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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第十七章 木屋(2) 文 / 鍾壅

    第十七章木屋

    「怎麼了?」洛晃站在門口,聽見張魁的低語,探頭往屋中看去。屋子中唯一的一扇窗戶從外面被釘滿了木板,僅有的幾條縫隙由於屋外已是晚上,無法透出任何光線。窗戶下方是一張單人床,屋內除了這張單人床和一張寫字檯外,沒有其他擺設。寫字檯上鋪著完整的一塊玻璃板,積著厚厚的灰塵,上面殘留著數條痕跡,其中還有很容易辨認的人手手掌按在上面的手印。四周牆壁上灰掉懸掛在上,白色牆壁已然發霉發黑。地面上容易分辨出獨立的腳印和拖沓的印記,角落中的灰塵表面平坦,被人遺忘,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張魁正站在單人床床邊,手中的手電光線照射在床上,床上赫然躺著一個人。「他還活著嗎?」洛晃問。

    張魁收回搭在他左手脈搏上搭脈的手,微微搖頭,回答道:「都成乾屍了,活不成的。真是奇怪。若說是在大漠這種乾燥高溫的地方,倒是容易乾屍這種情況。但是這裡很潮濕,不腐不爛不說,還將水分蒸發了個乾淨,太奇怪了。」張魁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說手開始檢查床上的屍體。死者是名男性,去世時候應該還很年輕,身體皮膚乾燥皺起看不出年齡,但半長的頭髮乾枯卻烏黑,想是活著的時候還很健康。他的表情寧靜平和,雙眼微睜,雙唇微啟,面部沒有任何痛苦的扭曲。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身著休閒款外套,從衣著看,款式尚未過時,應該是近幾年的風格。只是目前無法確認死亡時間,如果是剛死不久,倒是可以推算出他的大致死亡時間,可身體成為乾屍後,憑肉眼很難判斷身體組織完全死亡的時間,除非送到法醫室讓他們做檢查,現在將人送回去也不現實。夜晚的山路難走,反正這人已經死了,多等幾天都是一樣的,又不能復活。

    羅卿走到門口,也探頭往裡看了看,看到床上的屍體後,簡略地說道:「死者多有怨氣。我們還要在此處逗留?」

    張魁停下手,站起身,用力地嗅了嗅空氣。斷定到道:「起碼目前還沒有鬼魂和怨氣出沒,暫時算是安全。即便我們現在出去露宿。也要隨時防範著野獸猛獸的襲擊,倒還不如在一樓呆著,屋內有火,溫暖很多。如果擔心可以將二樓的門重新上鎖。退一步說,這裡若真的有問題,我們也是做這一行當的,用不著太害怕。」最後一句話成功堵上了羅卿的反駁。張魁說完的同時也想到了一點,便是走廊對面房間中鋪天蓋地的符紙,這房子若是沒有問題。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禁錮鬼怪的符紙,如果有問題,一樓沒異常,二樓三間房,這兩件沒發現可疑處,那麼只剩下了最後一間房間。

    洛晃和羅卿也想到了這一點,先是一起看向對面的房間,再看看屋內的張魁。最後三人一致地看向最後的一間房。

    張魁走出門,輕輕帶上房門,躡手躡腳來到最後一間房間門口,耳朵緊貼在上,靜靜聽了半晌,仍是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手緩緩搭上門把手,慢慢按下。推開,門無聲地向內開動。屋內一片黑暗不可視物。張魁抬起手電想要照進房內,一隻五指大張、黑色指甲尖銳細長的手無聲無息地斜裡衝出。刺向他的雙眼。「啊。」張魁不自主的叫道,腳下已來不及反應後退,只有上半身跟隨本能快速大幅度地後仰,躲避前面衝過來的危險。緊隨他身後的羅卿沒料到張魁不往屋內走反而往後退,鼻子和額頭咚的一聲與張魁的後腦勺撞了個結實。羅卿捂著鼻子,痛的眼淚奔湧出眼眶,張魁則被撞的瞬間腦中一片空白,捂著後腦彎腰緩解跑進視線的一排排星星。

    站在張魁身側的洛晃沒有被殃及,舉著手電仔細看,道:「沒事,不用擔心,是具女屍。」

    張魁半瞇著眼睛抬頭看,正如洛晃說的,這是具依靠在門框上女屍。與隔壁平躺於床上的祥和狀態的男屍不同,這名中年女性表情猙獰地注視著前方。她長髮散亂於前胸後背,雙眼大睜地瞪著,眼球已經像她的皮膚一樣乾癟失去了水分,但他們仍能從她的眼中看到絕望憤怒無限的怨氣,嘴大張無聲地喊著,能清楚地看見她嘴中參差不齊的牙齒,許多牙齒並非像老年人年老後牙齒掉光的脫落,從留在她牙床上一個個不完整的牙根來看,更像是硬生生被砸碎或是磕碎後留下了殘缺不齊牙根。她右手牢牢扣進房間內門框旁的牆壁上,牆壁上留有出現了五個手指大小的黑褐色的洞,左手向外伸展,五指大張,似乎臨死前仍在在向外抓著或是索取著什麼。張魁便是被這雙手逼退後仰,現在看來許是這具屍體本就依著門框和房門站立,他推開房門後屍體重心不穩,才向外倒來,後又被門框攔住,進而五指指甲才沒有傷到他的眼睛。

    羅卿吸著鼻子,鼻樑和額頭撞得通紅,直起腰,也看清了眼前的屍體,問道:「屋裡還有什麼東西?」

    洛晃先一步進了屋,這屋子是隔壁的房間大小的一倍半,一扇窗戶也被封死,一張床,一張寫字檯,沒有多餘的傢俱。唯一不同於隔壁的是那張雙人床。雙人床上躺著兩具乾屍。一具頭髮灰白,年老的男性屍首,另一具短小身段,是個小女孩。兩人緊緊抱在一起,身體被一圈圈鐵絲牢牢地綁在床上。洛晃大致翻看了兩人的屍體,跟尾隨進來的張魁說:「張兒,隔壁那名年輕男子的身上有傷嗎?這兩具屍體都沒有明顯的外傷,如果致命傷並不是外界造成的外傷,那他們怎麼死的?病死?一老一少這樣的病死的方式並不常見。什麼病還需要將病人綁起來?」

    張魁說:「那具男屍也沒有致命傷。是不是病死不清楚,但肯定不是被物理性殺害。」

    二樓找遍除了找到了四具乾屍外,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他們想不出原來屋子主人練習符紙的用處,只能先放下疑問,下樓跟三人講明情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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