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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卷 第三十四張 精盡而亡 文 / 鍾壅

    第三十四章精盡而亡

    窗前的眾人被唬住了,紛紛讓開一條路,洛晃走到床前。床上的常瑞面無表情地面朝上平躺在床上,面如枯槁,雙頰凹陷,額頭暗黑,全身**,前胸肋骨顯露明顯,暗灰色粗陋皮膚緊貼在一條條肋骨上。大腿肌肉消退,小腿僅各剩一根略彎的腿骨。全身上下唯一紅腫的地方正羞恥地一柱擎天。

    「他是天生這麼瘦還是幾天沒吃飯了?」楊洋驚訝地上下看著常瑞的屍體,如果單看他的『傲人』,定會以為床上的人還活著。

    洛晃盡可能地不破壞常瑞的身體和周邊的擺設,翻看檢查後,問圍在一旁的漢子們:「他平時也是骨瘦如柴?」等到大家否定的答案,眾人紛紛表示常瑞是個健壯的三十多歲壯年男子,「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的?」洛晃繼續問道。

    問題一出,熱情回答問題的人群頓時安靜,每個人眼對地、對天、對阿准,就是沒有人回答他。氣氛凝固了一分鐘,阿准斟酌著回答洛晃:「他昨天應該還活著。前陣子他去市裡,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回來以後閉門不出,每天都有人去敲他的門喊他出來,他都回絕了。今天我們叫他的時候,沒了回應,等我們闖進來一看,常瑞就已經死了。請問,你是警察嗎?」法醫不見得是警察,就算是警察不見得他有權力插手傷亡事件,萬一碰上的是個處於處分期的警察呢。

    「當然。不信你打電話到n市分局問問就知道。」洛晃裝作不在意地說,扭頭對張魁小聲道:「沒有外傷。不是中毒,內傷需要刨開來看看。不過,怎麼看怎麼像……」

    「像什麼?」張魁大聲問他,示意他也跟著提高聲音。

    洛晃會意。正兒八經地以正常音量,道:「初步看著像精力耗盡心跳過快導致的猝死。」他所言的症狀並不能簡單從死者的身體表面看出端倪,不過是大膽猜測罷了。誰曾想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反應。先是楊洋驚呼「精盡而亡?!」隨後在場的所有人臉刷地一下。全白了。

    楊洋沒看到臆想中一屋子的面紅耳赤,反而看到了每人臉上的驚恐,也察覺出了蹊蹺,試探性地改口說:「別誤會,我說的精是精力的精,不是精氣的精……」奈何,他的解釋更加重了屋中的凝重之氣。

    張魁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洛晃。洛晃轉頭,衝著大傢伙兒正式地說道:「初步檢查沒有外傷,實際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你們要立刻聯繫最近的警察局,讓他們過來處理這件事。」

    阿准阻攔道:「警察同志。你不就是法醫嘛,幹嘛還要那麼麻煩還要找警察過來呢?直接就在我們鎮子上檢查吧。況且我想你保證,絕對沒有什麼兇殺、仇殺的,我們鎮上的人相互都是兄弟,親情友情滿滿的,大伙都是相互依靠,怎麼可能殺了自己兄弟不是?你剛剛也說是猝死不是……」

    張魁邊給現場拍照邊損道:「兄弟?兄弟隔牆聽說過沒有?再說了,這種非正常死亡的情況都要歸案辦理才符合手續合法化,不能隨隨便便地在你們這裡辦了。換句話說。就算我朋友想就地工作,你們有專業工具嗎?」

    經過一番簡短的爭執,三人「勉強」同意把常瑞的屍體暫時安頓在靠近他們暫居的鎮西附近的一間平房,想著外面的天冷氣溫低,倒也省了擔心怎麼保存屍體。

    「若不是他們提出鎮子有自己的規矩,鎮上的人去世要買入墳地。且必在三天內出殯的理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著說才能讓他們主動要求我們留下來查。」楊洋虛汗道。

    「你也想留下來查清楚兩個鎮子的關聯?」洛晃很意外,「我還當你比較想盡快的離開。」

    楊洋無奈歎息,搖搖手中存放常瑞房子的鑰匙,說:「現在看來不是我們想走就能走成的,既然要留下來,何不把事情查查清楚,去其根源,才能完完全全地脫離這裡吧。」

    當晚,不論是鎮上的原居民還是後來的「旅客」,在這場還未出場就被張魁遮掩住的死亡事件發生後,各回各家,熄燈休息,保持者日落而息的傳統。

    獨獨一間停著常瑞屍首的房間中兩者昏黃的燈,數個人影在燈下晃閃著。三個小時後,洛晃清洗了全身,發著抖地上了炕頭,向還保持清醒的同伴匯報他檢驗屍體的結果。如果所猜測,常瑞沒有外傷。別看常瑞骨瘦如柴,各器官均沒有腐壞或發黑,非中毒。內臟完整,絲毫沒有找到能夠導致他猝死的證據。全身上下唯一有損傷的就是睪?丸。

    「碎了?!」梁晏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摀住自己襠部。

    洛晃肯定到:「碎了,兩邊都碎了。起先我是沒有注意到,他全身裡裡外外我都檢查過了,沒發現任何異常。他的性器在死後卻仍然挺立,我一時好奇,就順勢摸了下去,竟發現他的子孫袋中無硬塊,軟塌塌地,待我刨開後,裡面血液、精?液等混在一起黏糊糊地一團。」

    梁晏猙獰著表情說道:「別說了,我不想聽細節!聽著就覺得好疼啊。靠,我蛋疼了。」

    「什麼結論?」左子崇追問洛晃。

    「不像是外力所為,外皮沒有淤青沒有出血點,如果說內力,那就變成了靈異事件了……至於他一直勃?起的性器,如果這個現象放在身體上的任何地方都好說是死後肌肉僵硬,可那明明是需要充血才有硬度。所以我刨開來看了,裡面果真又黑色的淤血。至於他的死法,我真的不是法醫,只能偶爾客串赤腳大仙,具體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他這種情況很像馬上風,只是真正的馬上風又跟他不大一樣。」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在這深夜中分外的明顯。柒哥開了門,阿准從門外躊躇地走進來,看到一床的男人,略微遲疑地道:「你們,是不是不是警察?」(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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