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其實,愛過1 文 / 亂雲低幕
—— 這些年,雪玲一直對他抱有幻想,為了他的仇恨和報復也是傾盡一切,就連半旁人也都認為,這樣的女子最後一定能站在他的身邊,成為他的女人,可是,南宮律卻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任何異樣的情愫產生!
雪玲聽他這麼說,心裡一沉再沉,抿了紅唇站了起來,微微頷首之後便退出了書房。
剛才南宮律的默認是最殘酷的答案,就像一把刀子深深插入了她的心口,讓她多年來的夢想打破了!
她自問自己一直為他考慮,但最後,她得到了什麼?他的見異思遷嗎?呵!這次想必也輪不到她吧,因為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又何來移情別戀?
雪玲不明白,究竟輕羽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每個男人都對她特別的不同?
走著走著,雪玲居然來到了輕羽的房間,許是因為心裡太過憤憤不平了,她走到了院子裡,還進入了輕羽的房間。
屋裡的藥味一直不散,不過還有很淡的香氣瀰漫在其中,有些像花香,可是細細聞過以後又覺得是從香爐裡飄出來的,而且還與南宮律在書房點的香味一模一樣!
不由的,雪玲暗下了眼,看了一眼香爐,又將視線轉向了榻上輕羽。
她朝著榻邊走去,眼神陰曆的可怕。
她想,既然傷的這麼重,為什麼還不死?既然不想醒,那就永遠不要醒了!
雪玲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憎恨過,袖中的柔荑凝聚了致命的氣息。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榻邊,看著榻上的人兒面容蒼白,如果不仔細盯著看,還真的會讓人以為這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瞇了瞇眼,抬手之際……
「你在幹什麼?」南宮律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他也走到了榻邊,視線還在她和輕羽的身上打量了一翻。
雪玲立即直起了身體,柔荑藏在了手中,剛才的陰冷眼神也已經收斂了起來,她回道,「沒什麼,我只是想來看看她。」
南宮律微微擰眉,不希望有人來打擾輕羽,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他平聲吩咐道,「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擅自進來!」
雪玲只能輕聲應了一聲,然後離開。
南宮律等她走了以後,他才在榻邊坐下,目光也變了變
已經第十天了,為什麼她還不醒?
他有些煩躁,可是一天不來這裡看看,他的心裡又總是七上八下的。
今夜,外面又下起了雨,伴隨著悶雷聲,令他的心情變得很差……
似乎發生這件事以後,他對下雨和打雷就有了牴觸。
他的心裡一直在意輕羽那天說的話,令他這幾晚也總是難眠到天亮。
南宮律突然覺得,被這樣的女子所憎恨著,上天一定會聽到她的詛咒吧?
不由的,他又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心弦在微顫。
外面的雨聲漸漸變大了,電閃雷鳴,好像要將今夜的天幕撕裂而開一樣。
南宮律像是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口,開始給門外的兩株茶花打支架。他記得前段時間輕羽也這麼做,以防夜風和大雨將它們的花枝給打折。
而在王府的外面,今夜也有人心情不佳,一雙幽沉的眼睛看著那座華麗的府邸,心裡在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南宮澈一直捨不得離開,明知道今晚的形勢自己是無法進去的,可他還是想在這裡多陪陪她,只希望輕羽能感覺到。
也許真是他的真情打動了上天,在一聲驚雷之中,昏迷許久的輕羽終於有了甦醒的跡象。
她的羽睫在輕輕的動,就連手指也是。
南宮律今晚沒有走,一直守在床頭,當他看見她好像要醒來了,微暗的眼瞳瞬間一亮,附身輕喊起來,「幕輕羽……」
他總是連名帶姓的喊她,冷酷的時候聲線也冷到了極點,不過,就算他平聲喊她名字的時候,她的心也會感覺被恐懼包圍了。
輕羽睜開了眼睛,屋裡的燈好刺眼,一時間也讓她看不清楚,可是等到眼裡的朦朧散去,她的眼神瑟縮了一下,身體也往上一顫。
她的樣子就像看見鬼一樣,瞬間讓南宮律的心也沉了沉。
在她眼裡,他就那麼恐怖嗎?只一眼,她就嚇成這樣?
「你醒了?」他平聲道,內心的歡喜也瞬間被泯滅了。
輕羽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聽到外面在下雨,以為還是那一晚。
她看著他,那種眼神難以說清楚,好像有很大的怨恨,還有不甘……凝聚在一起以後宛如針芒一樣朝他襲來。
南宮律皺著眉心,又道,「你這麼看著本王也沒用,也休想再自尋短見,本王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第二次!」
輕羽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喉嚨很疼。
南宮律也沒有再說什麼,倒了一杯溫水送她的嘴邊。
輕羽不肯喝,還倔強的瞥過螓首,不看他也不理他。
那時南宮律又道,「拿自己的命做賭注,是最愚蠢的做法!」
聽他這麼說,輕羽的眉心緊蹙的更加厲害,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他玩弄在掌心,更加不甘心自己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她的心裡有太多的委屈和痛苦,但是,在面對一個比自己強大百倍的男人,她根本就無力反擊!
泛白而緊抿的雙唇最終還是鬆開了,即使她接受他此刻的施捨,可是在內心深處,她依然憎恨他!
南宮律餵她喝水,心裡還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其實恨也是一種感情,如果她連刻骨銘心的恨都沒有了,那時的他,下場才是最悲烈的!
十年的緣分如今再續,其實是上天會賜給他另一樣珍貴的東西,只是近在眼前的時候不珍惜,失去的時候方覺後悔!
人生,注定有諸多的不如意,有些可以彌補,有些卻一生難忘,造成三生眷戀……
多年以後,當南宮律回想如今種種,他才發覺自己的心是有動搖過的,只是當時的自己太注重江山,其他的一切,包括她,都成了自己算計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