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Vip40 文 / 飛啦啦
短刀即將莫如脖頸的一瞬間,尹頤辰接著昏暗的月光看清了來人的臉,急忙收手,可是刀鋒還是在本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子。舒殢殩獍
「悅兒!怎麼是你!」
簡悅本以為尹頤辰以睡著,並不想驚擾他,不想他竟然如此敏銳,她連喊都未來得及,刀就已經劃破了脖子。
尹頤辰一臉慌張和心痛,急忙將屋內的燈重新點亮,拉過她仔細檢查一番,皺著眉頭直埋怨:「傻瓜,你怎麼悄無聲息的,若是我未及時收手,你今天不是…」他沒在說下去,因為忽然覺得後怕。
簡悅不說話,默默含笑看著替她緊張的尹頤辰,突然就張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腰,頭也緩緩的靠到了他的肩頭。
尹頤辰一怔,耳根竟然漫上了絲絲紅暈。
簡悅幽幽開了口:「狸貓,我回來了。」
尹頤辰輕輕伸手攬住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嗯。」
翌日,簡悅和尹頤辰都對分離的短短時間彼此做的事情震驚了,簡悅沒有想到尹頤辰竟然將王府裡的其他女人全部清理乾淨,凡是有罪的出賣過他和簡悅的,通通被丟在蛇窖變成了一堆白骨,凡是無太大過錯的,通通一人丟了一百兩黃金趕出了王府。
簡悅明白尹頤辰這樣的男人如此定時愛到了極致,才會為她做這麼多,她亦知道他本來在府中養著那些女子不過是掩人耳目,可是他現在決定放下一切偽裝,用最真實的他來面對自己,面對世人,面對這皇宮的一切爾虞我詐。
而尹頤辰第二天進宮看望父皇時才知道簡悅昨天的壯舉,經過清理,竟然一路電暈了將近三百來號人,破壞了大老的鐵柱子和牢固的朱雀門,她的那個黑色手環真是太可怕了。
早前,簡悅聽到民間盛傳陛下的病情時,就猜到其實就是現代稱為肺結核的病,這個病她公司一個屬下曾經得過,因此症狀她還是比較清楚,她昨天去確定之後就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否則對醫術一竅不通的她豈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治好皇帝?
她從uphone裡調出如何治療肺結核的方法,和常見的藥物。雖然她從未學過製藥工程,不過好在她的化學一流,這些東西總是共通的。
很快她就命人將相關材料找齊,並根據uphone的指導成功混合出了人工利福平,這是抗結核的最佳西藥,同時簡悅也根據資料找來百部、白芨、玄參等藥物十餘種碾成細末,煉蜜為丸。中西結合,更加萬無一失了。
三天後,簡悅在尹頤辰的陪伴下進宮,一干鬍子斑白的御醫跪在一旁,眼裡儘是對她的不屑,小小女子竟然妄言自己可以治好陛下!
不料簡悅第一個舉得就讓他們大吃一驚,簡悅依舊將長長的斛樹管兩頭削尖,一頭插進利裝著福平滴液的琉璃瓶內,一頭則嘩啦一下插進了尹哲昇金貴的龍體手臂處,那些御醫紛紛大叫使不得,可是都被簡悅一眼給瞪了回去。
她朝向一旁一個藍衣公公:「你過來,高舉著瓶子,讓著液體流進陛下的身體中,同時,用手指捏住斛樹管,對就是這樣,不能讓液體流動的太快,否則陛下的心臟會受不了,但是也不能太慢,絕對不能讓空氣進去,否則你人頭不保了。」
那些目瞪口呆的御醫從未見過如此治療的辦法,想阻止可是陛下都默默接受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大約過去半個時辰,利福平輸完了,簡悅交給陛下蜜丸,交代一日服用三次之後便同尹頤辰離開了。
那些御醫也跟著離開,一路上議論紛紛:「我看那個七王妃,根本不懂醫術!她都對陛下做了什麼!」
「老夫贊同,她治療之後陛下也並無什麼起色啊!」
「哼,你們慌什麼,她若是治不好陛下,便等著人頭落地好了,讓我們拭目以待!」
半個月過去了,可惜簡悅並且遂了那些御醫的願,皇帝的身子竟然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簡悅也將輸進他身體的利福平換成了異煙肼,她解釋是長期使用某樣藥物療效會降低。
又輸了半個月的異煙肼,又到了櫻草紛飛的好季節。尹哲昇雖然還偶有咳嗽,但是確實不再咳出血來,竟然在臥床數月之後可以正常早朝了。
為了慶祝陛下龍體康復,在麟德殿舉行了前所未有的盛大的宴會,王公貴族悉數到場。
尹哲昇坐在髹金雕龍木椅龍上,氣色不錯,表情也很是愉悅,看到尹頤辰和簡悅進到殿內時更是表現出了十分的寵愛。
「辰兒,悅兒,快,坐到朕的身旁來。」
除了五王爺,其他王爺聽罷,目光危險一凌,只有太子極其妃子才有資格坐在陛下身旁的那個位置,難道這次穆簡悅救主有功,還順便將尹頤辰往太子之位上狠推了一把?看來他們是該有所行動了。
兩人坐定,簡悅微微一笑,再次提醒尹哲昇:「父皇,悅兒給您的蜜丸一定要連續服用一年以上,您的病才能徹底根除。」
「哈哈,朕知道了。」
尹頤辰一臉讚許和寵溺的看著簡悅,他問過她,不恨父皇麼?為什麼還要救他?
簡悅答:因為我想和你名正言順在一起,不希望你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罪名和我亡命天涯。
尹頤辰當時就楞住了,他為了報仇…都對她做了什麼…唯有加倍的對她好才能補償自己曾經的虧欠。
就在這時,一向在這種宴會場合存在感極其微弱的五王爺發話了:「既然七弟妹醫術如此高明,不如也替五哥治治病可好?」
簡悅一滯,這才將目光轉向尹頤凌,自從那日從他府中落荒而逃,他們已有一個多月未見面了。
尹頤凌目光灼灼看向簡悅。
簡悅眉頭微蹙,你本就是裝病,如何治?她在心底說的這句話,可是尹頤凌卻如感知一般輕輕笑起,好聽的聲音再次悠揚傳來,他說:「我說的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