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提縱之術 文 / 郭禹
清晨，韓飛現在已養成早起的習慣，因為每天都要練功，韓飛剛剛學了縱身術，正在興奮當中，連跑步也無法安心，一飄一飄的就出去了，幸虧冬天清晨都起得晚，外面沒人看到。
晨跑回來後，韓飛接到妹妹的電話：「哥，今天工作忙不忙？上午我沒課，陪我逛街吧。」
「你沒同學陪你玩麼？怎麼想起找我來了。」韓飛笑道。
「哎呀，你來嘛，十點在我們學校門口接我。」說罷韓薇薇不由分說，掛掉電話。
韓飛笑著搖了搖頭，洗了個熱水澡，吃過早點，已經快九點，徒步去妹妹學校。
不知為何，自從練習武功之後，韓飛覺得自己身上產生著巨大的變化，性格漸漸強硬起來，不像從前那麼軟弱，個頭好像也高了點，最近手上開始蛻皮，韓飛剛開始以為是季節問題，現在看起來不像，並且視覺和聽覺都大大增強，也不喜歡坐車，只要不是太遠，他都會步行去。
剛到韓薇薇學校門口，正好十點，不一會兒韓薇薇和兩個女孩出了校門，韓薇薇上前摟著韓飛的脖子，鬧將起來。這時突然有一輛跑車「嘎吱」停在韓飛身旁，差點撞到他，下來一個年輕人，英俊瀟灑，一表人材。
韓薇薇叫道：「趙英傑，你怎麼開車的，沒看到有人啊。」
「不好意思薇薇，車跑得太快，這個人是誰？」趙英傑說道，語氣中透著不屑。
「他是我男朋友，怎麼樣？你以後不要再纏著我了。」韓薇薇哼了一聲說道。
韓飛明白了今天妹妹為什麼非要讓他來，聽到韓薇薇這麼說，頓時挺了挺胸膛，挑釁似的看了趙英傑一眼。
趙英傑感覺顏面盡失，陰沉著臉，瞪了韓飛一眼說道：「薇薇，你肯定是為了氣我才找這麼個土鱉來的。」
「你說誰土鱉呢，他是我男朋友，聽清楚了嗎？」韓薇薇怒道。
「好，行，小子你有種，小心點。」趙英傑咬牙切齒地對韓飛說道。
「等著你。」韓飛微笑道。
趙英傑甩身上車，加足馬力，揚長而去。
「謝謝你了哥。」韓薇薇笑道。
「那你們去玩去罷，我還有事要做。」韓飛想起最近忙著練功，多天沒有見過白靜雯了，反正今天既然出來了，不如趁機約出來吃飯。
「好，那我們走了哥。」韓薇薇跟兩個女伴逛商場去了。
目送妹妹離去，韓飛撥通了白靜雯的電話，正巧白靜雯在客戶那裡剛出來，趁機偷了會兒懶，與韓飛相約在捷濃咖啡廳。
咖啡廳裡響著動聽的音樂，韓飛坐在那裡品嚐著熱咖啡，腦海中閃現著縱身術的心法，好幾次都按捺不住想飄上一飄，後來考慮到可能會引起圍觀，這才做罷。
不多時，白靜雯應約來到咖啡廳，二人聊了會最近的狀況，不時傳出笑聲，韓飛覺得生活如此美好，有些浮想聯翩起來。
「小雯妹妹，你平時這麼忙，沒時間約會吧？男朋友會生氣麼？」韓飛覺得二人認識時間不算短了，有必要探聽一下口風。
「我和男朋友半年前分手了，一直沒有再找，也不想找。」白靜雯神色有點黯然。
「噢，我也是認識你前的一個星期分的手，因為工作丟了，所以女朋友也跑了。」韓飛看似隨意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韓飛哥哥你人這麼好，肯定會有很多女孩喜歡你的，她離開你是她的損失。」白靜雯安慰道。
「但願吧，你男朋友是個睜眼瞎麼？你這麼可愛的女孩，他居然跟你分手。」韓飛漸漸靠近話題。
「是我跟他分的手。」白靜雯解釋道。
「那肯定是他不好。」韓飛沒敢問原因，只順著話茬往下溜，白靜雯沒有出聲。
「你們公司房子便宜麼？」韓飛看氣氛有點沉悶，故意岔開話題。
「也不算便宜，新開發的小區現在均價三萬左右一平。」白靜雯答道。
「噢，差不多三百多萬一套房子了，能按揭麼？」韓飛繼續問些類似白開水的問題。
「可以啊，首付百分之三十。」白靜雯回答。
「我沒那麼多錢，有不交首付的房子麼？」韓飛沒話找話。
「沒有，韓飛哥哥你要買房麼？」白靜雯搖了搖頭問道。
「我那點錢，只夠買個衛生間的，對了，單買一個衛生間你們賣麼？」韓飛有點語無倫次。
「可能不行，公司沒這麼賣過。」白靜雯徹底無語。
「那算了！」
就這樣兩人扯完葫蘆再扯瓢，天南地北聊了一通，不知不覺天色漸晚，白靜雯需要下班前再回公司一趟，而韓飛也到了練功時間，兩人相互告別，各自離開。
來到張老爺子院子裡，這老頭正在院裡喝茶，看到韓飛進來，示意坐下，閒聊一會兒，張老讓韓飛繼續垂直降落，熟悉片刻之後，張老拎著飛身落到一個小區的頂樓，雖然修習了縱身術，可從未一下子飛這麼高，況且沒有心理準備，韓飛嚇得兩腿直打哆嗦，差點沒叫救命。
「小飛，你降落時重心不穩，在這頂樓夜晚沒人看到，放心大膽的再練練。」張老吩咐。
韓飛依照張老安排，起落了將近三個小時，慢慢已可以穩住身形，接下來張老停止了他的輕功練習，傳授他一套拳法，名叫北斗神拳。拳分十六招，每招三式，包含步法防守、擒拿格鬥、空手奪兵、接放暗器等，可謂集眾多武技之大成。
正所謂一竅通，百竅明。自從打經脈之後，韓飛接受能力嗖嗖上升，練了不到三個小時，已能與張老簡單的拆招。
如此這般，半月有餘。韓飛勤奮練功，雖然有時開開小差，但還算是敬業，現在縱身而起五六米，已經可以平穩著陸，並且已經發展到腳先著地了，北斗神拳也小有成績，體內經脈已開闢出來兩條，吸納能量的速度也有所增加，與張老拆百招不至於落敗，當然前提條件是張老頭讓著他，若是論真功夫，恐怕韓飛三招也頂不住。
現今雖然已是三九天氣，韓飛也不覺得寒冷，這日傍晚，天色陰沉，冬天的時辰，看似時間尚早，但天色已晚，張老抓著韓飛提氣縱身，落到一所居民樓天台上。
「跳下去！」張老命令道。
「師父，這是七樓啊。」韓飛以為張老開玩笑，好傢伙，十幾米高呢，跳下去不摔死也得重度傷殘，他平時最多就跳五六米，還沒現在一個零頭高。
「我知道，跳下去。」張老再次強調。
「師父，徒兒這一跳，就可能再也見不著您了，以後我不在您身邊孝敬您，您老多注意身體。」韓飛見張老不像開玩笑，哭喪著臉說道。
「沒關係，我身子骨硬朗著呢。」張老雙目含笑，這徒弟哪兒都好，就是膽子有點小，今天趁機讓他鍛煉鍛煉。
「真要跳啊師父。」韓飛快哭出來了。
「對，必須跳，提氣、縱身，快點。」張老瞪眼說道。
「那麻煩您跟我爸媽說一聲，我不能孝敬他們二老了，還有，別告訴他們我是跳樓死的，就說我是因為失戀，憋屈死的。」韓飛交待著遺言。
「行，你快點跳罷。」張老有些不耐煩了，這小子白習武這麼長時間，膽子還沒綠豆大。
「等等師父，我想打個電話可以麼？」
「行，快點打，一會兒還要練功呢。」
「喂，是保險公司麼？我現在正準備跳樓，找你們買人身意外險還來得及麼？」韓飛掏出手機打到保險公司客服。
「什麼？你們下班這麼早啊，那我能不能網上投保？費用沒關係的，我可以通過支付寶進行交易，這對我們雙方利益都有保障，等我死後你們先賠付我保險金，我也等於收到貨了，再讓支付寶把錢劃給你們。」韓飛也不管張老頭什麼表情，只顧說道。
「什麼？支付寶怎麼不行啊，這不是挺好的麼，現在網上買東西都用它，噢，怎麼還得本人簽字啊，這我簽不了，不趕趟了，我現在等著跳樓哪，你說誰神經病呢，你什麼服務態度，你幾號客服？我找你們經理投訴你去，啊…救命…」張老頭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把韓飛踹下樓，喊道：「提氣…縱身…找支點，落腳…」
韓飛在半空中慌忙提氣，頓時身輕如燕，下落速度大大降低，但這也沒下力的地方哪，韓飛正好看到居民後窗戶裝了不少空調的風機，踩在上面一墊腳，身體受力，向上升了幾公分，緩衝了下墜的力道，飄然落在地上。
韓飛愣愣的站了一會兒，心道：不怕，不怕！然後深吸一口氣，等心臟跳得不是那麼厲害了，跺了跺腳，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啊。
上天台看到師父，韓飛埋怨道：「師父，踹我下樓您也不打聲招呼，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來。」
「你身體素質有那麼差麼，那還練功做什麼。」張老笑道。
「我不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嘛。」韓飛嘟囔道。
「等你做好準備，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在不在這世上了。」張老笑罵道。
「那起碼你也得先喊個一，二，三，預備起罷？您現在可沒以前對我那麼和藹可親了。」韓飛埋怨。
「你現在是我徒弟，當然不能像以前對你那麼隨意，既然收你為徒，我就有責任教好你，至於喊數這事嘛，我忘了。」張老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韓飛無語。
「來，再跳一次，一，二，三，預備起。跳！」張老喊出指令。
「我……」韓飛差點吐血。
韓飛這次學乖了，跳下去後先找支點，兩個彈跳，落在地面上，自己嚇自己剛才，現在看來也不算太難，韓飛心想。
如此反覆幾次，韓飛不用支點也可以飄然下樓，遂中止了縱身訓練，繼續練習拳法。
虛無神在都市、古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