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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烈火真金第八十三節舊日冤家 文 / 明月河山

    阮玉娥見易洪林意興極低,心裡忐忑。心說,林哥哥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是不是林葉子又來過了?她起了疑,就四處張看,看到了易洪林懷裡的毛衣。她一把搶過來看,上面還餘溫尚存。她似乎聞到了林葉子的氣息。林葉子打毛衣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林葉子還答應她要為她織一件,可是現在,她用她織毛衣的功夫向她阮玉娥最心儀的人獻媚……

    我說呢!那狐狸精果然……阮玉娥突然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天殺的!她又打林哥哥的主意了!她哪個地方不和我作對?阮玉娥一口惡氣不得出來,突然從身上取出小剪刀,一把將林葉子送給易洪林的毛衣,狠狠地絞了起來!

    易洪林猝不及防。眼看一件柔軟溫暖貼心的毛衣被她絞出了一個大窟窿,不由得心內大急。他的臉變得鐵青,一把用力搶過毛衣,阮玉娥不提防被毛衣帶著,打了個趔趄,差點摔了個嘴啃地。

    她還沒有站穩,易洪林沉重的巴掌已經扇上了她的臉。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你給我滾!我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滾!滾!易洪林雷霆之怒,一下子把阮玉娥打得暈頭轉向。

    你打我?!阮玉娥捂著臉,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的!我打你!易洪林毫不留情。

    你為了那個賤女人打我……阮玉娥牙齒縫裡拼出這句話。

    賤不賤是由自己的行為決定的。有的人雖然出身貧寒,但她行為高貴,所以她是高貴的,有的人雖然出身看似好點,但她行為低賤,所以她就是低賤的。你說話嘴巴放乾淨點!叫別人賤人,你也得惦量自己賤不賤……易洪林說起話來,毫不留情。

    阮玉娥終於淚水漣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憑什麼你來打我?

    我是代你爸爸教訓你,讓你長點記性!

    易洪林說著,起身將阮玉娥推到門外,把門關上了。

    阮玉娥大放悲聲,那聲音說不出的絕望。

    很多人都吃驚地看著易洪林的門口哭著的女人,大家想,那是不是易洪林的女朋友,被他甩了?

    但大家不便管別人閒事,也只是遠處指點猜談,不便干預。所以,阮玉娥哭了很久,竟是沒人過來勸阻。

    阮玉娥感到了城市裡淒離和冷漠。她似乎完全迷茫了,迷茫的頭腦裡,現在只有一束仇恨的火焰。她恨林葉子,如果可以,她願意一句話就將她撕成碎片!

    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裡沒有主意。

    她就要到桑吉市第一小學上班,那是易洪林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幫她的忙把她調過來的。可是那裡她舉目無親。她在翁嶺縣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桑吉市不是她的大本營。她想調到桑吉來,是奔一個人而來的,這個人就是易洪林。

    她迷戀著陳玉明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在她的身邊還會有這樣一個金龜婿,他有錢有地位離異沒孩子。他風翩翩氣宇不凡,可是聽別人說,他居然在追林葉子,那個窮到骨頭的賤女人。

    她心裡是萬分不服氣的。儘管她這個時候和馬世才打得火熱,可是,馬世才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長罷了,而易洪林是市裡的領導,是標準的縣級……

    這些想法在她心裡潛滋暗長著,她並不知道,這種想法的瘋長對她實在沒什麼好處,這讓她那本來還因為得了一些實惠而滿足了的心,越發的不得安寧。

    於是她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馬世才,她要把自己的漂亮作為資本,作為賭注。她相信,天底下沒有不嗜葷腥的貓兒……

    徐志摩有一首詩,叫《運命的邏輯》,它這樣描寫阮玉娥一樣的女郎:前天她在水晶宮似的大廳裡跳舞/多麼亮她的襪/多麼滑她的發/她那牙齒上的笑痕叫全堂的男子瘋魔。昨天她短了資本/變賣了她的靈魂/那戴喇叭帽的魔鬼在她的耳邊傳授了秘訣/她起了皺紋的臉又搽上不少男子們的心血。今天在城隍廟前坐著的這個老醜/她胸前掛著一串/不是珍珠/是男子們的骷髏/神道見了她搖頭/魔鬼見了她哆嗦!

    阮玉娥是沒有看過這樣的詩的。如果看了,也許她會對命運害怕而收斂。阮玉娥從來不愛看詩也不愛看任何書,她最愛的是麻將。所以,她會和那些善意的書的提醒失之交臂。

    阮玉娥心裡只有恨意,她告訴自己:阮玉娥,你要記得今天的恥辱都是林葉子帶來的。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你一切的煩惱,你好好給我記住!如果你居然忘記了你的仇人,阮玉娥,你就別想在這個世界做出人來!

    正恨恨地想著,走在人流如織的大街上。阮玉娥神思恍惚。

    她突然遇到襲擊,一隻大手一把拽住了她就往一條巷子裡拖。

    救命啊……阮玉娥以為碰到了劫色的惡魔,拚命地大叫。

    鬼叫什麼?是我!

    阮玉娥哆嗦著的腿這才停止了抖動,她聽清了聲音也看清了面目。馬世才正盯著她。

    馬哥,是你啊?阮玉娥立即可憐兮兮起來:剛才你把我拽得夠痛的。

    馬世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痛?不痛?馬哥一向來夠溫柔的……

    馬世才摸了一下阮玉娥的臉蛋,又托住她的下巴看了半天:又到哪裡風流過來的?怎麼?對方對你不好?不然,眼睛為什麼紅了?馬世才的話裡帶著下流和譏刺。

    林葉子說:馬哥,不要取笑我了。你到桑吉來幹什麼?

    馬世才說:女子人,問這麼多幹什麼?你只管陪男人睡覺就是……那語氣,全然不似過去溫柔。

    馬哥,好久都沒見你了,真想你……阮玉娥覺得馬世才神態不對,怕吃眼前虧,就假惺惺地問候。

    馬世才說:是啊,你可把我想死了!走,我們去一個地方。馬世才拉住她的手就走。

    阮玉娥趕緊掙扎說:馬哥,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

    馬世才說:唉,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開個房,好久不曾快活過了……玉娥,你不是說想我嗎?

    阮玉娥無奈,心想真不該惹了這馬王爺,看他的樣子,是不肯放過自己的。

    沒有辦法,阮玉娥和馬世才在桑吉市的豪傑賓館以夫妻名義開了個單間,馬世才還點名要大床。

    馬世才迫不及待地把阮玉娥帶進房間,將門鎖上,就一把抱住她啃起來:小妖精,想死我了!你是不是想放我鴿子?害得我苦了這麼久……他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邊就扯掉了阮玉娥的衣物。

    大白天的,雖然窗簾厚重,可是阮玉娥白嫩細膩的身子立即盡收眼底。

    馬世才褻玩的眼光看了她半天,立即把她丟在床上,然後餓狼一樣撲上去,就像陣上將軍,東奔西突,又像游泳健將,蛙式狗刨,花樣兒用盡。

    操你奶奶,搞這麼久了還緊緊的。你還真是個人才。馬世才氣喘噓噓,恨意全洩,意猶未盡。

    阮玉娥不堪蹂躪,哼聲漸起。

    這聲音反倒激起了馬世才無盡的激情,他再一衝鋒上陣,阮玉娥只差沒喊娘老子救命。

    事畢,馬世才鄙薄地看著阮玉娥說:哥哥雄壯不雄壯?比起那些人來?是不是還是馬哥哥更讓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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