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三章紅顏薄命 文 / 林靜
怎麼會是他？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臉上停留，似乎連移開的力氣都沒有，一旁的玉羅只是一臉驚訝的盯著我，似乎也無法移開目光，至於面前的他，只是衝我微微一笑便望向了玉羅。
感覺著身體的僵硬，我竟然有種轉身就逃的衝動，可是不行，無論怎麼樣，在這個時候我是絕對不能這麼做的，先不說這麼做可謂是不打自招，就算我真的跑了，我能跑得掉嗎？玉羅會讓我跑嗎？面前的他會讓我離開嗎？我這麼一個毫無武功的人，怎麼可能逃得出他們的手掌心。
心裡不停的掙扎著，最後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迎面走了上去，還面帶微笑道，「古二王爺您怎麼樣會在這裡？」
「本王與玉是多年的好友，這次來為玉的父王賀壽沒什麼奇怪的，倒是先生你怎麼會也在這裡？」二王爺竟然沒有揭穿我，繼續將我當作一個男子，當作一個只見過數面不太相熟的男子。
「我啊唉！說來話不長，卻夠亂的，這位玉羅公主非要娶在下，所以在下就被帶進了這個深宮之中，其實王爺應該很清楚，在下完全不適合這種地方。」說著，我就動手綰起頭來，可是平時不是綠綺就是軒，我還真沒有自己綰過頭，加上現在心神繃得太緊，手腳就更是不夠靈魂，無論怎麼綰也不對。看我如此，玉羅倒是想要動手幫忙，可是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簪卻又退了回去，最後竟然是古二王爺笑著上前，拿過玉羅手中的簪，輕易的將我的齊地長綰起，還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那麼說先生打算入住這深宮了？」
「當然不是！」我回答的決絕。
「那先生為何要進這宮來，要住這宮中？」古二王爺說著轉身玉羅，「不會是羅兒你用劍押著他進來的吧？」
「當然不是！」玉羅回答的也很是肯定。
「那是為何？」古二王爺就是不肯輕易放過這個問題。
「因為……因為賈公子他初到雪國，無處可住，又想請尹國師為他尋找失散多年的兄長，所以住宮裡比較方便。」玉羅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刁蠻任性。
「哦？」可是古二王爺自然不會相信，畢竟他太清楚我的身份背景，比如我姓洛，名花塵，是古凝帝的洛妃，曾經在倚翠樓當琴師，假名洛塵。至於為什麼他不當場揭穿我，這點倒是讓我十分的費解。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時，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在下無處安身，公主慈悲為懷好心收留，尹國師仗義援手尋找兄長。」
「可是不論怎麼說，在這後宮之中，住一陌生男子，卻是不雅。」古二王爺說著，搖了搖頭。
「但是賈公子真無住處。」玉羅強詞。
「這個好辦，如果賈公子願意，可以住到宮外我的別院，與這裡也十分之近，如果羅兒有什麼事，或者說尹世有什麼事，也可以隨叫隨到，兩位覺得如何？」當古二王爺望向玉羅時，玉羅雖然無奈，只好點了點頭，而我更是不敢說個不字，現在我肚子上有繫著個繩子，而它的另一端就握在他的手中。
「那好，現在如果賈公子沒什麼事的話，可隨我一起回去。」說著，古二王爺轉身就向我們剛才所來之路走去。
「等等！」我不由的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他回頭，一臉的笑意，似乎現在的他真的很高興，非常的高興。
「在下正要與玉羅去看……」
「沒什麼事了，賈公子你先隨古王爺出宮吧！那點小事本宮還是辦得到的。」我還沒有說完，玉羅就打斷了我的話頭，除了給我使眼色，還說了這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古二王爺不會現才怪。
「哦！那賈公子，我們就先出宮吧！」結果古二爺竟然毫無反應的繼續向前。
「這……」我滿心的疑問，這麼明顯的有事，他怎麼可能會不現呢？難道說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所以他才這麼急著離開？
「賈公子，你不想出宮嗎？」我沒有提步，最後他再一次的停下尋問，說是尋問，根本就是威脅，特別是他那種笑意，那種口氣，明擺著吃定了我的樣子。
「當然……想。」雖然無奈，可是現在我是展板上的魚肉，除了任人宰割之外，還能怎樣？所以我只是乖乖的向玉羅遞了個眼色，提步便跟著古二爺向來路而去。
他在前，我在後，他不出聲，我不開口，結果自然是我們倆位無聲無息的走在這宮中小道之上，本來這宮中人就不多，現在我與他如此之態，心中盼望身邊多些人走過，可是越是盼望，卻越是失望。
「你怎麼會在這裡？」感覺著方圓十米之內無人之時，他終於開口問道。
「這個就如剛才我所說的一樣無奈，也許在你聽來更是可笑。」這個我可一點沒有騙他。
「好像在你的身上總是會生一些特別的事情，比如的洛妃娘妨竟然會在倚翠樓賣藝，現在又在雪國的皇宮當准駙馬。」他的笑意一下子冷了許多，不過這也在我的意料之內，誰讓我當初如此對他，所以現在就算他恨我報復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並不打算接受，現在既然大家已經說穿，我也沒什麼可低三下四的，反而語氣也變得剛強了起來，「那又如何？王爺既然已經全然知道，不知道您打算如何處置於我？」
「他也來了？」他突然換了個話題。
「沒有？」我早就猜到他會問這個，所以心理早有準備，回答也自然無懈可擊。
「真的？他會捨得讓你一個人離宮，而且還跑到雪國來？」他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不過我的思維可不一般，早就在剛才沉默之時，將一切所構思好了，不論是圓是方，該有角的地方有角，該無稜的地方無稜，「難道說王爺不知，洛妃與龍護衛有染，被古凝帝軟禁宮中，洛妃一氣之下，將宮門反鎖，至今未出，而雲貴妃有喜，古凝帝一心只在她的身上，無從在意洛神宮，現在的洛神宮如一冷宮，再人的在意無人談起。我想，當初轟動一時的洛神娘娘，現在應該已經被淡望，皇宮啊！也許就是這樣的地方吧！」
「你……」他一愣，似是真不知道，難道說我運氣這麼好，在生這些事的時候，他已經來了雪國？
「王爺沒聽說過？」既然這樣，我就更不用擔心什麼，畢竟就算他派人回去打聽，那也只是我剛才所說，也許還會更加離譜。
「既然這樣，你有何打算？電腦看訪問」
古王爺的臉上失去了笑意，但更加的平靜，我完全猜不出他心中所想，所以只是繼續順著自己所想的回答，「修仙吧！」
「修仙？」這下，他終於透出了一絲意外之色，而我自然是得意洋洋了，「正是。」
「你這是與本王開玩笑？」他的反應完全在我所料之內。
「如果你覺得這麼想比較合自己的心意，你不防就這麼想好了。」此時，我們已經來到宮門口，因為有他在，我自然是毫無阻攔的出了門，回頭望了一眼那高高的囚籠之品，吐了口氣，「終於出來了。」
「那你來雪國又為何事？應該不會與本王一樣，是來給雪國國王賀壽的吧？」
「王爺你真的只是來賀壽的嗎？」雖然我不想表現的自己太聰明，可是有些時候話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
「花塵你還真是聰明。」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叫我花塵？」我十分的意外，他怎麼還會叫我花塵，他不是知道我是軒的洛妃，就算如我所說，我已經逃出了皇宮，那也不應該如此稱呼於我。
「不可以嗎？難道說你還想回去當那個冷宮中的洛妃？」他似乎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胡言。
「當然不想，冷宮根本就不是人住的，我也沒有那個興趣去陪蜘蛛睡覺！」我習慣性的孩子氣又拿了出來，不過他已經領教過了，應該不會太難接受。
「哈哈！你還是你，所以我才叫你花塵。」他笑了，哈哈大笑，剛才臉上的陰霾，現在消失無蹤。
「也是！」我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作如此之想，真得對我已經全然相信，反正現在他對我無敵意，這就夠了。
「那麼我們回去吧！」說著，他先一步的擇路而行，而我則愣在一旁，沒有跟隨。
「怎麼啦？」他回頭。
「既然我已經出宮了，那就不再打擾王爺了！」說著，我就想抽身離開，可是他卻橫跨一步，攔住了我，「你就那麼怕見到我？」
「當然不是，花花王爺有什麼可怕的。」我衝他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嬉戲。
「那為什麼還要逃？」他不信。
「不是逃，而是離開，現在我已經不是皇家之人，我也不想再與這雪國皇族扯上什麼關係，現在不走，等玉羅再把我從你的別院帶回宮當駙馬啊？到時我不是死得更慘。」我理直氣壯的頂了回去。
「這倒也是，不過如果我不同意，還真沒人能從我的手裡帶走什麼，就算是一棵草。」他一臉的自信，我也相信他的自信是有原因的，而不是盲目的，只是他似乎忘了，這裡是雪國皇都，不是他古二王爺的地盤，到時真有什麼，他只不過是一個遠到之客，能有什麼能耐！我的心的鄙視了一下。
「那王爺是同意讓我離開了？」我笑問道，幾乎已經有七分的肯定。
「當然同意，不過你真的有地方去？」他回過神來，很是憐惜的問，「在宮中就算再怎麼受到冷落，那也有地方住有食物吃，而在這外面，你真的可以過得好？」
「這……」我本想說「這是自然」，可是這麼說只會讓他起疑，所以我猶豫著，最後裝作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忘了，我還有一藝養生呢！」
說著，我伸出十指動了下。
「也是！如果你願意去我府上表演的話，本王可以出重金，怎麼樣？不吃虧吧？」他笑呵呵的問。
「可是……」我有些擔心，畢竟我與他之間也算有過那段不太好的過去。
「放心！我已經有了玉妃，對你這個他人的妻子不會再感什麼興趣的。」他說的很是隨意與坦然，讓我無從懷疑。
「那好吧！」我考慮再三，畢竟現在綠綺還沒回來，如果綠綺被送進了宮，到時還可以請這個花花王爺幫忙，於是我一口答應下來。
「那就走吧！」
「好！」
花花王爺的別院離皇宮並不太遠，我們就這麼散步而行，也才走了沒一會兒，可是看到他的別院時，我只覺得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怎麼？太差了？」看我愣在門前，古王爺笑道。
「呵呵！」我乾笑兩聲，「還好，還好。」
「其實這裡是我最喜歡也是最討厭的地方，所以近年來，我都沒來過，也沒讓人動這裡的一草一木。」我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望向院中的神色，只覺得他的心情很是複雜，複雜到連目光都失去了真實。
「所以這裡成了半個鬼屋。」我輕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他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是說這裡還真是充滿了自然氣息。」現在我在他的屋簷下，還是小心說話的好，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讚美吧！實在是有些違心，直說吧！又有點那個啥，最後我想破了腦袋才想到這麼一句完美的回答。
「花塵你說話還是那麼有意思！」花花王爺好笑的搖了搖頭，「褒貶難分啊！」
「就是因為我不知道要褒還是要貶，所以才這麼說。」我老實交待。
「你倒是老實！」他笑著，指了指前面，「那麼我們就進去吧！」
「嗯。」我點頭跟上。電腦看訪問
結果裡面的一切還真像我說的，一派自然，我越是走進，就越是感覺自己來到了那些隱士們居住的地方，雜草叢生的院子，其中卻不貶幾株珍貴稀有的植物，青苔遍佈的小道卻是有著漏雕的文字石板鋪就，受損嚴重的欄杆，全是漢白玉所製，特別是那無人如鬼屋般的房子，更是不減當年的氣勢，只是氣勢之上多加了幾分陰霾。
此時至身其中，只讓我想起了那個晴明的小屋。
「怎麼樣，很難接受？」看著我一臉的起伏不定，花花王爺笑容可掬的問。
「有點，不過這樣的地方似乎挺適合修仙的，要不就請王爺把它讓給我得了？」說不定我也能成為一代偉大的「陰陽師」呢！
「你喜歡這裡？」王爺有些意外的盯著我瞧，似是不敢相信我所言。
「嗯，這裡很不錯，如果能長年住在這裡絕對適合我修仙。」我一邊點著頭，一邊掃過那些花花草草。
「這可能有些……」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我有些好奇起來，「難道說，這時裡有著這裡有著王爺與過去王妃的美好回憶？」我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他此時的表情就像當初我奪過他那株綠牡丹時一樣，怎麼想，我都覺得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不然他不會不想來這裡，不想看到這裡的一切，從而睹物思人，內心痛苦。
「不！」誰知他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那是為什麼？」我好奇，純屬好奇。
「算了，既然已經過了了，而我也有了玉妃，。」他並不想多說，我也不好再多問，於是跟著他一直走進，最後來到內院中，轉過迴廊的折角，眼前突然一亮，所見院中百株牡丹盛開，花形各異，色彩繽紛，真就像是一個牡丹花展。
「怎麼樣樣？喜歡嗎？」他說著，手扶上了一株白色的牡丹，指尖輕輕的觸及花瓣，極其的溫柔。
「廢話，當然喜歡啊！這麼漂亮，別忘了，女人可都是視覺動物，這麼漂亮的百花之王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回頭瞪了他一眼，又不自覺的數落了他一些不是。
「那麼我就把它們送給你！」他到是慷慨。
「真的？」可是我卻表示懷疑。
「當然是真的。」他十分的肯定。
「你少逗我了，你送我這些牡丹，我又抱不走，送我也是白送。」我嘟著嘴，白了他兩眼。
「我的王爺，怎麼會這麼吝嗇，既然送了花，難道說不送盆嗎？」他笑了起來。
「盆？」我不解的看著他，他不會是想讓我把這些牡丹全部從院中移到盆中然後帶走吧？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我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他。
「別亂想，本王可不會像你想的那麼小器嗎？我的意思是說將這個院子也送給你。」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雖然說這個別院破舊了些，不過這裡的一切還是值不少錢，他怎麼說送就送，難道說，這就是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區別？
「當然！你覺得這百株珍惜牡丹本王都送了，還在乎這個破舊的小院子？」見我仍舊一臉的懷疑，他嚴肅的反問道。
「你確定？」我看了看那些牡丹，再看看院子的四周，最後回頭盯著他，緊緊的盯著他，「你可不要後悔？」
「本王向來是一言九鼎，何況是對你。」他說著，目光突然柔和了起來。
「那就先謝謝你啦！」說著，我不自覺的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大家可不要懷疑，我這只是單純的表示友好與感謝之意。可是他的臉色一滯，目光變得溫柔似水，嚇得我急忙收手，傻笑了兩聲，「那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嗎？」
「不錯。」他點了點頭。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確認。
「可以。」他再次點頭。
「那麼說如果我請人將這裡打掃一下，你也不介意？」看著從生的雜草，似乎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當然。」他笑道，「就算你把這裡的一切移為平地我也不會有二話。」
「那就這樣吧！保持原樣好了。」結果最後我衝他吐了吐舌頭，舉步向前方的那個屋子走去，「我就住這屋好了。」
「……」可是他卻沒有出聲，而且跟隨的腳步也突然之間停下了。
「不行嗎？」我回頭。
「可以。」他的面色有些怪怪的，不過最後還是同意道，「現在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太好了！」說著我連奔帶跑的衝了進去，畢竟現在我在雪國也是有房子的人啦！我能不高興嗎？能不歡舞嗎？能不……
「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他在身後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什麼？旁邊還有別院？」我記得剛才進來之時，看到這個別院的旁邊都是小戶人家的宅子啊！的王爺應該不會住那些地方吧？
「當然沒有，本王在雪國就只有這一處別院。」花花王爺說著先我一步踏進了屋子，屋中擺設不多，卻十分精緻小巧，只是現在厚厚的一層塵土，將它們弄得灰頭土臉的，失去了原有的風華。
「那你這話的意思是……」我猛的停步，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對的味道。
「就如表面的意思一樣。」他沒有回頭，一直走進了內，目光所到之處，似乎與我一般的陌生。
「那你先前之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將這裡送給我了嗎？」我緊跟在他的身後，畢竟這件事可得弄清楚，總不能稀里糊塗的被人給耍了還不知道。
「很簡單，本王只是將這個牡丹院送給你，可沒說將整個別院都送給你，。」他看了看四周，最後竟然無處落坐，只好乾站著，「如果把這整個別院都送給了你，本王來雪國時住哪裡啊？」
「當然是住我這裡啦！再怎麼樣說這裡也是你送我的，我總不可能連個房間都不留給你啊！」我賊賊的笑道。
「本王才不上你的當呢！」他也笑道，「還是這樣安全一些。」
「小器！」我低著頭輕聲嘀咕道。
他似乎全然沒有聽見，只顧著掃視四周，感歎道，「這裡確實是太久沒來了，看來得讓人來打掃一下。」
「嗯。」我用指尖劃過桌面，提起一看，竟然變成了黑手指，「綠綺在的話就好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事，我自己來也行，不就是打掃一下房間麼，雖然不常做，但還不至於不會做。」
話完，我就開始找抹布還有水盆，可是怎麼找也沒有找到，到是現了桌上的一個小擺件，一枝晶瑩剔透的白玉牡丹。
「你找什麼？」他在一旁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找抹布和水盆啊！打掃總得有工具啊！」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心中在想，真是當習慣了王爺，連怎麼打掃，打掃需要些什麼都不知道了，而手中已經在把玩著那株特別的牡丹花。
「算了！我會派人來清理的。」說著，他轉身出了門，「我帶你去外面走走如何？」
「外面？」我抬起頭來，有些奇怪的望著他，而白玉牡丹已經成了我不願放下之物，潔白如雪的質地，觸及的指尖傳來涼涼的感覺。
「嗯！」他點了點頭，回答道。
「比如……」
「國師府！」他遠遠的飄來一句話。
「真的？」我心中一喜，也許可以見到軒！可是雙腳剛踏出房門，我就清醒起來，現在的我，特別是在這個花花王爺面前，絕對不能見到軒，不然這個花花王爺一定會起疑心。於是我尋思著急忙跟上，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表現的平常，「國師府有什麼好玩的，不如去找錦泓，綠綺還在他哪裡呢！」
「隨便你，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花花王爺竟然一點意見也沒有。
「好！那麼我們出。」說著，我沖的比他還快。
結果我們才出了牡丹院，還沒走上四五步，晨風就迎面走了過來，目光從我的身上移到王爺的身上，竟然一點變化也沒有，「主子！」
「什麼事？」古二王爺停步，問。
「……」晨風看了我一眼，側身湊上王爺的耳朵輕語，神色自然還是與先前一樣，沒什麼變化。而我除了看著他們一開一合的雙唇，一個字也沒有聽見，面對著沒有表情的晨風，還有表情太多太假的花花王爺，更是猜不出什麼來。
可是我本就好奇心重，越是不讓我知道，我就越是想知道，最後我拉長了耳朵躡手躡腳的湊了上去，希望可以聽到一字半語，結果花花王爺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我的樣子，一臉的好笑，「你想知道？」
「你想告訴我？」我撤回左傾的身子，一本正經的反問。
「如果我不想呢？」他還是笑著，不過有些狡猾的意味，當然，在我看來，這種笑出現在他的臉上只有自然，沒有怪異。
「那就算了。」我不甘心的嘟著嘴，垂頭退到一旁，與他們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一切。
「就在我們出宮之時，雪國大公主，也就是古凝帝的冷妃香消玉殞了。」正當我打算轉身先走一步時，他突然平靜的說了出來。
「什麼？」我手中把玩著的那個晶瑩剔透的小擺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犧牲了，而此時的我連為它惋惜一下的心情都沒有。
冷妃死了，軒的冷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會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