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第二十四章 圈禁（2） 文 / 鍾壅
第二十四章圈禁
沒一會兒，遠處飄來了濃郁的奶香、魚香味。山谷中再次掀起了動物激動的叫嚷。
「好香啊，似乎不是牛奶味兒，但又散發出一股與眾不同新鮮、微腥的奶味兒。」梁晏緊緊抱著從羅卿懷中領回來的奶貓，奶貓聞到香味後一直掙扎著要往香味的來源處跑，被他強硬地圈在懷裡。
「羊奶。我喝過。不錯。」羅卿說。
「羊奶原來是這個味道啊？貓很愛喝羊奶嗎？」梁晏指了指懷裡的小瘋貓，問到。
「貓不能喝牛奶，不消化。嚴重點，小貓喝了會死，大貓喝了鬧肚子。羊奶營養豐富，並且它們能夠消化，很多有條件的家養貓都是餵羊奶的。你按著它一些，別讓它再叫，那些人快搜過來了，小心被他們發現。」張魁往回縮縮身體。梁晏抱著貓，把自己的小手指塞進了奶貓嘴中，奶貓當是母貓的乳?頭，賣力地吸吮，停了叫聲。
隔了很久，從香味的發源處，陣陣犬吠聲蓋過了其他動物的叫聲。許是那幾人見食物沒有引誘幼貓回去，便打算出動狗來尋貓。
梁晏實非信任狗的嗅覺，擔憂地看著裹著他手指吸得不亦樂乎的奶貓，悄聲問：「他們是在找這隻小貓？利誘不成改威逼了？他們只要動用狗來尋它，我們都會暴露。」用手輕輕地刮著小貓的額頭上的絨毛，對它說：「你的顏色讓我想起北方的同學捎過來的麻將調料了，麻將，麻將？」貓咪像是聽懂了他在叫它，抬頭又『咪、咪』了兩聲。梁晏逗得起勁，說：「你有什麼特別之處，讓他們這一頓找。嗯？」
張魁聽著聲音的臨近，忙說：「它特不特別不清楚，但看他們為了找它大費周章也知道它如果不出現，他們就能把山谷搜個底朝天。到時候我們就會曝光。讓他們有了防備，得不償失。所以你別顧著玩貓了，快點把它扔出去，引開狗群。」
梁晏父愛瞬間氾濫。緊抱住奶貓，道：「不行，它被狗抓住會弄死的。」全然忘了他剛才還要把貓扔出去。羅卿上手去搶。幅度又不敢太大，怕惹得狗群來得更快。梁晏護犢子護得厲害，就差上嘴咬羅卿。羅卿放下手，歎氣，四處看看，著實想將這一人一貓一起扔出去。無意間看到了兩堆未乾透的狗糞，抓過來，不管對方多掙扎，使著蠻力將狗糞塗在了三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塗得最多的就是那只奶貓。小貓被突如其來的陌生氣味震得不敢動彈，一臉忌憚地看著羅卿滿是狗糞的手。圓圓的肥身子拱進梁晏的衣服中，梁晏的襯衫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臭烘烘的屎味兒。塗抹完不久，三個中年男人牽著三條精壯的黑背分散著向山洞搜來。
三條狗不約而同地聚到滿是洞穴的山壁前，張魁等人藏身的洞穴距離它們不過三米，離得最近的一隻黑背衝著他們的方向嗅了半天，最後疑惑地往相反的方向搜去。三人三狗漸行漸遠，出了聽覺視覺範圍，梁晏終於鬆了口氣，說道：「噓，好險。我還以為那隻狗發現了。」
張魁探身而出研究了地形，發現在籠子和山壁間有一條一米來寬人造水渠，水渠中是動物的排泄物。結合動物的數量和水渠中糞便尿液的堆積量來看，經常會有人打掃水渠，要不然水渠一天就能堆滿的排泄物。待那些找貓的人回到民居後，他回到山洞中，帶著兩人離開遮蔽，貓著腰踩在水渠兩旁十幾厘米寬的水泥台上，順著水渠逆流而上，往民居方向趕。
右手邊是陡峭的山壁，左手邊是一排排被圈禁在籠子中的動物，梁晏看著籠子中的兔子、貓咪、野狗、野豬、松鼠、老鼠，甚至還有擁擠在十幾大籠子中各類品種的鳥。它們大睜著眼睛看著這些陌生人，純淨的眼神中滿滿驚恐，尤其是路過關著野狗的籠子，裡面不管大狗還是小狗都會將鼻子湊過來，卡在籠子上，拂閃拂閃地嗅著他們的味道，嘴裡發出嗚嗚的委屈聲。走到一半時，他們發現前面的一個籠子很空，裡面趴著一個大貓，這貓的毛色與梁晏懷裡的小貓如出一轍，看到他們過來，大貓拖著癱軟的下半身僅靠前爪一下一下慢慢地爬過來，每爬一步血淋淋的爪子就痛得抽搐。梁晏認出，它是原來關在離他們很近的籠子中的那隻母貓，那名矮個子的中年人就是被它抓得滿手是傷，估計是想捉住回來尋找母貓的小貓，特意把它從原來的籠子轉移到現在裡民居較近的籠子中。梁晏看到它剛剛被拔掉指甲的爪子，骨瘦如柴的身體，很是心疼，母貓在他走近後，發出「喵喵喵」溫柔的叫聲。他懷中的小貓跳下地，鑽進籠子裡跟母貓耳語廝磨，母貓舔食著小貓身上的糞便。另兩人不願浪費時間，拖著梁晏繼續往前走。母貓看幾人要走，連咬著小貓的後頸皮毛將它叼起，往籠子外扔，扔出去後衝著幾人喵喵叫，小貓數次鑽進籠子都被母貓扔出來，茫然且焦急地徘徊在籠子邊。梁晏見狀，回跑兩步，抱起沾了母貓血的小貓，伸出手指摸了摸母貓的頭，扭頭跑了。
張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跑著路還不忘讚揚梁晏見義勇為的行為，「恭喜恭喜，母貓臨陣托孤，你這是臨危受命？」
梁晏摸著貓頭不說話。
沒一會就跑到了民居外圍，那三條黑背正拴在門口，喝著水。房門緊閉，裡面傳出對話聲。張魁見房子的一邊緊挨著山壁，山壁上正巧有一條半米多寬的斜坡離房頂一米的距離。示意兩人通過斜坡跳到房頂，房頂鋪瓦，沒有水泥夾層，掀了瓦或許能聽清楚他們的說話內容。張魁撿了塊一尺長的牛腿骨，殿後。三人上了斜坡，眼看就要到達房頂，三隻黑背發現了入侵者，站起來，往他們方向沖。它們脖子拴著鐵鏈，掙脫不開，只得拚命地朝他們狂叫，掙得鐵鏈嘩啦嘩啦地響。張魁讓兩人跳上房頂後，對準叫得最凶的一隻狗將牛骨頭擲了過去，由於力氣過大，骨頭打中了黑背的天靈蓋後反彈到了最近的幾個籠子上，籠子裡的狗受了驚嚇，群體狂叫。
一時間山谷內狗吠聲響動天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