酸澀而無力的笑容，想不到自己也會有做舞女的一天。拿著梳子把黑亮的長髮挽起來，把胭脂往蒼白的臉上抹去，輕輕的用眉筆勾畫著纖細的眉毛……

    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嘲笑著那張美麗得不真實的臉，眼睛泛出了淚光。擦去眼角的殘淚，再次抹上胭脂，臉上的胭脂確實為她的美貌發揮的淋漓盡致。

    「芷然，好了沒有？台下的客人都在催呢！」林姐的催促聲打斷了沫芷然。

    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嗯，好了，林姐。」

    濃厚而激烈的掌聲在舞台下湧起，華麗的燈光照耀著台上的一切。沫芷然走到舞台中間，向台下的人卑微的鞠躬，臉上始終沒有咧出笑容，眼睛裡面卻是無盡的空虛，彷彿她看見的不是耀眼的燈光，而是一片死寂。

    修長的手指微微拉起裙擺，可是她並不是一個公主，只是一個舞女，卑微的舞女。

    台下的聲音依舊那般的刺耳，婉轉而柔和的音樂隨著熱鬧的氣氛推動而響起。

    台上燈光，一片柔和。沫芷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正徐徐綻放。翩翩起舞，如仙女，似蝴蝶，猶碧玉。慢慢的舞動，形舒意廣。像是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併。彷彿已經與音樂合為一體，那般的忘情。

    台下的掌聲不曾停止過，一個個的雙眸直盯著台上那個給人予心靈寄托的沫芷然。

    舞畢，沫芷然再一次向台下的人卑微的鞠躬，因為這是必需的。

    沫芷然下了舞台，疲倦的向休息室走去。現在她只想卸掉身上這些胭脂味。

    「芷然，跳得很好！喏，這是你今天的工資。」冷笑的看了看手中那疊錢，覺得自己好噁心，媽媽如果知道的話肯定尋死覓活也不會接受的！

    換回屬於自己的衣服，卸下那些多餘的濃妝，沒一絲留戀的走出了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