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八章：選擇 文 / 李佳程
「這是哪裡……」
黑暗之中，陳羽凡有些迷迷糊糊地清醒了過來，進入眼中的，卻是一片黑暗的世界，而在這黑暗的世界中，陳羽凡唯一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那似乎非常遙遠非常遙遠的兩個白色光點。
下意識的，陳羽凡朝著那細微光點的位置開始了移動，雖然，陳羽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移動的。
走著走著，時間一下子彷彿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最後，陳羽凡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也忘了自己在幹什麼。
只是隨著本能地向著那漸漸放大了的白色光源飄了過去……
一年？兩年？十年？還是多久。此時的陳羽凡已經沒有了具體的時間概念。
此時此刻，陳羽凡的心中也越來越煩躁，越來越不安的了起來，而且，雪上加霜的是，他的心中竟然出現了兩種不一樣的聲音一直在糾纏著。
走吧，繼續走，不要放棄……
停下，停下吧，你很累了……
快啊，很接近了，馬上就要成功了……
放棄吧，你已經很累很累了，沒有希望了，就乾脆停下吧……
「你們好煩！給我滾開！」
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的陳羽凡忍不住怒吼了一聲，但是，這卻沒有絲毫作用，兩個聲音不論陳羽凡怎麼怒罵，怎麼抱怨，就是一直在陳羽凡腦中生了根一樣，吵來吵去，彷彿永遠都不知道疲倦一樣。
不過，兩個聲音不知道的是，他們越是爭吵，卻是越發堅定了陳羽凡的堅持。
這份堅持並不是什麼我的命運我做主之類的信念！而是，陳羽凡的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過去。
陳羽凡不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但是，他卻知道，他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隨著這股信念越來越堅定，隨著這個聲音的越來越清晰，直至爭吵的聲音在陳羽凡耳邊消失的一瞬間，陳羽凡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黑暗世界中白色光源的面前。
光源的物體是兩扇巨大的光門。
不過，眼看著這兩扇光門，陳羽凡卻是再次猶豫了起來，為什麼，因為陳羽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打開那一扇大門。
這萬一要是開錯了怎麼辦？是不是自己就回不去了？
不過，在陳羽凡猶豫的時候，意外再次出現在了陳羽凡眼前。
雖然這是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但是陳羽凡卻是清晰地感覺到這個黑暗的世界竟然正在崩塌。
而且，這個黑暗世界崩塌的速度簡直快到了極點，只是眨眼之間，已經有一半的黑暗世界陷入了混沌之中。
此時此刻，已經再也沒有時間讓陳羽凡再有做出選擇的時間了，不過，什麼也不想的陳羽凡倒是一下子明悟了。
看著兩扇大門一左一右靠在一起的門把手，陳羽凡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對啊，我怎麼那麼笨呢！既然不知道走那一扇門，那，何不乾脆兩個門都打開看看不是了麼！」
卡嚓……
在陳羽凡兩隻手打開大門的一瞬間，無數的記憶在一瞬間如同洪流一般進入了陳羽凡的意識中。
此時此刻，在現實中一直緊閉雙眼如同死人一般的陳羽凡竟然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哈哈哈……我是陳羽凡！我是陳羽凡！」
這一刻，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再次找回自己的陳羽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此時的陳羽凡眼角卻是留下了一行清淚。
此時此刻，陳羽凡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找回了記憶的陳羽凡卻也沒有忘記剛剛自己發生的一切一切，黑暗中的孤獨和冰冷陳羽凡恐怕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種不知道自己是誰，沒有目標，不知道在幹什麼，為什麼活著，一切都感到迷茫的感受陳羽凡記的清清楚楚。
正是因為失去過，才越發珍惜現在的一切，但是，那個聲音到底是誰呢？陳羽凡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哎……你總算醒了，總算是沒有白費了我的一番辛苦。」
正當陳羽凡陷入回憶中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陳羽凡耳邊響了起來。
而此時，陳羽凡這才想起，剛剛一直陪著自己的言老，不過。
此時的言老狀況非常不好，渾身上下不僅彷彿被水泡了一遍一樣，甚至那蒼老的臉龐也變得煞白煞白的。
「言老，你沒事吧？」
已經鬆開了固定器的陳羽凡立刻從金屬床上下來扶住了似乎快要摔倒的言老。
「你小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老頭子我雖然一生只為三個人開過本源，不過，你卻是唯一一個差點讓我以為死定了的人……」
喘著粗氣，言老苦笑著說道。
「啊！言老，你這話怎麼說？不是我在開源麼，怎麼會連累到你呢？」
陳羽凡疑惑地說道。
「你小子，你以為開源就那麼簡單不成，吃兩個丹藥，然後睡一覺就好了？這其中的過程相當複雜，每一環都必須嚴格把握。」
「一個人的本源有兩個，一個是靈魂，一個是身體。他們各自擁有者無盡的潛力與寶藏。本源雖然只有兩個，但是，卻又沒有一個人的本源開啟是相同的，這就好像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而開源丹的作用就是引導你開啟這個力量的源泉，一個人只有開啟力量的源泉，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力量與潛能。」
「如果沒有開源丹的幫助，你想達到這個程度，甚至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時間的積累才有可能做到。不過，雖然開源丹有著這逆天的作用，但是，相伴而來的則是非常大的危險。」
「在你服用開源丹的同時，你的身體便會在一瞬間進入死亡狀態，而在你探索自身力量本源的同時，我就需要來使用自身的力量來維持你身體的生命力。」
「而這個過程中，一旦發現你的迷失，我也能夠通過外力喚醒你的真靈，懂了麼……」
「哦，明白了……」
雖然並不清楚這個過程到底是怎麼樣的，不過，言老如此詳細的解釋下，陳羽凡卻也明白了他的原理。
但是，以言老的實力來維持一個人的生命，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吧？這時候，陳羽凡卻又產生了這個疑惑。
似乎是看出了陳羽凡的疑問，言老一臉無語地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你小子簡直是個怪物，進入死亡狀態的你竟然會自行產生吞噬的力量，短短10秒鐘不到的時間，老頭子我十層力量竟然就被你吸去了9成，而現在，你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
「十層功力的九成？額，我怎麼沒發現，雖然，似乎是有點變化……？」
雖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一時間陳羽凡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而且，自己的身體差點吸乾了言老的力量，這怎麼可能？
對此，言老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以他的經歷來說，也不知道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