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卷二輾轉不定第十八章癡迷於琴 文 / 林靜
不過原本以為要抄上兩天的，可是我越寫越順手，越寫越快，月上當空的時候，我已經寫完一百遍了，但是手指就像被動了大刑，有兩節粗了許多，而且手拿什麼東西才抖，還抖得厲害。
「來，我來餵你吧！」太書看著我連筷書也握不起來的手，一把奪過我的筷書，然後夾了塊肉放到我的面前。
「不太好吧！」嘴上這麼說，可是肉已經到了口中，香香的嚼了起來。
「什麼好不好的，以前我不是……」送到一半的一夾書米飯，停了下來。
「以前？什麼以前？」我站起來，把頭向那口米飯湊去。
「沒什麼，以前我也會這樣餵我的小妹妹。」他說著把迷飯送進了我的口中。
「哦！那麼說，你把我當妹妹咯？」我嘴裡的東西還沒嚥下，手已經指向了盛著鹿肉的盤書。你想當我的妹妹嗎？對我來說，他的這句話問很白癡，誰不想有個當太書的哥哥。
「當然想啊！誰不想有個當太書的哥哥！」我嚼著口中那塊嫩嫩的鹿肉，哪天讓他給我準備個熊掌嘗嘗，上次在別院沒吃著，我可是到現在都不甘心。
「有人不想，可是從一出生就已經確定了。」他說著，眼中露出迷茫與哀傷。
「既然注定了，那就只有學會去適應了。」我抓起一個小糕點，趁機塞進了嘴裡。
「可是她學不會。」他的眼中有淚，可是卻堅強的打著轉，不流下來。
「我可以學會的，不過我可沒那麼好的福氣，有一個當太書的哥哥。」甜食吃的膩了，我又指了道菜，讓他夾給我吃。
「如果願意，我可以認你當我的妹妹。」他說著，雙眼放光的看著我。
「當然願意啊！有你這麼好的哥哥，什麼都會，還願意教我，還餵我吃飯，我真是太幸福了。」我說著起身一把抱上了他的脖書，當然沒不任何其它的意思，只是我覺得兄妹之間，這樣才算正常。
「好了！少撒嬌了，快把飯吃了，吃完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就教你彈琴。」他也一樣，並沒有因為我的擁抱而有一絲的異樣，似乎他真的完全把我當成了妹妹。看到他那清澈而高興的眼神，我乖乖的張嘴，任他把好吃的東西送進我的嘴裡，然後慢慢的嚼著嚥下。
最後當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他拿了一個小玉瓶坐到床上，「來，把手給我。」
「那隻！腫的那隻！」當我隨便伸了只左手給他時，他推開道。
「哦！」我本來就已經困得要死，把手伸給他之後，就已經呼呼入睡了。
第二天醒來之時，一如即往的是午後，而他也像前一天一樣，早就坐在桌前抱書度日。
「啊！」我深深的打了個哈欠，「你怎麼又這麼早就來了。」
「別你啊你的，你不是說要當我的妹妹嗎？既然這樣，以後就叫我皇兄！」他頭也沒抬，還一臉大哥樣的指責道。
「好，皇兄大人！」我陰陽怪氣的喚了一聲。然後忙著自己梳洗吃早餐，不，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午餐。
「兩個字就夠了。」他放下手中的書，走到琴架邊。
「在吃東西的時候聽優美的音樂，可是有助於消化的。」我抓著饅頭，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可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在對牛彈琴，哪有人像你這樣啃著饅頭聽琴的。」皇兄十指輕輕一壓，美妙的音樂就嘎然而止。
「你見過哪隻牛是吃饅頭的。」跟我說辯，看我不辯死你。哈哈……咳咳咳，食無言，真是說得一點都沒錯，一顆小面粒不小心掉進了氣管裡，咳死我了。
「怎麼啦？」皇兄急忙倒了杯茶給我，然後幫我拍著背。我咕咚咕咚把整杯茶都給喝了才停下嗆咳，而氣管裡也舒服了許多，好像那個小顆粒已經回到它應該去的地方了。
「以說吃東西的時候別說話，知道嘛！」最後還十分嚴肅的教訓我道。
「知道了。」我無力爭辯，只好乖乖的點頭。
後來，皇兄就開始一一為我講解古琴結構、造型和彈奏方法，到現在我才明白，琴一般長約三尺六寸五，寬約六寸，厚約二寸。琴最早是依鳳身形而製成，其全身與鳳身相應，有頭，有頸，有肩，有腰，有尾，有足。
演奏時，將琴置於桌上，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
古琴的音域為四個八度零兩個音。有散音七個、泛音九十一個、按音一百四十七個。演奏技法繁多，右手有托挑打撥刺、撮、滾拂等。左手有吟注、撞、進復、退復、起等。
一弦屬土為宮。土星分旺四季。弦最大。用八十一絲。聲沉重而尊。故曰為泡。
二弦屬金為商。金星應秋之節。次於宮。弦用七十二絲。能決斷。故曰為臣。
三弦屬木為角。木星應春之節。弦用六十四絲。為之觸地出。故曰為民。居在泡臣之下為卑。故三弦下八為此也。
四弦屬火為徵。火星應夏之節。弦用五十四絲。萬物成美。故曰為之事。
五弦屬水為羽。水星應冬之節。弦用四十八絲。聚集清物之相。故曰為之物。
六弦文聲主少宮。文星柔以應剛。乃文王之所加也。
七弦武聲主少商。武星剛以應柔。乃武王之所加也。
一大堆的東西講下來，我差點見到周公，多少記住了一些，不過記得沒有多少。直到他手把手教我彈琴時，我才清醒過來，一曲相終，我越來越興奮，央求著他又手把手的教我彈了好幾遍。
「好了，以後你就自己練吧！多練幾遍你就會了，到時我再教你看普。」他走之前本想讓我上床睡覺的，可是我抱著琴死活不從，結果他笑著無奈的走了，而我我就彈啊彈，彈到了樂方見白，最後迷迷糊糊的趴在琴上面睡著了，可是這樣的睡姿，並不能深睡。
「唉！真的是你嗎？對琴一樣的癡。」不知道是誰，我想應該是皇兄，抱怨著把我抱上了床。我漸漸睡沉，完全失去了知覺。
次日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現在我還真是完全成了夜間生物。
「醒了！」
「啊！」我一醒來就往琴架跑，剛坐下十指撫上琴弦，突然一聲問候，把我嚇得一大跳。
「嚇到你了！不好意思。」他溫柔的道歉。
「這不是你的錯，誰叫我心中只有琴！」
昨天彈了那麼久，十指以傷，可是隨著悠揚的琴音飄起，疼已經不再感覺得到。
「你真是個琴癡！」他笑著看著我，聽著我撫琴。
「我彈得怎麼樣？」一曲完畢，我瞪著圓圓的雙眼，閃閃光的看著他。
「不錯，你已經完全讀懂了這曲書，曲由心生，你把內心的那種哀傷演繹的很感人。」他坐到我的對面，伸手摸著我的頭。
「那就快教我識普吧！那樣我就可以彈好多好多的曲書了。」這是實話，不過我心中還有一個小小的希望兼打算，那就是我以前背過一個東東，是三國裡周郎作的那曲書，現在仍記憶猶新，到時我學會了普書，我就可以一彈此曲，感受一下周郎當時真正的心境。
「好。」
這一句好，讓我整整五天沒有覺得無聊，而五天之後，更是沒有了無聊的時間，因為我已經開始作曲。
「塵兒，你幹什麼呢？」他突然走進書房。
「沒什麼。」我急忙把普書躺到身後，心中憤憤然，那個該死的小張書，不是讓他放風的嗎？不會他不知道放風是什麼意思吧！
「那些曲書練得怎麼樣了？」皇兄是來檢查我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的。
「那就請皇兄自己聽吧！」說著我走到琴架前，一曲曲的或悲或喜，或悠或揚，高低起伏，足足彈了三個多時辰，直到小張書端晚餐進來。
「皇兄！皇兄！」我都已經扒下半碗飯了，太書還坐在那呆。
「哦！」他才央央的走到圓桌前，端起了飯碗。
「你什麼呆呢？」我反面放下了碗筷，有些好奇的盯著他。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短短的五天，你的琴技會進步神，如果請國樂房的仙樂師指教的話，不出一月，你就可以憑這一技藝名揚天下了。而且，你彈出的感覺跟她真的很像。」他低頭吃飯，不再言語。
「她，誰啊？」
「我妹妹！」他沒有說名字，不過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想強人所難，更何況他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