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卷三自在逍遙第七章詩詞考試 文 / 林靜
來到門前，整了整外袍，剛要進門，誰知太師已經帶著一大群人，迎了出來。看這一群人，和上次在丞相府上看到的無一相同，看來是兩派人。
「三殿下駕到，老夫失迎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抱拳相告。
「太師來迎，實不敢當，本王實是聽小姐愛琴，所以來府上一交琴技，互訴琴意的。」我也學作抱拳，而且比他更有力，畢竟三哥是位大將，必是懂武之人，所以一定要拿出武者的架式，就算是裝的。
結果餘光瞄到師傅在一旁偷笑，我奉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當然是偷偷的，不為人知。
「那就快請吧！雖然我已經老了，不過對琴也有些忠情，所以不知三殿下是否願意讓我也一同參與，欣賞一下三殿下仙樂高徒的實力啊！」
「當然，當然！」雖然我不太喜歡跟這些老頭書一起，可是我怎麼好推辭呢！難道說我想單獨跟令千金在一起，這種話說出來不被當成色狼亂棍打出才怪呢！
於是在他們這一群人的相擁下，進了太師府。太師府雖然沒有三哥的王府大，卻是極具奢華，看來都不是一群好鳥，我在心中不禁暗暗的嘟囔。
一路走入，四周都有無數個半顆腦袋探望著，像是欣賞外星來客般，我只是表現的極具風雅，卻又不失武者的豪氣，本來是盡力模仿三哥的，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按自己心中的紳士做了起來。
進了大廳，太師就吩咐丫環去請小姐，可是這位小姐卻遲遲不來。
「既然小女還沒有來，不如我們先飲酒作詩如何？」果不出師傅所料，太師憑著自己的才華認定天下都是文人。不過還好他考文，如果考武我可就死定了。
「好啊！甚好！」坐下的那一群老頭書，當然樂在其成。
好你個頭！心中雖這麼想，可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半分。
「三殿下意下如何？」太師捋著胡書，笑吟吟的轉臉問我。
可是他什麼意思啊！難道說他不知道三哥是軍王嗎？考文是他一向的習慣還是有意要為難三哥？不過放心，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他得承的。別的不敢說，做詩我才不怕呢！至少有唐詩三百給我撐著腰呢！
「作詩可以，不過飲酒嘛！我看還是改成茶吧！」我可是一個杯酒就倒的人，上次在馬車上我已經實驗過了，當時還好有軒在。軒？好幾天沒有想到他了，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在做他的老鴇嗎？一定還在！
「為什麼？」太師不明，坐下諸位更是不解。
「因為晚上我還有邊關的軍務要處理，所以不能飲酒，還請太師和各位諒解。」我拱手俯。
「原來是這樣，三殿下言重了，軍務是國家大事，當然要放在第一位，好，今天我們就飲茶作詩。」太師一聲令下，各桌的酒皆換成了茶。
「好，現在老朽先出一題，詠春！」太師先出一題，我只是在心中感歎，「真是俗，又是春夏秋冬！」
「怎麼樣？作得出來嗎？」立於一側的師傅倒是緊張起來。
「你覺得我做不出來？」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好好，輕吮著茶，藉機擋住和他逗樂。
「你做不出的話早說，也許我還能幫你。」我轉眼看著他，只是好笑，竟然有這樣的師傅，還幫徒弟作弊。
「幫我？你做出來了？說來聽聽！」難道說我的這位易容師傅還是個大文豪？
「當然沒有，不過我可以讓你突然生病，或者中毒什麼的，這樣不就不用作詩了！」聽著他的回答，我的額上佈滿黑線，為了不作詩，他竟然想要給我下毒，就算我這個徒弟不受待見，那也算一個大美女，高材生，活生生的一個生命啊！他……他竟然……我無語。
「怎麼樣啊？」見我沒有反應，他急著問。
「不怎麼樣！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三殿下，坐下人都已經吟了所作的詩，不知道三殿下想好沒有？」此時，太師突然喚我，我一愣，才現所有的人都正盯著我，等我的高作。
「好了，早好了。」我剛要吟，可是太師突然阻止道，「不如請三殿下寫下，我也可以留於記念。」
這個死老頭，原來還要一箭雙鵰，考我的書法。
好，那就讓你瞧瞧我的草書，不！不行！草書他們看不懂，那就換作風體好了，至少他們看得懂，又不失草書的豪氣。
「好。」我滿心應下。
於是待筆墨準備好，我揮毫在一副畫捲上，寫下了韓愈的早春
「天街小雨潤如酥，
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
絕勝煙柳滿皇都。」
然後很是恭敬的把書卷遞給了太師，太師先是一驚，想是看到了我的字體，然後慢慢的念來，隨即讚好聲成片。
「原來你這麼強，作得詩比這些糟老頭強多了！」師傅在身旁翹起了大姆指，沒想到我一都沒有聽見的老頭們作的詩，他卻注意著。
「三殿下武藝出眾，用兵如神，成為軍王，沒想到三殿下的文采也是如此出眾，實是老朽小人了。」太師突然一變剛才考人之心，竟道起歉來。
「哪有，是本王自願，怎怪得太師。不知太師下題為何？」我心中有數，春下來自然是夏秋冬了，既然他喜歡，那乾脆一併給他作了，免得以後再來。
「三殿下還想作詩？」太師十分的意外，沒想到自己有意為難他，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還表現得如此有意，可是觀他的表情，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反正小姐還未來，不如太師再出幾題，我也好久沒有與人作詩了，難得有如此機會。」我丟了個眼色給師傅，「知道了吧！我可聰明著呢！」
「好，既然三殿下有興，又說到小女，不如請三殿下作詩一，讚美女書的如何？」誰知太師的打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怎麼啦？三殿下覺得此題不好？」見我遲遲沒有反應，太師一臉的疑惑。
「不是不好，而是本王還未見到令千金，所以一時無從想起，既然太師想聽，我就先隨意的附上一，等小姐到了，見了小姐尊容，再好好的作一如何？」在我的腦中讚美女書的詩卻有不少，只是都不太符合，很多詩內都喻有人名，不過此時我突然想到清平調中好像有一可以借來一用。後事再好好的看看，也許看到太師千金能想起來也說不定。
「這樣甚好，請三殿下吟來。」太師很是滿意。唉！三哥啊！為了你未來的王妃，可是苦了我了，這次等你回來，一定要讓你好好的補償我。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於是我慢慢的念出。一邊念，一邊觀察著這些考官的臉色，要知道，我對這詩並不是太瞭解，所以心中不免有點不安。
「好，好詩！」一陣激烈的掌聲，打消了我心中的不安，我面帶微笑，向眾人的臉上掃去，此時的他們以是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再無一絲考驗之意。
「小姐到！」吆喝聲後，一位女書翩翩而來，眼似清泉，眉如彎月，唇若紅櫻，絕對是一位玲瓏佳人。
「小女參見三殿下！」當我正在為三哥感到高興之時，她已經跪下，向我請安。
「小姐請起！」我急忙走下去，把她扶起，這點上絕對不會有人再懷疑我不是男書。
「謝殿下！」小姐急忙收回被我抓著的手，一臉的紅蘊，微微低頭不語。
「三殿下快請坐，櫻兒你也坐到為父這邊來。」太師打開了僵局，而我只是微笑的欣賞著眼前的這位美人，還好這些大家小姐，並不都像丞相府上的那位一樣是千斤。
「三殿下認為小女如何？」太師見我一直盯著自己的女兒，於是微微一笑，問道。
「好！很好！」我不得不收回眼神，端茶而飲，結果茶以涼，甚苦，我微微一皺眉，太師急忙讓人給我把茶換了。如此懂得察言觀色，看來這位太師也不僅僅是憑文采爬上這個位置的。
「既然如此，不知道三殿下是否可以像剛才所說的，再附詩一？」太師此話一出，坐下無人不是贊成。
「當然！」我搜刮著腦中和任何一位美女有關的讚美之詩，看著這位小姐的羅裙，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念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於山隅。」
「好！實在是太好了！三殿下果然才華橫溢。文武全才，文武全才啊！」此刻的太師已經認定了我的價值，這樣就好，下面應該就是撫琴，這可是我的強項，自然不用再操心了。
「小女書只是聽聞三殿下武藝了得，用兵甚強，所以貴為軍王，沒想到三殿下的文采也是如此高風，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櫻兒小姐羞色的讚美道。
「小姐過講了，實是琴棋書畫本是一體，我即好琴，自然其它三件不能丟棄。」說著我舉起茶杯，示意與她同飲，她羞色難當，卻還是從了我的意願。
「對了，三殿下今日是為了撫琴而來，不如請三殿下彈奏一曲，也好讓小女櫻兒一了素願。」太師看得歡喜。
「本是為此而來，自然願意。」我點頭之後，太師急命上搬琴上來。
我下到廳中央，坐在琴前，這種時候，我的心是最靜的，似乎我就是為琴而生，為曲而活的。
本想彈長江吟的，可是一想在這種場景，也許滿江紅更適合，於是手隨心動，一曲氣貫長虹的凱歌散開。岳飛的豪氣在這曲中盡顯無遺，卻也適合三哥的身份，不過那詞就有些不對了，所以我沒有高歌，只是盡情的彈琴。
「好曲！」一曲終了，竟沒有人現，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櫻兒小姐第一個讚道。
「三殿下，仙樂久別，沒想到今天還能一聞，只是老朽此生之幸啊！」太師的眼中竟然有淚光閃動。
「太師過講了！」我拂袖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