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第二十七章 圈禁(5) 文 / 鍾壅
第二十七章圈禁
「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哦!」趙軼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
洋洋點頭,「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絕不反悔。」
趙軼撓撓頭,不贊成他的話,「老子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就是個商人。」
洋洋改口,「好,那就是一言為定,你若能將對方處理的乾淨利落,這筆大訂單我再多分你一層。絕不食言。」其後,向他細細描述了他仇家的音容相貌。
趴在他頭頂的梁晏越聽他的描述越覺得他的這個仇人是目前正站在谷外的熟人,『一身長衫、清秀樣貌,大冬天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指的不就是鍾壅嗎?他什麼時候成了這個半大青年的仇人了?他至多比他們早來一兩個星期,竟已經跟人結了仇。在聯想到鍾壅守在外面不願進來,他對這一說法深信了一分。
「他現在身在何處?」趙軼喝了口酒,搖頭品味酒的餘香,興奮地問洋洋,一想到只要除掉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就能憑空得到十幾萬的進賬,著實令他感到興奮。
洋洋思索著猜道:「昨天中午我打算出谷去找跑掉的那隻兔子,到了洞口就看到他站在洞口外面。此後我又出去看了兩次,發現他都站在洞口,今天從早上開始事情就開始陸續發生,還沒時間出去看看。他還沒找到他要的東西,所以應該還在才對。」
趙軼哼了一聲,道:「小少爺,你應該早點說,然後把他引進山谷中,到時候想讓他怎麼死還不是你說一句話的功夫?」語氣中帶著小瞧洋洋的語氣。
洋洋微挑起兩邊的嘴角。輕聲道:「是我疏忽了。不過讓他進谷可能辦不到。」
「怎麼說?」
「我爺爺在決定做這行生意時就開始建造山谷中的設施,當時為了防敵人,設置了很多限制。這些限制都還在起作用,所以他想進也進不來。如果爺爺當時能預料到日後生意能有你的幫忙,想必也不會這麼麻煩地建立各種阻礙了來提防仇人了。」
趙軼被誇得得意,拍著胸脯痛快地說道:「謝老爺子就是做事太小心。以至於這麼好的買賣竟然偷偷做了幾十年才做出個小規模。當初要是我在,定讓現在的山谷成為最大製藥基地。謝小少爺,你跟你爺爺不同,你膽子夠大。放心,有我們幫忙謝家一定會賺得更多,發展得更穩。我現在就去解決了你那個仇人。讓你安安心心地做事業。」
他的話印證了房頂上幾人的猜測,這個少年果然是謝洋。從人數上看,那個斯文的中年人應該就是謝蔚。只是不解為何謝蔚會對謝洋唯唯諾諾恭恭敬敬,從資料上看,謝蔚並不是個懦弱性格的人,相反,他應該是比較有心機且骨子中比較強硬的人。
宋澤宇有些擔憂地來回看著平靜的謝洋和志氣高昂的趙軼,決定還是選擇勸勸好友,拉著站起來的趙軼。說:「大白天,喝這麼多酒做什麼?就是因為喝酒誤事。老婆才跟別人跑了,怎麼就不長記性?」兩人平日裡相互謾罵,但實際卻是知根知底要好的朋友。
趙軼聽了立馬拉長了臉,甩開他的手,說:「別跟我提那個女人,老子在外面拚死拚活地養活她,她倒說什麼我不關心她冷落她而找了個姘頭,跟著他跑了。靠,要不是她肚子裡還懷著老子的種兒,我鐵定打死她和她那個小白臉。等明年孩子平安地出來,我就先弄死他們這對姦夫淫婦,然後把孩子接回來。現在掙的錢,足夠換的小孩兒的一輩子的衣食無憂了。」
宋澤宇見越勸他,他越激動,便硬拉著他坐下,轉而問謝洋:「洋洋,你爺爺也認識外面的那個仇人?聽你的描述那人應該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他和謝當家的能有什麼仇恨,以至於讓謝當家的如臨大敵似的防著他?」他跟謝洋也是這一兩年才有接觸,以前是他父親跟謝家有些聯繫,最近他父親稱自己年邁,需要將手裡的事分批交給自己,這第一件事就是跟著謝家做生意,背地裡的生意。來了沒見年,謝老當家的去世,謝蔚沒有繼承主職,反倒對兒子謝洋惟命是從,謝洋也是越來越像他爺爺的作風。現在看他對趙軼的態度,雖然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但出於幾十年與狗為伍的敏銳度,他可以感到謝洋對趙軼的不滿,越積越多。趙軼是他找來幫忙的朋友,謝洋則算是自己的僱主。他時常兩邊搖擺,舉棋不定。
在趙軼醉酒後的眼中,看不到宋澤宇對自己暗含的勸解,紅著臉拍他肩膀,說:「你瞧不起我不是?!你知道我的能力,害怕這樣一個人?」說著,不管宋澤宇怎麼拉他,甩開手,抓起掛在牆上的一個布包,就往外走。
宋澤宇左右看看,略帶急切地說:「洋洋,外面那個人,不好對付吧?」
洋洋抿口熱羊奶,說道:「澤宇叔,該捨棄的時候還是要捨棄。」
宋澤宇咬咬牙,跑到院子中,鬆開了三隻黑狗中那只被張魁一根骨頭打中額頭、最凶悍的黑狗,跟著趙軼離開的方向跑去。屋中的謝家父子摸摸地吃完中飯,轉到裡屋去看那兩隻戰勝的老鼠。乘此機會,偷藏於屋頂上的三人悄悄回到了山壁上的小路。院子中的兩隻狗,一隻嗅到了生人臨近的味道,轉身剛要叫喚,就被張魁一個石子打中了嘴巴,痛得哽了一聲,趴在地上服軟地不再叫喚。另一隻狗本來看到張魁就有些害怕,現在見到同伴再次受傷,老老實實地所在同伴身旁,不聲不響。
三人沿著原路往回走,路過母貓籠子旁,奶貓餓得嗷嗷叫,梁晏把它放進籠子中,它迫不急待地拱著母貓的肚皮吃奶。母貓見他們沒有離開的跡象,便側過身,方便小貓吸奶,這時梁晏才看到,它的兩條後腿折斷,骨頭彎曲變形,血已經凝固在黃黑色的毛上,但仍看得出是新受的傷。一想到可能是他們在發現奶貓逃走,同時被母貓抓傷後,就拿母貓出氣,梁晏憤怒之情充斥於心,紅著眼睛看張魁。張魁想了想,拿出手機,通話。(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